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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师玄不得不反击,总不能就这样被人轻易给秒掉不是?
他施展的力道恰到好处,基本上比那位女修的筑基末期高了一小阶,还不算太离谱。
同时,尘封在其授意下,迅速模拟了童师玄的气息,使得其修为飙升到了筑基巅峰,免得露出破绽——修真界有故意隐藏修为,玩扮猪吃虎把戏的,但是当连高阶修士都无法识破你的伪装术时,这无异于给自己找不自在。能瞒过大佬的伪装术,想想看,大佬们会不会动心?
这基本上是童师玄能冒充的极限了。虽然超过金丹的修为模拟起来问题不大,可是金丹修士的最强攻击手段便是那枚金丹,童师玄上哪儿弄去?
尘封能赋予童师玄的力量,其实也有上限。这个上限,取决于童师玄自身。
一个只有炼气末期,连奇经八脉都没打通的修士,怎么可能承受得了过于强大的力量?
所谓打铁还需自身硬。尘封就如神器,而童师玄就是个渣渣,就算挥舞神器,又能展示多强大的力量?
当然,这只是个人力量,算不得童师玄的杀手锏。
他真正可怕的地方在于秘境中无穷无尽的妖兽,以及那千位修士!
如果他不惜暴露秘境存在,完全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毁灭一个三品宗门。
要知道,仅算秘境中的高端战力,这当中可是住着七位合同巅峰修士,数万头堪比合体巅峰的七品妖兽,以及蒲湘弘这样的快捅破大乘中期的超级高手!
如果任由童师玄方式施为,除非遭遇大乘巅峰这种半仙存在,他完全可以横行修真界。毕竟在大乘巅峰的绝对力量面前,数量的堆积,已经完全失去意义。
可惜这种力量的使用,实在是太苛刻了。
他根本就不敢轻易暴露秘境的存在。也就是说,在无法确认是否有大乘巅峰修士在探查自己的情况下,如果轻易施放这种能力,万一被逮个正着,岂不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位女修已经消失,童师玄很想施展飞行法术,跟上去瞧瞧究竟,然而他不敢。
飞行是筑基以后才会具备的一种能力。炼气末期的童师玄,从来没有获得过独立飞行的机会,也没那个能力,直到与尘封认主后,这种情况得到了改善。
按道理,他这个筑基巅峰修士,飞行本是日常技能,而且在尘封的帮助下,他也确实能做到飞行。可是关键在于他还没来得及搞飞行培训。如果贸然飞行,在不熟悉空间特性的情况下,必然会显得生疏,极易被人瞧出破绽。
他自然不是顾虑这个女修,而是女修的同伴。
想想看,作为一位长得还行,修为却很烂的女修,单独出现在这荒山野岭的情况几乎不可能,所以她一定会有同伴。在无法确认这个同伴的修为出于何种层次的情况下,贸然飞行,只会被人瞧出破绽,后果难料啊!
想来要不了多久,女修和她的同伴就会再次与自己碰面。就是不知道这同伴厉害到什么程度,会不会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对自己痛下杀手?
要不还是退回适焉海吧?童师玄想了想,便决定折返。
只是他还没走出多远,一个浑厚的男低音便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这位月华宗的简道友,请留步!”
童师玄循声望去,便见到一位中年蓝衣修士,在刚才女修消失的那个方向出现。
从面貌上瞧去,倒是和女修有几分相似,想来多半是刚才那位女修的亲人。
“前辈!有何吩咐?”童师玄抱拳回礼,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只要有得谈,什么都好说。
其实童师玄一直是提心吊胆的,因为郑枫林说他运魂被割,运道全无。既然是霉运缠身的情况下,难道不是担心什么来什么么?
不过目前看来,似乎并不算太糟,或者说,甚至算是好到了极点。
自己随随便便一次历练,便躲开了一场杀劫。原本逃无可逃的情况下,会峰回路转,辗转数万公里,抵达适焉海。紧接着又恰好来到杜丛珊曾经悟道过的地方,遇上一个明显修为在他之上的修士,却对自己客客气气。
这哪里是什么霉运了,运气简直是好到爆了有没有?
可是自己确实缺少了一魂,一个人说也就罢了,尘封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尘封还说,要弥补这缺失的一魂,会是一个漫长过程,甚至在这期间,说不定还会病情恶化,自己遗忘的东西,将越来越多。
这样一来,或许是郑枫林的判断有误?童师玄不得不如此怀疑。
“刚才小女对道友偶有冒犯,还望道友不要介怀,不知道友可愿意与贫道一叙?”中年修士面容和善,言语间甚是客气。
童师玄心里大定。虽然自己看不出这位修士的修为,不过想来也不会太高,至少不会高到能笃定自己是筑基巅峰修为的地步,之所以对自己如此客气,想来是担心自己还有隐瞒吧。
只是因为这雨雾滩附近靠近海域,为了避免海兽袭扰,并无城池,能在这里出现的修士,不是探险的,就是逃亡的,明明大家陌路相逢,不应该相互忌惮,各自避开才是正常反应么,哪有主动拉拢自己的意思?
中年修士看出了童师玄的困惑,便掏了一块令牌,施展御物之术,将令牌缓缓送到了童师玄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位……薛道友?”出于必要的谨慎,童师玄没有伸手接那枚令牌,而是就近瞧了很久。
中年修士善解人意地将令牌调转了各种角度,让童师玄瞧了个够,这才收回令牌,抱拳道:“简道友,贫道乃是极乐柜坊驻天凶大陆万物宗总务部乐善城分部古南街区栈房外务科执事薛松华!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不知简道友可愿意随贫道入我极乐柜坊?”
难怪你们会出现在这里,童师玄心里一叹,虽然仍未完全打消心中疑虑,却不得不承认,这块令牌,已经足以保证这位薛松华出现在此处的理由,绝对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