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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艰苦卓绝的斗争还是心甘情愿的选择,总之,在我和霍苗的护理项目过程近半的时候,老哥出现在了我们的包房。
“亲爱的!你怎么来了啊?”很显然,这样的优待对于霍苗来说总是那么的激动和兴奋,她顾不得服务生的眼神,顾不得自己胖重的身子,嗖地从床上起来,扎到了老哥的怀里。
“我老婆这么辛苦的逛街,我当然得接驾了!”老哥张开双臂,没有紧紧地拥抱,倒显得格外地谨慎。
“哎呀!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更早一点儿嫁给你的。”霍苗噘着嘴巴努力地垫起脚尖,想要靠拢老哥那略高的嘴唇。
“现在也不晚!”老哥稍稍俯身给了霍苗一个心满意足的吻,那飘忽向我的眼神似乎在乞求着什么。
“注意啊注意!这儿还有三个大活人呢!”我干咳了两声,服务生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似乎正在上演热情拥吻的是她们似的。
“那个,你们要不要出去待一会儿!?”霍苗回头转身微笑,搞得两个服务生还真有要出去的意思。
“少来,赶紧的,人家还要工作呢!你们这少儿不宜的东西回你们家再继续!”我叫嚷着指着霍苗,眼前这其乐融融的场景叫老哥稍稍紧张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我们这是免费给你们上课,没收费就不错了。”霍苗谄笑着松开了老哥的脖子,转眼却挂在了他的胳膊上。
有一种幸福无需要太多的语言,只是那么简单的动作,那么单纯的眼神,那么默契的行径,一切就都一目了然了。
现在的霍苗就是这个样子,老哥的“接驾”就已经叫她轻飘地快要飞起来。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不禁再想,或许我这样的对霍苗的隐瞒和欺骗也是一种正确的选择,既然老哥可以叫她这么快乐,为何要去揭穿这背后的真相呢!
如果,老哥宁愿去改正,这岌岌可危的爱情还是应该会得到甜蜜的吧?
“乱说什么呢,教她这些干嘛!”老哥将霍苗小心地放到了床上,扶着她慢慢的躺下,看着她享受难得的休闲时光,老哥满眼都是霍苗的样子,这样的男人叫我很难想像。
难道这么多年在我眼里的老哥一直都是多面的吗?
而我,只希望他保留此刻的一面。
“她可不是小孩子了,就你还总是宠着她!“霍苗噘起了小嘴儿,现在,我竟然喜欢看她吃醋的样子!
“对,你是小孩子!老哥,以后记住,在你家属在场的时候,千万不要对任何一个女生有偏爱,就算和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也不可以!知道不?”我一语双关,既是对霍苗的“恭维”也是对老哥的警醒。
“听见没!还是恬恬了解我!”霍苗没心没肺地笑了。
看到霍苗眼神中的雀跃和惊喜,我知道,她很高兴!发自心底的幸福!
人生难得糊涂,很幸运,霍苗就是现在的样子!
虽然老哥向我保证,自从我和那个什么莎莎产生肢体冲突以后,他确实是在逐渐的疏远莎莎,可毕竟需要一个过程,更何况这个莎莎还牵连着他那个小公司的利益,所以他的一切都要小心谨慎,不能得罪了这个莎莎!
这些理由和借口我当然不能完全不信,可叫我完全信服,确实还是需要老哥的实际行动!
所以,眼下,我不知道霍苗的“幸福”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可我非常确定的是有一个人非常的“不幸”。
没错,这个人就是管政,照顾了我几天的管政终于在我强大的病毒的攻击下成功的病倒了,而且比我的病势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严重到说话都几乎发不出声音,站立都有些脚发软,想要想我却不能控制自己的大脑的地步。
这样形容好想管政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一样,不过,这被传染的滋味的确是相当的不好受。执拗不过自己身体的管政在家人的安排下住进了医院,我也是在打电话的时候才知道这一“噩耗”的。
做为正牌女朋友还有直接传染缘,我觉得不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讲我都有义务去看看他!我去看他是在医院,当然,是在病房里没有人陪护的情况下我才溜进去的。
或许是有了自己的“躬亲示范”,管政在见我的第一时间就扔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口罩,并用被子把自己的嘴巴严严实实地捂住。沙哑的嗓音伴随着手舞足蹈,即便没有更多的语言,我也完全明白,那意思是叫我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叫你不听话!这回知道苦头了吧?”我将口罩放在了一旁,在管政的身旁坐了下来,伸手抚摸了一下管政的额头。
难得管政这样的老实,乖乖地看着我这样对他“动手动脚”,尽力躲避的样子。
其实或许根本不用手去试探都不难发现,管政的嘴唇已经干裂的出了白皮,这很明显不是天气干燥所致。可伸手那一刹那,我还是自责不已。
可我这个人似乎就不怎么会讲情话,明明心疼的不行,可张嘴慰问的第一句却也是以抱怨开始的。
不料,管政竟然乖乖地点头,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
“难受吧?”看着管政尽力想叫我多远而把自己全副武装的样子,我的鼻子有些发酸。
管政想和我开玩笑逗我开心,可刚张口就发出沙哑的啊啊的声响,所以,他只好咧着嘴巴笑着,挥舞着双手否定着。
“都是我不好,要不然现在你也不会这个样子!”我望着管政却束手无策,不知道该从哪里照顾起。
管政极力地摇头,想要和我说些什么,可发出来的音调却是含糊不清的呜呜啊啊,本来还勉强微笑的脸庞也由于过分的摇晃而出现了双眉紧皱的样子。
“叫你老实一点的。嗓子都这样了,会不会很疼,要不要吃个梨子啊?”我这个看望病人的女朋友的确有些不合格,躲躲藏藏不说还是两手空空来的。
梨子还是我在床头柜上面看到的,想必应该是家人给准备的。
“不吃!”这两个字管政说得异常艰难,不过我听懂了。
“早知道就应该不叫你进家门的。”我坐在床边,想要抓住管政的手,可他却不给我亲近他的机会。
管政的嘴巴始终在被子中不肯露出来,就算我想叫他呼吸的好受一些,都被他执拗地拒绝了。
“你这样对我好,我现在却无能为力,为什么感觉我这个女朋友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呢!”我鼻子有些发酸,眼泪竟然溢了出来,我赶紧用衣袖拭去,可还是被管政看到了。
他想伸手安慰我,可被子只是动了几下,他还是把手缩了回去。
“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管政比划着,我猜想,他说得应该是这个意思。
“开心就要快点好起来啊。”我趁机抓住了管政挥舞在空中的手,好像又瘦了一些,白了一些。
“流氓!”这是我的口头禅,现在却被管政拿来嘲笑我。
“我现在才觉得原来做流氓的感觉也不错!”我将管政的手贴在脸庞,吓得他用力地想要抽回去。
“没事了,我都已经病过了,你不用担心会再传染给我了。”我怎会叫一个病人得逞,死死地抓住就是不肯放松。
管政释然地笑了。
“我给你按摩一下头吧,虽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可对缓解难受的感觉还是应该有效的。”我突然想到了小的时候我生病,老妈总会把我放在她的怀里,两只手在我的太阳穴还有额头上来回地摩挲,即便不能治病,但那个时候我窝在老妈的怀里,的确感觉舒服很多。
我不知道,这样的“手段”对管政会不会奏效。
没有等他的批准,我已经将管政的头放在了我的腿上,两只手按照记忆中老妈的姿势开始不停地摩挲。
外面的阳光正好,这或许就是冬季老天爷的赏赐,除了那么稍许的雪天之外,情郎的日子格外地多,透过医院大大的玻璃窗,整个屋子都明媚了起来。
我和管政谁也没有说话,房间里面安静极了,有那么一阵子,我看到了管政似乎都微闭上了眼睛,可每当我叫他睡一会儿的时候,他却努力地将眼睛睁大了,嘴里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
“你的嗓子这么严重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现在所能看到的管政,也就只剩下那一双眼睛了。
管政摇头,接着又点头,一双期盼的眼睛看着我。
“就算你的嗓子有问题我也不会抛弃你的。”我心领神会地笑笑,看来大男生也有这么矫情的时候,尤其是在生病的时候。
管政惠心地微笑,看着我的眼神都充满了疼惜。
可现在,明明病着的是他!
“给你洗个苹果吧?”我真的很想为管政做些什么,哪怕只是削个苹果。
管政微笑摇头,拉着我的手不放松了。
“要不要吃个香蕉?”
管政继续摇头。
“要不要喝点水?叫嗓子好受一些。”
管政继续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