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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听见徐筱的话后,缓缓开口道:“是肠痈病!”
“啊!”二娘听见后惊呼一声。
徐筱听到后,自然也明白,肠痈也叫阑尾炎,在后世的话,也就做个普普通通的小手术就可以了,而此时的大清,只能服汤药缓慢治疗,如果没有穿孔的话,命也许能保住,否则,只能听天由命了。
大夫看着二娘那惊恐的模样,郎中安慰道:“夫人,老爷已经服下了汤药,也许……也许……过几天老爷就能康复了!”
“当真?”二娘赶忙追问道。
“如果老爷能扛过这一两天,问题就不大了,如果扛不过去……”大夫没有继续说下去。
“大夫,那老爷只能听天由命了?”
听见夫人的问话,大夫微微点点头,没有说话。二娘听见大夫的话后,身子一颤,小红赶忙上前扶住差点倒地的夫人,徐筱暗道:“没想到,这么刻薄的二娘,对自己这个便宜老爹的感情还是真实的,不过也难怪,这一家子,如果没有了男人,一个女人又如何应付。”
徐筱急走几步,追到大夫旁边,小声问道:“大夫,现在药房能买到麻沸散吗?”
大夫看了一眼徐筱,奇怪的问道:“少爷,你要这个做什么,官府为了防止歹人作祟,严禁药房售卖麻沸散。”
“不让卖?这可怎么办?”徐筱自言自语道,徐筱所说的麻沸散,他还有一个名字叫“蒙汗药”,就是《水浒》里面的母夜叉孙二娘所用的蒙汗药。
“少爷,你要这‘蒙汗药’到底要做什么?千万不能有把柄落到官府手里,否则会摊上官司的。”
“你误会了,我是要用它来救我爹的命。”
听见徐筱的话,大夫一惊,开口道:“少爷懂医术?”
“嗯嗯!实不相瞒,估计晚辈的医术不在你之下。”
老者一怔,这黄齿小儿,真敢信口开河,随即开口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大夫正笑着,突然发现几人愤怒的目光,立即意识到,自己在病人家属面的失态,赶忙闭上了嘴巴。
徐筱看了看强忍住笑的大夫,继续开口道:“怎么?你不信我能治病?”
“少爷,莫拿人命开玩笑,况且这还是你爹!莫再提了!”
徐筱看着大夫那一脸的笃定,心中十分不爽,接着开口道:“大夫,你只要能弄到麻沸散,我就一定能治好我爹的病。”
大夫看着徐筱那认真的眼神,缓缓开口道:“你没开玩笑?”
“大夫,就像你说的,人命关天,他又是我老爹,我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好,老夫虽然弄不到现成的麻沸散,但是里面的成份老夫却十分了然,有茉莉花根、当归、菖蒲等等”大夫说完还得意的用手轻轻捋了捋胡须。
“好,大夫你弄来,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治肠痈的,我不怕你偷学,嘿嘿!”徐筱说完也是神秘一笑。
“好,老夫这就去准备!”大夫说完便改道独自一人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大夫,你可快点啊!我爹都快不行了!”徐筱喊完,便一摆手,示意彪子几人上马车,去追前面的轿子。
马车上,徐筱意念一动,进到自己的空间内,翻出那个礼盒,“这可是给导师的礼物,看来还买对了,冥冥之中如天注定一般。”打开礼盒,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止血钳、镊子、手术刀一整套的手术用具。
“柱子,能买到高度酒吗?”
“高度酒?”柱子疑惑不解反问道。
“哦,就是烈酒,你去多买一些烈酒回来。”
柱子听后,尴尬的说道:“少爷老爷病还没好,还是别喝酒寻欢吧?”
“少废话,这酒我是要给你老爷治病用的。”
“啊!”柱子大惊失色。
当二娘和众人听见徐筱要给老爷治病时,都像柱子一样反应,大惊失色,“啊!”了一声。
徐食书躺在床上,昏厥了过去,二娘看见后也无计可施,但精神显得异常紧张,不停地来回踱着步子,看见徐筱几人走了进来,慌张开口道:“老爷好像不行了!现在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听见二娘的话,徐筱赶忙去床边摸了摸老爹的脉搏,“还好,还活着!不过老爹的手术要赶紧准备了!”徐筱嘀咕一句之后,赶忙向二娘吩咐道:“二娘,赶紧让人多烧一些开水,一会我要给爹做手术!”
“手术是什么?”二娘不解的问道。
“就是在我爹肚子上拉个口子,把里面生病的部位给割掉!”
“啊!不行!怎能割掉?”一旁的刘管家惊呼道。
刘管家对于自家少爷那几斤几两却十分明了,自从上次病后,少爷脑子都不正常,和别人交往都费劲,今天竟然还要给老爷治病,如果任由少爷胡闹,今天老爷非死在少爷手中不可。
于是开口道:“少爷,少爷,千万使不得,使不得啊,正常人肚子上划一个口子都活不了,更别提老爷,老爷已年近半百,还是让我出去再寻寻大夫吧,咱东台没有,我就去扬州找,扬州没有大不了我就去京城去寻。”刘管家说后,看着徐筱等待答复。
徐筱看了一眼刘管家,无奈开口道:“少废话,就算你能找到,可是你家老爷能等你这么久吗?”
刘管家听了后也知道,老爷的病如果不及时救治,也许今明两天就不行了。
徐筱见二娘还在一旁,赶忙开口道:“二娘,你就放心吧,老爹的病,我还是有把握的,你赶紧吩咐人准备开水和一些用来罩住口鼻的棉布和棉花。”
“当真有把握?可是你要开水做什么?你爹这会也不能喝水,再说喝水也喝不了多少,为何还要多多准备开水?”
听见二娘的问话,徐筱没有回话,只是微微点头,此时徐筱脑子正在思索阑尾炎手术的具体步骤,此时是白天再加上一个手电筒的话,亮度就够了,要是有羊肠线就完美了,羊肠线也不需拆线,不过没有羊肠线,用棉线倒是也可以。
想到这里,徐筱赶忙又补充道:“再让人准备一些针线。”
二娘看了一眼躺着病危的老爷,一跺脚,便带着小红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