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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继然站在客运站的大门口,身边有一个22寸的小型行李箱,焦急的东张西望,似乎在等人,在他第n次看时间后终于在不远处看见了缓缓走来的两个人。
“这里这里!”唐继然把手伸过头顶,大力的挥了两下,大声喊道。
这一喊,引的行人频频侧目,同样在找他们都迟语也看见了激动挥手的唐继然。
迟语加快了脚步,有意把一手推着一个行李箱的虞倾甩在后面。
得,虞倾看着迟语快步走的背影,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他了,唉,自从那天他们打了一个甜腻的啵啵后,迟语的态度就真的很让他捉摸不透!什么时候他才可以亲亲抱抱软媳妇呦~
当初他对迟妈妈的说辞就是家里没人想在那里借住两天,温柔慈祥的迟妈妈当场就同意了!
可能是因为虞倾长得帅,也可能是因为他成绩好,或许就是除了自己的糟儿子别人家的孩子她都喜欢。
迟语家里空余的房间被拿去做储物室了,许久没打扫根本睡不了人,没办法,虞倾只好跟迟语睡一个屋。
虞倾可喜欢这个没办法了。
就在昨天晚上,深夜凌晨一点,迟语枕着枕头睡得香甜,为今天坐长途公交养精蓄锐,然而我们的小虞同学就精神多了,有什么事情是比枕边人是心上人更让人激动的呢!
少年动作强势力道温柔的把迟语拉进自己的怀里,他把迟语翻了个身,让迟语的单纯睡颜对着自己锁骨,他的小腿缠上迟语的小腿。
迟语睡意正浓,自然不会同虞倾折腾,被弄的难受了也只是哼唧两句,头贴在虞倾的皮肤上钻两下,虞倾温柔的哄了几句又睡了过去。
这绝对是虞倾喜欢上迟语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
舒服的后果就是早上被迟语一脚踹下了床,除了必要的对话没再多讲过一句!
真的是昨天晚上有多软现在就有多硬!
虞倾看着迟语渐行渐远的背影叹了口气,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你们可算来了。”唐继然双手叉腰,有些责怪的看着迟语。
“刚去了趟医院,路上堵车。”迟语讪讪的挠了挠头,抱有歉意的说道。
“没事没事。”末了他又摆了摆手,瞥了眼迟语打着石膏的手,漫不经心的问道:“手怎么样了?”
“问题不大,医生说过几天就能把这硬硬的玩意儿拆了。”迟语不在意的动了动打着石膏的手。
其实迟语这只打石膏的手已经没什么痛感了,本来想着今天就把这碍事的石膏拆掉痛痛快快的玩几天,连玩什么项目他都想好了。
听唐继然说那有温泉,那他可以和健康打水仗;那里还有一处景点山,风景很美,是适合爬山的好地方,想到这里迟语脸上笑开了花,似乎已经预料到接下来的痛快日子了,结果半路跳出个拦路虎,死活不让他拆石膏!
还有昨天晚上,死流氓一样把自己往他怀里拽,鬼知道他今天早上起来看到这样的场景差点吓死,但更多的是羞耻,偏偏昨天晚上那一觉迟语睡得很舒服。
他怕冷,虞倾在旁边就像一个暖呼呼的火炉,让他忍不住想靠近。
妈的,想到这里迟语就生气,偏偏某人表情和煦春风,他嘴里酝酿的脏话完全骂不出口!
操!
站在迟语面前的唐继然眼看着迟语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表情很是丰富,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后面的虞倾就走了上来。
“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虞倾自然而然的走到迟语的身后,温声说道。
迟语感觉后面有一堵散发着热量的墙壁,大冷天让人情不自禁的想靠近。
“迟到请吃饭。”一旁勾着阳末肩膀,大部分身躯都靠着阳末的顾以灼吊儿郎当道。
“行啊,没问题。”虞倾爽快的答应了。
“那我们上车吧,从这里过去最少也要一个小时。”唐继然指了指旁边的中巴,催促道。
在场的除了顾以灼和虞倾,其他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中巴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过年回老家的交通工具之一,不过对于去哪都有专车的虞倾和顾以灼来说就有点陌生了。
阳末默默的转过头看了看顾以灼的表情,只见对方一脸淡然,一副什么都不挑的模样......阳末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他记得小学的时候他要回孤儿院探望老院长,顾以灼死活要跟着去,那是顾以灼尚年幼,无敌不讲理,也是不听理的性子,阳末没办法只好带上从没坐过中巴的顾以灼。
阳末白嫩的小手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零零散散的是一些钞票,什么面额的都有,车上的售票员姐姐看两个小孩水灵,蹲了下来,温柔的说到票价,阳末激灵,一下就懂了,他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叠叠的很整齐的钱,拿出20块钱给了温柔的大姐姐。
顾以灼稀奇的探索车上的每一个东西,没办法,以顾以灼的身世很难接触到中巴,所以他探头探脑,肥嘟嘟的小胖手摩擦着冰凉的窗户,眼底尽是对这个新事物的好奇。
结果小少爷的好奇宝宝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
中巴上轰轰作响的引擎,一股呕吐物和皮革还有泥土,人身上的体味混合在一起的臭味,无一不让小少爷的唇色发白,脸色极其难看。
最后的结局是还没到孤儿院小少爷就吐了个天昏地暗,回到家时还发了几天低烧,脸上的婴儿肥都扁了不少。
会议结束,顾以灼帮忙着把阳末的行李也放进了中巴的后备箱里,随后便拉着阳末的手腕,找了个不前不后的位置,把阳末塞进了靠窗户的位置,自己则坐到靠过道的座位上。
“阿灼。”阳末偏过头,看顾以灼刚毅的侧脸,他轻轻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轻声唤道。
“怎么了?”顾以灼打游戏的指尖停了下来,认真的看向旁边的阳末。
“我们换个位置,你坐里面。”阳末指了指座位,示意顾以灼换位置。
“不用,你坐里面吧,换来换去的麻烦。”顾以灼满不在乎的说道,屁股挪都没挪一下。
“以灼。”阳末的语气和脸色同时一沉,这是他极少拿出点兄长的威严,表示不容顾以灼拒绝。
“好吧。”顾以灼对上阳末坚持到视线,终究败下阵来。
这个时间,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的上了车,虞倾舔着个脸坐在了迟语的旁边,只是不管虞倾怎么热情迟语依旧对他爱搭不理的,两个女孩自然坐在一块儿,至于另外三个男生,随便找了个位置岔开坐。
唐继然对着司机说了几句话,待唐继然回到座位后没几分钟中巴就开动了。
窗外的绿植带飞速倒退,树叶肉眼可见的摇摆,光是看着就感觉到外面的冷空气了,不过车内暖气开得很足,这一两个小时的车程不用担心冷。
车厢内一片安静,各自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机,闹着自己的小动作。倏地健康把手机往身旁的空座位上一扔,手机和皮摩擦的声音吸引了少年们的注意。
“好无聊啊。”
“有点。”邓子澄也合上了布满小字的手机屏幕,点头附和。
“那我们玩扑克吧!”健康兴奋的提议道,说着他就伸手去掏他顺手扔进书包里的两副扑克牌。
“不要!”
结果连扑克牌的包装都还没摸到就遭到了一车人的反对,当然除了打牌那天不在场的虞倾跟迟语。
“卧槽,为什么?”面对众人的反对,健康显得有些委屈。
“哪那么多为什么,前两天打的我都还没消化呢,反正就是不打,说什么都不打。”邓子澄强硬的摆了摆手,作势又要拿起他的手机看小说。
“metoometoo”唐继然也在旁边疯狂点头,只有迟语一脸懵逼。
“玩啊玩啊,为啥不玩?”迟语激动的双手搭在健康的椅背上,满脸期待,正好迟语手痒,距离他上次打扑克都快好几个月了。
“那玩什么啊,啥都玩不了。”健康想了想,嘴上虽然不说,心底还是认同邓子澄的话,再说他也不是很想摸牌,主要是闲得慌。
“咱们来狼人杀呗,九个人的话,除去一个法官,还有八个人。”唐继然看了一圈车上的人,灵光一闪,建议道。
“行啊,那我们玩狼人杀,正好人够。”健康高兴的拍了下大腿,发出‘啪’的一声。
“我赞成!”见状迟语立马举起没打石膏的手,激动的说道。
“我没问题。”虞倾耸了耸肩,表示都行。
“oK的。”两位女生也没意见。
“没牌啊兄弟。”邓子澄把手机开了又关,无奈道。
其他人:“......”
“我有带纸笔,把人物写下来就可以了。”良久没出声的阳末突然开口,这对迟语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籁!
“卧槽,末哥你tm是我亲哥!”健康虔诚的接过阳末递来的纸笔,用星星眼看着阳末。
顾以灼:“......”
“大家都玩蛤。”健康把笔帽拔开,看了一圈,脑子里就出现了合适的人物,“那就三个民,三个神职,三头狼。”
少年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字迹还算工整。
“三个神职?”迟语疑惑道,“哪三个?”
“预言家,女巫,猎人。”健康手不停笔,后脑勺对着迟语说道。
“哦。”
“法官一人当一局,轮着来。”健康写好扑克牌大小的纸片,纸薄有点透光,他细心的把纸叠了三次,叮嘱道,“这纸薄,看完记得叠回去。”
“行。”
一行人就这样玩玩闹闹,时间飞快流逝,目的地似乎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