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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纳迪神清气爽的回公司上班,却发现自己一走进公司就被另眼看待。
“齐副总好。”他的秘书韦激一见到他虽然很快的问好,却在还没背过身时就掩嘴偷笑。
她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笑,有啥好笑。”他知道自己住院造成轩然大波,但还是摆出严肃的表情斥责韦激。
“幄,抱歉。”韦激的眼睛闪烁着笑意,终于忍不住在向来没啥形象的齐纳迪面前哈哈大笑。
“你应该问我好多了没,”他没好气的戳戳她的头道:“而不是一直夸张的大笑。”
“咳,那敢问副总您好些没?”韦激向来都是最合作的秘书,她听话的问候。“只可惜不能亲自检验您的伤口,哈哈哈。”
“咕,你想亲自检验还得看我愿不愿意,小心你被你家的男人一掌劈死。”他真的败给越来越没大没小的韦激。
“幄,我家男人已经将副总的状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我,”韦激笑呵呵的告诉他。“他甚至告诉我副总追人追到宜兰去,怎样,那里的冷泉和太平山不错吧?”
“耶?”齐纳迪愣住,他居然听不懂她在说啥。
“我的男友是副总的主治大夫夏建山啊,你的病况我怎会不清楚,”韦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揭秘。“还有副总和棠棠的恋情急速加温我都知道耶。”
“天”他哀叹不已。“果然我的形象都没了。”这天底下的事怎都如此凑巧,他掩面哀痛不已。
“我怎不知道副总何时有形象啊?”她俏皮的眨眨眼,随即哈哈笑的脚底抹油赶紧开溜。
“给我一杯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精。”他朝躲进茶水间的韦激喊道后,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棠棠交代,你不能喝咖啡。”她端出一杯他看不出是啥东西的黄色液体,摆在他桌上。
“这是啥?”他似乎闻到一股中葯味。
“黑糖熬煮的桂圆红枣拘花茶。”韦激很溜的告诉他。
“拿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中葯。”虽然只是很普通常见的东西,但他还是皱眉要她拿走。
“腥,是这样啊!”韦激倒也很识相听话的端起那杯被嫌弃的补品。“可怜的棠棠,据说一大早爬起来煮,还眼巴巴送来”
她很技巧的背过身并将保温杯护在身前。
“放下。”齐纳迪一听到是田谧棠送来时,马上命令。
“咦?副总不是说最讨厌中葯吗?”韦激笑得很贼,果然又是一个陷入爱情的标准男人。
“哇,你学坏了,”他小心的抢过田谧棠的爱心后怒瞪她。“就只会和那些家伙一样取笑我,别忘了我可是你的衣食父母。”
“是嘱,”韦激俏皮的眨眼道:“我和棠棠的交情似乎比副总还久耶,她好像颇好奇副总的过往!”
她精明的边说边后退,以免被咆哮的口水喷到。
“韦激!”他再次咆哮并头痛不已,拿自己的秘书十分没辙。
“喔,对了,十点有个会议,资料全都摆在左手边的档案夹里,请准时。她探进头来交代,随即逃命去。
他摇摇头,乖乖的拿起档案开始了解今天的会议,不一会,他瞥见那杯差点被他遗忘的保健茶,又赶紧喝一口。
不甜还颇好喝,齐纳迪笑笑的打开档案,却见到一张纸条夹在里头。
是田记棠写的,告诉他要乖乖的准时吃葯,保健茶她熬了一整锅,已经拜托韦激按时替他添上。
他笑得好甜,也为她的贴心感到甜蜜。
“好点没?”苗后麒不意外见到齐纳迪出席,他关心的问:“不是说你又撞上?”
“早好了。”他笑笑的说,语气里带些神秘的笑容。
“幄,你这奸诈的家伙,只怕田小姐也不知情的,被你骗了吧。”苗后麒不愧是他的好友,一眼就看出他其心可议的诡计。
“谁要她没事逃跑一个礼拜,”他很大方的承认。“我也不是没付出代价,多住七天,也多花了我十多万。”
“对你是小意思吧,拖得美人归。”对他们而言,每日进出的资金一掷千万,眼皮也不曾眨过半下,更何况区区十多万。
“副总们请喝茶。”韦激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他们后头,差点吓到齐纳迪。
“韦激,平日我没亏欠你吧?”要是她跑去跟田谧棠嘴碎,他可是吃不完兜着走。
“副总平日对我还算不错吧。”她是聪明人,怎会不知齐纳迪在暗示什么。
“很久没调薪了吗?”他干笑的说:“回头我叫人事部门替你调薪。”慷公司之慨,行私人堵嘴行为,齐纳适才不在乎一旁挑眉的苗后麒直接允诺。
“幄,那韦激谢谢副总,”薪水调升,白痴才会拒绝。“不过方才两位副总的对话,我一句都没听见幄,绝对没有说谎。”
她边说边后退,避免今天第n次的被追杀。
“你没听到?”齐纳迪危险的眯起眼。
“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听到,”她已经问到安全地带。“什么装病,不,我什都不知道。”
当韦激闪出会议室时,苗后麒已经控制不住的拍桌狂笑。
“幄,真有她的。”苗后麒甚至都笑出眼泪,他开始庆幸自己的女人和她是密友,否则自己八成也会被整着很凄惨。
“哼,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他哼声的端起保健茶大大的喝了一口,决定不理会旁边取笑他的家伙。
“那是啥?”苗后麒好奇的看看他手上端的东西。
“呀黑糖熬的桂圆红枣拘粑茶。”齐纳迪想了想后告诉他。
“你不是不喝那种玩意?”苗后麒好奇的间,不一会他恍然大悟。“是田小姐帮你弄的?”
“嗯哼。”他得意的点头。
现在有人替他洗手做羹汤的感觉还真不赖,他也不必老羡慕苗后麒有个贴心的女友。
“耶?阿迪,你的病好啦?!”公司其他人见到他,纷纷向前拍拍他致意。“听说你的特别护士是个俏辣妹是吧?”
齐纳迪突然感到烦闷的不愿讲话。
“阿br是说维心泌尿科的护士吗?”有人开了头马上有人兴致勃勃的说:“为了多看她几眼,我还特地每个礼拜跑去拿葯。”
“拿什么葯?”旁边有人大笑道:“威而刚对吧?”
当场整个会议室哄堂大笑,似乎每个人都知道田谧棠的艳名,这让齐纳迪很不是滋味。
“别在意别人的闲言闲语。”苗后麒是最了解他的人,他拍拍齐纳迪的肩膀给他支援。
“我明白。”他苦笑以对。
“爱她就要爱她的一切,”苗后麒以过来人的身分动道:“不然以后你会有苦头。”
齐纳迪陷人入苦思,突然间,他对田谧棠的感觉被混淆了,他不确定自己眷恋她是因为真心喜欢她,还是受到她美艳外表所吸引的关系。
但他的问题在见到田谧棠后,全都抛到脑后,不当一回事了。
“副总,有位田小姐想见你。”即使韦激和田谧棠早就熟识,但在公司还是得按照规矩呈报。
“棠棠”他讶异的喊出,马上得到韦激眨眼的点头。
齐纳迪的表情是讶异也是惊喜,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他马上起身并抱歉的告诉客人,请他们再与韦激另约时间商谈合约的事。
他的心急让过来人会心一笑,倒也不以为意,并且得到恋爱顺利的祝福。
“韦激,棠棠在哪里?”他焦急的问,生怕迟了他的宝贝会溜走。
“那个不是?”韦激侧过身让田谧棠走进来,齐纳迪的客人见到她时,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一个相当平凡的女孩,怎会让齐纳迪这位花名在外的花花公子看上眼?
“棠棠?”他疑惑的喊她。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她居然穿着及膝裙,更让他讶异的是她的上衣让她的身材全都变得平板无奇。
韦激虽然不懂为何田谧棠会把自己打扮成那样,不过或许那是她与齐纳迪情人间的游戏,所以她笑笑的退出后,贴心的替他们关上门并上了锁。
“好看吗?”田谧棠小心翼翼的问他。
她可是为了他特地跑去买了生平第一件到膝盖的裙子,还有她的声音也因为他老是说听到她的声音会害他有“生理反应”所以她故意淋着雨走路,并到ktv狠狠的唱了八小时的歌,把自己的嗓子都唱哑了。
她甚至拖着高烧又疲累又没睡觉的身子,硬熬好那锅桂圆红枣拘粑茶才回宿舍开始昏睡到现在。
“你的声音?”他真的被吓到,因为她一开口的沙哑声音,就像被公车辗过一样的可怕。
“唱歌唱太久啦。”她说完呵呵的笑了几声后又紧接着咳嗽,难过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唱歌?”天,唱歌可以把自己的声音弄成那样也真不简单。“我记得昨天我们分开时已经晚上十点了,不是?”
“对啊。”她边咳边点头道。
“你和谁跑去唱天,你怎么这么烫!”他本来像护夫准备逼问,谁知他一握到她的手,马上被她身上传来的高热吓到。
“真的吗?”她傻傻的笑,突然感到十分疲惫。
“天,你昨天晚上不是好好的?怎今天就病得这严重!”他焦急的抱起她往办公室后头的小休息室走,那里头有张床是给他临时加班太晚休息用的。
“我跑去唱歌作。”他的怀抱好舒服,让她有想闭上眼睛睡觉的欲望,可她明明已经睡了一整天耶。
“唱歌?和谁去?还唱到发烧?”他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并细心的将被单盖到她的下颚后,忍不住的问她。
“就我一个人,”她迷糊的露出傻笑道:“你说我的声音会让你有反应,所以我就先淋雨再跑去唱了八小时的歌人tv的冷气好冷,然”
她话没说完,眼睛就已经沉重的闭上后又马上睁开。
“你还没有说我今天穿这样好不好看哩,”她发现自己的眼皮好烫,有些无力,所以她当然也没发现某人已经快被她气到七窍生烟。“我特地跑去买的胸口痛”
“胸口痛?”他心疼的摸摸她盗汗的脸颊问她。
齐纳迪惊愕的瞪着她变成“一片平坦”的上围,他想不出她是怎么.让喜马拉雅山变成嘉南平原。
“哎痛”她扯扯难受的地方,秀丽眉宇紧紧磨着。
痛?她再次喊痛时,他决定替她解决痛苦,擅自决定替她解开上衣钮扣,当他看到那一圈圈的绷带虐待似的缠绕她的胸部时,他傻了眼。
“傻丫头,役事干么自虐。”他有时真的很佩服她的丰富想像力。
“还不是为了你,”她虚弱的睁开眼。“你说我害你不能早点康复啊。”
“呃”齐纳迪无言了,他不知道自己戏言的埋怨,却让她用心良苦的想改变自己。
淋雨、一个人独唱八小时的歌、绷带缠胸,他不知该感动的紧紧拥抱她,还是等她好了以后狠狠打她的小屁屁。
当下之急,他干脆先将那些碍眼的绷带全都拆了,还给她舒服的感觉,但他的手依然触摸到高烫,这让他益加心慌。
脱掉她的上衣,他拦腰连人带被的整个抱住她。
“我送你到医院。”他焦急的说。
“不要。”靠在他胸前,她意识模糊但还可辨认他的声音。
“不准你不要,”他凶起来比她还悍。“自己是医护人员,怎么可以罔顾自己的健康!”
“我吃葯就好,不要回医院。”她耍赖的扭动身子,想逃离他的怀抱。
“乖,”齐纳迪亲亲她的额头安抚。“韦激,要司机把车子准备好到维心医院。”他吼着要韦激赶紧备车,让看傻眼的人轰一声的四散。
“棠棠怎么了?”韦激在齐纳迪等电梯的同时,已经快速要警卫将车发动,并开到一楼大门等候,她关心的驱身向前。
“帮个忙,打电话给医院,告诉他们棠棠高烧,我们随即就到。”他感激的朝韦激一笑,随即整个人的心就悬在怀里的田褴棠身上。
韦激领命的马上折回办公室拨电话,整个公司的人被齐纳迪焦虑的模样,还有他被单裹佳人的奇景给看呆。
看来公司从苗后麒的狂恋到齐纳迪的热恋,恐怕还有很多八卦会出现在员工面前,让许多人有茶余饭后嚼舌根的话题。
“你们两个,果然如韦激说的,天生一对宝,一个光溜溜的被送来急诊,一个则上半身赤裸的只用被单包住送来,哈哈哈。”夏建山忍不住消遣一脸郁闷焦急的齐纳迪。
“她还好吧?”齐纳迪不理会他的调侃,只开心田浇棠的状况。
“现在退烧比较重要,”夏建山继续呵呵笑道:“幸好今天留守急诊室的人是我,要不然棠棠的面子可要丢光了。”
终于他白了夏建山一眼,被夏建山知道的话才惨,他和韦激一样有气死人不偿命的幽默。
“咳咳咳”床上的人突然猛力咳嗽,齐纳迪忧心仲仲的俯身替她拍胸抚背,直到她的咳嗽停止。
“我去巡房,”夏建山觉得他现在是这里多余的人。“晚些再来替棠棠检查。”
齐纳迪坐在病床旁的小椅子上,一手握住田谧棠没吊点滴的手心,他们现在的位置易位,却有着同样为对方担忧的心。
“她是个笨傻瓜,”苏椿穗接到电话后,不顾自己连体三日,直接赶回医院探望。“冬汉说棠棠说要淋雨后再去唱歌,她得值大夜班没空阻止,没想到她还真的照做。”
“是我害的。”他自责不已。
“不是,是她害惨自己,”苏椿穗帮田谧棠调整好点滴速度后说:“她明知道自己身体不怎样,还老是爱虐待自己,这不能怪任何人。”
“不,要不是我对她说那些话,她也下会做那些事。”罪魁祸首是他,他难推其责。
“嘿,你们两个还颇会替自己找罪受耶,”苏椿穗苦笑的摇头道:“晤,退烧了,原本三十九度八,现在降到三十八度九,还好烧退得快啊,不然还怕她会变成白痴。”
“不可以说我的坏话。”一直在睡梦中浮啊沉沉,田谧棠并没有真正的睡着,旁边的人说了什么话,她可是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笨小孩,你醒啦?”见到她清醒,苏椿穗也松了口气,手也不客气的激戳她的脑袋责骂“你难道忘了自己不能淋雨不能唱歌,看你这破锣声音,想吓死谁啊你。”
“讨厌。”她虚弱的只能用简单的言词抗议,随即见到一直紧握她手的齐纳迪。
两个人的视线马上交缠,甚至忘了还有一个超级电灯泡在旁边。
苏椿穗见状很识相的清清喉咙说了几句话后离开,把病房留给这对难得有情人。
“终于被你逮到机会欺负我。”即使躺在病榻上,田谧棠的怪异幽默依然不减。
“你还敢说俏皮话?”他摇头佩服,一颗心终于如重石落地般。
“不然呢?”她眨眨眼道:“呜呜我好难过,救我”她俏皮的模样终于逗笑了他。
“你幄,”齐纳迪摇摇头,拿她没辙的投降:“等你病好了,看我怎教训你。”
“我好怕幄。”她再次咯咯笑的逗弄他,而他只是轻轻捏着她的手不语。
“耶?”她突然发现自己原本闷住的胸部现在居然舒服透气得很,田说棠迅速掀开被单的一小小角偷看后惨叫“我的裹胸呢?”
“你还敢说!”别的不说,她一提到裹胸他就想打她的小屁屁。“没事干么把胸部弄得那样!”
“是你”他好凶啊,吓得她缩了缩脖子。
“我有要你这做吗?”他火气爆发。“我喜欢原本的你,就这样完完整整的你,不是故意把声音弄哑,把胸部裹平咱我虐待的你。”
“可我是为了你好啊。”她虚弱的抗议,鸣鸣,她的用心良苦,他没感动就算了还凶她,呜呜,她好可怜啊。
“什么叫为了我好?你让我担心受怕就叫为我好?”再次的咆哮,他几乎准备要找医师剖开她的脑袋,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居然老是有稀奇古怪的想法。
“可你的”她好委屈啊,躺在病床上还要被人凶,这世界上还有天理存在吗?
“他们早好了,”现在他可懊恼的很,他既不能告诉她,后来的撞伤是骗她的,又不能当场脱了裤子让她检查。“不然,你摸摸。”
说着,他拉起她没吊点滴的手就往裤裆摸,马上就被满脸通红的田谧棠低声骂变态。
“现在,你好好睡,我去打几通电话后再回来陪你,嗯?”他叹气的亲亲她的脸后说道。
田谧棠乖乖的点头后闭上眼,齐纳迪还是直到她真正睡去后,才放开她的手暂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