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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乔开心地说道:“对啊,这才是我认识的你,侠肝义胆,做人做事从不拖泥带水。”
“嗯。我会让楚将军看到更好的自己。不过,楚将军,阿精来找你时候,又和你说过燕王和公主之事?”
“说过。燕王看来和公主动情了。”楚乔感叹道:“可惜,他们不能在一起。燕洵爱得再身,都要放手。强留元淳在身边,莫不说燕北军里的人反对,军心骤失,就连燕北百姓也不会放过她的。公主现在即使在弥补,那些因红川之围死去的人还是回不来了。我们可以原谅她,是因为我们活着,那些失去亲人永远都不可能。”
“楚将军,燕王那天知道公主失踪,疯了似的问每个人。我从未看到他这样,心中虽有不甘,但不想看他焦虑的样子,才会如实相告。我觉得燕王好像离不开公主了。”
“燕王在这样下去,以后怕只会更伤心了。”楚乔无奈地说道:“不知结局如何,我真心希望他们现在开心就好。”
“楚将军,仲羽。”阿精急吼吼地跑入,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你有事慢慢说,别乱吼。”仲羽不耐烦地说道。
“哎呀,出大事了。我能不叫吗?楚将军,现在燕军开始谣传,说公主当日在归途之时,曾被燕军□□,心怀仇恨,所以这次回来特意报复燕王。而且更不得了的是公主现在怀有身孕,若是生下来就是太子,是要继承大燕皇位的。公主是红川之围的主谋,大家连她都接受不了,又怎么能接受她的孩子呢?所以众将领现在要去找燕王对峙,我怕到时候闹得不可开交,特意请楚将军过去。”
楚乔一听,拍桌道“糊涂。”
“是啊,你说燕王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个敌国废公主,而且……”
“够了,我说的是他们。身为臣子,事情还未证实,就要和燕王对峙,这和逼宫有什么两样。”楚乔愤然站起走了出去,阿精和仲羽跟在她后面。楚乔担心大战在即,若是事实,只怕燕军未战先败。却也想不明白元淳受辱本就知道人不多,燕军中只有贺萧和自己,而大魏那边也不可能将公主受辱之事,这么明目张胆摊开来说,这和打自己脸有什么不同呢。
燕洵哪儿,刚消停一会儿,又热闹起来了。宇文钥去寻楚乔之时,看到大批将领过来,嘴里说的都是他知道,明白要出事了,也跟了过去,躲在角落里观望。
燕洵见淳儿熟睡,听得外面叫喊“燕王陛下,我等求见。”
开门而出,见所有人都屹立在院中,眼神里充满着敌意问道:“你们来找做什么?”
“因为我们听到一些谣言,想来问问燕王是否真实?”贺萧上前,将传言说出,严肃地问道:“燕王,可否解释一下?”
燕洵看向众人锐利的目光,不慌不忙地说道“解释,自古只有臣子解释道理,哪有君王给臣子解释的道理。你们好大胆子。不过,既然……”
“大胆贺萧。”燕洵还未说完,楚乔便冲了过来,上前对着贺萧就是一巴掌“混账,怎么可以如此对燕王说话。还有你们这是要逼宫吗?”
“将军。”贺萧捂住脸,楚乔从未这么对自己,羞愧难当,但他还是把楚乔拉到旁边“将军,我知道这么做不妥当。但公主当日之事,令我不得不多想,再加上红川之围,我们那么多兄弟,我真的不容许自己的君王和灭国仇人在一起。”
楚乔阴着脸“所以,你就跟着他们胡闹。还当出头鸟,糊涂。你看看你身后那些人多少真心,多少看热闹。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掉耳根子软的毛病。”
“楚将军,我真的是为了燕军好,燕王如果能公主真在一起,恐怕军心尽失,连燕北的百姓都不会接受他了。”贺萧还想辩解,楚乔怒目以对“够了,立刻给我回去,领罚二十军鞭,在狱中静思已过,没我命令不得出来。”
贺萧向来最服楚乔,心里不甘,却仍不想违抗她。低头领命道:“是,楚将军,贺萧,这就去。”回头不服地望了眼燕洵,并有行礼,转身快步离去。
楚乔对燕洵行礼道:“楚乔管教下属不周,冒犯燕王,望燕王看在贺萧昔日忠心耿耿份上,切莫迁怒于他。”
“呵呵呵,贺萧,我了解有勇有谋,却有点致命,凡是他坚信之事,无论对错,别人一挑拨,他就跳起来了。”燕洵扫视了众将领“你们不敢说的,他全部都说了。现在你们戏演完,该散了吧。”
“燕王,你这么避重就轻,逃避事实,我们不服。”说的是程鸢昔日部将,曹清,平时骁勇善战,但却只有莽夫之勇,他跳出来这么一说,众将领又叫嚷着:“对,我们不服,不服。”
“燕王,你今天不给我们个交代,我们是不会走的。”
“对啊,敌国公主,又曾人羞辱,怎么配待在燕王身边。”
“燕王,你难道忘了红川之围,要娶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女为后,还要立她的孩子为太子吗?这不是让百姓心寒,我们还打什么仗啊?”
………………
面对此起彼伏的讨伐声,燕洵吼道:“统统给我闭嘴,你们凭什么这么说她?”
“大家当然可以这么说,因为这里所有人都恨公主。”
宇文钥按捺不住,从后走了过来,“宇文钥,这是我燕军之事,与你何干。还不快给我滚开。”燕洵已经焦头烂额,没精力在理会他了。
“公子,你出来干什么?你还是先去门外等我吧。”
宇文钥摇摇头“星儿,你还看不出,这种形式你已然走不了了。燕军需要一个能稳定人心的大将,而不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公主。公主再留下,只会破坏之前盟约。所以,宇文钥恳请燕王,将元淳公主交付于我,带回舀关。”
宇文钥此言一出,便惊诧众人,先前骚动人群瞬时安静下来,大家的目光都投向燕洵,准备看他如何应对,他目露凶光,低压着声音说道:“宇文钥,我不会把淳儿交给你的。”
“交不交,不是你说了算。燕王。”宇文钥坦率地说道。
楚乔上前拉住他,不安地说道“公子,不可,我想跟着你回去。”
他拍拍楚乔的手,安慰道:“星儿,放心。你还是可以来舀关看我。我答应你不见到你之前,我是不会闭眼的。你今天若是和我回去,只怕又有多少人无眠了。大战在即,不要我们儿女情长的时候。”
“宇文公子,说的真好。”淳儿推门而出,她早就醒了,对院子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原先想着一人换一人,给你和楚将军挣得点时间。现在淳儿累了,想回家了。”
“淳儿”燕洵不舍地说道:“我不会让你走的。”
她冰冷地说道:“燕王,腿长在我自己身上,走不走由我自己决定。今日,在这你们手下士兵对我这么多诽谤,侮辱,我实在没心情在待在下去了。不如早点离开,求个清净。”
淳儿迈腿要向宇文钥走去,被燕洵顺手拉住,发怒道:“不许再多走一步。”
淳儿用力掰开他的手指,狠心说道:“你说过我要离开,绝不阻拦。若你不肯履行誓言,我便死在这,至少求了自由。”
她刚烈的态度,让燕洵心痛到无法呼吸,整个像石化似的定在那里。宇文钥也告别了留恋的楚乔,两人并排走了出去。月七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对于淳儿出现,好奇地问道“公子,公主怎么和你一起出来了?星儿姑娘呢?”
“月七,星儿留在这里。我把元淳公主换回来了。”
“啊!”月七惊讶地看着元淳,她没有多言,直接上了马车,宇文钥随后也上来了。月七问道:“那公子,我们回舀关吗?”
“你先走吧。待到宣城十里外停一下。”宇文钥吩咐道。
淳儿经历刚刚一幕,人显然有些疲惫,无力问道“为什么不回舀关?”
“公主,觉得六皇子能容许带着燕王孩子回去吗?”
淳儿苦恼地说道“也是。元彻哥哥,知道后怕是要大怒的。那送我回若水村吧,我想那里才是我最该待着地方。”
“如今,公主,已经有了身孕。回若水村,也只怕会连累那里村民。而且燕王,也不想让你走。所以,不出一个时辰,定会来接你。前面只是我用的缓兵之计罢了,公主不必当真。”
“宇文钥,你又要把我还回去。不可。”淳儿紧张地说道:“你没看到那些将士反应吗?你知道我回去的话,燕洵哥哥还怎么服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