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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痕冷冷的道:“没料到韩王爷的胸怀那么宽广,对自己百般追杀的人还叫父亲,这份孝义实在是感人至深。不过王爷将我的未婚妻掠走又是什么意思?”
说了半天,终于说到正题上了,南烟实在是有些佩服他们的耐心,却也知道这次事关重大,两人都是极为小心。
白洛飞淡淡一笑道:“太子此言差矣,在下从未掠过太子的未婚妻,当时云小姐被坏人所掳,是我好意相救,怎的一到太子这里话的意思全变了?太子若是不信的话,尽可以去问问云小姐,看看我是否所言有虚。飞本打算寻个机会,送云小姐回西秦。只是在下与内人外出时被恶人所算计,直到昨日才脱身。一回到王府,便听得太子无缘无故抓了我的小妹来要挟,实在是想问问太子又是什么意思?”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把责任推的干干净净,仿佛这一切,白洛飞是百般委屈无奈,处处被钟痕所逼。
钟痕冷然道:“依王爷所言,这一切都是在下的错呢?”
白洛飞正色道:“青楚远离朝京,地处偏僻,与贵国接壤,然而这些年来一直和睦相处。飞秉承父志意与贵国安然相处,然则太子步步相逼,毒死我父王,绑架我小妹,又在我青楚境上暗自集结人马。飞倒是想问问太子,这些都是为了什么?是觉得我青楚无人,还是觉得飞的才能无法担任韩王?”
钟痕面色大变,他没有料到白洛飞对他的行踪查探的如此清楚,虽然他们曾在秀峰庵里有过一面之缘,也从白天城那里知道白洛飞不是好与之辈,却没料到白洛飞却是他身平仅逢的劲敌。而且此次他仅仅带了几个随从而来,对自己并无摛杀之心。可是从他的言词中,又步步为营,这样的一个对手,实在是有趣。
钟痕笑道:“韩王所言也太甚,我只是见令妹孤身一人上路,怕她遇上歹人,这才相留。只是这些奴才们传话传来传去,便将意思都传变了,还请韩王见谅。”
白洛飞哈哈大笑道:“若如此,那便是误会一场了!来人啦,还不快将云小姐放了!”说罢,又比了一个手势。
云蝶儿却道:“我不要回去,我就要呆在青楚。”此言一出,众人皆大惊失色。
对云蝶儿来讲,她不回去的理由实在太多,钟痕对他冷冷淡淡,身边女人无数。她深爱着他,妒忌心又重,对于以后的生活,她实在是不想想像。就算真的嫁给了钟痕,也如凤颜所言,这一生都不会快乐。与其不快乐的呆在西秦的王宫,倒不如在青楚这块土地上生活,首先白洛飞又实在是个体贴的男人。
钟痕眉头皱成一团道:“蝶儿,不要闹了,跟我回去。”真是不识实务的笨女人,难道她没发现白洛飞没安好心吗?
云蝶儿却躲在白洛飞的身后道:“你若要我跟你回去也可以,却须依我三件事,否则我宁愿一辈子都不回去。”
南烟看着云蝶儿的举动,怒气暗暗上升,在旁插嘴道:“殿下现在应该相信蝶儿姑娘不是我们掠夺过来的了,你们若有什么事情,可以坐下来慢慢详谈。但是可不可以先把采儿先放了?”这都是些什么破事,死白洛飞,真是懂得勾引女人,回去了定要好好收拾他。
钟痕有些左右为难,这个白采儿若是放了,蝶儿不跟他走,他也白费力气了。若是不放,自己仿佛又成了个小人。沉呤片刻,比了个手势,便令待从将采儿放了。
白洛飞微微一笑,对云蝶儿道:“蝶儿姑娘,看来太子对姑娘的心意足可昭日月,姑娘还是随他回去吧!否则飞只怕又要担上不仁不义的罪名了。”
云蝶儿眼圈微红,一把拉住白洛飞的手道:“飞,难道这么长时间以来,你都没有爱过我吗?如果我不跟他回去,你愿意娶我吗?”她倒不是真的有多爱白洛飞,而是突然觉得这是一个逼钟痕的绝佳好时机,这个时候若是不逼他实现自己的目的,以后只怕都极难了。
这一下变故,令所有人大跌眼镜,南烟磨了磨牙,恨不得一拳打花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一脚将白洛飞踢飞。白洛飞眼神闪了闪,云蝶儿虽然是看着白洛飞的,却用眼侧的光在打量钟痕的脸色。白洛飞心里暗自冷笑,顿时明白了这个女人的主意。
白洛飞大笑道:“蝶儿姑娘开什么玩笑,飞虽对姑娘倾慕已久,却觉得姑娘有若天人,从未敢起其它心思。再则自知道姑娘是太子的未婚妻,更是将心里所有的念头全部打消,飞自认才疏学浅,实在是配不上姑娘,还请见谅。”开玩笑,他要是敢答应,不被南烟劈了才怪。当着自己娘子的面与其它的女人说些暖昧的话,无异于找死。
云蝶儿本来以为以她的姿色,白洛飞是断不会拒绝的,只是她实在是低估了男人的智商。她本来对白洛飞只是想着利用一番罢了,可是白洛飞的说词,却令她心里委屈于极。她好歹是西秦第一美女,除了钟痕外,何曾被人拒绝过?当下含着泪盯着白洛飞,她突然发现,白洛飞也帅气无比,一双眼睛隐隐发的着光,她的心莫名的动了动。
南烟看着云蝶儿眼神的变化,在旁低低的道:“蝶儿姑娘莫不是在妓院里呆长了时间,也变的有些水性扬花了。你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可是此时又这么般盯着我相公看,是什么意思?”她的心里也明白云蝶儿心情转换的原因,她实在是有些生气。
云蝶儿这才看了南烟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却发现她就是那个曾经羞辱自己的人,她正待反作,钟痕在旁叫道:“蝶儿别闹了,我们回去吧!”对钟痕来讲,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娶她是无可奈何之举,但是她此时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他太没有面子。若不是云帆还有利用价值,他此时是恨不得杀了她。
云蝶儿心时委屈万分,她的如意算盘全部落空了,心里又悔又恨,双目狠狠的盯着南烟。南烟心底的怒气也上升了,这个女人实在是有和毛病,明明是她自己错在先,居然还敢这样瞪着她!她也毫不示弱,给反瞪了回去,只是云蝶儿眼里的恨意还是让她微微的惊了惊。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满是恨与恶霸,让原本美貌的她也变的丑陋无比,南烟莫名的想起了婠婠。
正在这个时候,只见天际上空升起了几个烟花,白洛飞看到后微微的笑了笑,钟痕脸色大变。采儿刚回到白洛飞身边,钟痕飞速奔来,一把拉过云蝶儿。
白洛飞在钟痕拉云蝶儿的当口,一掌便向钟痕的膻中穴击去,钟痕似有所料,微微一躲,闪身避开。伸手便向白洛飞的曲池穴点来,白洛飞大掌翻飞,将他的来招化解,击向他的脑门。钟痕大惊,拉着云蝶儿便向向疾退,白洛飞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化掌为指,直击向钟痕胸前。钟痕中指,顿时口吐鲜血,原来白洛飞击他脑门是假,攻他胸前是真。
两人拆招也不过是短短几秒中的事情,旁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钟痕便借着白洛飞的一指之力,弹开了一丈开外。白洛飞暗自佩服,这等应变能力,实在不输于他。
钟痕阴狠狠的道:“落花拂指手,原来你是他的弟子,好的很,好的很!”连说了好几句好的很,只是语气却是一点都不好,话里的恨意滔天。
白洛飞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却是笑嘻嘻的道:“在下只不过是除了青楚地上了的几个暴民,太子何故如此激动,都说了不会强留蝶儿姑娘,太子又何须来抢?”
原来那刚才闪过的几个烟花,是钟痕的下属用来联络所用,那烟花的意思甚是明显,那就是遭人突袭,全军覆没。钟痕这时才知白洛飞与他交换人质不过只是一个恍子,真正的目的是摧毁他经营多时的暗哨与集结的兵力。白洛飞一直与自己说话,不过是在拖延时间,降低自己的警戒心理罢了。他只觉得从来没有过如此挫败的感觉,在西秦,所有挡他路的人基本上都被他清除了,也没有一个人能让他真正看做是对手。这个白洛飞实在是不简单,此举一箭双雕,若不是他早有所防备,只怕今日会命丧万枫林。
钟痕冷冷的道:“韩王好手段,实在是令我佩服,日后若有机会,定要好生向你讨教。”说罢,便带着云蝶儿向林里疾奔。薜离起身便追,却见一排乱箭向薜离直射过来,白洛飞眼神一片幽暗,脱下长袍伸手一卷便将那些箭全部卷起,一运力向箭射来的方向疾扫回去,只听得一阵惨叫。一个紫色的身影从林中飞身而出,一些寒茫便向南烟疾射过来,采儿在旁一见,拉着南烟就地打了几个滚,险险避开。
再向林中望去的时候,林子里已失去了钟痕的身影。薜离起身还要去追,白洛飞一把拉住他道:“不用追了,他早有防备,若不是我们早有计划,此时都中了他们的伏击了。”
徐清长在旁道:“钟痕行事实在是歹毒,此次让他逃脱,无非是放虎归山。”
白洛飞将南烟扶起道:“有这样的一个敌人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他回去后,只怕西秦会有其它的变故,先生帮我张罗一下粮草的事情,让凤颜去清算一下现在可调动的银子还有多少,我们得尽早做打算。”采儿拉着南烟滚的那一圈,实在是让她有些头昏眼花。
徐清长叹了口气道:“少主的心思缜密,实在是让我汗颜,再这样下去,我也成了摆设了。”
白洛飞笑道:“我的许多事情都需倚仗先生,先生此言,实在是让飞难堪啊!”顿了顿又道:“只是我没有料到,段家居然也成了西秦的走狗了。”
徐清长笑了笑道:“这些阵法只是段家最普通的阵法罢了,看来布置的时候时间有些仓促,要不然以段玉程的能耐,定不至于如此不济。只是这次令他亲自出马,实在是有些奇怪。上次意外救走钟痕的人只怕也是他。”
南烟听得有些奇怪,那段玉程的名字极为熟悉,想了想,终是想起了那日在秀峰庵里见到的那个戏弄采儿的男子,却被采儿砸了一身的蛋汁。
白洛飞冷哼一声道:“薜离,去查一下段家的详细资料,此外,再让黑影将段家灭口。”短短的几句话,便是一条大大的杀戮。薜离弯腰称是。
南烟心里原来对白洛飞就有些生气,再听得他的这些话,心里更是一寒,拂开他的手,拉着采儿便往王府的方向走了。
白洛飞微微一惊,知道她终是生气了,却又有些无可奈何。徐清长笑了笑道:“少主,再过十日便是良辰吉日,是不是该与莫小姐举行大婚呢?”
白洛飞点了点头道:“就十日之后吧,不过我今日回去应当不好过了。”徐清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碧荷居外,南烟与采儿两人正划着船在荷池里晃晃悠悠的一边采着花,一边唱着白洛飞不知名的歌儿。歌声悠场,伴随着女子的娇笑,实在是一副绝佳的画面。
那首歌名是采凌角,在这样的画面中唱出来,实在是衬景也衬题,南烟笑的有些张狂,采儿学的兴致勃勃。姑嫂两人乐悠悠的样子,让白洛飞的心莫名的有些紧张起来。
采儿只觉得心情好到了极点,前几日她把钟痕戏耍够了,一回来二嫂又教她唱这么动听的歌,采那么漂亮的花。要知道,她对那一池白莲早就有想法了,只是知道那是二哥生母所种,一直不敢有所行动。现在可好,有二嫂带了头,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白洛飞见采儿与南烟疯狂的模样,在岸上担心不已,在旁叫道:“南烟,小心一些,别闹了,快上来!”
采儿在唱着歌,又在玩着水,白洛飞的声音她听的也不是很清楚,大声叫道:“什么事啊?”
白洛飞只觉得头都开始有些痛了,吓唬道:“南烟,快上来,荷池里有水蛇!”不是他存心吓她,只是她们两个小魔头再不上来,娘种的白莲就全毁了。虽然现在找到娘了,但是这一池白莲对他而言,实在是有特别的意义,他不忍心。
南烟前面的是没听到,却听到了关键词“蛇”,她生平怕的东西不算太多,但是蟑螂算一个,蛇也算一个。吓的她大叫道:“蛇,蛇在哪里?”
采儿一听到,很英雄的站起来道:“二嫂别怕,我保护你!”只是她不站起来还好,她一站起来,再一动,加上南烟的一的左跳右跳,那船一个不稳,只听得两声尖叫,南烟、采儿双双落水。
南烟本来还会几下狗刨式,而采儿却是个十足十的汗鸭子,一落水便死死的抱住南烟,大叫道:“嫂子,救我!”南烟被她这么一拖,她的体质原本就弱,这样一来,身上一点劲都使不上,直接往水底沉去。
白洛飞在岸上看得这一幕,又是着急又是好笑,他一生只怕是要栽在这个女人身上了。莫南烟绝对是他的克星,再加上一个采儿,他只觉得头痛的不行。却也不敢想太多,一个飞身,脚轻落在那翻了的船上,伸手住水里一捞,便将她们两人全部捞了出来。
两人清洗好,换好干净衣裳后,白洛飞将采儿狠狠的训了一通后,便命丫环把她给带回她的含雪居去了。
碧荷居内,只余下南烟与白洛飞大眼瞪小眼,白洛飞首先打破沉闷的气氛道:“下次不许再去水边,每次去水边,都要出点事情。今日若不是我在旁边,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南烟瞪了他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吓我们,船又怎么会翻?”她想了想又道:“你不说还好,一说好像是我每次落水你都在我的身边,你就是个灾星,每次和你在一起都特别倒霉!”
白洛飞摸了摸鼻子,她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在辽海之上,楚王府,还有刚才的荷池,好像他都在她的身边。南烟见他的表情,却是越说越气,她怎么就这么倒霉,要是这样的话,到时候她还没有享受到幸福,就被他克死了。
白洛飞见她一脸皱在一起的样子,叹了口气,一把将她拥进怀里道:“好了,别生气了,以后有我在身边,会好好保护你的。不会让你再受一点点损伤,不过,你也不能太过于调皮。”
南烟的怒气微微消了些,想起云蝶儿的举动,有些不悦的道:“在谷底的时候,我们曾经讲过,不准你看其它的女子一眼,你倒好,才一出来,就跟那个云蝶儿弄的不清不楚。”不是她小气,也不是她吃醋,而是这小子长的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
白洛飞有些哭笑不得道:“你也看到了,不关我的事情,是她主动投怀送抱的。”还好他当时态度明确,否则此时只怕更惨。
南烟一把推开他,冷冷的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本无心招惹女人,都是那些女人主动贴了上来。你一点点错都没有,都是那些女人的错。”
白洛飞的凤眼眨了眨,他的确是这个意思,只是他听她说的好像还有些其它的意味。其实也不是他自夸,他往大街上一站,保证有一群女人过来投怀送抱。
南烟见他不说话,心里更加恼怒,却笑嘻嘻的走过去环上了白洛飞的腰,笑容纯净而甜美,轻轻的道:“我是不是该感到开心,嫁了一个人见人爱的相公。”
白洛飞见她的表情,心里微微的有些紧张,她想做什么?他不知道,但是她的笑容却绝对让他有些心惊,不知道为何,他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紧接着手臂传来刺骨的疼痛。
痛的他大叫道:“你做什么!”却发现她咬着自己的手臂。
南烟想起他在辽海船上成亲时所答应自己的事情,又想起前段时间对他莫名其妙的信任,怒火又旺了些,咬的力道又大了些,直到嘴里隐隐闻到血腥的味道才松开嘴。
白洛飞本想用内力震开她,又想动手拍开她,却终是怕伤了她,不忍心下手。直到她松开嘴,他本想发火,却见到她眼里隐含着泪光,他微怔道:“消气了没有?”那个云蝶儿真是害人精,放她走了也算了,还要把他害得这么惨。
南烟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说话。
白洛飞叹了口气道:“娘子,你咬都咬了,就别生气了!我对那个云蝶儿真的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你也不要这么小气,我答应你,以后不再去看其它的女人了,行了吧!”
南烟听他讲的委屈万分,又好气又好笑,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唤丫环去取了金创药过来,帮白洛飞上药。一拉开白洛飞的衣袖,却见那手臂上的牙印周围青黑了一大块,还有好几个地方流出血来,心里又有些心疼,没料到把他咬得这么厉害。
药一擦上去,白洛飞的眉头微微一皱,南烟看了他一眼,突然想起倚天屠龙记里朱儿对张无忌的举动,是不是真要留下些记号他才会记得清楚?她眼神一暗,叹了一口气问道:“痛吗?”
白洛飞翻了一记白眼道:“当然痛啦!要不我咬你一口试试。”
南烟瞪了他一眼,将药收起来道:“很好,要痛,你才记得住,药也不用擦了,最好留下疤痕,当你以后要看女人的时候,它就提醒你。”就让她也俗一回吧。
白洛飞嘴角微微上扬,如果这样能让她放心,留个疤也不算什么。轻轻的一把搂过她的肩膀道:“烟,徐先生说十日后是吉日,我们那日大婚好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