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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是古代汉语课,刚进教室就发现王筱雪已经坐在教室的后排,朝我痴痴地笑。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考试,我要考四科,我得认真听讲。
茅山鬼谷门的法术可以帮我镇妖驱鬼,但是却不能让我凭空掌握大学的知识,我只能靠自己的实际努力。
上课时间我专心致志,好几次王筱雪想把手悄悄放在我的腿上,都被我的如醉如痴的听课状态给吓退了。
课间的时候,我们下了三楼,直接到院子角落的石台上坐下。
“这几天还做噩梦吗?”
“没有了,你教的方法真的管用。”
我是教了王筱雪的一些方法,比如睡觉前平躺着,用双手压住额头;比如念念《静心咒》: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但是真正管用的,应该是我在她后背画的那道虚符。
刘艾,想和我斗,我现在可是颁职了的茅山鬼谷门弟子,要不是黄元奎交待过不准我和鬼神打交道,我早就叫你形神俱灭。
这几天我已经观察过,刘艾,当然指的是十年前和苟天宇一起炸死的那个刘艾,她应该有一些碎肉飞了出动力科,遗留在门口的小花园里,当初没有被警察捡干净。
十年了,那些碎肉想必已经化为泥土,滋养这那些花树。
她的魂魄,也因此游荡在小花园里。
但是这十年之间,居然就没有人发现刘艾的魂魄,真是奇怪了。
林阳离我老家清真县马鞍山村,足足一百五十公里。要到桃子坝,就是一百六七十公里了。刘艾的魂魄,又是怎么飘到马鞍山去了,依附在那个丑媳妇的身上了呢?
不对不对,那个养尸的丑媳妇刘艾,和这个城市美女刘艾,应该只是巧合的同名同姓而已,不可能是同一人。
或者,是那个养尸的刘艾,把一部分魂魄遗依附在城里的这个刘艾的身上……
乱了乱了。
要是师父还在就好了,他掐指一算,就知道谁是谁了。
我偷看了那么多**,功法始终不如师父。
“但是慧茅,虽然我晚上不做噩梦了,但是今天午休的时候,我又见到那个女人了,这回,他不是叫我帮她找家找身体了……”
我心里吃紧,急忙问:“那又是找什么呢?”
王筱雪战战兢兢地说:“怪得很,她说她叫三公主,叫我把她送到云雾山去,它要去找一根叫做什么乾坤法杖。实在不行,就把她送到森林公园也行。慧茅,这只鬼是不是就是你们厂里面那个?”
三公主?华夏国的三公主?
我不敢想像下去了。
五千年前,华夏国的三公主将灵国的十万亡灵藏在宿魂神珠里,又将两颗神珠藏在自己的体内,似乎还将灵国王子的一缕魂魄植入我的体内,然后流落民间,期待千年之后的重逢。
现在已经过了五千年,宿魂神珠都没有着落,怎么又冒出一个乾坤法杖。
这乾坤法杖,杖是个什么玩意儿,还关系着云雾山的安危不成?和我要找的东西是不是一回事呢?
三公主要托梦,为什么不托给我,她惊扰王筱雪干什么?
“筱雪,不要管它,要不这样,你和同学换个床位试一下,看看还会不会做噩梦。”
王筱雪一脸苦相,很绝望地说:“早就试过了,第一次做噩梦的时候我就搬到了下铺,可是还是继续做噩梦,然后我又搬到左边的床位去,还是做。再这样下去,寝室里的姐妹们会认为我是疯子的。”
问题严重了。
要不我去一趟她的寝室,给所有床铺都画上虚符,兴许她就不会作噩梦了。
但是这样,我不就和冥冥之中的三公主失去了联系了吗?
或许,王筱雪也是五千年前的灵国、或者华夏国的有缘人,否则她怎会梦到三公主。
但是三公主不可能会是刘艾,不管是哪个刘艾。
一个是丑媳妇,一个是浪荡妖女,两者都有失三公主的尊严。
但是现在那女鬼真的缠上了王筱雪,不能上身,就钻进了梦里。
怎么办呢?
办法倒是有一个,但是……
“慧茅,我不想回去住了。”
啊?不谋而合,我还想着怎么开口呢。
“你带我去师大后面的南山坡,哪里有很多旅社,我想租个旅社住一个月试试。”
她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但是只想到前面的一部分。
南山坡那个地方,其实也很乱。说通俗一点,是一个高档的“鸡窝”,师大里的一些女大学生不规矩,就在那里租房子住,要么和男同学同居,要么……和外面的有钱人同居,好听一点是煤老板的小情人,难听一点,说白了就是高档ji女。
我不喜欢那个地方。
但是王筱雪是必须得搬出来住一阵。
东山吧,远是远一点,但是向阳,女鬼是不敢进入她的梦乡的。
东山在东旭路的东侧,离师大有两公里多,旁边就是武警总队,治安环境放心。
说干就干,我立即带着王筱雪去东山。
找到一家旅馆,选了一个安静的房间,讲好价格是四十块钱一个月。
贵是贵了点,但是环境的确不错,是三楼的最后一间,相对独立,卫生间也在屋里。
而且老板娘是个独居女人,就住在王筱雪的隔壁。
安顿好之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我犹犹豫豫地准备告辞。
“慧茅,你就……不要回去了!”
啊?
虽然这也是我的想法,但是出自王筱雪的口,我还是忍不住诧异。
再看她的眼神,迷离中蓄满了某种期待。
她不是怕鬼,她是心中有鬼。
我的心里,难道就没有鬼吗?
从十四岁开始,那只鬼就在我的心里住了六年。
我扭扭捏捏地嗫嚅说:“筱雪,这个……那个……”
我心跳的剧烈,身子也开始燥热。
“噗!”
我的嘴巴发出一声闷响,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王筱雪用她肉嘟嘟的、温热的嘴唇堵住了我的嘴,我瞬间触电一般晕眩。
不不不,我不能晕眩,这是我渴望了六年的最美时刻。
苍天有眼啊,有眼的苍天,我终于将我心爱的女子涌进了怀抱。
这是我的女人,我在四年前曾经不怕匕首威胁的女人。我怕的是她不爱我,我一个人爱着很凄苦,很没有意思。
我闭上眼睛,伸出舌头静静地舔着来自天庭的琼露,每一抹滋润和温热,足以滋养我的生命一千年。
“筱雪,我要死了,筱雪……”
我心里默念着,人就缓缓的倒在了床上。
王筱雪却想一直发qing的母猫,一边疯狂地撕咬着我的嘴唇,一边疯狂地撕扯着我的衣服。
不好,她已经不是真正的王筱雪了。
我要的筱雪,是一个温柔、腼腆的女孩。特别是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她会羞涩而委婉地说:“相公,娘子为你宽衣”。
然后红着脸,闭上眼睛,默默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