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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隆、焦广平、白依清将张文直、陈琦、石生宝、解干才,还有个叫扶长贵的召集起来。皇城司探事三司大本营本设在皇城西北处,但在李继隆的安排下,在城西这还设了个秘密据点,因为这里地处繁华地段,更方便些。还将这个据点命名为轻语轩。
张文直、陈琦、石生宝、解干才、扶长贵本以为是正式加入皇城司禁军,便被带到这个地方,心里正纳闷得很,如今又只有这么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
焦广平看着李继隆,李继隆示意焦广平说话,焦广平扫视了一下张文直等五人,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欢迎各位青年才俊加入皇城司,你们几位可是官家钦点的,皇城司可是大宋禁军中的精锐,而你们将加入皇城司的探事三司,更是皇城司中的精锐才能加入,所以,你们是荣幸的。既然探事三司是如此重要,对人员更是要求严,不仅要求有一定学识,还要求武功超群,更重要的是要绝对忠于我大宋朝廷,忠于官家,所以凡背景不清白的,也不能加入。”
一番话,特别说是官家钦点,张文直等几个人顿时热血沸腾起来,当听到要求背景清白时,互看了一眼,好像有人背景不清白一般,张文直心里想,只怕还要瞒住身份只怕瞒不住了。果然,焦广平接着说:“你们的学识、武功都已经有所了解,达到了要求,现在你们还必须当着当今国舅爷将自己的身世背景详细说出来,凡是有所隐瞒的,以军法论处。”这相当于现代的政审一般。
白依清在李继隆和焦广平耳边轻声道:“这些人的真实身份只能由少数几个掌握,太多的人知道,也就没有秘密了。一个人讲述自己真实身世时,其他人还是回避更好些。”李继隆点头称是,要说这心思之细腻,李继隆自叹不如白依清。
李继隆便继续强调道:“我们自己内部之间,也不得去打探其他人的家世,否则严惩不贷。”
几人心里狐疑,但也不敢说什么。
于是,李继隆、焦广平、白依清三人坐在内室,一个一个地听张文直等人介绍自己的身世。首先是陈琦,陈琦的身份继隆、焦广平、白依清是知道的,可是官家身边红人御史大人陈演达的公子,焦广平故意先要陈琦先说,陈琦自然将自己的身份都说了。
待张文直进来,李继隆看了看当时报名的情况,指着张文直的名字道:“张文直?听说你箭法超群,不下于本官,你只是城郊人?”
张文直叹了一口气道:“我本想凭自己的本领挣得一份功名,不愿荫父辈的功劳。但如果此时还隐瞒,倒显得我不够忠诚了,其实,我是官家近侍张师的儿子。”
这一切白依清是知道的,但李继隆与焦广平却吃了一惊,这张文直居然是赵光义身边近侍张师的公子。焦广平恍然大悟一般,道:“难怪当日里我看到这箭法很是熟悉,果然是将门世家呀。”
石生宝与太祖第一大将石守信是远房亲戚,解干才的父辈是个小官,只有扶长贵出身于普通农家,从小便有志向,勤学苦练,武功不错。
出身背景都搞清楚了,都是些可靠之人。又将几人全部召集起来,只见李继隆点点头,示意焦广平说话,焦广平便将探事三司的职责说了一遍,张文直早就听白依清说起过,陈琦等四人还是第一次听说,他们只隐约知道要加入的是皇城司,还不知道皇城司里还分这么几个部门。
焦广平又继续说道:“既然探事三司的人最优秀的,那么,纪律也是最严格的,首先的一条就是保密纪律。我们的身份都是保密的,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身份,包括自己的亲人,你们只能讲在皇城司任职,绝对不能讲是在探事三司。将来在工作中,更不能泄露半点机密,违者将以泄露军机罪论处。因此,我们所有的人先签个保密纪律书。”
白依清拿出纪律书,众人看了一下,大意和焦广平说的一样,几人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白依清收好。焦广平朝李继隆点点头,意思是要李继隆做安排了。李继隆说道:“你们或许会奇怪,为什么先将你们几人先请来,就是有一桩重要的事交给你们,让你们练练手,如果做得好,你们将是皇城司探事三司之六杰,将来你们都是领导者。你们有信心吗?”
几个人都是血气方刚之人,初生牛犊不怕虎,齐声应道有信心,李继隆很满意,他仿佛看到这个年纪的自己,李继隆让白依清站起来,说道:“现在我宣布,白依清为本次任务的负责人,你们听从白依清的调遣。”
张文直当然很支持,陈琦曾见过白依清,也听其父说起过,只是不完全知道白依清的底细,此时李继隆宣布为白依清负责,还有些不服气,但不好表露出来。石生宝、解干才、扶长贵看着白依清,看着这个年纪似乎还比自己小些的人,虽有不解,但还是以服从的心态面对。
白依清一想到要自己带领几个人去完成赵光义交待的任务,有点小压力,有点小兴奋,他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赵光义的情景,想起祖父对自己谆谆教导的情景,想起自己的豪情壮志,更多的是自信。
白依清分析到,王云当时想拥立赵德昭,说不定此次进京会去找赵德昭,他又是潘美的亲信,肯定会去找潘美的,白依清安排陈琦、扶长贵盯着赵德昭的行踪,安排石生宝、解干才盯着潘美的行踪。王云是因为王伸的事情带出来的,与王伸有什么关系呢?还有那日,灵宝派的陆显德显是帮忙王云的,这王云与灵宝派又是什么关系呢?白依清、张文直便负责查探王云与王伸、灵宝派之间的关系。
更重要的是,齐王请了这么多江湖高手进京,这与王云又有什么联系呢?到底如何,只有深入调查了解才清楚的了。
灵宝宫,这是灵宝派在京城灵宝派的道坛,灵宝宫的住持却正是那葛居渊,灵宝派里居字辈的不少,但真正在派里能说得上的人不多,葛居渊是不多人里的一个,要不然也不会安排在这当住持,监院是居字辈的任居长。
这个时候,灵宝宫里正热闹着,原来是灵宝派里居字辈的,也是居字辈唯一的女性的慕容金定到了,慕容金定虽出身于灵宝派,但对派里的事务操心不多,主要还是跟着其夫高宠征战沙场,也立下不少功勋,得到了太祖的赏识,是大宋禁军中难得的巾帼英雄,今日里率领几个女弟子,也是其属下到了灵宝宫里。
慕容金定虽说也在京城里,可到灵宝宫里来的次数并不多,又以她目前的地位,葛居渊与任居长自然是高规格迎接她。
丹房里,葛居渊、任居长、慕容金定坐在上首,慕容金定的四名女弟子与陆显德等弟子站立在下首。陆显德心想,“慕容师叔莫非就是王云表哥说的那个能说得上的话的人了?”
陆显德心内一高兴,又看了看慕容金定带来的几个女弟子,这些女弟子个个容貌甚美,皮肤水灵着,可不像摔跤场上的那些女人,皮肤黑黑的。
慕容金定的那些弟子来的次数也很少,也是好奇着,见陆显德等男弟子看着自己,也并不害羞,任由他们看。
葛居渊见到慕容金定到来,从面容上就能看出高兴得很,葛居渊微笑道:“今天是什么风,把师妹吹来了呀?”
慕容金定向葛居渊与任居长行了问候之礼,然后道:“两位师兄见笑了,只是俗事缠身,很久没来灵宝宫问候两位师兄了。看到灵宝宫越来越好,我灵宝派弟子越来越多,我是高兴得很呀。”
葛居渊接道:“我记得师妹上次来,还是灵宝宫建成庆典的时候,转眼都是三年多了,这期间变化很大呀,师妹长年在外征战,难得回到京城,回到京城又是军务在身,轻易离不开,我和你任师兄本应来看你的,只是担心影响你,也未前来。掌门林师兄在总教,隋师弟又在江南,我们几师兄妹难得聚在一起了呀。”
灵宝派居字辈的弟子除了葛居渊外,还有现任掌门林居远,隋居流、任居长、慕容金定。
任居长叹了口气,也道:“师傅在世时,经常说起师妹,说师妹天资最高,将来成就也肯定最高。”
慕容金定笑道:“任师兄这是笑话我了,说起功夫,掌门林师兄与葛师兄一直强过我,虽在军中没有放下功夫,但毕竟军国大事,由不得半点疏忽,功夫己是落下不少了。”
这几人在寒暄不停,陆显德等男弟子与慕容金定带来的女弟子,也一下熟络起来,小声地互相问起对方情况下。
看到这,葛居渊笑道:“只顾我们自己说话了,倒怠慢了这些女师侄了,显德,你带她们去其它地方说话吧。”
陆显德高兴地答应下来,与灵宝宫里的几名显字辈的弟子领着慕容金定的四名女弟子走出了丹房,只留下慕容金定与葛居渊、任居长在丹房里。
待这些弟子走出去了,慕容金定正色道:“不瞒两位师兄,师妹我今天来,一方面是来灵宝宫看看,看看两位师兄,二来却有件重要的事要与两位师兄商量。”
葛居渊与任居长见慕容金定说得如此郑重,忙道:“师妹,有什么事尽管说。”
慕容金定看了两位师兄一眼,道:“我倒听得不甚多,两位师兄应该比我听得多,说我们灵宝派与上清派为争道教第一派,彼此谁也不服谁,尤其是在这京城,天子脚下,更是水火不相容。外间都传闻,都说现在上清派压着我灵宝派一头。”
葛居渊见慕容金定说的是这事,道:“师妹,此事我倒是最清楚的了,以前,我灵宝派与上清派也是有些争斗,师妹你也是听说过的,只是没有如今这么激烈。当初,我灵宝派在京城设立分坛时,他上清派还在我派之后,若论弟子规模,上清派决计不比我派多,只是他上清派在收弟子时,却选择那些非官即富的弟子,所以外间便有误传,说上清派强过我派。”
任居长点点头,道:“葛师兄说的有理。”
葛居渊继续说道:“见我灵宝派在京城建立灵宝宫,上清派便也到京城设立了上清观,最开始的住持是陶宗遇,那时,这陶宗遇便与我派针锋相对,可后来陶宗遇回到了上清派总坛,换了许宗朝任住持时,上清派只是暗地里与我派争,明里两派还算和气。当陶宗遇再到这里,许宗朝便主动让出了住持给陶宗遇,这陶宗遇再来,就如以往那般,总是喜欢处处要压着我派一头,两派矛盾便越来越大了。”
慕容金定道:“我也是听说了,我还听人说,上清派那陶宗遇喜欢往达官贵人那跑,好像既要在派里争权,又要在官场里争权。外间都传闻,他陶宗遇现在是齐王身边的红人。”
葛居渊回道:“前些日子,齐王请了其他门派不少的高手,说是要推荐给当今官家去做禁军教练,你师兄我是没有兴趣去做劳什子官,便推辞了。我见那陶宗遇却甚是在意这官职。”
慕容金定道:“我正是忧虑这一点呀,上清派本就收了不少达官贵人家的弟子,如今又依附齐王,那上清派肯定更是趾高气扬,骑在我灵宝派头上来了。”
任居长也是很忧虑,道:“这怎么办呢?得想个法子才行,不然,这上清派真要将我们压下去了?”
慕容金定道:“我虽处军中,可对师门无时无刻关注着,我正因为此事而来。”
葛居渊欣喜道:“师妹既然来了,想必有什么好主意的?”
慕容金定含首道:“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两位师兄意见如何?”
任居长忙道:“师妹,快快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