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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册子的图案勾勒分明,线条对称。而我掌心若隐若现的图案却给人一种锈迹斑驳,斑痕点点的古朽错觉。
我奇怪道:“爷爷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呢?你一个军人,不是更该拥护无神论么!”
老头儿露出回忆的神情,叹气说道:“以往我也不信哪……这次找你来的另有其人,并不是我。”
我诧异不已,想不到不是这老头儿找自己。
“那是谁找我?”
老头儿缓缓摇头,靠在那儿咕噜一口痰,说道:“时间到了你自然会见到的。对了,爷爷想请求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能答应我。”
我心里苦笑。老头儿字里行间说着请求,但那言语之中的威严不容拒绝,教人反驳不出话来。
我稳稳心神,说道:“爷爷您说吧,如果能办到,我绝不推辞。”
老头儿开怀大笑:“呵呵。这事儿还真的需要你才办的好呢!”
他话锋一转,面色沉重,沉吟片刻问道:“既然你相信有鬼,那么相信有仙吗?”
我想了想说:“有鬼有地府,那么再多个神仙也没啥接受不了的。”
老头儿说:“我要你办的事儿就是和神仙有关!”
“爷爷您说笑了吧!我一个啥都不是的凡夫俗子,怎么参与的了神仙的事儿呢?”
老头儿说:“你有阴差令,会是凡夫俗子么。”
我哑口无言,同时心中一跳,对自己的身份怀疑起来,更加的迫切想要知道当初给我阴差今的人是谁了。
“那爷爷您就说吧,我答应你就是。”
老头儿赞许的点点头:“我教你办的事儿九死一生,你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么?”
我微微一震,苦笑连连:“我不答应您答应么……”
......
“色狼,爷爷和你说什么了!”
夏蕾见我出来,跳下军车问道。
我心里正烦着呢,当然对她没有好脸色,气道:“遇到你们这种爷孙,准碰不到好事儿。”
夏蕾气鼓鼓的怒道:“你……”
她正要启动车子,车玻璃被扣的‘砰砰’作响,一个顺着长发俊美的青年露出优雅的笑容说道:“嗨,蕾蕾,我听说你回来了赶紧……啊!”
长发青年话未说完,夏蕾嘭的推开车门顺脚踹在他的裆口,那优雅的年轻人立马面容扭曲的抱着那话儿嚎叫着趴在了地上,扭来扭去。
夏蕾厌烦的启动车子,骂骂咧咧:“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在我心惊胆颤中吉普军车绝尘而去,同时我更加的确定还是少惹这个暴力女警为好,万一哪天她心情不顺,爆了我的蛋蛋那可是哭都没地儿啊!
车子飞驰,一排排的高楼大厦被远远的甩在了身后。我想起四眼和我说的东西,略微沉吟片刻,说道:“你送我去文化大道吧!”
夏蕾问:“你去那儿干什么?”
我说:“有个朋友托我去那里取样东西。”
夏蕾没有说话,调转车头冲着目的地而去。
今天礼拜天,路上的行人车辆相对少了很多,所以很快就到了我要来的地方。
“色狼,记住三天后我们就要出发!如果你敢临阵脱逃,我教你变太监!”
夏蕾话落一加油门“呼”的一声冲远了,转眼消失在十字路口。
“我……靠!”
我别提心里多别扭,可偏偏拿夏蕾没有办法。
四眼说的位置是一片菜地,旁边有一条污水河,河边有一座小屋,而东西就被他埋在屋子的后面。
我找到了地方一看差点破口大骂!这哪里是个屋子?明明就一茅房!
那茅房阵阵恶臭冲鼻,坑里灰青的屎尿上一条条饭米大小的灰白蛆虫扒拉在一起,一拱一拱的在大便里钻出钻进,恶心至极。
“奶奶的四眼,你要是敢骗我,老子绝对把你拉出坟墓埋到这个屎坑里!”
我骂骂咧咧的捂着鼻子用树叉在挨着屎坑的泥土里掏着,没一会儿居然真的挖出来一个古朴的木盒。
我一愣,慌忙加大力度,不一会儿就把那布满泥土的盒子掏出来了。
四眼之前说过,拿出盒子里的东西后赶紧离开,千万别让他人发觉了。
我看了一眼四周,除了远处有一位农夫正在栽种,没有人注意到多了我这么号人物。
那木盒虽然古朴,但不出色,就像一个老式的首饰盒,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盒子很好打开没有锁。
“咦?这是什么刀!”
偌大的木盒里只有一把筷子长短,紫木刀柄,非金非玉的刀身精雕细镂着狰狞骷髅图案的灰白匕首和一个戒指盒大小的玉盒。
两样东西均不出色,但又给人不是凡物的错觉。刀没有锋,入手冰凉滑润,有一种软绵绵的坚硬感。我随手劈向一旁的植被,居然没有斩断,撇撇嘴别在裤腰里失去了兴致。
不过这个玉盒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盒子四四方方,体呈墨绿色,每个角各镶壤一个金色锁环,交扣一起,浑然一体。
我试了试没想到那玉盒如同一颗整体的玉石一般,居然纹丝不动,打都打不开。
我玩了一会儿见远处有农夫走来,赶紧把玉盒揣进裤兜里,又用树枝把木盒捣没了屎坑才慌忙朝马路走去。
回来之后在黄记面馆草草吃了点食物后,我就回到了公寓里,刚一拿出手机,一条短信‘叮’的一声跳了出来。
“嘿!暴力女警居然也会关心人啊。”
我乐呵的直笑。那短信是夏蕾发来的,大致的意思问我回到家了没有,走路注意安全。
我嘚瑟少许,回道:刚分开就想我啦?
半晌儿夏蕾回道:死色狼,滚!
我自讨没趣,也难得再逗弄她,正准备给瘦猴打个电话问问情况,门铃“叮咚~叮咚~”响个不停。
“谁呀?”
我不快的吼了一声。
门外是个女声,有些胆怯的样子,颤颤巍巍的说道:“你,你好。我,我是你对门的……”
我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是对门的那个女孩儿,但搞不明白她找我有什么事儿。
我打开房门,那女孩儿见到我之后惊慌的退了几步,靠在墙上面色躲闪。
我说:“你有事儿吗?”
女孩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说道:“昨天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原来是这么点事儿……
我微笑着:“没事儿,过去了,我不在意。”
说完也不等她做出反应,“啪”的一声关紧了房门。
女孩儿一闹,我就忘了给瘦猴打电话这一茬,等想起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吃过晚饭,天色逐渐的昏暗下来。不大一会儿街道上开始声色犬马,灯光闪烁,形形**的人们走出了家门。
武汉有四大火炉之一的称喻,三月份的温度已经提升了不少,身着长袖衫已经感觉不到什么寒意了。
我站在天桥上欣赏一会儿过路妹子们的袒胸露乳,丰润长腿,等没了兴致才掏出手机给瘦猴拨打过去。
但我意外的是,系统依然提示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瘦猴那货从没有关机这么久的时候啊?”我纳闷的看着手机,又转拨他女朋友的电话。
可手机“嘟——嘟”响了许久,均不见有人接听,我又拨打了几次,情况依旧如此。
这时候我才感觉到不对劲起来。
“难道瘦猴真的出什么意外了吗?”
我赶紧给公司的同事打电话,接通之后那边劈头盖脸的就训斥起来。
“****!你他、妈跑哪儿去了?还要不要工作了啊?今天组长火大的不得了,你的手机也打不通,怎么回事儿啊你!”
我诧异的看看手机,说道:“我手机一直有信号啊?没见你们给我打电话好不?”
接着不等那头抱怨,问道:“老秦瘦猴今天在公司吗?”
老秦惊异道:“我还想问你呢,陈晓那龟孙子打昨个儿就没来公司了,手机打不通,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瘦猴叫陈晓,有些女性化的名字。不过他人倒是古灵精怪,很会逗女孩子开心,所以不像我这般讨不来少女的芳心,孤家寡人一个。
我说道:“我也没有见到他啊……这样吧,你问问大伙儿,有消息给我打电话,我先去他女朋友那儿转转。”
瘦猴女友名叫杨菲,长得腼腆可爱,温柔可人。住的地方我倒是去过一次,有限的出租房里收拾的亭亭当当干干净净,不像我和瘦猴两个大老爷们儿似的弄的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乌烟瘴气。
一路飞奔,我也没有心情欣赏武汉绚丽的夜色,直接奔向杨菲的住所。
刚上楼层,我就看到一个臃肥的中年妇女气呼呼的拍打着铁门。
我走上前去,问道:“你好,这家住的是我朋友,你有什么事儿吗?”
中年妇女上下打量我一眼,说道:“我是房东。你朋友哪儿去了?电话不接,人又不在家,房租都拖了好几天了!”
我问:“她不在家吗?我也在找她呢。”
中年妇女说:“可不是,上个月房租说这个月交,这个月人又找不到了。明天再不交我就找人开锁了!”
我说:“多少钱?我替她交了。”
中年妇女略微诧异,但有人给钱立刻喜出望外,很快就算好了帐。
“两月电费加房租,一共一千八百二,屋子进不去水就不抄了,下次一起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