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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好恐怖!晚上明明没什么人的,没想到天一亮马上就涌出这么多人,好壮观。
“走吧,咱们到处看看。”他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去,可才走没几步,便换她拉着他到各摊位上好奇的观望着。
不少人对他们投以注目礼,但大部分的人都被他的利眸给瞪了回去,不难发现有一半以上都是男人。
他可以让女人看,但却不容许有他以外的男人看梅祖儿,更不许有人对她露出爱慕的样子。
“这是什么?”她有些纳闷的指着一旁的东西,然后很自动的将那东西拿起来审视着。
一旁的人愣愣的看着她的举动,完全被她绝色的丽颜给震撼住,什么反应都比不上欣赏她来得实际。
宗舞鬿无奈的将她手上的东西取过来“这叫荷包,别人的荷包。”他将钱袋交还给一旁仍陷入惊艳中尚未回神的男子。
真是,她再乱拿的话,小心人家把她当贼送到官府里。
“可是看起来好奇怪,那上面还绣着花鸟呢!好像女人才会用那样的荷包不是吗?”可那荷包的主人却是个魁梧的大男人呢!
听到她这么取笑,原本还愣愣看着她的男子不悦的瞪了她一眼。
“哼!人家就是喜欢用这种荷包不行吗?这可是人家花了两天才做出来的宝贝荷包呢,你懂什么?”那大男人竟然娇斥她,而且还一副女人样的摸着头发。
哇!丙真是世风日下,这大街上还真是什么人都有,竟教她有幸结遇上了,看来今儿个没白出来。
“真是对不起,不过姐姐的绣功真是了得,改日若有机会的话想请姐姐拨空帮小妹绣一只,当然,若是能再绣上姐姐的闺名会更好,更具有收藏的价值。”难得遇上这种特殊人物,她不把握机会好好认识怎行。
突然听她这么夸赞,那人不免笑了开来“哪里,不过是随便做做,你若真喜欢的话,我改日一定做一个送你。”对于有人欣赏他做的荷包,他自然开心得不得了。
不过她那句姐姐可是教一旁的人差点笑了出来,叫一个大男人姐姐,也只有她才叫得出口。
“随便做做就能做得这么好,那你要是认真做的话,大家不就抢着要了。”她说得夸张,不过心里却也挺欣赏这样的人,他怪得让她觉得有趣极了。
“哪里、哪里,你真是”那人掩嘴轻笑,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相当快乐,她的话说得他是心花朵朵开。
宗舞鬿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她这样倒很像那些个三姑六婆,再这么下去还得了,虽然这男人对他一点威胁也没有,但他仍是不大喜欢她对别的男人这么感兴趣。
他一把拉住她就走,只抛给那说得口沫横飞的男人“失陪”二字。
“那个人好有趣哦!”不知道她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人、什么事?她好期待。
“那没什么有趣的。”他仍是有些吃味。
“我们现在要上哪儿?”除了刚刚那个人外,路上倒是满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能吸引住她。
“先找间饭馆吃饭。”说着,他便拉她进到一间相当雅致的别馆。
店小二一见到他们马上将他们给引到二楼的厢房中休息,等候上菜。
“他都没问我们要吃什么,不会是要我们光喝茶吧!”肚子是有些饿,不过她却不想喝茶来填肚子。
“他们会先送上几碟招牌菜,等会儿你若还想吃什么再点便成。”
“这样不会太麻烦了吗?要是那些菜不合我们胃口怎么办?还要付钱吗?”头一次看到这种先上菜的。
他但笑不语的帮她斟了杯茶。
“喂!这里怎么看都不像饭馆,感觉比较像是喝茶的地方。”刚刚在楼下看到不少人在舞文弄墨的,那些人一看就是些有钱有闲的老爷,当然也有几位夫人在一旁闲磕牙、话家长,也就是俗称的三姑六婆。
“这里专供给一些喜爱诗词歌赋之人讨论文章墨画的场所,在这里他们可以找到相当的对象相互切磋。”这儿可是个雅所。
“那这里一定不赚。”那些人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怎么算都划不来。
他笑而不答,赚不赚表面上不见得看得出来。
“奢侈,光是吃个饭就要一间房,你还真是付得起。”看这排场,这顿饭肯定不便宜,不过她不打算与他分摊,是他要她一起来的!当然得由他来付帐。
“我离开一会儿,你乖乖的别乱跑。”他还真有些不放心她。
“了解,不送了。”她趴在桌上,实在没什么精力再乱跑了,她想念她的床呀!还有亲爱的周公大人。
“我不是说过别乱跑的吗?”他有些不悦的瞪着她,刚刚他几乎将整座别馆给翻了过来,可她却这么优闲的坐在这里!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乱跑了?别乱给我安罪名。”她连大门都没踏出去,怎算是乱跑,只不过是从西面的厢房跑到回廊东面来而已,这不算是乱跑。
“那么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眼睛有问题吗?没看到我在和几位老爷商讨国家四方大事吗?”等会儿真该带他去给大夫看看才行,他的眼疾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国家四方大事?”
“当然,这等等!我杠!”她笑眯眯的将对面那位老爷的牌给拿了过来,虽然这是第一次见识、第一次玩麻将这玩意儿,可她还真是有慧根,随便玩玩都能赢,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老爷好心让她的?
“祖儿,别说得这么大声。”那些话听起来有些不雅,她一个姑娘家还是别乱说破坏形象的话。
“我怕几位老人家听不到我说的话,要是不说大声点输了可怎么办?这可是关系到我的利益呢!”她的眼光始终黏在四方桌上,一点点都没施舍给他。
他不悦的眯起眼“你赌钱?”
“他们说的,赢的给我,输的算他们的!我若不答应末免太不够意思。”她可没说谎,不过她还真赢了不少呢!
“看来你真是够意思。”他知道她没带多少银子出门,现下她手边却多了不少,不必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哪里,我这么尊师重道当然不能忤逆老人家的意思,你说是吗?亲爱的宗少。”呵呵,看来这局她又要赢了。
“我能说不吗?”冲着她那句“亲爱的宗少”原本就不大的火气更是消了大半。
“听牌了、听牌了。”最好是能自摸。
“好了,菜都送上来老半天,别再玩了。”他拉起她就要走。
“等等、等等,我快好了,只要”她学对面那些老爷在那里摸了半天,这牌好像
“祖儿。”这女人将来一定好赌,他该多注意注意才行。
“自摸!”她用力将手上的牌拍在桌上,顺便将自个儿的牌给摊开。
“我胡了。”
“我也胡了。”
“多谢,我也胡了。”三位老爷笑眯眯的看着她“小姑娘,你听的是六筒,可不是六条呀!”这局她是输给他们三个了。
“什么!?怎么可能,我的手气明明很顺的”她突然恶狠狠的转头瞪着宗舞鬿“你一定是衰神转世,你带衰!”不然怎么他一出现她马上输钱。
“祖儿,说话小心点。”这女人不要命了,竟敢说他带衰!那条小命她不要的话,他不介意接收过来。
唔,他好像生气了。
“好啦,为了证明你不是衰神,我再玩一局看看,说不定你是福星转放开我,放开我啦,这样会痛。”整个人像小鸡般被人拎起着实不太好受。
宗舞鬿冷着张俊脸,不语的将她给拎在背上,不理会四周好奇地朝他们望来的人们,径自将她给拎回他们的厢房里。
“你觉得很好玩吗?”将她放在椅子上后,他仍是冷着脸瞪她,刚刚害他担心好久,别想他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
“是不难玩。”尤其是麻将的碰撞声,听来悦耳极了,她就是因这极大的因素而停不了手的。
要怪就怪它太过吸引人,她一介凡夫俗子当然抵挡不住它散发出来的魅力,只有玩它,它才不会失望,她也才不会难过。
“要不要我买副给你玩呀!”他突然笑了,而且还笑得温柔极了。
唔,她头皮好麻,有奸人在算计她。
“谢谢,我会收下的。”不收白不收,不过她要找谁来跟她玩呀?
“那要不要顺便找几个人陪你玩?”他笑得更迷人了,只要是有眼睛的女人想必都难逃他的魅惑。
可是眼前这“有幸”让他给看上的女人却只是头皮更麻,不安更深,只要他一个小动作她都可能吓得跳起来。
“若你不觉得麻烦的话。”她当然是不反对,事实上她想到可以找缎玉坊的姑娘一起来玩玩。
“麻烦?当然不会。”他高兴都来不及呢!“只要你把桌上这些菜都吃光便成。”他不勉强她,不过她至少得吃掉一半。
就这样?他怎么突然变好心了?
梅祖儿纳闷地转过头,一看到桌上这些东西,她差点一头撞死在豆腐上,这里她吃三天也吃不完,他什么时候叫这么多东西来虐待她了?
“需要我喂你吗?”他是不介意。
不必说了,她放弃,她可不想撑死在这儿让人笑话。
“我投降,这么多东西我根本吃不完。”能吃到十分之一就该偷笑了,何况她又没多饿。
“吃不完也得吃。”他仍是一脸迷人的微笑,但说出口的话却是连一点专员转园的余地也没有。
“你要撑死我!”这的确是高招,他的心肠可真歹毒!
“如果说完了我们就开始吧!”他夹起一块肉有技巧的塞进她嘴里。
“唔,你怎么可以”
“吃东西不要说话。”他又夹起一块鱼肉塞进她半满的小嘴中。
这个人一定是要让她撑死,可是若她真那么好搞定的话哪还能整到他,哼!
“再来”
她一个旋身,整个人坐在他大腿上,趁他怔忡一下的当口,将他手上的筷子一转,那原本该进她嘴里的东西马上改投身到他口中。
“咱们一块吃如何?”她巧笑倩兮的抓起一块肉塞进他的嘴里。
在缎玉坊她可不是白待的,所以自然知道该怎么对付这种不怀好意的人!这下换她要让他撑死。
“祖儿”他知道她想做什么,但知道归知道,他仍是不想放开怀中这柔软香嫩的绝色佳人。说不想放开,其实是放不开,而她温言软语的将东西送进他口中,他更是拒绝不了。
“你说的,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若是你噎到的话”她会去放烟火庆祝“人家可是会心疼的。”她装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但一双眼睛却出卖了她。
她眼里写得很清楚,她希望他撑死。
aa“来,再吃一口哦!”呵呵,小弟弟。
这下反被她给将了一军。他不难猜出她这些是从哪里学来的,不过他却很怀疑她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吗?
“倒酒。”他倒是很配合的当起被伺候的大爷。
“好的。”她不介意他把她当丫环,只要他乖乖的吃下这桌酒菜便成。
倒了满满一杯酒,她双手递给他。
看来她也挺适合到缎玉坊陪客,看她做得多好呀!澳天无聊就帮诗月姐姐的忙好了!
他一口仰尽杯中的酒,又再要了一杯。
就算不让他撑死至少也让他醉死。秉持着这信念,她笑容可掬的又帮他斟了杯酒。
手上这壶酒应该是不够的,等会儿得再多叫几坛来才行。
“再来一杯。”看她狐狸似的笑容他也不急着拆穿,反而还让她倒了杯酒,不过这次他却没再要她继续倒,反而托住她的脑袋,迅速的欺上她的唇。
一股辛辣的热液滑进她口里,让她呛得差点喘不过气,但他却没打算离开她的唇,反而尽数将她吐出的芬兰气息收归己有。
又来了,他又吻她了,这该死的春虫!而且不管怎么推都推不开他,看来她该去拜师学艺才行。
“吃东西就吃东西,干嘛突然吻我?”
“这是很自然的。”他轻啄她红艳的唇瓣,经过他的滋润后,她变得更加诱人了。
以他的武艺,她学个十年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还是另外想办法来得实际,跟他力拼她绝对赢不了。
“一点都不自然,你这样我会嫁不出去。”她是没想过要嫁人,不过却也没想过不嫁。
“光是让人看见你坐在我腿上,你就不可能会是清白的。”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他们“只是”在吃饭。
一听他这么说,她马上要下来,可挂在她腰间的手臂却让她动不了。
“我不要让别人误会我跟你这春虫有关系,放开我。”她真是太大意了,不过只要没人看到,一切都还来得及。
“很好。”他突然将整壶酒往门上砸,趁她惊愣时结结实实的吻住她,缠绵的与她的灵舌嬉戏着,吻得她喘不过气的当口还很故意的将手伸进她的衣襟内,急欲探索那不为人知的处子之身。
她真像毒品,让他忍不住沉沦其中,甚至愿意永远迷失在她撒下的情网里。
“你别放开”她急急的想推开他,身体内好似有什么騒动似的扰得她不安极了,尤其感觉到他的手碰触到她的肌肤时,她几乎要尖叫出声,那感觉怪异极了,她不要这样。
“乖,别怕。”他的理智在手掌碰到那隔着薄薄衣料的浑圆时尽数失去,再也不想管什么狗屁不通的礼教,他只想好好爱她。
“不要这样”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她还真的是越来越害怕,好像要从万丈高崖上跳下去一样,恐怖极了。
“我不会伤害你的。”她越来越香、越来越迷人了,他很有可能会在此时要了她。
砰的一声,门板被几个不识相的人给推开“发生什么事了”
一看到眼前的景象,他们不免惊愣得说不出话来,方才明明听到摔东西的声音,怎么现在却是
宗舞鬿的动作就被这几个人给打断,而梅祖儿脑袋浑浑噩噩的,只是讷讷的看着那几个闯入的人。
在这种情形下,最生气、最不爽的人当然属宗舞鬿,这么好的机会竟被打断,虽说他是故意要让人上来看到他们这副暧昧的模样,可
他没想到自己对她这么没抵抗力,才抱着她、吻着她就能让他理智尽失,他真是太小看她了。
“还不滚。”一反刚刚的热情,他阴冷的狠瞪着那几个坏事者,现在他只想重温美人香。
“呃?哦!”几个人也有点恍然大悟,很自动的退了出去,还帮他们把门给关好,就差没派人当守卫而已。
梅祖儿慢慢的回神,头很自然的往下看,她看到有只手伸进她的衣衫里。
咻的一声,她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离开他身上,与他隔着一段不算短的距离。
“你、你这发狂的春虫,你竟然、竟然”她又羞又气的指着他,这会儿她想嫁出去真是机会渺茫了。
“祖儿,过来。”他没被她的话给激怒,反而一脸平静的朝她伸出手,黑眸里有着难以拒绝的威严。
他不去抓她,她得自己回到他身边才行,这是他身为小王爷的尊严,也是风流才子的傲气。
“我我不要。”尽管他看起来是这么的不好惹,但她却也没那么好对付。
“过来,别让我再说一次。”他的手依然没放下,这只手注定是要抓住她的。
“没人勉强你一定要说。”
很好,看来她要难过了。
看他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好像是要逼她跳下那万丈深渊般,看到这样的死神,她慌得转身就要跑,却
砰的一声,没看清楚地理位置的她就这样硬生生的撞上坚硬的墙壁,连晃一下也来不及,随即直直的向后倒下。
“这好好的怎么会撞到墙壁昏倒了呢?”梅夫人心急如焚的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女儿,她好怕她的眼睛再也不会张开,好怕她像十年前的夕儿一样就这么离开他们。
“夫人,你先冷静点。”梅老爷拉着爱妻的手安抚着,一脸歉意的朝宗舞鬿点个头。
“小姐没什么大碍,除了额上的伤外,还受点惊吓,只要吃几帖宁神葯便成。”大夫微微笑道,看梅夫人急成这样,得赶紧让她知道梅小姐没事。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佛祖保佑。”梅夫人这下才稍微安心了些,赶紧吩咐丫环煎葯去。
“梅老爷、梅夫人请放心,宗某是不会伤害祖儿的。”他们不必开口他便知道他们想说什么,看来以后得更加小心才行,她要撞墙连他也来不及拉住。
夜里,梅祖儿幽幽醒来,一片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些许月光,她起身想倒杯水喝,却被不知名的东西抓住。
“什什么人?”她只看得到黑压压的一片,但这身躯应该是个男人。
男人!?男人怎么会出现在她房里?他是谁?他要做什么?
那黑压压的人影取了火,马上将房间里的灯点上。
“是是你。”他怎么会出现在她房里?
“还疼吗?”他伸手欲碰她的脸,却被她惊慌得痹篇“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你不必如此怕我。”为了不让她再伤了自己,他只好站在原地不动,任她将彼此的距离拉远。
“我已经说过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怎么还出现在我面前?”她不明白为何这人总是三番两次的找她麻烦,而且每次都是这副早就认识她的姿态,她真的是认得他呀!
“你你现在是梅夕儿?”她又变身了!
现在?他这什么童思?“我本来就是梅夕儿。”
梅夕儿现在可是半夜呢!难不成她把时间给换过来了,现在换她出场?
看来一切就只能等明天了,明天再看看情况。
“公子,这次你弄清楚了吗?”她小心翼翼的问,还是不敢靠近他半步。
“失陪。”他转身就走,若让她知道明天他还会来找她,不知道她今晚还睡不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