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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优幸似乎又回到了旧日的梦魇之中。他看到梦中那一张胜利的笑脸——享受复仇的微笑。
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优幸表露出讶异和惊慌:“泰迦的父亲好像出了什么事?”
泰塔斯不安地说:“似乎是格里姆德将自己与爆炸的能量相融合,然后倒流进了泰罗的身体里。”
风马惊呼道:“现在操控泰罗的是格里姆德吗?”
泰迦承受住胸口一次又一次的压力,他嘶声喊道:“住手,父亲!”
其他人脸上的表情与泰罗的不苟言笑形成鲜明的对比——各种各样的情绪在战士们的脸上表露无遗。他们看到了毫无招架的抵抗势力,脸上表现出震惊和担心。
“住手!”
罗布兄弟向泰罗发出攻势,但他们不可能成功,即便他们能抵抗格里姆德的几招,格里姆德身上的反弹攻击也会将两兄弟反噬——导致被迫解体。
泰迦能觉察到,周围的同伴们也和他有一样的想法。压抑四处蔓延,空气变得沉重,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斯特利姆爆冲!”
周围的伙伴们发出惊慌失措的吼声:“泰迦,小心!”
就在这时,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城市周围几环被双重冲击所带来的火舌席卷,泰迦浑身被这烈火吞噬,飞出了几里外。
“最精彩的演出,现在开始了!”站在楼顶的雾崎发出诡秘的笑声,随后转身消失在托雷拉门扉里。
“混蛋!”
阿誉和旁边的两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天上像是有个红色的发光体在往下坠,从他们的头顶传来心跳和尖叫的声音,比之前更加清晰。阿誉用眼睛的余光向头上方瞥了几眼,脸色瞬变,他伸出双臂,随着那个坠落之人的位置移动着脚步,惊慌失措地呼喊:“优幸!”
其中一个男人向前跨了一步,挡在阿誉身前,一把精准地接住了优幸。优幸绷着脸,以奇怪的姿势躺在陌生男人的怀抱里感到非常别扭。很快,那个男人把他放了下来。
优幸急忙想起身,一个踉跄差点扑进阿誉的怀里,阿誉稳住了浑身发抖的优幸。
“优幸,你没事吧?”
“前辈,他们两位是?”优幸一脸惊奇地咕哝道。
另一个子高大的男人自我介绍:“我叫礼堂光,他叫翔,是维特利安地底人。”
泰塔斯低声说:“他们好像是银河奥特曼和维克特利奥特曼。”
优幸下意识抬起泰迦火花,归还了两位前辈的力量。
礼堂光解释道:“我们之前为了封印从托雷基亚体内溜走的那家伙,远赴这个宇宙合力张开结界。但也因此,耗尽了力量导致我们无法变身。”
翔在一旁补充:“之前一直被封印在托雷基亚的身体里,托雷基亚的那股强大力量正是来源于它。”
“我想泰罗应该是为了保护儿子,才选择牺牲了自己,没想到正中托雷基亚的下怀,让他们父子二人大打出手。”
“真是个没完没了的混蛋啊……”
“对了!”阿誉似乎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他拽着优幸嘘声问道:“丹妮怎么样了?”
“她安然无恙,而且……她能空手接子弹,她的身体似乎有无形的屏障还能把子弹反弹回去。”优幸回想着当时的状况,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阿誉试着装出一副明白了的样子,“我还没见识过她的超能力……等一下,我很担心一件事。”
所有人都安静了。
优幸站在他们之间能感觉到空气中有形的紧张感,好像静电一样,有一种令人不适的刺激感。
“托雷基亚那家伙既然还活着,他一定会回去找丹妮……他们的关系很不一般,我们还要再插手吗?”
沉默许久的泰迦叹了口气,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和悲伤:“两位前辈,我想你们应该去见见优幸口中的那个女人。”
“为什么?我们认识吗?”礼堂光有些不解。
“她是前辈你们提到过的女人。”凑活海不知什么时候也登上了楼顶,他的语气礼貌又谨慎,“她也是恶人协会盯上的目标——卡蒂亚·斯图亚特。”
礼堂光顿住了,愣了好一阵。翔的嘴唇在抖动着,他心里的震慑像剑刺一样突兀高昂。那个到最后笑容悲凉,没有哭声的女子占据了他的视线,那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子。
每当夜晚,意识模糊的他常常会在梦里看到她,她轻轻地哼唱着歌,走过来抚摸他的脸。
自从她离开了,他的生活不再有意义。他的内心布满阴霾,只剩寂寞如影相随。
“阿翔!”礼堂光晃动着翔的肩膀,把他的思想拉回到现实,“丹妮还活着!”
翔想要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深吸一口气,敏锐的神经从刚才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中沉静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龙的火花人偶,轻启双唇:“我早该有所察觉的……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雷耿和维克特利姆水晶一直在指引我。”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呢?”
礼堂光和翔不确定该期待什么,聆听着房间里寂静的一切。现在他们能听见白色的双扇门那头传来的说话声。他们的手还没碰到门,门就开了,真理奈站在门里,她的神情很沉重。
“真理奈,一切都还好吗?”优幸首先说话,他的声音很平静。
真理奈也有些不自在:“呃,工藤先生,现在真不是时候。这些人是谁呢?”
“他们是丹妮的朋友。”
真理奈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陌生男人的脸孔,愣在那里,她又扭过头看见背对着门的丹妮轻轻点了一下头,她这才站到一边。
“请进来吧。”真理奈礼貌地说道,然后她横跨一步走进屋子,靠近窗边,她蹲在丹妮身边轻声说:“希望你跟朋友们能相处愉快,我先回去了,晚点再来看你。”
真理奈转身离开,从客人们面前绕开的时候,轻声嘱咐道:“千万别让她受到刺激。”
“好的,麻烦你了。”礼堂光露出友好的微笑。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进入这扇门,很多人选择止步于此,在门外默默观望。
翔看见丹妮的那一刻,也感受到了她的气息。
她身上有温暖、洁净、诱人的气味。
丹妮坐在轮椅上,表情安静淡漠,她的皮肤柔软苍白,像丝绸一样顺滑,她的双眸是幽深的海洋和碧蓝的天空,却又夹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她看起来瘦了很多,似乎也比以前更漂亮了……
翔的心突然泛起一阵奇怪的破碎的颤抖,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只是一场不真实的梦,他就要从梦中醒来。
这个世界不仅仅是圆的,还是很窄的!
但是那一张脸庞他一辈子也不会记错。他浑身变得僵硬无比,就像一块顽石。他已找寻到了她,却不知如何开口。在所有语言里,他都找不到一个词去诉说对她的感情。
她还会不会记得他呢?
“你似乎很困扰。”丹妮轻声说。
这句话让翔回过神来……那一张熟悉的脸庞正式映入他的眼帘,脸上带着矜持而若有所思的微笑。他看不透这个微笑包含了多少东西。
她并不记得他。
他记忆中的女子爱笑爱哭,爱发脾气,她的眼睛幽蓝,她的心灵脆弱如薄冰,对喜欢的人热情如烈火。
他迟迟没有开口,他想要说的话全都哽在喉咙里,不知如何说起。丹妮抬起头看到他的脸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因为对方让她无端想起了某一种久违的感觉。她忽然想听他的声音,试试能不能与脑海中那个呼唤她名字的声音相重合。
翔发出了一声低低的轻叹,神色几乎是忧郁的、迷茫的:“丹妮……”
丹妮很确定自己以前对这声音很熟悉。真奇怪……在这个世界,她从来没有见过他,他们之间却生出一种熟悉的情愫,甚至连声音都魂牵梦萦。当她看到那双眼睛,就好像看到了来自记忆深处的某个模糊身影,有一种时光倒流的微妙感。她戴在无名指上的水晶戒指也开始发光,与他脖子上的水晶吊坠相呼应。
无论这个男人是谁……丹妮能感觉到对方很像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却一时想不出这个人是谁。
她为什么会如此孜孜不倦地纠结这个问题呢?
“丹妮!”心里的声音呼喊她,银发女人的声音是凄凉悲哀的,她大喊着:“离开这个男人!是他把我们给毁灭了!”
丹妮浑身掠过一阵电流,眼泪毫无征兆地溢出眼眶,她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的沙哑:“我曾经爱的人是你吗?为什么……要把我留下,等待了这么多年……”
“对不起!我这么晚才找到你,是我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翔的声音如此低沉、痛苦、愧疚、有力,犹如他正在遭受着内心极大的挣扎。
他的膝盖垮掉了,跪在丹妮的身旁,在避免伤害到她的情况下,轻轻抱住了她的腰。他的眼神饱受折磨,长久以来一直积埋在心里的话和眼泪,全都在这一刻倾泻出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让你一个人离开,把你一个人留在那个黑暗的世界……因为我做得不好,我是个自私的混蛋!为了守护维特利安,最终没有救下你……这些年以来,我一直都在忏悔,我宁愿你一辈子都怨恨我,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女孩的死亡占据了他的余生,用最决绝的方式赢得他最真挚的爱与怀念。
丹妮把一只手放在翔的脸颊上,她轻轻用手指捻去他的眼泪,仿佛在安慰他一样。看着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听着他悲怆的语调,她的心也跟着撕成一片一片散落在风中。
“你并不亏欠我什么。我为什么忘记了过往发生的所有事?这也许说明那个过去的我已经释怀了,我死去后是解脱的,你不必感到愧疚。那些宇宙人说我是个差点毁灭地球的恶魔,强大到可怕,你却击败我,拯救了那个世界。我躺在你的怀里,感受到的是安心和温暖,而不是对死亡的恐惧和对世界的怨恨。”丹妮平静地说道,她用双手握住翔的手,他的皮肤是滚烫又暖心的。
翔想要反驳她的话,她却连连摇头,打断他想说的。
“我为你感到骄傲,你是个如此有责任心的战士,履行了地底守护神的义务。你是个沉稳可靠的前辈,你总能给人带来安心稳重的感觉。我很高兴的是,谢谢你从未忘记我,我非常感动。”
可是……为什么?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就像在讲述另一个人的故事,与她毫不相干似的。
“不要因为我的存在影响到你,我要你抛开所有负面情绪。你必须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我还在这里,我过得很好。”
疲惫不堪的微笑在他的嘴角若隐若现:“我非常相信这一点,但我不确定你是否真的过的好?”
“一直有人照顾我,不用担心。”她又停顿了一下,“那边……过去了多长时间呢?”
“两年。”
不同次元的庞大引力造成的引力时间膨胀使那边地球的一年约为这个地球的七年。
“翔,我们该去会合了。”礼堂光走了进来,他轻轻拍着翔的肩膀,然后他又对丹妮露出微笑:“丹妮,这些年以来我们一直都在想你怀念你……以后,我们有更多的时间来交谈,对吧?你现在是真实的独立个体,是吧?”
丹妮点点头,又抚摸着翔的脸,温柔地说:“虽然我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但我对你的感觉从未忘记,身体和心都是有记忆的。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沉默了几次心跳的时间,礼堂光拉着翔起身,当他抬头看丹妮时,她正带着笑意看着他。
“等一切结束,我会带你一起走。”翔勉强挤出笑容,但是他感觉得到笑容在他脸上很别扭。
礼堂光有些歉意地嘱咐道:“丹妮,你先好好休息吧,我们之后再来看你。”
他们走出大门,甚至是有些不放心,回头看了她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