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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殿内,凤霁一身太子常服,高坐在书案前,原本指间正翻着折子,瞧见虞宛宛慌慌张张进来,抬眸视线落到她身上。
还未询问,便见虞宛宛指着门外方向,柳眉皱在一起,一脸狐疑,“殿下,方才出去那个……可是齐风?”
凤霁看唇角微微抿起,回答,“是他本人。”
虞宛宛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还当真有个齐风。
她缓步上前,坐在凤霁身边,双手捧着塞,眼巴巴望着她,怕是旁人听见,还特意压低了声音,询问,“所以,先前与我成亲的,是他还是殿下你啊?”
也不知她是当真不知道,还是故意想气她。
她得逞了,凤霁差点没被气死。
冷冽的目光,抬起头来看她,幽幽反问,“是谁你心里不清楚?”
凤霁一想到,若是当初齐风不是他,而是别的什么人,虞宛宛是不是也会那样对齐风百般献媚,柔情似水,还滚到一张床上去。
他便是忍不住,醋意像决堤的洪水般一涌而出。
拉过虞宛宛的胳膊,将她拽进怀里,贴在耳畔,“虞宛宛,让孤摸摸,你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记得那时候,虞宛宛还抓着他的手放在她心口上,说是什么身体空虚需要他填补?
“让孤帮你填上如何。”
感觉到凤霁的意图,虞宛宛立即身子紧绷,往后缩了缩想要躲开。
她瞄了一眼下头等着侍候的宫人,羞得一脸潮红,“殿下,这里不行,回寝殿再吧。”
昨天晚上才没完没了的折腾过她,她现在腿都还是酸的,怎么这么快又要来。而且他们还在正殿上呢,被人瞧见可怎么办。
虞宛宛不说还好,那般酥软娇音,宛若夜半莺啼,颇有一种欲拒还迎的味道。
男人喉中仿佛干涸已久的荒漠,咽下一口唾沫,喉结跟着滚动下去。
明显她的拒绝,根本无济于事。
他们在正殿做完之后,凤霁用衣袍将她小小的身子包裹着,回了寝殿。
本来虞宛宛还以为,终于可以休息了,哪知,这才是刚刚开始。
他这次,要她唤他“郎君”,就像在云湖寨时候唤齐风那种。
虞宛宛不肯开口,他便不放过她,虞宛宛妥协照办,他同样不放过她。
气得虞宛宛都哭了,声音都哭哑了。
鲛绢金丝帷帐之内,少女身子蜷缩在一起,三千青丝铺满一枕,雪白的小脸上,眼睛都哭红了,还在嘤嘤抽泣,梨花带雨的模样,很是楚楚可怜。
凤霁大概也意识到,这两日是有点过分了。
可是整日面对着她,他着实也忍不住诱惑,就好像不管几次,可以做到天昏地暗,时间尽头。
拇指指腹,轻柔的拂过少女细嫩脸颊,男人轻声说道:“别哭了,今后孤尽量忍着些,再不这样。”
凤霁以前最烦女人哭闹,可是面对虞宛宛,他不但没有觉得烦,反而听得很是难受,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刀,正在不断的往他心坎里刺,鲜血和痛楚让他喘不过气来。
虞宛宛抽泣着,哭声骂他,“殿下就是馋宛宛的身子罢了,何必装得那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宛宛已经如殿下所愿,嫁给殿下,名正言顺,由着殿下肆意蹂·躏,不敢有违,最好死在床上,一了百了。”
她是真的生气得很,不然,也不敢这种怨念口气跟凤霁说话的。
特别是最后那句,死在床上,就好像死了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似的。
凤霁微微摇头,将她颤抖的身子,小心揽入怀里,手掌轻抚她背后的长发,轻声哄她,“别哭了,今后,你若不答应,孤绝不碰你,好不好?”
凤霁身为太子,随心所欲惯了,做事从来不用征求谁的同意,只要他下定决心的事情,即使是皇帝,也定是有办法说服他。
他在虞宛宛面前,向来一副矜高傲慢的样子,很少认输服软,更是几乎没有这样哄过她。
今日,便是想要证明,他对她绝对不只是贪图她的身子。
当然,他确实也想要,但是完全能够克制住,可以忍得住。
他最擅长的就是忍耐。
虞宛宛听他这么说,渐渐停下哭声,带着莹然泪水,抬眸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当真?”
凤霁说出来的话,自然当真。
他深邃的凤眸里,映照出她美艳的一张脸,掌心擦拭她脸上的泪水,温声应道:“当真,孤向来说话算话。”
虞宛宛才不信呢,“那要立下字据!”
“……”凤霁还没听说过,这种事情还要立字据的。
但是为了让虞宛宛不哭,他也只好点头答应。
随后,便叫人取来纸笔。
虞宛宛在床上说,凤霁在床下写。
今后没有太子妃的准许,太子不能跟她同房。
凤霁提着笔的手顿住,心里还在盘算着,如果虞宛宛一直不准许,那岂不是一直不能碰她,还不憋死了?
想了想,凤霁说道:“宫里有规矩,新婚的前三个月,我们得住在一起。”
这样,一是为了让新婚夫妻增进感情,二是为了太子妃能够早些诞下皇嗣。
若是凤霁贸然让虞宛宛提前搬去明心殿,恐怕会引来外头猜测,是不是太子妃伺候得太子不满意,又或是太子妃这么快就失宠了。
虞宛宛却回答,“宛宛可以睡在地上。”
“……”
凤霁沉着面色,明显不悦。
虞宛宛立即就红了眼眶,撇着嘴,刚刚才哄回去的眼泪,眼看着就要流出来,“殿下还说言出必行,莫不是这么快就反悔了吧。”
“孤可没有反悔。”凤霁叹息妥协,这才肯落笔,写下字据。
写完之后,虞宛宛还要求盖上手印。
凤霁心里冷笑,若是他不遵守,她还能拿着这字据去哪告状不成?
盖上手印之后,虞宛宛心满意足,这回总算是擦干眼泪,露出欣喜笑容,“若是殿下食言,宛宛便拿这个去找太后做主。
“今日太后才跟我说了,若是殿下欺负我,让我去找她。”
“……”
她竟然还真打算告状?
凤霁是太子,虞宛宛不可能把他撵下床。
于是当天晚上,她就自己在地上铺了厚厚的被褥,打算这阵子先在这里将就一下。
不用跟凤霁睡在一起,她的心情,别提多舒畅,难得睡一个好觉,还一夜无梦。
凤霁看她高兴成那副样子,更憋屈了,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她就那么不想跟他睡么?
她睡在地上,凤霁却是远远望着她的背影,久久没能入眠。
因为中毒那几日耽搁了,虞宛宛回门的日子也往后推了好几日。
一直到出嫁十来天,这才由凤霁领着,出宫前往宁国公府。
虞宛宛早都想过,只要老夫人还在,她不论如何也要回去。
宁国公府正忙着张罗半个月后,魏盈雪跟赵王成亲的事情。
毕竟是太子和太子妃一对新婚夫妇回门,宁国公和长公主都要亲自前来迎接。
正堂之上,凤霁高坐在上方,虞宛宛坐在他身侧,其次才是宁国公和长公主。
虞宛宛从小都在宁国公府谨小慎微,这还是头一回,连坐席都摆在宁国公和长公主头上。
那一瞬间,虞宛宛暗暗觉得,好像当太子妃也挺好?这不,连长公主见了她,也不得不以礼相待,哪里还像以前那么目中无人。
长公主笑得虚伪,说道:“宛宛是在宁国公府长大的,也算是我半个女儿,如今她能够嫁给太子,也算是我宁国公府的福分,今后还指望殿下多多关照才是。”
虞宛宛听到半个女儿的说法,顿觉喉中作呕,长公主顶多将她视为奴婢吧,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
凤霁语气也不怎么友善,“姑姑的半个女儿嫁给了孤,整个女儿即将嫁给赵王,姑姑应该问赵王关照才对吧?”
长公主笑了笑,“太子应该知道,这些年我这姑姑待你如何,宁国公府从来都是向着你,就算是太子没有跟国公府联姻,一切依然照旧。”
宁国公府表面是扶持太子,可是谁不是心知肚明,他们效忠的只有顺庆帝,不然又怎会有如今的殊荣?
凤霁突然又问起,“太子妃中毒那件事,姑姑就不打算给孤一个交代么?”
长公主脸色瞬变,收敛笑容,叹息一声,“是我管教无方,不知胡氏如此心思歹毒,竟因一己恩怨,想要谋害太子妃……
“胡氏虽然已死,可魏家不能让此等毒妇进入祖祠,阿恒已写下休书一封,将她尸首送回胡家去了。”
凤霁突然冷笑,“这么说,姑姑还不知道吧?”
长公主愣住,疑惑的看着凤霁。
凤霁眸色清冷,与她对视,一字一句说道:“胡氏畏罪自尽前,已有了两个月身孕。”
长公主顿时屏住呼吸,攥紧了衣袖,脑子里嗡嗡作响。
那她岂不是,亲手害死了自己未出世的亲孙?
为了不被人看出端倪,长公主只能挤出僵硬的笑脸,“那还,真是可惜。”
正说着话,却听外头一个妇人声音传来,“可惜,长公主觉得,我女儿不明不白,含冤而死,一尸两命,就仅仅是可惜么?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却要背上如此骂名,死后还要被夫家休弃,不得入土为安。
“长公主风轻云淡的一句可惜,便能交代我女儿蒙受的不白之冤么!”
长公主抬头看去,却见是胡秀云的父母,正站在门口。
他们已经来宁国公府闹事好几回了,长公主特意交代不让他们进来,却不知,今日还是被太子给带进来了。
长公主强装镇定,就是吃准了,没有证据太子也奈何不得她。
她厉声说道:“证据确凿,何来不白之冤?你们女儿是什么货色,你们是不知道么?”
胡秀云出身高门,从小就被父母宠坏了,性子娇纵,不服管教,嫁到宁国公府来还横行霸道的,四处惹是生非不说,还妄图冒犯长公主的权威,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没想到,她何时竟然有了身孕。
胡母含泪道:“秀云性子是蛮横了些,可绝不会下毒谋害他人性命!太子殿下,请务必为秀云做主!还秀云一个公道!”
胡秀云的父母跪下,恳求太子出面做主。
凤霁今日回门,其实就是来找长公主算账的。
他慢悠悠说道:“你们先退下,孤有些话,要单独跟长公主说。”
也包括身旁的虞宛宛,凤霁侧脸过来,轻声叮嘱,“你先去看老夫人,孤稍后再去接你。”
虞宛宛摇头,“殿下,宛宛想知道,到底是谁做的。”
凤霁道:“快去,回去再告诉你。”
“……”
虞宛宛无奈,只得退出去,先去泰安院探望老夫人再说。
大堂之内,只剩下凤霁和长公主。
男人明明年纪轻轻,却是少年老成,目光凛厉,看向他人的眼神,就好像早已看穿一切。
他先开口,“再怎么说,你也是孤的亲姑姑,若是现在肯主动认罪,或许孤会向父皇求求情,让你体面一些。”
威胁的语气,带着摄人的威严,就像是带着与身俱来的帝王气息。
就连长公主,当时也心下暗暗胆战,生怕凤霁敢这么说,怕不是真的证据在手了。
不过,也可能只是虚张声势。
长公主笑道:“认什么罪?华阳又没做过什么,何罪之有?”
凤霁冷哼,“姑姑确实做得很干净,让孤找不到任何下毒的蛛丝马迹。
“可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姑姑以为,当真能够天衣无缝么?”
对上凤霁那看穿人心的目光,长公主彻底笑不出来了。
以凤霁的处事手段,他是不可能没有证据,就找上门来问罪的。
凤霁起身,走到长公主不远处,冷声质问,“你猜,孤手上,有没有姑姑你谋害儿媳的证据?”
长公主脸色煞白,瞳孔紧缩,已是手心冷汗直冒。
本来,长公主是想随意找个替罪羊的,可是又怕瞒不过凤霁慧眼明心,所以特意找了个跟虞宛宛有旧仇的胡秀云,栽赃嫁祸。
她本来也不满那个儿媳许久了,于是胡秀云就成了她的替罪羊。
一开始长公主没有想过要狠下杀手,让她死在狱中,可一晚上,她辗转反侧,总觉得瞒不过凤霁,到时候牵扯出魏盈雪,那魏盈雪这一辈子都完了。
魏盈雪也是,百般劝说,让长公主干脆灭口,做出畏罪自尽的假象。
要是知道胡秀云已有身孕,她是绝对不会那样做的,现在回来起来,简直又悔又恨。
确实,她费尽心思,掩盖了魏盈雪给虞宛宛下毒的事情,却是不能确定灭口胡秀云的事,掩盖得好不好。
明显,前者,虞宛宛化险为夷,没出人命,反倒是后者,胡秀云一尸两命,已成事实。
长公主垂下眼帘,已是默然不语。
凤霁又掏出一叠文书,呈现长公主眼前,“认罪书,白纸黑字,详细写了姑姑如何唆使,把胡氏灭口……姑姑是想亲自过目,还是要孤呈给父皇?”
若是呈给皇帝,事情闹大,弄得全天下都知道,不管是对华阳长公主,还是对皇室,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凤霁才会单独找凤栖私下解决。
若她不肯听劝,他也只好不客气了。
长公主瞄了一眼,便知道,这回定是要栽在凤霁手里了。
长公主一直面色凝重,目光呆滞,也不说话,凤霁倒也不急着逼她,只道:“姑姑是明白人,想来也知道应该怎么做。”
这是要逼她自己去认罪?还是逼她自己惩罚自己?
若是不想让魏盈雪连赵王都嫁不了,为今之计,只有长公主帮她顶罪了。
长公主早已没了先前的得意笑脸,只有难看至极的面色,许久才道:“永乐是无辜的,可否等她成亲之后,华阳再给太子和太子妃一个交代。”
“指望姑姑别再耍什么花样,不然,对谁也没有好处……”
虞宛宛出来之后,径直去了泰安院。
虞老夫人听闻虞宛宛回门,早就收拾准备好了,站在门外,望眼欲穿。
瞧见虞宛宛锦衣华服,春风满面的过来。
老妇人满脸堆笑,被魏盈兰搀扶着,便上前,向虞宛宛行礼,“臣妇见过太子妃……”
虞宛宛连忙过去将他扶住,“老夫人可别折煞宛宛了,宛宛承受不起。”
虞老夫人牵着她,“你现在可是太子妃,规矩礼数还是不能坏了。”
带着虞宛宛,进屋坐下,喝茶说话。
老夫人也问起,胡秀云下毒的事情。
老夫人是不信的,胡秀云就算是胆子再大,也不可能给虞宛宛下毒。虽然,她们两人关系确实不好。
不过,魏盈兰倒是相信,胡秀云先前就百般刁难虞宛宛,不想让虞宛宛嫁得好,回过头来报复她,好像也说得过去?
虞宛宛想起,凤霁要找长公主单独谈话,莫不是怀疑,这些都是长公主干的?
长公主确实嫌疑很大,毕竟上回才给虞宛宛迷晕,送到魏恒手里,这回心狠手辣再想要她的命,完全有可能。而且,长公主跟胡秀云一直也不和,所以才会让胡秀云做替罪羊。
魏忬得知虞宛宛回门,本来是很想见她的,可是,心知今时不同往日,虞宛宛现在已经嫁做人妇,做了太子妃,已经不能跟以前一样了。
所以魏忬只是远远的看着虞宛宛,顶多碰面之时招呼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
本来宁国公府是设下宴席,还要好好招待太子和太子妃。
可是凤霁知道,这宁国公府的都是些什么货色,一刻也不想让虞宛宛多待,跟长公主对峙完了,便直接去泰安院接虞宛宛回宫。
泰安院,虞宛宛正在跟老夫人和魏盈兰说话,所说的,都是这几日在宫里的所见所闻。
老夫人先前还担心太后皇后会不喜欢虞宛宛,现在才明白,是太子喜欢的人,她们都只会捧着她的。
这样她就放心了。
凤霁身着太子蟒龙常服,玉带金冠,气度摄人,大步进入正屋。
老夫人、虞宛宛等人纷纷起身,向太子行礼。
凤霁抬起衣袖,“不必多礼,孤是来接宛宛回宫的。”
他目光落在虞宛宛身上,新为人妇的虞宛宛,已经换了妆容发髻,看上去跟以往大有区别,那股子艳丽妩媚却是更甚一筹,华丽艳绝的衣裳穿在身上,像极了那种传闻中的祸国妖姬。
虞宛宛抬起头来,听闻要回宫,还有些诧异,“这么快就要回宫?”
凤霁点头,“孤还有事要办。”
虞宛宛不舍的看向老夫人和虞宛宛,道:“殿下先去办事,宛宛留下,再陪老夫人说说话,可好?”
自然是不好,凤霁绝不会再把虞宛宛留在这狼窝虎穴,给人有机可乘。
“不行。”
老夫人笑得有些窘迫,可大概也知道凤霁的用意,都是为了虞宛宛着想,劝说道:“太子殿下有令,早些回去吧,下回有空再回来即可。”
虞宛宛很是不愿,进了宫,哪是她想回来就回来的?
可凤霁开口让她走,她哪敢不从。
也只好跟老夫人道别,随着凤霁回宫。
那车上,车轮声音滚滚,卷帘有意无意的被风掀起,随着轻微颠簸,虞宛宛发髻上的步摇,摇摇晃晃,莹然生亮。
凤霁侧脸,看虞宛宛一眼,就见她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噘着嘴,一言不发。
定是因为他催她回宫所致。
凤霁苦笑,先开口,打破宁静,道:“今后,你若想见老夫人,可随时让人请到东宫。这宁国公府,能不踏入,便别再回来了。”
虞宛宛侧脸,偷瞄他一眼,“当真可以请到东宫?”
凤霁回答,“你想请谁都可以。”
虞宛宛皱着眉,有些为难,“老夫人年纪大了,出门多有不便。”
凤霁道:“稍后孤去向父皇请旨,让老夫人可以坐着轿辇,抬进东宫,而且,留她陪你多住一阵,也并非不可。”
虞宛宛大喜,毕竟就算今日她能留在宁国公府,多陪老夫人一会儿,终究还是要走的,下回还不知何时能见。
有了凤霁这番话,今后想见老夫人,便可以随时将她请进宫里来了。
不仅是老夫人,魏盈兰也是可以的。
虞宛宛随后又想起来询问,“殿下方才找长公主,说了什么?”
凤霁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眸光深邃,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道:“只是有些账和她算一算。”
毕竟,虞宛宛不能白白中毒受罪,胡秀兰也罪不至死。
虞宛宛又问出自己的猜测,“殿下怀疑,上回我中毒,是长公主所为?”
凤霁侧脸看她,反问,“不然呢?”
“……”
凤霁已经不想再提这些事。
他抬手,自然而然的,将虞宛宛揽入怀里,就要抱着她。
虞宛宛却是扭动身子挣扎,缩到了角落里,警惕的看着他,“殿下答应,不碰宛宛的。”
凤霁蹙眉,脸色别提多难看,不让他上·床也就罢了,还不让亲,不让牵手,现在抱一下都不行?
虞宛宛认真点头。
凤霁差点没被她气死,“虞宛宛,你……”是不是多少有点过分?
想到以前那种逼迫强取,虞宛宛不喜欢。
凤霁深吸一口气,忍耐下来,语气也缓和了许多,道:“就抱一下?”
虞宛宛撇开脸不说话,她可还记得,这死男人是怎么欺负她的,现在都还双腿有些发颤,身上还有他咬的牙印,好像恨不得把她吃了。
凤霁又道:“虞宛宛,孤为了找出下毒的幕后黑手,也废了不少力气,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
明明是冷厉的语气,可话里,竟然能品出几分委屈的味道?好像一个做了好事的孩子,正在索求他应有的奖励。
虞宛宛还是冷漠无情,“殿下承诺过的,不碰宛宛。”
凤霁道:“你可以碰孤。”
这意思,只要虞宛宛主动,就不算违反他的承诺了。
虞宛宛还在犹豫不定,凤霁已经在催促,“快点。”
想到凤霁确实为了她,做了不少事,虞宛宛最终还是妥协答应了。
两条手臂,环着男人的腰,靠在他怀里。
突然觉得这个胸怀,异常的有安全感。
却不料,凤霁还想得寸进尺,将她压在怀里,便抵上她的嘴唇。
一番强烈凶猛的入侵,让虞宛宛无力抵抗。
分开时候,她喘着气,红着脸,满目委屈,“殿下说话不算数。”
凤霁道:“孤没有,这是宛宛给孤的奖赏,对不对?”
虞宛宛明明就是被迫奖赏?
宁国公府里,虞宛宛走后,长公主将魏盈雪叫到面前,冷声呵斥,“跪下。”
魏盈雪还愣了愣,因为长公主一直养尊处优的把她养着,从来也不会让她下跪。
见她愣着不动,长公主目光冷厉下去,又重复,“让你跪下!”
魏盈雪好半晌,才跪了下去,可怜巴巴的询问,“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长公主面色发白,看着下头魏盈雪,交代,“今后你嫁入赵王府,母亲不在,什么事只能靠你自己了,可千万别像这回一样冲动误事,害人害己!”
这次,要不是魏盈雪贸然行动,长公主也不至于一错再错,到最后竟然害死自己的亲孙。
一想到这里,长公主便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今日,她答应凤霁,等魏盈雪成亲之后会认罪,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其实,长公主先前让人追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去年有人曾在杭州,见过虞宛宛跟楚尧在一起。
虞宛宛离开京城,是跟那个楚尧私奔去了。
这等败坏门风之事,若是让皇帝那边知道了,也不知,宫里还有没有虞宛宛的容身之处?
长公主手里握着虞宛宛这个把柄,太子如果不想将此事公诸于众,料想,也不敢把她的罪证呈到皇帝面前。
▍作者有话说:
霁霁:来自媳妇的奖励,已查收(心满意足)
宛宛:???被迫奖励
很肥很肥的一章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鹤一呦2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