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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天的阳光重新照耀在沈园。沉心堂中,太后南宫影月正陪着老太太白露坐在榻上吃着早茶。
案几上东西不多,但胜在精致典雅,做工考究,非寻常人家能见到。
“看来太后昨夜休息的不错~”白露看着南宫影月笑道。
“老夫人怎么这么说?”南宫影月疑惑道。
“太后双颊红润,眉眼里全是光彩,一扫疲态,难道是有什么喜事不成?”
“啊……老夫人说笑了,我能有什么喜事。不过这沈园倒真是养人~”反应过来的南宫影月忙客气道。那满脸的红润想掩藏都掩藏不住。
(相关篇章里,太后的自称用了哀家、本宫、我等好几种自称。这些自称都是分情景,分对象来使用。而不是固定一种叫法。)
要说睡的不错,实际就只是睡了一小会儿,剩下的时间要么是被那两个人折磨,要么就是事后根本无法安睡。
南宫影月想起来明明气的要死,可身体的欢愉却又那么实实在在。
作为女人,可以说他从未拥有过这种体验。
至于先帝?一个沉迷于酒色的皇帝,又怎么能与昨夜那两人相比。就是那女人实在太过分了,不帮自己就算了,数她最积极。
老太太白露有些惊叹,毕竟南宫影月的变化实在太大,想来还是年轻的缘故。她哪里知道自己的孙婿出了大力,闯了塌天的大祸。
“天呐,这是老夫人?”南宫影月吃惊道。
南宫影月本来正难为情,眼神飘忽间就看到侧面屏风上还有一个老太太。关键那老太太跟坐在对面的沈老夫人一模一样。
“太后说的没错,那是孙婿给老身画的画,可是费了不少功夫。”老太太笑道。
“老夫人说的孙婿是哪位大画家?这种画风我竟从未见过。”
南宫影月说着就起身来到屏风前细细观看,越看越惊叹,这简直比铜镜还真实。
“太后说笑了,就是昨天说过的我那二孙女沈言溪的夫君陆瑾,那孩子着实有些才气。”老太太对陆瑾一向不吝啬于夸奖。
听到陆瑾的名字,南宫影月双腿本能的就一哆嗦。陆……陆瑾?不就是欺负了自己一晚上的那头蛮牛?
他竟然还能画这么好的画?可他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情来?南宫影月越想脸色越红,双眸里眼波流转。
老太太白露倒是没有觉得奇怪,无论哪个客人第一次看这画都是这么激动。
“老夫人真是好福气~”南宫影月赞叹道。
这种写实油画也许单就书画艺术水准来说可能褒贬不一,毕竟这个时代讲究重意不重形。但这种画作对于女子来说就是致命诱惑。
“那孩子先给溪儿画了一幅,溪儿年轻漂亮,画出来的画比老身可是好看的多,就是比较耗费时间。但那孩子一片孝心,老身这心里自然也欢喜~”
孝心?他可是太有孝心了。色胆包天,连当朝太后都敢欺负!
也不知道他给沈言溪画的画是什么样的,那般美的女子,画也应该很好看吧。
“不知道老夫人这幅画陆瑾画了几天?”以南宫影月的理解,再复杂的画作顶多也就几天。
“太后这可就说错了,那这幅画断断续续画了三个月才画完……”
“三个月?”南宫影月吃惊道。
不过看着画纸上纤毫毕现,她好像又有些理解了。
“正是,孙婿每天下午都过来画一会儿,就老身看着都心疼,耽误了孩子太多时间。”
“老夫人对沈家劳苦功劳,这都是您应得的!”南宫影月笑道。
南宫影月随后又看到了墙上贴着陆瑾的几张诗词。昨日只是听人口述,今日确是见了真品。张张都是大作。
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多才多艺,可为什么偏偏那么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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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园,出云台。
陆瑾正魂不守舍的陪着沈言溪招待杨敏祯夫妻二人。杨敏祯作为沈言溪的至交,人家带着新婚丈夫前来,陆瑾夫妻就不能不重视。
几人聊的热闹,陆瑾随意的搭着话,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
昨天晚上在牡丹台几乎没跟太后说几句话,最后更是仓皇而逃。不知道她会不会隐忍。
陆瑾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觉得太后大概不会真把事情公开,毕竟对谁都无益。可万一她真就什么都不顾了呢?
所以陆瑾一边说话,一边则默默地关注着园子里的动静。为了安全起见,他甚至把能拥有的几位高阶战力都安排到了附近,为的就是一旦有变,就带着沈言溪杀出去。
现在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但心里还是放心不下,跟头顶悬了一口刀一样。
另一方面他也在犹豫这件事情到底该不该告诉沈言溪。
要按照后世的规矩,陆瑾这次铁定是出轨了。
前面无论是丫鬟或者聂无辞,都是自己夫人安排的,算是在规则之内。
但今天的事情事实清楚,难以狡辩。
其实陆瑾也知道,要按照大梁的逻辑,算不得什么事情。世家主母在乎的是名分、感情、利益等。偶尔一次的肉体关系不值一提。
就陆瑾而言,他完全可以去青楼留宿一夜都不是事。但问题他是后世的人,虽然知道规矩,但也难免忐忑。最主要很难过自己心里那一关。
昨晚的事情确实事发突然,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热血上头,搞成了眼下这副局面。
这件事情如果不告诉自己夫人。有一天沈言溪要是被动知道了真相,陆瑾都能想见自己夫人眼里的失望。
现在聂无辞都知道了,陆瑾就是想昧着良心瞒都瞒不住。而且夫妻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
如果要跟沈言溪说这件事情,又该怎么说?我昨天把太后拿下了?给你报了大仇?
陆瑾的内心纠结而矛盾。
坐在旁边的沈言溪其实也不快乐,只是面上仍然光芒四射,举止有度,笑语晏晏。
又让皇帝再一次盯上,她心里怎么能不闹心?
而且今天夫君的情绪似乎也不太好,早上也没来得及问。该不会夫君也知道了吧?
“南卿,溪儿,上次我就没好意思张口,这次我可是带着我夫君过来的,想求南卿墨宝一张,你们夫妻二人该不会拒绝吧?”杨敏祯笑道。
“祯姐姐说笑了,什么求不求的。你和姐夫能专程过来看我们,我们夫妻二人自是感激。如果我家夫君有合适的诗词自然不会拒绝,如果暂时没有,他日也一定给祯姐姐留一幅。”
“南卿才气纵横,岂能没了诗词?溪儿你可是小看你夫君了……”杨敏祯笑道。这位可是当着父亲的面临时就能作出雄文的大才子。
“不知祯姐姐和姐夫想要什么样的诗词?”陆瑾问道。
“我们上官家以武立家,家中子弟大部分都在军旅之中。如果南卿能送一首军旅诗词,自是再好不过。”
陆瑾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上官虎,这个人似乎话不多。也不知道性格如此,还是有别的原因。
“祯姐姐开了口,我岂能拒绝?就算是我想拒绝,我家夫人怕是也不会放过我~”陆瑾笑道。
沈言溪含羞瞪了自家男人一眼,把自己说的跟母老虎一样。
杨敏祯看着对面的两人属实有些羡慕,一言一行皆是情谊。
自己的丈夫也没法说不好,就是那种典型的北地男儿。跟自己的妻子话不多,像陆瑾夫妻二人这样亲密的状态更是难想。
要按照后世的说法,上官虎就是那种有典型大男子主义的人。
杨敏祯在认识陆瑾夫妻之前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一旦有了比较,差别就大了去了。哪个女子不想有个那样的丈夫?
“白舞,准备笔墨纸砚~”陆瑾向边上伺候的白舞吩咐道。
杨敏祯瞪大了眼睛,这就可以了?倒是沈言溪,实在已经习惯了。
“姑爷,小姐,太后来了!”就在说话间,远处跑来一个丫鬟喊道。
卧槽!陆瑾当场就懵逼了,太后来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