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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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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被说教了!张晨如低着头也知道的确是自己不对,“小希希,我错了,我是真的没想好要送什么礼物给你,就是因为不想随便拿样东西搪塞,才说后面补给你的。”

    张晨如一道歉若希的气也消了一大半,将书抱进怀里拉着她进了礼品店,“之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现在你认真、仔细给我挑一样适合我的礼物,将功赎罪!”

    张晨如立马点头,然后转头来回在店里巡视了几圈,最后将手指指向了陈列柜的第三层,“我觉得这东西特适合你。”

    若希随着张晨如手指的方向,当看清她选的礼物时,一双眼瞪得老大,“那忍者神龟哪里适合我了,我长得很像乌龟?”

    “长得倒不像,我主要是考虑到小希希你比较怕鬼,乌龟能镇邪避凶,晚上你抱着它肯定睡得安安稳稳的。”

    “我才不怕鬼,乌龟丑死了,你重新给我挑一样。”

    “你不怕那你晚上赖着我做什么,要不这芭比娃娃如何,色彩鲜艳又美丽漂亮。”

    “张晨如,确定你在认真给我挑礼物?好吧,要是实在挑不好就那只神龟。”

    若希在知道张晨如送他毛绒娃娃很排斥,脑袋冒出的第一想法就是,那是送小孩纸的东西!后面见张晨如很认真给他挑选,又了解乌龟寓意不错,想着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收过这类型的礼物,心里倒也乐意接受,估计是弥补自己以前所欠缺的吧!

    回去的时候,若希一手抱着书,一手搂着忍者神龟,张晨如时不时喂他一口糖葫芦。

    晚上若希又赖在张晨如床上,张晨如又岂会轻易如他愿。

    “你怕鬼的借口这几日用烂了,还有神龟已经晾干,抱着它安心睡觉去吧。”张晨如扯开被子将忍者神龟丢到若希面前。

    “如如好冷,我有很多话要与你讲,就今晚睡在这里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若希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装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什么话明儿说不行?晚上不睡觉精神好,给你丢山里的乱坟堆里去。”张晨如故作凶狠,要是若希小点睡一起她倒不介意,关键是他现在一天天长大,以后传出去肯定会坏了两人名声。

    “就想和如如说说心里话,夜深人静思绪更清晰,不会别外界打扰。”

    张晨如进了被窝,也没再赶若希下去,用手把被子把若希后背扎实,面对面的看着他,“说什么话,还要深更半夜的,你最好抓紧时间,一会睡着可别怪我没听到。”

    若希用腿将张晨如的脚放在他的小腿间取暖,又用双手包裹着张晨如冰凉的手,然后看着张晨如的眼睛表情认真的问道:“如如,你是不是想找一个男朋友?”

    张晨如哪会想到若希会问这样的问题,一下闭上眼装睡着里回答他。

    “你现在才二十岁你就要将自己禁锢的婚姻这座牢笼里,你想每天为材米油盐忧愁,只能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到三十多岁的时候操劳得像个四十岁的女人?你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能给你幸福?”

    “我不是着急,只是担心那些闲言碎语。我也知道什么男人能给我幸福,优秀的男人吧!”张晨如听着若希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终于忍不住还是开口说话了。

    “优秀的男人,何为优秀?要是你喜欢又怎会在乎他优秀与否。如如你不用为我考虑那么多,若是因为我毁了你一生的幸福,你让我心里怎么好过。我们只是生活在一起,没有别的,清者自然清,你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

    若希这番话绝不是一个快满十三岁孩子能说出来的,但张晨如听着一点都不震惊,也许是平时这种严肃的情景太多。

    “好啦,不管别人有啥看法,我会好好考虑我的终身大事,不会着急,因为我和小希希一样都是追寻自由快乐的生活。”

    “那你这几年都不能找男朋友,你现在还不知道哪样的男人会给你幸福,上次你那个同学就是鲜明的例子。”

    张晨如当然知道若希口中说的那个同学指的是谁,李燕的情况根本就和她不一样,前者是生活所逼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而她是可以对以后生活作出选择的。

    “不要觉得你和他有什么不一样,男人没找好,结果都是悲剧。”

    “你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吗?真是,唯有的一点秘密今晚又被挖去了。”张晨如就纳闷她脑袋上写着字吗,这丫每次都能猜到她想什么。

    “你也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怕如如又赖皮,所以给你提个醒。”

    “我怎么又赖皮了?”张晨如真没搞懂若希唱的哪一出,她找男朋友也能扯到赖皮上去。

    “以前是怎么答应我的,说给我家人般的关爱,你要是早早结了婚,我还没长大你就托儿带仔,岂不是失信于我,若不是因为你是如如,我才不会用赖皮这么委婉的词语。”

    “我从来没想过现在要孩子,什么托儿带仔说得那么恐怖,还有答应你的事就会做到,我可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张晨如说着一把将若希抱在怀里,用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心疼心肝宝贝一样。

    “那你向我保证在我没长大之前不许有男人,你不光要嘴巴说得好,还要采取行动。”至于这什么时候才算长大,肯定也是他说了算。

    “好,答应你,暂时不考虑这件事。”张晨如想着自己的确还小,若希也需要她照顾,等再过几年她多接触些男人,分清好坏考虑结婚也不迟。而且感情要靠缘分,她的缘分未到强求也不会幸福。

    “这样我就能安稳的睡着觉了。”若希靠在张晨如怀中,如释重负的说道。

    “那回你的房间去睡!”张晨如又感觉自己上了若希的当,等他长大她就成了一个老女人,到时候谁还会娶她。

    “不要,我已经睡着了。”若希抱着张晨如的一条手臂,将头窝在她怀里,不再说话。

    张晨如此刻也想不了那么多,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考虑吧!

    四年后,三月十六日,放学后若希迫不及待骑着单车往家赶,一路上总有成群结队的女生跟在他身后,众人的借口都是一致的,那就是顺路。

    送花、摔倒、装偶遇这种事情每天在若希面前层出不穷上演,他偶尔会停下看着这些小女生表演,但多数时候都是冷漠的一言不发的走开。

    初中升高中时,张晨如给他订的目标是成都七中,她相信以若希的成绩考进去是轻轻松松。可成绩出来却让张晨如大跌眼镜。若希只考了两百分,整整的,要不是拜托初中校长去县城说情,以他考试的成绩不说是成都七中,就连县城高中都不会录取。

    张晨如当时那个恨铁不成钢啊,饭不给吃还将若希关了一天小黑屋,后来在若希嘴里得知原因,张晨如却没在追究若希的过错。若希当时的意思是说,张晨如送他到成都参加考试,有很多男人看她,他心里不开心就发挥失常了。

    至于真正发挥失常不开心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让张晨如进入大城市,他担心没过几天她就会被恶狼给叼走。想着在他没成年之前还是继续留在小地方,出现的一些情况也比较好应对。

    如今的若希个头接近一米八,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小矮子,五官没有孩子的稚气,面部轮廓更为立体。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桃红色的薄唇,完美的拼凑在一起,帅气得无与伦比,目光所到之处如春日阳光,耀眼得让人忘记呼吸,而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他的平头。

    进入小区若希将车停好,一口气就爬到三楼,站在门前一改之前脸上的冷漠,换上一张笑脸后按响门铃。

    “来了。”张晨如听着门响赶紧去开门,“小希希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若希进屋换好鞋子,将书包丢在沙发上,然后往房间巡视了一圈,“我回来这么早如如你难道不知道原因?还有说了很多次不要叫我小希希,听着很幼稚。”

    张晨如故作诧异,“原因,什么原因?”

    “今天三月十六,张晨如不要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又给忘了。”

    第一次给他过一个农历生日,她没弄清是阳历就不追究了;第二年是生日后第二天才想起,那时他小,补了礼物也原谅了她;第三年他上高一,学习任务比较忙,她工作也忙,得,生日那天两人都给忘记了。

    张晨如看着若希臭下脸来,在他还没发火之前赶紧投降,“小希,性子不要这么急躁嘛,你生日我怎么可能记不住,蛋糕买好放在冰箱里,厨房也炖着你喜欢吃的东西。你想,要是平时这个时候我怎么会在家里,今天我可是专门请了一天假给你过生,损失可大了。”

    “你什么时候记住过我的生日,若不是前几天我特意提醒了你一下,你会记住?”

    “那你以后多提醒提醒,小希来尝尝汤的味道如何?”张晨如说着进了厨房,很快炖汤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若希走到张晨如身边,高高的个子挡住一片灯光,将张晨如隐没在暗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