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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顿时感慨万千,渣渣帮的规矩原来是这样啊。
想不到一个捡垃圾的老人,竟然如此守规矩;更想不到南山坡一带还有这么一个讲规矩的“渣渣帮”。
讲规矩的渣渣帮,其实是可以做一期节目的。不过现在政府不准提这个帮那个派。和谐社会,怎么能允许有帮派存在呢?
要不,重新给他们取个名称,叫做“渣渣部落”?
薇薇似乎也很感动,拎着背包的手有些抖索。
我心里却很不爽:一是因为她太贪财,二是……她怎么就直到葛僚鼎的形状?
和这个i将江湖道义的老妪相比,貌美如花的薇薇却显得逊色多了。
一出门,我就对薇薇说:“记得提醒我,明天我们给老人家送点米和油过来。”
“对对,还有我的那些旧衣服也收一些过来。”
“你的旧衣服?她能穿吗?”
薇薇二十七岁,每一件衣服都花里古哨的。区婆婆七十多岁,穿的都是布依族的传统服装。
薇薇吐了一下舌头,笑着不说话。
“对了薇薇,你怎么背包里的的东西就是一个罐子?”
“啊?”
薇薇一时半会没有醒悟过来,完全没有料到我会这样问她。
“你是不是早就直到葛僚鼎的?”
薇薇却不惊讶了,镇定地说:“也不是很早,就在几天前吧,那个姓刘的突然拿着一张照片过来找我,叫我留意一下,看看会不会碰上那么一个东西。后来一听师父你说了那包包里有价值几百万的古董,而且会唱歌会发光的东西,自然我就想到葛僚鼎了。”
对对对,刘小曼是对薇薇说过这话。
差点就误会薇薇了。
我笑了笑,拍了一下薇薇的肩膀,有种地夸了一句:“聪明!”
薇薇笑笑,没往深处想。
凌晨一点半,没有光亮的南山坡格外荒芜,那些低矮的窝棚就像一座座坟茔,里面装着一堆活鬼。
圆月当空,两旁的大树倒影在石沙路上,像摇曳的鬼魅。我和薇薇仓皇逃窜,就像两个刚刚得手的盗墓贼。
这个时候不可能有出租车经过这里,连黑车也不来这么偏僻的鬼地方,我们只得徒步回去。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苦了薇薇,还好她没有穿高跟鞋。
“师父,我害怕。”薇薇说着就伸手挽住我的胳膊。
一股暖流顺着臂弯涌上心头,我嘴上却说:“怕什么呢,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哎呀你不要鬼啊鬼的好不好?”
薇薇的手挽得更紧,娇嗔地埋怨说:“我本身就已经很害怕了,你不觉得背后老是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们吗?”
啊?眼睛?
我们是不是做贼心虚啊?
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心怀不轨的时候,做什么事情都总觉得某个地方有一双眼睛盯着,容不得半点造次。
这个葛僚鼎,我该怎么处置呢?
一边想着,心里就默默的打了一个冷颤。
“不要乱想了好不,走快一点。”
薇薇一直死死的攥着那个背包。
我顺手就把背包接过来背在身上。
从南山坡垃圾场到南山街道,有五里路程。只是这五里路都荒无人烟,中间还有一块墓地,却不是公墓,是附近村民随意乱葬的那种坟山。
路倒是很宽敞,不过不是沥青路或者水泥路,只是铺了一层细石砂。时间久了,加上过往的垃圾车太多,很多地方都凸凹不平。
这段路不仅荒无人烟有坟地,更骇人的是两边都是大山。峡谷嘛,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山上灌木很多,路两边又是高大的树木,阴森可怕。要是我一个人还好,一路腾跃几分钟就跑过了。现在拖着薇薇,走得太慢,路边灌木不时发出沙沙的响声,我自己都有点害怕了。
“师父,有歌声呢,你听到没有?”
“鬼的歌声啊?”
我很烦薇薇老是一惊一乍的。
侧耳一听,不对不对,果然有歌声传来……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
是谁半夜三更的在这个鬼地方鬼吼辣椒的唱歌?好像还不止一个人呢。
这里已经过了窝棚区,前面就是乱葬岗,这大合唱……
天,这坟地里不会埋着一堆梁山好汉吧……
歌声越来越近,而且凌乱含混。
一分钟之后,就有几个人影出现在前面三十米外的路上。
我眨了眨眼睛,夜光眼扫射过去,看清了,不是鬼。
五个小崽,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占据了大半边道路。
该出手时就出手呀风风火火走九州啊……
你走你的九州去吧,跑到南山坟地来干什么,半夜三更吓死人。
看见我和薇薇,五个小崽就放慢了脚步。
慢慢的,五人手拉手的逐渐散开,把整条大路全部挡住了。
看他们摇摇晃晃的架势,估计都喝了不少酒。
这五个小崽显然不是南山坡捡垃圾的人,那穿着打扮,倒像是古惑仔。头式非常古怪,两边鬓角都剃光了,只在头顶留着一溜长发,而且都染成了五颜六色。身上的衣服还有不少亮片,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不好,有状况发生。
这样的时间这样的环境,即使是我一个人经过这里,这几个小崽都要找事的,何况我还带着这么一个大美女。
五人在离我五米远的地方站住了,我才看清楚这几个小崽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这个年龄段的小崽是最亡命的了,五人手拉着手的排成一排挡住整条路,目的很显然:找事呗。
我当即也停下了脚步,感觉挂在手臂上的薇薇在瑟瑟发抖。
嘿嘿,还说学过跆拳道,估计花拳绣腿都不会。
我轻轻腾出薇薇挽着的胳膊,伸手拦住她的肩膀,几乎把她整个人半拥进怀里,她的颤抖才减弱了一些。
这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的,几个小崽明摆着就是拦路打劫呗。
我突然有点兴奋。
我老爹教我武功却不准我打架,我手痒了也只能打树杆。
现在不是我要找人打架,是有人主动讨打来了。
哈哈哈……
“哎,你们几个,能不能让出一点路来。”
我站定身子,冷冷地说。
“呵呵,七哥,那厮儿叫我们让路呢,哈哈哈……”
其中一个小崽歪头对中间的一个黄头发小崽说。
黄毛双手搭在身边两个人的肩膀上,晃着一条腿慢悠悠地说:“那么兄弟就让路给人家走啊。”
口气却很阴冷。
最右边的一个小崽就挪了挪身子,将道路腾出了两尺。
我搂着薇薇就走了过去。
刚刚走过右边小崽的身边,几个人又呼啦的一下子窜到我的前面,把路堵住了。
那个黄毛眯着眼睛看着我,阴阳怪气地说:“我们让你走了,但是并没有让她走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