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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嗯了一声,坐在床边,整个人都是拘谨着。
徐鹤看出她的不自在,便缓缓出言,“待我洗完脚,便在客厅用干草打地铺即可。”
“相公,万万不可。”
闻言,她连忙阻止,现在的天气如此寒冷,这地上更是冷气冒出,如果睡在地上,肯定会生病着凉。
徐鹤抬头望她,眼中流露不解之色。
“如今,我乃是相公之妻,与我同床共枕乃正常之事。”
“莫不是相公嫌弃于我?”
说完此话,故作失落。
“我不是这意思。”
她那双忽闪忽闪的杏眸闪烁着春色,“那便听我所言,与我同眠同睡,可好?”
徐鹤的喉咙吞了一口唾沫,被她那娇羞迷人的模样迷了眼。
她轻咬下唇,被他怎么看着不好意思。
脱下脚下的黑布鞋,脚下的白布袜穿了一个洞,露出大脚趾,让她无比尴尬。
这是陈晓穿剩下的,今日风干后便穿了起来,身上穿的也都是徐鹤的衣服。
“相公,不许看。”
陈怜把脚丫子藏起来,但为时已晚,早已被徐鹤看在眼里。
“明日出摊,顺便买点鞋袜,与衣裳给你。”
她摇了摇头,“家中困苦,更是欠了大舅二十两,我穿相公的衣服就好。”
徐鹤一愣,没想到她是如此贤惠节俭之妻。
“娘...娘子。”
陈怜一激灵,第一次听他叫自己娘子。
“嗯,娘子在。”
这时,徐鹤把脚从木盆拿出,抬手把木盆拿出。
一旁的陈怜满是困惑。
眼见徐鹤走了,快速用手脱去那双破袜,那脚趾如圆玉,脚背洁白细嫩,乌青的脉络隐隐可见。
她窝在炕上,暖气从炕头传出,烘烤她那单薄的身体。
“好舒服。”
常年睡在木板床的她,如今可以躺在热好的炕头上,心中无比满足。
徐鹤端起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相公,你还要洗脚吗?”
“不洗,我帮你洗。”
“我?”
她的脚从未被人碰过,现在要给相公触碰。
徐鹤看她发呆,再次询问,“娘子不愿?”
陈怜回神,连连摇头,“相公莫要误会。”
她伸出小脚,小脸面红耳赤,不敢抬头与其对视。
徐鹤伸手把她的脚放入盆中,一股温热之感从脚上传遍全身。
他低着头,用满是老茧的手,认真地帮她揉搓着。
“娘子的脚真是娇小柔软,宛如轻轻抚摸棉花一般。”
面对他的夸赞,耳根红的发烫,“相...相公可喜欢?”
“自然。”
得到他确切的回答,陈怜很是欢喜。
一炷香后——
那盆热水渐渐冰凉,他这才恋恋不舍的将脚丫子抹干。
“明日我帮相公洗。”
徐鹤拿木盆的手一顿,“好。”
话音落下,端起木盆,将洗脚水撒在浴室,随后哆哆嗦嗦得回到卧室。
陈怜躺在里侧,半张脸蒙在被窝,只留下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相公快睡。”
徐鹤点点头,躺在炕上外侧,两人因为隔着较远,中间空出一个位置,那冷风从中间的缝隙中灌入。
“娘子,贴紧一些,中间进风了。”
陈怜听话的往他这边挪了挪,两人的手臂紧挨着。
“相...相公。”
“嗯?”
“我们是不是要洞房?”那软糯的声音传出。
徐鹤听完,感觉自己亢奋起来,浑身血脉偾张,那东西在身上顶起。
试问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壮年,听闻此话,实在难以忍受。
“你知什么是洞房吗?”
陈怜沉思片刻,语气带着娇羞回应,“不...不是亲嘴吗?”
“是,也不是。”
这般单纯模样,徐鹤一看便知她与村中农妇鲜有交流,
陈怜听的云里雾里起来。
“那相公知道,还是以前和别的女子洞房过?”
眼看自己被冤枉,耐心解释,“没有,只是听了村里大娘们平日的调侃,方才略知一二。”
陈怜大大松了一口气,“那相公是否与我洞房?”
徐鹤转过头,看到那羞答答的小人,宛若酒入香腮红一抹,妩媚又动人。
“不洞房了,早些入睡,明日还要出摊早起。”
陈怜心中一阵失落,她听陈晓说男女成亲是要洞房的,仿若自家男人不愿意,那便是心里没你,对你丝毫没有兴趣。
徐鹤并未发现她的异常,缓缓坐起身,吹灭桌上燃烧的蜡烛。
房间一片漆黑,屋外的寒风吹的窗户猎猎作响。
她想张口询问,却又不敢,害怕听到让她伤心难过的话。
【我与他相识短暂,没有感情是正常的。】
想到这,她闭上眼睛却始终无法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
“相...相公。”结结巴巴的叫唤一声。
“嗯,怎么了?”
陈怜没想到他也没有睡着,随即深吸一口气。
“为...为何不愿洞房?”
徐鹤一愣,“待洞房花烛夜那晚岂不更好?”
“相公不是不心悦我?”
徐鹤无奈一笑,“当然不是,娘子不可乱想。”
“那便好。”
她闭上双眸,小脸窝进被窝沉沉睡去。
听着那均匀的呼吸声,他掀起一抹笑意。
夜半时分。
随着时间的推移,炕头的温度逐渐流逝。
陈怜缩着身子,那双小脚不经意间触碰到如火炉滚烫的东西,身体不自觉的往那边靠了靠。
【好暖和。】
一声嘹亮的打鸣声在院中响起,院外还是漆黑一片。
徐鹤睁开眼睛,感受到自己怀中有一具娇软身躯,紧紧贴在身上。
“嗯,这是什么?”嘴里嘟囔道。
蓦地,他想起昨夜与陈怜大被同眠。
“莫非...”
他心跳加快,那秀发耷拉在鼻尖,炙热的呼吸吹在手臂上,宛如猫抓一般心痒难耐。
此时,徐鹤却不想那么快起身,安静的感受着从未有过的美妙体验。
窗外逐渐明亮起来,徐鹤语气轻柔说道,“娘子,起床了。”
“唔~”
她呜咛一声,随后继续睡了过去。
他轻轻把陈怜从自己身上挪开,轻手轻脚的站起身,穿上厚实的棉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