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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浑身先天真气运转一圈，本来被老人撞得发麻的肩膀顿时轻松如初，浑然无事。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学习武之人那样抱拳道：“没想到老伯竟然是八极拳大家，晚辈徐立。”
“嗯，先进屋吧。”洪伯点点头，赞许地看了徐立一眼，三人先后进了屋。
屋内干净整洁，简单朴素，墙上挂着一副遒劲有力的书法，字字如龙，森然内敛的意境透纸而出，很不简单。
“九州之外有八寅，八寅之外有八纮，八纮之外有八极。”落款是洪远山，大概就是洪伯了。
徐立虽然不太理解这句古文的意思，但隐隐觉得这是在说八极之远，无边无际之浩大的感觉。
洪远山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菜，三人开了一瓶酒，边吃边谈起来。
豹子没想到当年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伯伯竟然是个八极拳大宗师，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但看着徐立平淡的表情，也就没急着有多说什么。
“老伯您一个人在这住？”徐立问道。
洪远山点点头，道：“嗯，老伴三年前就去世了，那啥……小徐你也别拐弯抹角了，有话就直说吧。”
徐立笑了笑，看了豹子一眼，道：“不瞒您说，来之前我并不知道您身手有这么厉害，现在好多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洪远山呵呵一笑，道：“当年没收小鲍为徒，只是传了他两招散手而已，而你们这次来找老汉，是不是看上老汉这身手段啦？”
徐立放下筷子，正色道：“开始确实有这个打算，但现在我只想让豹子认您为师，不知道您觉得怎么样？”
洪远山饶有兴致地看了徐立一眼，道：“老汉快二十多年没有动收徒的念头了，你要是愿意，我不妨就将这身本事全都传授给你，也省得将来带进棺材，但小鲍么，他现在学不来多少东西啦。”
豹子脸上顿时有些不太自然，干笑道：“洪伯，我怎么就……那啥学不了啦？”
洪远山道：“你天赋很好，是个好苗子，但荒废了这么多年，已经错过最佳习武的年龄啦，你要在年轻个十来岁，没准我就能答应你，可惜当时……唉！”说罢无奈地摇摇头。
徐立干咳一声，开口道：“豹子虽然现在年纪大了点，但我觉得还来的及，或许日后成就有限，可未来的事情虽能说的准呢。”
洪远山目光炯炯地看着徐立道：“小徐你不光有一身高超本事，还有一身戾气和杀气，这点要改不了，日后的成就也会有限，难以攀登巅峰。”
徐立脸色微变，思索着老人的话语，就听洪远山继续道：“从我刚才试探你开始，就看出你经历了不少血腥杀机，也大致猜测到你们现在是做什么的了，老汉这个年纪，所图不过是个清静自在，或许你到了老夫这个年纪，也就能明白一点了。”
老人缓缓道来，脸上露出追忆之色，似乎年轻时也有过一段峥嵘岁月。
徐立微微叹息，他本想找这么一个武学功底深厚的老者好好调教豹子和他那几个小弟一番，但没想到老人眼光毒辣，一眼就看穿了徐立的“事业”。
徐立自己年纪轻轻，学习的能力远远大于教授的能力，他也不懂什么天资和材料，自然不明白老人如果要专心培养豹子所需要下的的苦工和精力，对老人来说，那是个投入与收获比的问题，说白了，就是不值得。
至于徐立自己，老人自然是愿意将八极拳授予他的，但徐立现在的身手，学不学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而且真要打起来，老人未必是他的对手。
今天可谓是白跑一趟，但能与洪远山这样的民间大师一起共餐，也算小有收获。
不过徐立很快就转过念头来，像老人这样的高手，按他的想法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
徐立举起酒杯，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也就不强求了。”
洪远山看了看徐立，有看了看豹子，举杯道：“感谢你们过来看我，以后要有什么事情，尽管过来找老汉就是了。”
饭后，徐立二人没有了其他心思，反倒与老人聊得有滋有味，徐立虚心请教了不少问题，颇有收获。
下午，两人开着车离开小县城，豹子连连叹息，说道：“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徐立问他。
豹子道：“早知道洪伯那么牛叉，我当初就不念书直接跟他学本事得了，你看后来
书没念成，本事也没学下……”
徐立不以为然，道：“武术的本事和打架的本事不一样，你现在学不好武术，但好好磨练磨练，跟人大家还是没问题的，无外乎速度、力量和技巧，抓住这三点，绝对会比你现在强很多倍！”
豹子点点头，遗憾道：“不过洪伯还真是厉害，那么大年纪了还能把你撞开，了不得。”
“八极拳讲究的就是刚劲迅猛，硬拼的话，我现在确实比不上洪伯。”徐立也感叹道，洪伯沉淀了一身的武艺，确实厉害。
就在这时，豹子的手机响了，他惊讶地接起来，说了几句，然后笑着挂了电话。
“徐哥，好消息！”
“什么事？”徐立疑惑道。
豹子晃了晃手机，道：“是洪伯，他刚才说自己有一个徒弟，八极拳已经大成，我们或许可以找他。”
“哦？”徐立眼睛一亮，道：“这人是谁？现在在哪？”
豹子道：“他现在在江北，蹲监狱呢，不过听说快出来了。”
“呃……”徐立哑然。
豹子又道：“徐哥，不如我去跑一趟吧，这个人无亲无故，估计很容易被我们拉过来。”
徐立点点头，道：“行，要是能成的话，到是比洪伯能来都强。”
回到海岛市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华灯初上，夜色淡薄，浅蓝色的夜空中，云朵稀疏。
徐立将豹子送到酒吧，自己开着车来到滨海别墅，听小槿说，那里已经可以入住了。
恰逢红灯，徐立停下车来，开着灯火繁华的城市，车来车往，不由地掏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后视镜中灯光一闪，就见一辆摩托车飞快地插了进来，然后缓缓在徐立车前停下。
车上是一个身材纤美窈窕的女孩，一身黑色紧身皮衣，将性感的长腿和纤腰勾勒出来，就连那不甚鼓胀的胸部，也隆起了一个美好的弧度。
女孩神情专注，一腿蹬地，完美的身形曲线充满了让人着魔的魅力，她没有戴头盔，夜风中发丝飘扬，美丽的脸蛋印着城市闪烁交错的灯光。
“夏冬临。”徐立按下车窗，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