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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了赵平慈,哄着他再度睡下之后,石姣姣并没休息,而是在屋子里慢慢的踱步。
害赵平慈的人是太子,石姣姣相信赵平慈不会无的放矢,而且,有了方向,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石姣姣一面要人去查,一面思索着证实之后,要怎么料理掉太子。
皇帝虽然已经对太子存有隔阂,但是太子毕竟是他为数不多长大che:n-g人的皇子,她先前说的那些太子有意他屁股底下的位子,皇帝确实面色难看也心存忌惮,可是皇帝只是忌惮,并没有像处理其他大臣一样雷厉风行的处置了太子,而是轻轻的压下来,不难看出皇帝的态度。
所以料理太子这件事,不能让皇帝去做,她再是让皇帝新奇,让皇帝渴望她所预知的一切,可也终究比不上他亲生的孩儿。
欺负她的小冤家到这种程度,石姣姣绝对不会放过,只是她如今势单力薄,没有了系统的那些金手指,只有原身娇妃留下的几个可用的人,难不成去刺杀太子?
太子身边就算不像皇帝身边一样密不透风,可也不是寻常的刺客能够近身的,石姣姣身边倒是有那么几个武艺好的,可是小猫两三只,真的不够看。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借刀sha're:n。
这是石姣姣第一次真的筹谋着sha're:n,敢把她小冤家坑害成这样,石姣姣真的没那么好的脾气。
这天下最利的刀,当然握在皇帝的手中,要斩龙子,必定要用斩龙刀。
石姣姣开始忙的起来,进出皇帝寝殿也变的频繁,赵平慈身上的伤好的不算慢,毕竟各种药材,一直变着花样流水席的做成药膳给赵平慈滋补。
他养病的阶段情绪低落的几乎整天一句话都不说,却愣是没瘦。
石姣姣每天陪着赵平慈的时间不算多,尤其是没几天的功夫,她彻底查清了太子到底为什么对于投靠他的赵平慈全家痛下杀手的时候,石姣姣有点不敢面对赵平慈。
妈的简直是噩梦,她写狗血都不敢这么写了,太子是因为她才杀赵平慈全家。
关于娇妃先前有个隐藏的剧情,石姣姣当初一笔带过,没有细节剧情回忆,就好死不死的把这个情节点给忘了。
太子生母并不是当今皇后,而是皇后幼年时要好的姐妹,两人一同入宫承宠,并没因为帝王偏宠谁而伤了姐妹情谊。
但是太子生母和皇后一个懦弱,一个傻白甜,在这后宫之中,皇后还能仗着母家庞大而没人敢做的太过,太子生母只是个嫔妃,后盾不够坚实,是被原身娇妃给搞死的。
太子娘亲死后,他就过继到了无所出的皇后膝下,这才做了太子,而他心里也记恨上了娇妃,一直在韬光养晦从未忘记仇恨。
原本这也不牵扯赵平慈什么事,他不过是个宫中小太监首领,太子甚至没怎么注意过他。
偏偏石姣姣穿越之后,知道赵平慈是她的小冤家,多番纠缠,甚至明目张胆,前些日子,两个在一起缠缠绵绵的,这种事情,对于手下能人济济的人来说,想要探查出两人“奸情”真的易如反掌。
得知自己的手下竟然和自己的仇人牵扯不清,太子本就思想偏颇,认为赵平慈是石姣姣派去他身边的,他本就不将赵平慈这样一个小太监看在眼中,斩超除根更只是挥手之间。
赵平慈亲眼看着自己家人死于自己效忠的主上之手,错愕震惊之余,还被人将棍子塞入手中,得了个棒杀圣父的重罪。
太子就是杀鸡儆猴,想要警醒赵平慈身后的娇妃,胆敢在他这边动心思,就是这个灭门的下场。
石姣姣知道真相,久久无言,心比肾还虚,根本不敢跟赵平慈说清楚缘由,也不敢去看赵平慈那张失魂落魄刺激过度的脸。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石姣姣知道赵平慈若是知道了真相,两人如今这并不算深情厚谊只能算是刚刚开始的感情,怕是要彻底的烟消云散。
她要手下人三缄其口,毁去一切痕迹,怕赵平慈知道,更不敢面对他,即便石姣姣知道,赵平慈的亲人,皆是出自她手,她才是真正和他最亲近的人,可是赵平慈不知道,他如此在乎这个世界的家人,石姣姣竟然不敢赌。
没有觉醒的小冤家,石姣姣不敢打赌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她一面捂着这点事,躲着赵平慈,一面真真正正的恼羞成怒,暗自布置,定要杀了太子磨平这件事。
转眼半月,赵平慈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在冷宫中自由行走,端着手臂,每天听着隔壁吹拉弹唱,等着石姣姣回来。
他心里凄惶又无助,痛苦也悲伤,想要去报仇,石姣姣却用情捆住了他,让他不能豁出去,也不能踏出这里半步,生生像个困兽,只等着主人回来,片刻的安抚再能勉强度日。
可是这正需要安抚的紧要关头上,石姣姣却一天比一天的忙,整日泡在皇帝那里,使劲了浑身解数,甚至带上效忠的虚假宣言,骗皇帝西封庙上有活佛降临人间,肉身坐化便是成佛之时,若是得了佛光照顶,延年益寿不在话下,于国运也一样助益良多,石姣姣没有说死,但是话里话外,说是得了那活佛坐化的舍利,可得长生不老。
这话说的太玄了,这件事本身也太玄了,简直堪称妖言惑众。
但是石姣姣用自身的存在和预知一切,便让皇帝信服了一半,再加上她拿捏准了,自古以来的帝王,但凡醉心权势,无人不想长生不老。
为了尽快帮着赵平慈平了心结,也是把太子的真实目的掩盖过去,石姣姣坑自己“亲儿子”毫不手软。
终于皇帝彻底被她三寸不烂之舌,加上神神叨叨的能力给说服,准备在中秋西封活佛降世之时,偷偷摸摸的去山上。
当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去,这时代百姓本就迷信,民间寺庙无数可却并不能渡万民疾苦,无论何事过了,就都会变成歪风邪气。
皇帝早就私下在整治规划,若是让人知道他也上山去求神拜佛,怕是要惹天下耻笑不说,更会助长这股歪风邪气。
于是他心动了相信了,也只敢悄悄摸摸的去,不敢张扬。
石姣姣就是要他偷偷摸摸,要是他真的明目张胆,也就做不成她手里那把刀了。
她知道太子一直憎恨,伺机除掉她之后,在临行之前,让皇帝大张旗鼓的为她复宠,虽然位分也只是个贵人,却等于昭告所有人,她再度东山再起了。
而给皇帝的理由很简单,你去求长生,找活佛,我给你做挡箭牌。
皇帝虽然满心狐疑,但是这无疑也是极好的借口,出了什么事,朝着她身上一推,说她是为国祈福,便是为国祈福,实在说不过去,大不了轻飘飘的旨意下来,再打她回冷宫。
皇帝对于石姣姣口中的“活佛”期待满满,却不知道这是石姣姣坑“儿子”设下的泼天陷阱。
于是中秋那天上山的车架,是心存悔意,请旨为国祈福的娇贵人车架。
没人知晓那车架之中,不仅是娇贵人,还有当今天子。
天子出行,就算再是低调,也带足了暗卫死士,而现在,马车里面的石姣姣,看着当今天子的眼神,不像是看着一个人,那活脱脱的就是看着一把刀。
为她所用的刀。
她早已经把自己行踪透露出去,就差昭告天下了,太子椎心泣血的狠了娇妃这么多年,她落马之后本就在筹谋着下黑手,不可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先前只不过因她人在宫中,行事多有不便,况且皇帝时常也里去冷宫,太子不敢断定这其中缘由,他这么多年都熬了,也不急,有足够的耐心的等一个机会,他需得找个不着痕迹的办法,让她悄无声息的死去。
如今她复宠在太子的意料当中,可她现如今只是个小贵人,竟然也敢堂而皇之的出城,她真当岁月磨去一切仇怨,现如今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太子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笑了,而且是大笑,天道轮回,他终于有机会手刃那妖妃。
是的,他要手刃。
石姣姣闭眼,这一切都在她的谋划之中有条不紊的进行。
只不过今晨有个小意外……
赵平慈知她复宠,无论石姣姣怎么解释那一晚上她绝没有和皇帝怎样,赵平慈却疯了一样不肯相信。
连石姣姣将计划和盘托出,他也赤红着眼,再不肯信她,声称自己要报仇,石姣姣无奈,只好命人打昏了他,把他锁起来。
等到这边的事情尘埃落定,石姣姣再和他好好的解释,石姣姣已经准备好带他走了。
石姣姣有些担忧赵平慈,都怪她自己这段时间因为这件事团团转,要骗住两个人不难,难的是要同时骗住一个皇帝和一个太子。
个个心眼多的吓死密集恐惧症,幸亏石姣姣还占着个缔造者的好处,算是能够拿捏住他们的性情,这才有空子钻。
但是没有金手指,太难了,石姣姣也是有些怕看赵平慈难过的脸,就没怎么抽出时间陪他,在他最需要陪伴的时候,石姣姣没能陪他,给他梳理心结,想到这,石姣姣又觉得这件事之后,要把人哄回来估计也要头疼一番。
“你怎么了?”皇帝看着石姣姣一直在揉头,出声问道。
石姣姣本来也是真的感觉到脑壳疼,但是做出的样子却是装的,提前就计划好的。
马车颠簸之下,她身形摇摇欲坠,面色难看的对着皇帝笑了下,“昨晚臣妾睡觉蹬了被子,今晨醒来就有些不舒服,”石姣姣皱眉揉了揉鼻子,“怕是有点风寒。”
皇帝眉头微皱,石姣姣又说,“这样,臣妾去后面的小马车里面,免得过了病气给皇上。”
石姣姣这段时间在皇帝面前十分的客气,也不再你你我我的,老老实实的自称臣妾,皇帝对于这种改变是挺满意的,但同时也有一些疑惑,不知道石姣姣为何突然间转性了。
石姣姣叫停了车,起身要走的时候,被皇帝一把抓住了胳膊。
皇帝在外多年警惕性已经养成了生理反应,他抓住了石姣姣的胳膊,眉头皱的死紧,嫌弃死了石姣姣真的风寒。
但是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落地,许是从来没这样出来过,哪怕带的护卫比平时在宫中还要多,他总归不踏实,看着石姣姣揉的发红的鼻头,皇帝心里嫌弃,却还是冷硬的说,“就在这里待着。”
石姣姣就知道骗这老狐狸没那么简单,闻言十分恰当的愣了下。
接着低眉顺眼道,“是,陛下。”乖乖的又重新坐回了皇帝的身边。
马车短暂的停住又重新开始缓慢地朝山上走,石姣姣却没有她表现出的那么乖巧,手指在衣袖里头碾破了一个小布包,在鼻子底下蹭了蹭,便开始接二连三地打上了喷嚏,一副越来越严重的样子。
皇帝的眉头皱的能够夹死苍蝇了,石姣姣侧头对上皇帝的视线,十分不客气的对着他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
这一个大喷嚏,彻底把皇上打的面色黑沉,瞪着石姣姣敲了敲车壁,把石姣姣赶到了后面的小车上。
正中下怀。
石姣姣上了小车之后,用袖子蹭了蹭手指尖,把手上的药面都擦掉,这才顺着马车窗户朝外看了一眼。
就快要到了,石姣姣早就命人探过了路,去往西封寺的路上,适合动手的地方并不多,那寺庙香火还算可以,像这样合家团聚日子,上山的人也并不是没有。
太子要动手当然不能是在有人经过的地方,所以最适合的地方总共也就那两处。
一处是一个类似峡谷的地方,但其实两边的山并没有很高,只是树木郁郁葱葱,斜斜的将枝条甩下来,颇有种遮天蔽日的感觉。
而另一条路,是一段曲折的山路,这段山路并不窄,但行车也需十分小心,石姣姣以己度人,猜想着最易动手的地方,便应该是在山路上。
只要将车推下山,哪怕底下只是缓慢的斜坡,滚下去之后人也会失去所有的行动能力,到时候还不是任人宰割吗。
而现在眼看就要到那山路,石姣姣终于成功地从“娇贵人”的车架上下来了。
接下来她只等着太子是如何丧心病狂的捅自己的亲老子,皇帝又是如何惊怒交加,加上连日来石姣姣灌输的太子有反心打的底子,这一下太子即便不死,怕也是会落得一个终身囚禁的下场。
毕竟重伤皇帝这种罪名,即便是太子,也是万万不可能轻饶的。
石姣姣眼见着前面的路快要到了,搬动了她小马车中的机关。
这是上次同那个床一块儿做的,也没什么特殊的,不能刀枪水火不入,倒是有一个妙处,就是无论从里还是从外看,两边都是平的,如果不是专门做机关的人来观察,根本看不出其中奥妙。
机关搬开之后,石姣姣蜷缩着身子钻进了箱子里。
在里头将车厢又盖上,石姣姣安心的躺在箱里,空间不大,但是这里四处都是柔软至极的厚厚内壁,即便她真的跟着马车滚下了山,石姣姣也有信心能够生还。
做好了这一切,石姣姣攥着自己手上的戒指,闭上眼睛等着。
不过跟她预想中的不太一样,过了曲折的小路,太子的人竟然并没出手。
石姣姣并不相信他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躺在车厢里面轻笑了一下,在这里不动手的话,等到那个峡谷,皇帝的人就会更容易反击,这样她的安全就更能够保证了。
难道她心想事成的技能又回来了吗?石姣姣闭着眼睛美滋滋的想。
没有用上多久,马车行至石姣姣推测的第二个绝佳动作的地方,但是迟迟却没听到有什么异样的动静。
她心里有些不安,在车辆已经快要出了这片山谷,眼看着就要上宽阔平坦的大路,石姣姣有些着急了。
难不成太子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要了吗?
车子已经完全驶出了峡谷,前面就是宽阔平坦的路,石姣姣正要搬动机关坐起来,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呼哨。
接着便是马匹骤然停下,辕马嘶鸣着抬起了前蹄,又重重落下。
石姣姣在颠簸的车辆中慢慢笑起来。
接下来她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刀剑相碰,听着箭矢密集如雨点,细细密密的钉在车壁上。
慌乱中一个声音尖锐的叫喊,“护驾!”
但是没有人因为他这生音有片刻的停止,外头已经杀红了眼,太子青天白日的一身黑,从头武装到脚,手持一柄长剑,轻飘飘地落在马车的旁边。
周围他的属下已经给他清理出了一条路,他慢慢地靠过去,轻轻敲了车壁,出声道,“欠的债,如今便还了吧,黄泉之下,要记得向我母妃好好地俯首认罪。”
里面皇帝本来听到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就已经心惊胆战,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带来的人竟然没能守住车边,而这外面说话的声音,皇帝细听之后更是如遭雷击。
一瞬间脑子里面石姣姣各种旁敲侧击,和他说的那些话,似乎都已经变成了一柄柄重锤,砸在皇帝的心上,砸碎了他那稀薄的父子情。
他当即雷霆震怒,可还未等开口,便骤然间觉得胸口一凉。
太子根本连车帘都没有挑动一下,连看里面的人一眼都等不及了,长剑顺着车厢的缝隙刺进去,瞬间便穿透了人的身体。
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太子面上露出狰狞的笑意,周围的人还在持续厮杀,他这一次带手下的人倾巢出动,其实对付一个妃嫔远远不需要如此,但这对太子来说是一种仪式。
他不能出任何的差错,绝不能让这件**再有生还之机,而他之所以带着这些人来,是因为这些人全都是他的心腹,是他最得力的手下,也将使他将来无往不利的利剑,今日便用这**的血,来祭剑。
而现在太子看着长剑上滴滴嗒嗒落下的血珠,整个人兴奋到不能自已。
过度的兴奋让他丧失理智,他甚至都没有仔细去想,一个妃嫔上山祈福,竟然带这么多精锐和高手。
在太子的模糊的记忆里,皇帝似乎一直都过于宠信妖妃,给那妖妃的东西,向来都比母后的好上不知多少倍。
这样偏激的一想,打入冷宫都能够再度复宠,将自己身边的死士给了这妖妃驱使,倒也并不令人意外。
眼看着自己带来的人,竟然逐渐露出颓势,太子眉头微皱,挥动长剑掀起车帘,准备再补上两剑速战速决。
结果这车帘一掀开,太子对上的,不是臆想中吓到面容失色口吐鲜血的女人,而是是手捂着呼啦啦冒血的胸口,瞠目欲裂的瞪视过来的皇帝。
太子愣在车外,下意识攥紧了长剑,嘴唇哆嗦着半晌,却叫不出一声父皇,他根本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是真的!
他不清醒,皇帝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清醒到浑身骨头都冒着凉气,被长剑贯穿,而持剑的人便是他的儿子,他的太子!
“你就如此急不可耐!”皇帝猛兽咆哮一般的吼声,含着血沫,喷在太子的脸上,腥热扑鼻,彻底喷醒了他。
刀剑声在太子惊慌失措的历喝中停止,所有伤痕累累的,杀意正浓的,或者是已经被斩杀在地的人,全都安静下来,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皇帝拉风箱一样残喘的声音,和哆哆嗦嗦指着太子的手。
没人发现这个时候,被惊到远处的马车底下,机关悄悄的打开,一个少女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她匍匐着,从马肚子底下爬出去,咕噜一滚,就滚到了旁边的草丛中。
石姣姣一路滚下山坡,接着开始朝着来路疯跑,准备好接应的人就等在山脚下,她形容狼狈的赶到,身上也已经多处擦伤,却完全顾不上,连滚带爬的上了早早等在那里的一辆马车。
车里是她心心念念的小冤家,虽然手脚还锁着,瞪着自己的眼神也特别的吓人,可是姣姣却笑了,笑得笑得张狂又桀骜。
马车上只有一个车夫,石姣姣上车之后车辆就顺着大路,马不停蹄的跑了起来。
颠簸中石姣姣跪坐到赵平慈的面前,捧住他的脸,在他脸上胡乱亲了几口。
接着她拽下赵平慈中塞着的布,未等赵平慈开口,便俯身亲吻上来。
赵平慈瞪着眼睛,眼泪簌簌地流,实在是委屈,震惊,不知如何是好。
石姣姣短暂的亲吻过后,摸出钥匙去解开他的手脚,边解边说,“成了!我同你说的那个计划成了!我已经替你报仇了,太子这死定了!”
长剑从皇帝的胸膛穿胸而过,犯下此等滔天大罪,他就算是有一千一万个理由,也说不过去。
赵平慈正要质问石姣姣为何锁住他,听了石姣姣这话之后整个人愣住,石姣姣解开他的手脚之后,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笑得春花灿烂。
“弑君之罪,他绝逃不掉了!”
赵平慈半晌没有反应,只是愣着,随着摇晃的车厢显得有些呆。
石姣姣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侧脸亲吻了一下。“恩怨已经了了,我们这就走,从此天涯海角,只有我同你。”
赵平慈还是愣着,石姣姣的一身细碎的伤他都看在眼中,好半晌,他才声音有些含糊的开口,“是真的吗……”
太子弑君,这是真的吗?
那个计划成了,是真的吗?
“是的。”石姣姣看着他的眼睛,点头确认,“是真的。”
赵平慈伸手捧住石姣姣的脸,嘴唇动了几动,眼泪却先掉了下来,喃喃道,“从此以后……”
石姣姣笑了起来,点了点头,眼泪也顺着脸滑下来,落到赵平慈的手上。
她接过话,眼神坚定,又重复了一遍,“天涯海角,只你同我。”
天涯海角,只你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