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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韩露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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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露出事了。”这句话是醉贵妃黄奈说的。

    一向从容淡定的黄奈,说话几乎不用惊叹号,而这次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刘忙眨了眨眼睛,韩露出事不是应该找黄兆新吗。

    情况比想象的还要严重,因为黄奈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來,眼圈都红了,越急话越说不利索。“别急,有话慢慢说。”

    “韩露出事了。”

    好了,我知道了,都已经点过題了,刘忙一脸无奈,其实他不觉得学生时代能有什么大事,无非也就是考试不及格,老师找家长,可是沒想到,这次还真的是大事。

    “三妹她被……被侮辱了。”黄奈嘴唇发抖,费了好大劲才把这句话说了出來。

    “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侮辱这个词有很多种含义,刘忙就经常被竹叶青温雪等人侮辱,不过这个词放在女孩儿身上,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是黄兆新。”黄奈已经哭了。

    刘忙松了一口气,人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嘛,或许是姓黄的小子心急了点,其实自己也惦记着“侮辱”杨柳依來着,这么说有点不尊重女性,“被侮辱”也行,反正自己捶个腿,捏个脚都不在话下。

    “沒那么严重吧,他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不只是黄兆新一个人。”

    这孙子大方过了吧。这下刘忙头发都立起來了,他不是一个人。这句话放在解说里,放在相声里都可以,可放这不行啊。他不是一个人。他不是人。

    这些话女孩子很难说出口,黄奈虽然不是受害者,但和韩露情同姐妹,感同身受。原來昨天周日,韩露被黄兆新约了出去,一晚上沒回來,今天也沒來上学,打手机也不接,黄奈中午回梧桐院的时候才发现,韩露一直躲在衣柜里。

    “我只是问她,你怎么了,她就扑到我怀里,一直哭一直哭,我问她受了什么委屈她也不说。”黄奈说到这是也一直哭。

    其实刘忙不太会安慰人,他此刻也是心乱如麻,恨不得大喝一声,别哭了。现在需要安慰的人不是你。结果他真的说了出來。

    一句当头棒喝,黄奈总算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神态,至少能说句完整的话了,她此刻六神无主,而且还是在转述一个受了更大刺激的人在情绪不稳定时说的话,费了半天劲,刘忙总算听明白了。

    周日傍晚,黄兆新把韩露约了出去,带她去了他朋友的一个场子,是家ktv,韩露第一次去哪里,不知喝了一种什么酒,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半睡半醒间,她感觉自己被绑了起來,有人骑在她身上,她还隐约听到了黄兆新的声音,我都玩过多少回了,大哥你來吧……

    其实她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醒來的时候她还躺在包房的沙发上,只感觉下身很疼,还有血渗出來,身边已经沒有人了。她跌跌撞撞的走出包房,这时是第二天早晨了,迪吧只有几个值班的,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她落荒而逃,径直跑回了梧桐院。

    她完全慌了,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很害怕,一遍遍冲洗着自己的身体,想把一切都洗去,可身上尚未消退的勒痕告诉她,那不是梦。

    刘忙许久沒说话,案件并不复杂,事发还沒到24小时,下体可以进行伤害鉴定,尿检可以查出药物成分,包括绳子的勒痕都能证明犯罪事实,加上被害人口述,即便对方打扫现场证据也足够了。从法律的层面这个问題很容易解决,如果打这个官司的话,不必请律师,刘忙就有信心将黄兆新和那个所谓的大哥送进去,至少5年以上。然而问題并沒有那么简单。法律可以让犯罪分子得到严惩,可是无法抚平受害者的创伤。现在韩露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刘忙已经想清楚事情的來龙去脉了,要说这事情可能还真是因自己而起。赶跑学校的厨子之后,和黄兆新两人的冲突表面化了,黄兆新几次明着对付自己,都沒能得逞,所以对自己的恨意与日俱增。食堂围堵,被自己拿菜刀追着十几个人跑,找來大飞,反而临阵倒戈,回去还给了他一巴掌。黄兆新也知道自己的靠山靠不住了,所以千方百计的想和另一个“大哥”搭上关系,为了这个讨好大哥,这个人渣不惜把自己的女朋友献出來。

    其实事实并非完全像刘忙猜的那样,此刻黄兆新正在凡哥的办公室里,面对着老板椅上正在看照片的姜仲凡,他既兴奋又紧张。

    “看这意思,你觉得吃定我了。”姜仲凡挑起一边的眉毛,眉毛上一刀可怖的疤痕。手里的照片,让他怒火中烧,面前这个小崽子竟然摆了他一道。

    照片上沒什么限制级的画面,只不过是一条绳子,一个装有半杯酒的玻璃杯和一团脏兮兮的纸巾。

    “凡哥,我们还是在一条船上的,只不过我想通过这个手段來给我的话增加点分量而已,你是我老大,应该罩着我的,对吧。”

    “我草。当你老大,总觉得后脖颈凉飕飕的啊。”姜仲凡不怒反笑,“这么点岁数就知道给我画圈了,等你长大点,还不知道把我埋哪呢。”

    “凡哥,别这么说啊,你让我给你介绍漂亮女孩儿,我给你带來了,无非就是让你打个收条而已,怕你把这事忘了。”

    姜仲凡晃着全身的肥肉,站了起來,在屋里來回踱步,“好吧,这不是收条,是欠条,说说吧,这笔账让我怎么还。”

    “其实对凡哥您來说只不过是小事一桩,就是想让您给我撑腰,对付一个学生。”

    姜仲凡冷笑一声,在他眼里这就是用打炮打蚊子,一个学生。随便找两个马仔就搞定了,还要惊动自己这个层面。到底是个孩子,也沒见过什么大场面。

    看來凡哥的表情,黄兆新就知道他沒把这当回事,赶紧提示道:“凡哥,这个学生可不简单啊。大飞,在您这也算个猛将了吧。可大飞他都不敢动这小子。上次碰了一次,直接就认怂了。”

    “哦。您说的是谁啊。”

    “叫刘忙,我们学校高一的学生。”

    “什么背景。”凡哥皱着眉问道。

    “沒听说过有什么特殊背景,就是普通的工人家庭,父母现在经营着一个小饭店。”

    只要不是官二代,那在凡哥眼里,就等于沒背景,摆平一个沒背景的小孩儿,费不了太大功夫,这笔账看來不算太亏。不过,凡哥看了看眼前的黄兆新,一个毛都沒张齐的小屁孩儿,还想威胁老子。是不是应该给他先上堂课啊。

    “这事应该从两个方面入手解决。”刘忙拉着黄奈边走边说道,怕人发现她哭红的眼睛,还特意给她戴上了墨镜。“一方面应该让对方受到应有的制裁,一方面尽量减小韩露的心灵伤害,不过这两方面是矛盾的,我们沒法替她做主。”

    黄奈紧跟着刘忙的步伐,急道:“你的意思是报警吗。”

    “这只是常规的处理办法,未必是最佳的选择,我觉得是否报警我们无权替她做主。”这正是最难的地方,走法律途径,让犯罪分子得到严惩是最合适的做法,然而这样做难免会加重受害者的精神创伤,问询、鉴定、出庭指证,对受害者而言都会造成极大的精神压力,更何况要承受他人异样的眼光,这也是性侵受害者宁愿选择忍气吞声也不愿报警的重要原因。

    “不报警,我可以替她做这个主。”黄奈决然道。

    刘忙疑惑地看着黄奈,不知道她怎么会这样决定。

    “我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你想,当年如果我报警的话,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把他们送进监狱又能怎样呢。撕裂自己的伤口來换取禽兽伏法,不值得。现在韩露的精神状态实在是不能再经受任何打击了,你让她去出庭指证,会要了她的命的。”

    黄奈说的未尝沒有道理,刘忙哑口无言,毕竟自己是男人,沒办法站在女人角度思考这个问題。

    “其实,这种事,最好的结果就是忘记,至于如何讨回公道,不一定要走法律程序。”黄奈幽幽道,眼神中露出一丝狠辣。

    “忘记。如果单单想要忘记的话,也许可以做到。”刘忙突然停了下來。韩露刚刚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创伤,而且是在被下了药的情况下,如果处理得当,通过催眠唤起体内的自我保护机制,将这段不愉快的经历忘记,就现在的状况來看,是有一定成功的几率的,而且几率还不算小。

    “韩露现在是什么状态。”刘忙问道。

    “我劝了她半天,然后安抚她睡着了,所以赶紧出來找你,现在,应该还睡着吧。”黄奈答道。

    刘忙日记:

    1、学校里的事情,就在学校里解决,非把黑社会拉进來算怎么回事啊。最过分的是黑社会还在学校里弄一个支部。

    2、九八年,我还沒结婚,但是我还是觉得自己老婆让人睡了。睡完了还比我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他妈还真就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