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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谨言还是痛晕了过去,可他硬是没叫出声来,苏谨言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床榻上。
来不及察看身体里的情况,苏谨言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木桶已不在房间,内衣在身,苏谨言俊脸生红,他觉得不仅仅是心发慌,这耳根子都发热,全身燥热难安。
唉!苏谨言心中叹了一口气,好在铁体已炼成,以后不用在泡在药桶里。
苏谨言静心而坐,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段文字,这是《八段锦炼体法》,铁体已成,这段文字是铜体的炼体之法,就是利用天地灵气,不断地锤炼滋养肉身。
苏谨言静坐一个时辰,丑时未,苏谨言起身来到了庭院中,苏谨言耍起了拳法。
撼天拳法,此法只有五招拳法,直拳、勾拳、摆拳、刺拳、振拳 。
直拳,顾名思义就是拳直而出,勾拳不言自懂,摆拳是从两侧来进攻对手的,刺拳是后手直拳,振拳是快速而有力的打击对手。
撼天拳五招拳法皆为基础拳法,可拳法名撼天,重在力,只要拳力足够,连天都可撼动,固而撼天拳。
苏谨言武夫六境,若灵力加持,小丘可夷为平地,此时苏谨言练拳,练形不练力,重在力,出拳则在意。
撼天拳重在力,出拳速度还是要讲究快的,唯快不破,光有力度,出拳不快,对手攻击已至,拳还未出,怎可,那岂不是还是挨打的份。
撼天拳还讲一个巧,力重而巧,快则可巧,出其不意,巧劲上身,亦可伤敌。
苏谨言此时就单凭手力练拳,练的是一个快,求的是一个巧,可也耍得虎虎生威。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夜莺和红鸢已至院内,苏谨言自是知晓,苏谨言并未理睬两人,自顾自的耍着拳。
夜莺和红鸢两人静候一旁,默默观之,夜色下,明眸如天上的星星发着光。
半个时辰过,苏谨言收拳而立,心不跳气不喘。
“公子,耍得真好。”红鸢小碎步跑向苏谨言,一脸笑容,声音娇糯。夜莺步伐轻盈,随即而至。两人眼上都泛着光,敬慕之光。
苏谨言见到夜莺和红鸢,他的心里其实有些尴尬,还有一些别扭,见到这两双泛着清澈的光的眼神,满脸喜色之脸,苏谨言顿觉心情舒爽,心里那些尴尬之情一扫而光。
“你们可想学。”
“嗯,当然想了。”红鸢如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眼里的喜悦之前更盛。
夜莺点头,她脸若鲜花灿美。
许是双生姐妹连心,同时而想,公子真好。
这一夜,夜莺和红鸢练着步法和拳法,两人练的可认真,逍遥步法和撼天拳法可是她们的公子教授给她们两人的,岂能不认真练习。
逍遥步法,重在逍遥,身形随意,步法轻盈,夜莺和红鸢如似两只白蝶在夜色下翩翩起舞。
苏谨言的逍遥步法,百丈之内,已练至念起影至,可谓是神仙步法。
一夜修练,俩姐妹拳法和步法皆是小有所成。
这一夜,苏谨言也没有闲着,引天地灵气入体锤炼肉体,肉体变得更加强悍,骨骼光滑,颜色幽亮略带一丝古铜色。
天微亮,红鸢走进了灶房,夜莺走进房间,收拾起衣服来,一人做饭,一人洗衣服。
夜莺敲门来拿换洗的衣服,苏林揉着眼睛打开了门,如花的脸出现在眼前,苏林睁圆了眼睛,似刚从睡梦中醒来。
夜莺拿走了苏林换洗的衣服,苏林还没有恍过神来,忽而眼睛一亮,拍了一下脑门,嘴里喃喃念道:“罪过,罪过,怎劳夜莺姑娘洗衣服,这可如何是好?”
这一天,苏林吃过早饭,他就出门了,苏林和黄泉怪混熟了,苏林跑对门沁园茶轩去喝茶,沁园茶轩的茶水,润肺生津,培元固本,那可是要多喝喝,这中午饭还有着落,色香俱全,美味佳肴,苏林乐不思蜀。
呵呵,苏林知道他是小有心思,这样公子可以单独和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处处。
他杵在那里,算个逑,公子和两位姑娘不嫌碍眼,苏林怕他会长针眼,公子教授两位姑娘习武,公子抱得是什么心思,苏林嘴里会说不知道,可当公子手把手的教授两位姑娘习武时,苏林心里就会起涟漪,且是涟漪圈圈。
沁园茶轩里的茶水好喝,美味佳肴香甜可口,苏林其实挺想念红鸢做的菜,特别是东坡肉绝对是一绝。
苏林没有上过多少次酒楼,自从开了书铺,每个月苏谨言还是会带他去酒楼坐坐。苏林觉得红鸢的手艺比酒楼里的厨子还要好,红鸢的手艺甩这沁园茶轩的厨子有好一段路,起码一里路是有的,好像还不止里把路。
苏谨言饭后品着沁园茶轩里的茶水,他浮想联翩,这公子若是娶了两位姑娘,生了一堆小孩,这吃喝本是一个问题,此时看来,若是公子开家酒楼,这起先店铺小一些没事,有红鸢做厨子,不会愁做不大,这酒楼生意做大了,孩子们的穿衣吃喝那还算个啥?生十个八个都可轻松养活。
苏林想着想着,老脸堆满了笑容,苏林心想,回去之后,是不是要劝劝公子,早日把开酒楼的事提上日程,早见红利,这小小公子,小小小姐就好养活。
苏林想着想着,他笑出了声来。
苏林早出晚归,今天王家面馆转转,明天沁园茶楼坐坐,偶时去街坊邻里串串门,去茶馆听书,日子过惬意舒坦。
苏谨言,夜莺,红鸢三人每天的日子也就那样,天天耍拳舞剑。
一晃七天过去了,这期间无人来访,南宫依依和李相言皆无来过,他们三人也算自在。
这一天一大早,卯时六刻,黄泉怪来到苏家小院。黄泉怪一走进苏家小院,他见到苏谨言便跪拜了下去,苏谨言未想到黄泉怪会如此,一时未察,便由得他了。
苏谨言心知,黄泉怪行跪拜之礼,显然是遇到他无法解决之事,这是有所求。
“起来说话。”苏谨言温言而语。
黄泉怪并未站起,跪着看向苏谨言道:“还请苏先生救救小姐和雪剑。”
苏谨言眸光一敛,目光平静,道:“怎么回事?”
苏谨言其实有所预料,黄泉怪所求之事与梅若华和雪剑有关,却未曾想梅若华和雪剑有生命危险。
黄泉怪道:“具体情况,小的并不知晓,今早收到一封飞鸽传书,乃是秋风亲笔,只有翏翏数十字,小姐有难,被蒙面黑衣人所困,速来杨家山相救。”
苏谨言锁起眉心,眸光微敛,问道:“秋风是谁?”
黄泉怪忙回道:“哦,雪剑是小姐的剑使,秋风乃小姐的剑童。”
“起来吧,我收拾一下就去。”待黄泉怪站了起来,苏谨言看向黄泉怪,道:“传书可曾带身上。”
“在,在。”黄泉怪见苏谨言答应出手相救梅若华和雪剑,心中大喜,他忙而从怀里掏出书笺,他微弯腰,双手拿着飞鸽传书递到苏谨言的面前。
苏谨言接过书笺,他展开书信,一眼扫过,还真如黄泉怪所言,只有寥寥数十字,小姐有难,被蒙面黑衣所困,速来杨家山相救。
梅若华和雪剑被蒙面黑衣人所困,这蒙面黑衣人到底为何方神圣?她们竟是不敌。
仔细想想也是,杨家庙就在杨家山,广陵园,蒙面黑衣人问过他关于杨家庙之事,曾让他混入杨家庙为他们办一件事,他们才会放了苏林。
蒙面黑衣人乃开脉境武夫,可他只是他人的一枚棋子,想想这蒙面黑衣人背后之人,他们若是上了杨家山争夺天龙剑,又岂是梅若华和雪剑能敌。
苏谨言这一时不想去修真界,他就是在等,看看蒙面黑衣人的主子,会不会再派其他人来找他,若是不来找他,苏谨言等到一定时间,他会去查,他要找到广陵园幕后之主,那件事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苏谨言曾想过,苏家出现的蒙面黑衣人,他与广陵园的蒙面黑衣人是同一帮之人,后来苏谨言否定了这个想法。
南宫依依分析过,苏家出现的蒙面黑衣人是一位出家人,他是在找一件宝物,这件宝物对他很重要,蒙面黑衣人认为那件宝物在苏谨言身上,他才会来到苏家。
天泉寺普能方丈圆寂前,苏谨言见过普能方丈,正因如此,天泉寺的长老怀疑过苏谨言得了不该得之东西,还对苏谨言搜过身,罗汉堂十八罗汉还让苏谨言去了禅方室,众多长老还曾用言语对他试探过。
苏谨言离去时,普慧长老曾告诫过苏谨言,失之未必是祸,得之未必就一定是福,祸福相依,让苏谨言好自为之。
来苏家的蒙面人显然是天泉寺的和尚,而他与广陵园的蒙面人所求不同,又怎会是同一帮人,自然不是。
蒙面黑衣人出现在杨家山,这很显然此蒙面黑衣人必定与广陵园的蒙面黑衣人有关联,苏谨言正愁无处寻他们,既然有了黑衣人的消息,就算不是去杨家山相救梅若华和雪剑,苏谨言也会去会会蒙面黑衣人。
苏谨言把书信递还给黄泉怪,黄泉怪微低首接过书信,弯下腰行礼道:“苏先生,小的这就回去多招些人。”
“不用。”苏谨言随而补了一句,道:“人多容易暴露行踪,更易让对方有所防备。”
黄泉怪应了一句,候在院中。
“夜莺,红鸢,收拾东西,我们这就去杨家山。”苏谨言边言边走,他走进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