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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吾爷
“嘿嘿,既然咱们哥儿仨都想到一起了,那就别多费口舌,直接把这家伙拖去卫生间里面弄醒,可劲的修理就是了。”刚子突然间显得很缅典、很开心的说。
看来,他已经压抑了很久,终于发现来一次不受束缚的随心所欲,感觉真爽!
他们像拖死狗一样的,把因乙醚作用而昏睡不醒的玩偶,拖进了经过特殊处理的卫生间,扔在瓷砖地板上。
虾球弄醒玩偶的招数也不是按通常使用的按人中、掐虎口或搧耳光,而是直接把玩偶的右腕弄脱臼!
原本还在昏睡的玩偶连“啊~”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钻心的疼痛弄醒。
早在还没有拉他进来时,为防着他会经不住折磨负痛喊叫,敏君已经用封口胶带缠上了他的嘴巴。
刚子还笑着说:“兄弟,没必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释放剧烈疼痛的喊叫声因嘴巴给捂住了没渲泄出来,刚痛醒的玩偶随即又痛晕过去了。
由于这次不是乙醚在起作用,玩偶只是浅层晕厥,虾球只捣鼓了一下玩偶已脱臼的右腕,他马上就醒了。
刚子见玩偶在冰冷的瓷砖地上颤抖,居然动了恻隐之心。
他对两个兄弟说:“把这杂碎提起来放马桶上坐着”。
敏君抓住玩偶的衣领提拉起来放马桶上坐下。
虾球配合他一左一右按着不让玩偶乱动。
刚子盯着玩偶左看右看,耳根子,腮帮子,脖子,额头都仔细的检查过了,这才慢条斯理地对玩偶说:“你这整容花了不少美元吧,采用的技术真不错,比我当年在教科书上看见的还要棒,要是预先不知道你有这一茬,还真就看不出来。
不过,你虽然整了容,我们仍然知道你就是玩偶。
其实,你整不整容,对我们没毛用,我们也不知道你没整容以前长啥样?擒获你全凭直觉。
当然,你手上这铐子锁着铁匣子,也起到了降低辨识难度的作用。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因为我们已经成功的抓到你了。
我们要修理你。是因为你今天的做法太过了。我们同你无冤无仇,你杀洪哥是替父出头,杀我们又是为什么呢?这你真得给我们讲讲,不然我们就得折腾,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玩偶也真是条汉子,咬紧牙关忍住痛不哼一声,连眼睛都不眨地瞪着刚子,没有任何表示。
刚子说:“想充好汉,是吧?”他用眼神一个示意,虾球就摇晃了一下玩偶已经脱臼的右腕。
虾球这一摇晃劲虽不大,但已脱臼的手腕会引起钻心的痛。眼见玩偶的额头上已渗出了汗珠,他还是在强忍着没有哼声。
虾球认为玩偶是在挑战自己,一生气就直接把脱臼的右腕给扭了个手心向背。
这下子玩偶忍不住了,在嘴被封口胶带缠着的情况下,喉咙里也发出了“哼哼叽叽”的声音。
刚子见状说:“好,我敬你是条汉子,但你得愿赌服输。因为你今天差点活埋了我们,但最终我们有惊无险的胜了,也就赢得了向你提问的资格。
你如果不回答,我们就又把你左腕也卸了。还不回答,就卸你的右臂,再不回答,又卸左臂,加上膀子和指头,你一共有16次机会,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扛得住16次?
反正在我的记忆中,应该还没人创造过这项纪律,我们真想陪你试试看?你愿意挑战一下吗?”
估计玩偶即便是再对自己的意志力有信心,也对自己的体质没有信心。仅过了几秒钟,
他因为口被封口胶带缠着不能开口说话,就摇了摇头。
你是表示不挑战?”刚子说。
玩偶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现在解开你嘴上的胶带,你绝对不会逼我们下狠手?对吧”
刚子还是很和缓地说。
玩偶点了点头。
刚子一示意,敏君即刻用跳刀挑断了封口胶。虾球按住玩偶膀子的手,丝滑的溜到了玩偶的喉结。
玩偶即刻来了个深呼吸。
然后说:“我接受愿赌服输的提议,想几分钟该怎么说?总可以吧?”
刚子说:“这就对了嘛,大丈夫,敢作敢当,我们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杀我们?你要想几分钟,我就给你9分钟!现在开始倒计时?”
玩偶抬头望着四面无窗的卫生间吊顶那抽风扇,眼睛就像雷达一样左右移动。
虾球忍不住说,“你是在估计这吊顶和抽风扇的隔音效果吗?还想赌一下你的声音能不能传出去吗?”
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点了点玩偶的喉结。
“呵呵!这不用担心,他能想出用混凝土搅拌车实施谋杀,自然绝顶聪明。他现在是手握几百万美金恐怕没命花?身上又背着命案恐怕被警察抓,怎么可能还没绝望就梭哈呢?对吧”。敏君用调侃的语气很轻松地说。
“这样吧,你想你的,我嘛闲着也是闲着,就满足你的好奇。
这里吗,是我们租的一套公寓,也就是我们这帮兄弟的一个喘息处。
不瞒你说在陵江,每个敏感区域我们都准备了一套同样的公寓。如若遇上今天这样的突发情况,我们就会窝居在这房里避险。
我们不敢吹牛自己是精英,但我们几个在一起久了,配合也就默契了。对战的效果吗,你今天也领教了,就不要心存幻想。要不然,那突然倾泻的一罐车混凝土我们就躲不过,你也就不会被擒!
就凭这一点,你也该服气吧?”
刚才敏君的话,让玩偶已经有点怀疑,现在听了刚子话,他算是绝望了。
他从刚子三兄弟这么轻松的情绪上明确的判断出,洪海侠笃定不在被混凝土掩埋了的车上。他知道,今天的行动彻底失败了。
自己参与跟踪了三天,监听了洪海侠的所有通话内容。昨天晚上自己也一夜没睡的推演,满以为万无一失。
盯梢的兄弟报告,绝对是亲眼见到洪海侠上车。从那小心上车和走职员通道的谨慎,也的确符合洪海侠的作派。
与此同时,蹲守丰裕茶楼的兄弟也报来说,看见电话里约会的吴局已经在丰裕茶楼等,
综合了全部情况都完全符合逻辑,自己才决定实施计划。
“怎么洪海侠会不在车上呢?”
玩偶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如果今天行动成功,自己就杀错人!”
想到这,他打了个寒颤,“难道自己是被雇来的兄弟出卖了?”
玩偶的大脑在飞快地转动着。
“他们擒我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
如果早有警觉,怎么会被堵在混凝土搅拌车的泄口下?万一有谁反应慢一两秒就没逃生的机会,这也太托大了吧?
他们替别人干活,居然不惜命,这可能吗?一个闯荡江湖的人,做事不图享乐?”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玩偶边想边叹气。
“侠客同老爸拼命他可以理解,毕竟洪海侠是在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但他居然能聚集这么多的超能战士,跟着他同咱们老玩家拼命!这不是不可思议,简直是可怕!难怪马老大也来了个老马识途,公开表示不再帮自己的老爸!
唯那个要钱不要命的程晓辉不识时务,结果就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给人家废了一条腿,还背了个持枪伤人的案子。关键是到底是被谁做的局都没摸到魂头!
这真是太可怕了?”
眼瞅着十分钟就到了。
刚子观察到玩偶情绪在变化和全身肌肉在放松,示意让虾球和敏君把玩偶放开。
见到一脱离限制玩偶就下意识地用左手去扶脱臼的右腕,这个动作证明他求生的欲望还在。
刚子就说:“怎么样?现在可以坦诚地告诉我们为什么了吧?”
经过刚才的思考,玩偶其实已经什么都放下了。
他知道,无论是为了替他父亲出一口恶气,又或者是为了结他父亲与洪海侠的恩怨,为人之子他替父亲殉葬都正常。
玩偶有这种想法,并不是因为他被擒获才产生的。他自打选择从美国回来时,就已经是这样想的了。
他一点不含糊地对刚子说:“是的,没有错,我是想连车上的人一起都杀了!
我自当年辞职出来混江湖,就知道这是一条通向地狱的归路。这就像前一段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兄弟被枪手当街射杀了一样!今天我落在你们手里,也算输得心服口服。想干什么,你们就干吧,我都能理解。即便是你们马上送我上路,我也不会怪你们。”
刚子听他说了一大板,根本就没有回答他的提问,也生气了。使了个眼神,站在左边的敏君突然出手,刹那间就把玩偶的左腕也卸脱臼了。
敏君的动作一气呵成,用时仅几秒,已经脱离了控制的玩偶,居然连反抗的意念都还没来得及就下意识的发出“唉哟”的惨叫。
不过,他刚一喊出就马上收声。应该是意识到自己违反了承诺。但他奇怪刚子哥仨居然并没有阻止他。反而哈哈大笑,音量比他叫得还要大。
笑完了刚子才说:“兄弟,还是那句话,我敬你是条汉子,如果你感觉到喊出来好些你就喊吧,没关系。这个卫生间不但是在这套房的正中央,我们早进行了特殊处理。”
刚子一边说,一边还回身拍了拍门上的吸音棉。
“这里除了打开门声音能传出去,只要把门关上,就是在这里面大声吼叫,连这门外客厅也听不见!”
但是,人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哪抗得住手腕突然被扳脱臼的剧痛不叫出声?
见到玩偶一头的冷汗,刚子猫哭老鼠的继续说:“我再问一次,我们同你前世无冤、今世无仇,你杀我们不该有个理由吗?”
玩偶虽然目前的确是没有任何资格再显傲气,可他长期以来就骄纵惯了。说话也好,思考问题也好,都一个样。与人拼斗只讲究成王败寇,输家哪有资格讲理?
现在听刚子非要固执地问,他也没什么好气地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行走江湖讲义气,为人之子讲孝道,我爸之过我当然得扛,所谓父债子还,我现在还不起,侠客又逼得紧,我只能杀他。
你们是他的保镖,也就是我杀他障碍。他怕死,不单独活动,你们又如影随形,我只能一起杀!就这么简单!”
说这话时,玩偶也豁出去了,反正已失手被擒,命有没有都由对手说了算,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更何况今天就差那么一丢丢,这伙人就死在自己手上了。现在人家反败为胜,当然得尽量折磨自己出了这口恶气。说句废话,换了是自己,也会这样做,他也就不再多想。能逃过一劫固然很好,逃不过也很正常。
再说了,这个事情原本就是他老爸不对在先。他还在美国的时候,在电话上就已经从牛杠那委婉的责备中读懂了,是他爸讹了侠客的5000万,不但不还,还想把人家搞。人家还不跟你拼命?
同时,他也听说侠客身边有一大帮能文能武能吃苦的退役军人。无论是玩刀还是空手,连马老大手下那帮打打行的都没有一个是对手。自己即便是回陵江,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未必就一定能搞死侠客。
再说了,自己同老爸进行过交流,老爸给自己留下的印象纯粹就是无赖,自己帮老爸也是在助其作恶。
但有什么办法呢?为人之子得认命。他太了解他爸爸了。不要说借了5000万,就是借了500万他也不会还。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从小到大他就只听他爸爸找人借钱,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他父亲还钱。
记得还是在他上学的年代,爸爸为了让家里的生活宽裕一点,总是找人借钱,然后就帮别人干私活或者给人揽工程一点一点地“打除账”,从来就没有一次是爽快地把借来的钱还给过人家。
小时候他们都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从来不问,直到他后来行走江湖了,听到上的朋友提到这个问题时,都骂他爸爸是个老赖,他也因为感觉很丢脸地就此事问过爸爸。
他清楚地记得他爸爸说:“儿子,你不懂,能借钱给我的人,都是有求于爸爸的人,或者是想通过爸爸占便宜的人。他们的钱好多都是靠爸爸才赚到的,现在借到我们手里了就不用还了。反正我都要帮他们做事,他们也要付钱给爸爸。爸爸欠了他们的钱,他们就只能继续找爸爸做事而不找别人,双方的合作反而会更牢靠一些。”
当时还少不更事的玩偶,也懵懵懂懂没有听明白爸爸说这段话的逻辑。
但他听懂了爸爸是因为借了人家的钱不想还,找个为自己赖账行为辩解的理由。关键是这个理由,乍听起来还貌似很正当。用这种方式完成“细水长流、吃穿不愁”。也就是说借钱不还的目的不是赖账,而是想拴死这个关系,或者叫以此套牢这桩生意。
在玩成书的处世经中,借钱不还,这个关系和生意就永远在,如果还了,也许这个关系从此就断了,这笔生意也就黄了。
但是,这次不同,这次老爸的猎物是洪海侠,一个在南疆人称侠客的狠人。
而且,这一次老爸并不是在拴牢一笔生意,而是在谋财害命!
为此,玩偶在心里把他老爸身边包括他妈妈和弟弟在内的所有人都骂了个遍!他觉得肯定是他老爸身边的人,给他老爸出的馊主意,如果当时是他要在老爸身边,即便是再差钱,也无论如何不会去动这种歪脑筋,打坑蒙洪海侠的主意。
在他的记忆中,在南疆时他老爸就曾经因为找洪海侠担保,向郑大公子赊钢材,后来因为到期了实在还不上,被洪海侠逼迫让出了正在开发的项目,而那项目后来在洪海侠的运作下,赚了翻倍的钱。
玩偶不这样想还好,他这样一想脑袋里钻进了两个可怕的念头:“一不排除是洪海侠依南疆的葫芦画陵江的瓢,明知道老爸已负债累累绝无到期偿还的能力,又或者探知老爸没有还钱的习惯,想故伎重演,再来一次鸩占雀巢。
二也可能是老爸对曾经在南疆失手于洪海侠的情况耿耿于怀,这次逮住个机会就想趁机报复而故意抛了个饵,钓进洪海侠的钱后通过程晓辉来搞整洪海侠,因为洪海侠在南疆搞整中国城同程晓辉结梁子玩偶也知道。”
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从一开始挖坑套钱,到南疆上假案,就注定了是没有调和余地的死局。
现在的形势是,要么洪海侠拼尽全力也没有斗过有黑白两道撑腰的老爸,最后客死他乡;要么就是老爸展尽各种手段,也没能逃脱被赶出景阳酒店的命运,。
玩偶之所以都到了这个份上还这样想,说实话,是因为老爸在他的心目中的高大形象,曾经是一座够他一辈子仰望的山峰。(未完待续)
恭喜你又欣赏完了一章。欲知后事,请接着说欣赏《枭雄的权谋》第83章: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