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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讨厌吃猪肝了,都上火了。”程南初被拎得勒了脖子,有些难受,一把甩开宴泽城的手,跌在沙发上。
“起来。”宴泽城冷声开口。
“那个,小南就是喝多了。”温师兄瞧着宴泽城神色不对,怕宴泽城误会,连忙解释。
“嗯,你先带小南走吧。”
周围同学都瞧出来不对劲,他们都已经研究生毕业了,接触了社会,再联想到学校的那些传言,还有来接程南初的幻影。都猜出来这宴泽城怕是身份不凡。
只是没想到程南初这富豪男友,居然还长得这样英俊。比起男星都不差了吧。
宴泽城看了一眼跌在沙发上的程南初,神色不虞,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我不走,我不吃猪肝。”程南初往后缩了下,有些为委屈地开口。
宴泽城被这音乐声本就吵得有些头疼,上前将程南初拦腰抱了起来。
“我不回去,宴泽城,讨厌鬼。小心眼。”程南初剧烈地挣扎着,又跌回了沙发上。
“在动,我就让你吃猪肝。”宴泽城被猛然一拽,手撑住沙发才没跌倒。
程南初听了这话,居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不吃,小心眼,天天让人给我做猪肝。”
“听话,就不吃了。”看程南初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宴泽城声音也轻了下来。
“真的?”程南初泪眼汪汪地看着宴泽城,嗝的一声还打了一个酒嗝。
宴泽城真的被气笑了,在公司被宴匀气得半死,还要来接这个酒鬼。
“你不是宴泽城,你都没佛珠。”忽然,程南初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举着宴泽城的左手,手腕上空空如也。
宴泽城神色暗了暗,一股子气没地方发泄,他将程南初抱了起来:“再闹就给你扔这里。”
程南初抿唇,一脸委屈巴巴,不敢说话的样子。
“这是喝了多少?”宴泽城将程南初往怀里带了带。她很轻,大概只有八九十斤的样子,比想象的还瘦弱,难怪会贫血。
“小南就喝了两瓶啤酒。”温师兄连忙开口说道。
酒量这么差,还敢喝酒?宴泽城道了一声谢,便抱着程南初直接离开了。
“我去,这谣言不攻自破啊,帅成这样,没钱我都行。”旁边的学姐兴奋而八卦地开口。
“人家要能看得上你。你看见那男的衣服没,高定,好几万呢。”一旁的师兄嘲笑道。
“滚,没南初生的好看,幻想一下还不行了。”
一群人闹作一团,只有温师兄看着宴泽城远去的背影,一双桃花眼里都是笑意:“有意思,有意思。居然是他。”
宴泽城带着程南初出了门,将程南初放在了车上。
程南初却是拉着他的衣领子不肯松手:“我不吃猪肝。”
“好,以后都不吃了。”宴泽城轻声开口。
却见程南初侧头,狐疑的看着他:“你是假的,宴泽城才没那么听话呢,不就是上了二楼吗?一定是为了报复我。”
宴泽城气极反笑,那菜单他都没看过,都是陆遥交代下去的,那阿姨估计是觉得猪肝补血。
“那你上二楼是做什么去?”
“我……自然是去,我不告诉你。”程南初得意的开口,眼里都是恶作剧之后的得意。
宴泽城懒得理会这酒鬼,直接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一路驱车,刚到别墅门口,还未进车库,就见程南初面色铁青:“停车,停车,要吐了。”
这忍了一路的酒味,宴泽城早就受够了。
刚停下来,程南初狂奔下车,冲着绿化带,便吐了起来。
宴泽城嫌弃的皱眉,却还是拿了一瓶水递给了程南初。
吐了一通之后,程南初灌了几口水簌口,冰冷的水让她整个人都缓了过来。
但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诡异的味道,宴泽城嫌弃地拉着程南初进了家。这车他决计是不会再上去了。
一进门,程南初啪的就趴在了地上,如同一滩烂泥。
“程南初,这点酒量也敢去喝酒?起来?”宴泽城声音恼怒,却有些无奈的开口。
可地上的程南初毫无反应,宴泽城弯腰,发现这家伙居然睡着了。
宴泽城认命的抱起程南初,将她给抱回了房间,放在床上。正要离开,却被程南初拽住了衣袖。
“我听话……”程南初轻声呓语。
宴泽城愣了下,却听程南初说道:“你们别走,别丢下我……我乖……”
程南初死死的拉着宴泽城的衣袖,宴泽城皱眉,却看到旁边柜子上放着的照片。
照片上,一家三口,一对年轻的夫妻,抱着玉雪可爱的女儿,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小南。”宴泽城看着照片上的女孩子,轻声开口。
程南初的容貌,和照片上的女孩重合在了一起,宴泽城有些无奈:“小时候,也不见你多调皮,怎么长大了,却是这个样子。”
可这问题,却没有得到回答。
宴泽城弯下腰,想要抽回了自己的袖子,却听程南初喊道:“小燕子,我保护你啊。”
闻言,宴泽城身形定在了原地,有些呆愣地看着程南初。
程南初,十岁车祸,失忆之后,在医院两年才调整过来,能够正常融入社会。
资料上短短的几句话,宴泽城却在想。
两年,一无所知,宛如一张白纸一样的女孩子,是如何过来的。
“别怕,睡吧。”宴泽城的声音轻了几分。
程南初似乎安心下来,抓着他的手,在脸上蹭了蹭,而后,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之中。
宴泽城等她彻底的熟睡,才将自己的手慢慢地抽了出来,关灯离开了房间。
灯光昏暗下去,可宴泽城有些艰难的起身,他的眼底充满了血液,眼球也变得腥红无比,他强忍着大脑突如其来的疼痛,离开了房间。
外面灯都没开,他却行动无碍。
此刻在他的眼中,黑夜和白天没有任何的区别,他能够看清楚房间内的一切东西。
步履艰难的回到房间,宴泽城看着手中的血袋,已经下去了多半袋子,将剩下的血,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