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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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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基地的时候,看见所有人都倒在地上,无论怎么摇晃都醒不来。灯光像是有节奏一样与暗影交替,为飘忽不定的歌声打着节拍。

    翔和礼堂光警惕地举着手枪,“是谁?别在这里装神弄鬼的!”他们凝神静听着穿行的歌声,时强时弱。

    塞西慢慢靠近,眼睛深紫红色,让人不安,透着邪恶。她走路时像猫一样,步态看起来像是时刻准备着蹲伏下来狩猎。她敏锐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注意到面前两人眼中强烈的敌意。

    “想必二位就是光的使者。我调了玛格丽塔酒,要来一杯吗?”塞西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礼堂光先开口,他实在不想跟她在这里废话。“伊莎丹妮在哪儿?”

    “如果在这,那我就太蠢了。”塞西顿了顿,拨通号码,对着手机那头呼喊:“嘿,丹妮,你的另外两个队友就在一起,给他们打声招呼吧!”

    两人的神经都绷紧了,面对的这个女人也许深藏不露,看不透她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塞西露出奸诈的笑容,阴险地解释道:“善良的小丹妮正在帮助她的医学院同学提升手术技巧。”

    刚落下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恐怖的尖叫声——

    “求你了,泰勒!别这样对我!不要!”

    “原谅我,丹妮!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和手!”

    塞西打断了对话,烦躁地对着那头喊道:“废话!泰勒,你会被所有人唾弃,随后为杀人而内疚。所以我才蛊惑你,做我想做的事。”

    翔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凶狠的咆哮声:“你真是个疯子,快放了他们!”

    “对!我就是个疯子!一个在孤岛上被海神波塞冬囚禁了几千万年的海妖!不过只要你们把银河火花和维克特利圣枪交出来,他们两个我就都放了。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塞西剑拔弩张地与他对峙着,她认为自己掌控了一切。

    “不可能!”

    塞西撇嘴一笑,举起手机,喊了一声泰勒的名字,命令道:“切掉她的脾脏。”

    电话那头再次传来刺耳的尖叫声和哭喊声。

    礼堂光想冲上前夺过她的手机,他刚跨出一步,塞西便开始哼歌让他感到头痛欲裂。“放松,伙计。她失去一个脾脏,死不了。你们真正该担心的是感染。”

    在电话那头,泰勒得到塞西的命令后直接拿起手术刀,往丹妮脾脏的地方划动。冰凉锋利的东西爬上她的皮肤,切开了脾脏的位置,血液顺着切口不断喷涌出来。她喊破了嗓子,血流得更多……

    礼堂光对着电话试着让泰勒控制他的行为,他喊得很大声,试图盖过丹妮的尖叫声,为了让泰勒清楚听到声音:“你叫泰勒,是吗?你们在哪儿?快回答我!”

    “别理他,泰勒!继续你的手术!”塞西狂笑道。

    “我们在新宿大道附近的屠宰场。”

    塞西瞪大眼睛,嘴唇撅得老高,露出了闪闪发光的牙齿,对着电话尖声吼道:“泰勒·斯旺,你跟伊莎丹妮·艾洛蒂都等着完蛋吧!”

    礼堂光立刻转身对翔说:“快点!你去救丹妮!这里有我来牵制!”

    翔点了下头,“嗖”地一下穿了出去。地底人有灵敏的感官和速度,他能准确用探知找到追踪点。

    塞西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她不紧不慢道:“希望你能及时赶到。”

    她奸笑着举着手机:“怎么样了,泰勒?知道吗,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切脾脏了,来点标志性的——挖出她的心脏。”

    礼堂光听后,反应迅速,一脚踹上塞西的腹部,她透过一扇窗重重摔在会议桌上。礼堂光想要拿到手机,塞西站起身抄起一把匕首狠狠地捅向他的腹部。

    他疼得发出沉重的呻吟声。

    塞西继续挑衅道:“你说,一个人没了心脏能活多久呢?最多三秒钟吧!”

    礼堂光握紧拳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但又感到嗓子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上口腔,最后一直蔓延到嘴角。他摸向下巴,惊慌地看着手上一片刺眼的腥红。

    他从口袋摸出银河火花,完成变身。

    塞西的嘴角歪向一边:“终于出现了,是吗?”

    随后,塞西匍匐在地板上,一阵妖风吹来。她进行最后一次蜕变,她要变回原始的样子。下半身拖着一条鱼尾,她的骨头全部粉碎,手臂,脊椎以及腿部弯曲骨折。那些骨头弯曲的地方开始冒出一排排鱼鳞,一直到她巨大化——摆脱了人形。

    这跟怪兽不太一样,因为塞西还挂着一张扭曲的人脸。身上的皮肤不再是小麦肤色,而是大海和森林的颜色——蓝绿交替而成的花纹印在浅蓝的肤色上。塞西变出武器三角刃,她通过旋涡来映衬出场方式,姿态妖娆。

    她迎来了与银河奥特曼正面交锋的时刻。

    另一边,翔独自一人赶到空旷的屠宰场,里面很宽敞,分楼层,有许多暗门。翔凭着地底人敏感的听力在探知每个空间的躁动。

    泰勒用剪刀剪开丹妮的衬衫,恐惧在蔓延。泰勒做了让她无法想象的事情,把她绑在木板的四角,用胶带封上了她的嘴。他拿着电钻准备硬生生破开她的胸口。

    “我也不想这样!原谅我!”泰勒哭喊着说。

    他启动了电钻,却不敢看她陷入绝望的眼睛。眼看电钻离胸口的距离越来越近,丹妮拼命反抗,不停发出呜咽,脚趾紧抓在一起。她知道这是无用功,绳子绑得太紧了,她闻到电钻烧焦的气味,在极度的恐惧中,终于昏厥了过去。

    “住手!”

    这仅仅是丹妮听到最清楚的两个字——那不是泰勒的声音。

    翔通过双手蓄力发出空气波破开门,看见泰勒手上全都染上血红色,又看向丹妮——她的胸口快接触到电钻,脾脏的位置有一道未缝合的刀口。

    翔来不及多想,冲上去把泰勒推到墙的另一边,泰勒被一根木桩绊倒了,倒在乱作一团的玻璃碎片和木板中间,晕了过去。

    翔上前解开绑在她身上的绳索,轻轻扯掉了封住嘴的胶带。他扯下脖子上的水晶吊坠紧紧攥在她的手中,维特利安水晶具有稳定生命的能量,看到她脾脏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他才松了口气。

    “丹妮?”翔把她抱在怀中,轻轻摇动她的肩膀,想看看她是否还有意识。

    “说点什么……你已经没事了。”他恳求道。

    丹妮想找到那个声音,她试着动嘴唇,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他看出她在努力发声,便低声安抚着她:“睡吧,你会好起来的。”

    睁开眼睛时,头顶上刺眼的灯光让丹妮的视线模糊。她躺在一张硬硬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在光线的反射中,她再一次看到自己的脸变成银发女子。她惊恐地抬起手想把插在身上的管子拔掉。

    “不,不能动。”凉丝丝的手指抓住了她的手。

    “翔?”丹妮的意识被拉了回来,她轻轻扭过头,看见翔静静地坐在病床边。她第一次离他的脸近距离,他愣愣地看着她,她自然刷的一下红了脸。

    丹妮回想起晚上恐怖的经历,身体打了个寒颤。同时,对他心怀感激,“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翔稳定住她的身体,轻声说:“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泰勒呢?发生了什么事?”

    “他很好,警方已经把他送回了学校。”他安抚道,“此外,他不会记得关于你和海妖的任何事。”

    “谢谢,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丹妮松了口气,再次对翔道谢。

    她被打上石膏的左腿疼了起来,问他:“我伤的有多重?”

    “中度脑震荡,出了很多血。你的心脏和脾脏都没事。维特利安水晶的能量有限,只能保护你的内脏。”

    “你用水晶救我?”丹妮惊讶到试图坐起来,但她的头疼得更厉害了,翔用手轻轻地把她靠在枕头上。

    “这是我应该做的。”他真诚地说,“你能活下来比任何事都重要。队长准备通知你的家人。”

    “不要!”她再次激动得大叫起来,皱起了眉头,马上申明道:“他们会带走我!”

    “你不怕他们担心你吗?”

    “我遭受过的灾难,他们很多都不知道。”她叹息着,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一直很想问你。”翔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他的坚定目光让她有些后怕。“你为什么要加入UpG?”

    “我可能不属于这个世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丹妮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因为紧张害怕不停抖动。“我一直想找到答案。那个海妖……塞西忒瑞亚没对你们说什么吗?她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报复。”

    丹妮沉浸在思考的痛苦或者说迷雾之中,她装作没注意到翔脸上复杂的神态,她扭过头。泪水因为内心的委屈从眼眶中溢出来,浸湿了一大片枕头。

    想要安慰她的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没关系,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我。我随时都在。”翔从椅子上起身帮她掖了掖床单,准备转身出去。

    “其实……”她纠结了好一番,把脸埋在枕头低语道:“第一次见你作战时,我感觉我们好像很早就认识。”

    听到这话,翔只是停顿了一下,然后把门轻轻带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