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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终于办完了。伯浩,从上次去塔鲁木卫阻击努尔哈赤北征乌拉开始,算上鞭打那魏忠贤,还有搬家以及平息士兵们的哗变,直到这次元宵节都没过就去沈阳中卫,最后谈判完,怎么说也有小半年了,咱们这回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下了”。送走了林丹汗后,陈峰回到府上,走到交椅前一屁股坐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谁说不是!原指望咱们做到这开原总兵,就可以放手让他们去办事,咱们只要坐在这调动下就行了。现在才发现,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很多事反而是不放心下人们去办,只能事必躬亲,这样下去怎么受的了。真佩服当初熊大人,他年逾四旬,要管的地方和事可是比我们现在还多啊”李行洋也是窝在舒服的椅子上,揉着额头说到。
“眼下看来,这辽东稍微安定了点。只要陛下批准了那件事,我们就能通过互市来控制林丹汗,这样的话,他那边相对来说就没什么威胁了”。陈峰喝了口热茶,舒缓了下绷紧的心神。
“是啊,老赵那边也早就募满了一万余人,已经操练了半个月了。有那三千名卖力的老兵带头,听说进展很不错呢”李行洋舒服的窝在椅子中,眯着眼睛说到。
“是嘛?那倒是不错,现在我们最大的威胁,就是努尔哈赤那边了。塔鲁木卫一战,我们和他是永远的结仇了”。
“对了,上次除了那个送往京师,听候陛下处置的努尔哈赤的二弟之外,不是还抓了个年轻的,现在还关在开原的大牢里嘛”。
李行洋一句话,倒是提醒了陈峰,刚还昏昏欲睡的陈峰,兴奋的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拉着李行洋就要往外走。
“子峦,你干吗!我看你刚才还像快睡着的呢,怎么突然这么精神了,快松手啊,很疼啊”李行洋很不情愿的从椅子上下来,挣扎着被陈峰抓住的右臂,抱怨着说到。
“你刚才提醒了我,咱们去会会那小子,我希望能把他拉过来”。陈峰一脸坏笑的说到。
李行洋现在有点想抽自己嘴巴的冲动,哭丧着脸跟在陈峰身后,去完成这个他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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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原卫的牢房内,爱新觉罗·济尔哈朗呆呆的躺在“床”上,看着肮脏潮湿的牢房顶部,自从他被关到这间牢房开始,除了吃饭、解手,他就这样不断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在外面的狱卒看来,这是他自暴自弃等死的正常表现,可他自己很清楚,他在思考一个问题,一个足以改变他后生的问题,只不过要做出决定,真的很难。
“嘿,起来了,快醒醒吧”一个狱卒不客气的呼喝着。济尔哈朗慢慢的从草堆堆出来的“床”上爬起来,戴着手铐脚镣艰难的向门口走来。虽然这些狱卒对自己的态度不怎样,但他们从没有虐待过自己,给自己吃的饭也是好好的,而不是想象中的剩菜剩饭,甚至于馊了的。他不知道,这是因为陈峰交代过要好好对自己。
“快着点,磨蹭什么!没看到陈大人和李大人亲自来审问你嘛”狱卒再次大声呼喝则,话刚说完,就被李行洋制止了。
济尔哈朗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当初问他话的那两人现在就站在牢房的门口。其中一个,就是当初拿着皇太极宝刀的那人,表情看上去很是凶恶。济尔哈朗以为是女真人又来惹大明了,所以他们气愤之极,要拿自己出气,甚至于拿自己开刀。。。
“我说的话不算数是么?我当初怎么说来着,好生照顾着他,你自己看看,这样的牢房,称的上好生照顾么”?陈峰愤怒的说着,一半是出于真心的,一半是要说给济尔哈朗听。
济尔哈朗楞了一下,他从小就在努尔哈赤身边做事,也学过汉语,陈峰说的话,他全听的懂,不过他还是装傻一般的低下了头。
“居然还戴着手铐脚镣,快去给我解开”陈峰这次的声音近乎于咆哮了,当然依旧是带着做秀的成分。
“可是,大人。。。”
“没有可是,想抗命不成”?陈峰狠狠的盯着狱卒说到。
开玩笑,他胆肥还是怎么着,得罪陈大人?这个狱卒哪怕怠慢,忙嘴里说着“是,是”,麻利的打开了济尔哈朗的一切枷锁。
“来,跟我来”陈峰微笑着揽着济尔哈朗的肩膀,边说边向前走着。他知道济尔哈朗身上连根铁钉都没有,不然在济尔哈朗还没归心之前哪敢这样,他可没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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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陈峰自顾自的坐在一张椅子上,在他面前的是一桌丰盛的菜肴,他笑着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温和的说到。济尔哈朗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下去。
“来,想必你在里面也受了不少苦,快吃点吧”一旁的李行洋也是“一脸和蔼”的笑着,边招呼着边往济尔哈朗的碗里夹着菜,顺手还给他倒了杯酒。。。
“伯浩,酒就免了吧,你看他才几岁”陈峰看着只有十五岁左右的济尔哈朗,让未成年人喝酒的事,他觉得还是免了的好。
“两位,不必再如此的惺惺作态了,有话便请直说吧。还有,谁说我不会喝酒”济尔哈朗突然开口说道,然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量”!陈峰拍着手说了句“今天叫你来,也不为了别的,就想和你谈谈”。
“谈谈?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不谈别的,就谈谈你”陈峰双肘撑着桌子,满脸堆笑的说到。“好啦,别干坐着了,快吃吧,我肚子也饿了”陈峰说完,也不顾济尔哈朗,招呼着李行洋吃了起来。
济尔哈朗起初还想坚持不吃,可在监狱里关了那么久,肚子里都淡出水来了,现在看到陈峰他们这么吃,想想自己酒也喝了,也不争吃这几口了。提起筷子,眼睛盯着满桌的好菜,倒不知从何下手了。
陈峰和李行洋一看他也终于“开窍”了,会心的笑了起来。谁知济尔哈朗看到他们笑,以为在嘲笑自己,恼羞成怒之下,不客气的提起个猪肘子,闻到肉香,不管不顾的啃了起来。
这回换陈峰急了“嘿,我说你小子给我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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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桌的狼籍,与其说是陈峰他们请济尔哈朗吃顿饭,不如说是和济尔哈朗抢这顿饭。。。风卷残云之后,酒足饭饱之后,三人咪着酒杯中的酒,谁都没有开口。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请我吃这顿饭,哪怕是别有用心,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济尔哈朗首先打开了这个僵局,突然对陈峰他们笑了一下,豪爽的说到。
“好,够爽快,是条汉子。既然你愿意和我说话,那咱们也不谈国事,就聊聊家常。我上次就说了,你是爱新觉罗·舒尔哈齐的第六个儿子,没说错吧”?
“没错,我就是,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济尔哈朗彻底的放开了心思,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嘿嘿,我们陈总兵可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一旁的李行洋喝着酒,做着鬼脸的插科打诨到。
陈峰也不去理他,继续说到“据我所知,在四年前,也就是万历三十七年。你的大伯努尔哈赤囚禁了你的父亲,舒尔哈齐。并且杀了你的大哥阿尔通阿以及你的三哥扎萨克图,你的二哥阿敏,也差点被杀。在前年,万历三十九年,你的父亲在被禁锢了两年后,还是不幸的去世了。八成是被努尔哈赤给害了。。。”。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济尔哈朗涨红了脸,捂着耳朵大喊着打断了陈峰的话。
“好,那今天就到这吧,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陈峰站起身来,招呼着李行洋微笑着说到。济尔哈朗跟在他们身后走了出来。
“哟,开窍啦,还送我们呐”李行洋看着身后的济尔哈朗,开玩笑的说到。
“送你们?我自己还得回牢房呢”济尔哈朗心情回复了点,也没理会李行洋的玩笑,板着脸说到。
“不用回去了,从今天起,你就住这儿了,想出去玩说声就是,但是还是不得不派几个人跟着你,这个,你能理解吧”陈峰笑着说到
嘎。。。。这回换济尔哈朗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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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更新晚了,不好意思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