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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众妃嫔丫环约有几十人,一齐拍手叫好。虞姬这才注意到周围还有这么多人,粗略看去,个个风姿绰约,艳美俏丽,似都不在自己之下。但项羽却在和一个看似面团的女人瞎打胡闹,而且还亲了她一口。“他的口味何时变得这么重?”虞姬心里想,一时心急,张口骂道:“怪不得这些天不愿回宫,原来是配上老母猪了,禽兽!”
听是虞姬的声音,项羽气喘吁吁地爬起来,没及答话,瑞尘利索地站起来,一把抓住虞姬的胳膊,粗声粗气地说:“你说谁是老母猪?”转脸对项羽说:“哥哥,这人骂我俩是禽兽。她是你什么人,要不要我把她的脖子扭断?”
项羽制止道:“这是虞姬,不要动她。”然后两眼看着虞姬说:“你不好好在宫里待着,跑这干什么?”
虞姬冷笑道:“你说我跑这干什么?你打败秦国,拥有了更多的女人,我来看看不可以吗?”
自从项羽轻松进了咸阳,特别是到了阿房宫这么好的地方,内心的感觉一下子十分地好起来,天下谁为君,江山尽我属,从此再不想有任何人约束他,而只有他支配别人。恰巧虞姬这时来对他说三道四,让他十分恼怒,斥道:“男人打天下就是为了争个至高无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想怎样,想管我吗?快给我滚回去,不然以后别想见我!”
虞姬还没轰走,始成又一头闯进来告状。项羽听了个大概,不耐烦地说:“我的弟兄打了胜仗,原该叫他们享乐享乐,有什么了不起的。阿房宫这地方很大,我正打算每人奖励他们一所宫殿。对这些诸侯将军,你也管不了。我看你对宫中规矩倒很熟悉,干脆你和项他做个交换,你去守护咸阳南宫,此处交给项他治理。”
有了项羽这句话,楚军大小将领一窝蜂涌到阿房宫,抢的抢占的占,见到妇女随**乱,一时这里成了最热闹的窑子街区。好在项他善于理政,在军中有些威望,进来之后,该收的收,该管的管,按职级功劳重新划分,凡是不服从管理的,予以惩治,同时不给供应食物柴火,让其吃喝困难。这样才让阿房宫有了好的秩序。那些将军诸侯,过去多数时候疲乏征战,风餐露宿,受尽了苦头,如今到了这里又清闲又吃喝不愁,还有能唱、能跳、能玩的美女,简直到了天堂一般,日日纵酒,夜夜淫乐,好不快活!
章邯带着一群兵丁在咸阳街头到处打听始成的下落和家庭住址。恰巧这日被始成远远看到,慌忙躲了起来,同时让手下一个人扮成平民去接近他们,看他们要干什么。章邯手下见有人经过,骑在马上问道:“那走路的,向你打听个人,可知道?”始成手下抬头看看他:“说说看。”“可知道过去朝廷里有个叫始成的,住在哪儿?”“听说过,住哪儿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儿,还活着没有?”“更不知道。”骑在马上的人说:“知道不,这是大将军章邯,他和始成是好朋友,见到人说一声,凡提供消息的有赏。”
始成判断章邯找他准没好事,秘密到家后,让家人都躲了起来。让他看守咸阳南宫,反而给他提供了一个避难之地,章邯再报仇心切,也不会想到始成会被项羽派去守卫自己的内室,更不敢轻易到戚姬住的地方抓人。
章邯在咸阳出现的消息不胫而走,那些家有子弟跟随章邯出去当兵的人听说章邯投降项羽后,合伙将二十万关中子弟全部活埋了,无不号啕大哭,对项羽、章邯恨之入骨,发誓联合起来报仇。章邯多日寻找始成不到,这天又到旧居转悠,想寻着一个赵高身边的人问一下,也许他能知道。没料刚到门前,呼啦从周围聚集了上百人将他们围住,有愤怒呼喊的,有上来就打的。章邯所带人马都是上过战场的,本来就是寻人杀的,怎么会在乎一伙草民袭击他们,当即打起来,不一会就将草民制服。章邯往中间一站说:“我章邯一家被杀,到这是寻仇人的。我与诸位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来围攻我?”
那伙人中有一个为首的叫李烈,大着胆子反问:“你回家了,找仇人报仇,请问关中跟你一块出去打仗的几十万子弟兵哪去了?你实话实说,是不是被你伙同楚人活埋了?”
这一句话又挑起众人情绪,齐声喊道:“不要放了这人,我们和他要人。”说着,都操起家伙向章邯打来。
自从新安大屠杀后,章邯一直怀有内疚之心,今听父老提起,又一次刺痛了他的心。他不忍再开杀戒,对手下说一声:“不要再打了,都撤!”一伙人打出包围。
虞姬被项羽从兰池宫骂出来后,感觉很憋屈,打算离开咸阳。她想,以自己的姿色,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何必找一个负心绝情之辈,有了别的女人就把原来的当成破鞋扔一边,从而让自己痛苦。临别之时,她来到范增住处。他是项羽的亚父,目前情况下,唯有他还能跟项羽说上两句。作为晚辈,她要走了,应该给这位老人打声招呼,不然岂不是走得太不明不白。
范增此时正在和一个方外之人拉呱,听其对项羽的了解竟比他还透,吃惊道:“敢问先生通晓易术吗,不然何以对项将军知道甚多?”
那人说:“我十数年前,游历栎阳,那时项籍尚幼,我发现他有异相异为,便收之为徒。之后分开了一段时间,及项梁起事,他在军中为将,我一直跟随观察,以验证我当年没有看错。现果成大业,可喜可贺!”
此人正是早年给项羽授业的方士魏日损。范增听了他的话,叹口气道:“可惜这小子自从巨鹿大战之后,娇气日重,刚愎自用,听不进别人任何的话。这不自从进了咸阳,一头扎进阿房宫多日不出来。起初我想他是一个年轻人,乍一见到秦都的奢华,玩上几天是正常的。但现在竟发展到纵容将士掳掠财色,这和暴秦的荒淫无度有何两样?只怕如此下去,难以久远啊。”
方士把胸前挂的罗盘托在手上转了三圈,用心算了一下,抬头看着范增说:“不妨,此人命里要有几劫。只有好好经过这几劫,他才能沉厚稳持重,顶天立地,德享大名大位。”
二人正说着,虞姬进来,略施拜礼,也不管厅内还有客人,面无表情地说:“今来给亚父道别,小女要回定陶了,请亚父多珍重。”
范增感到突然,直起身子问:“怎么回事,是你想家还是受项籍欺负了?如果是他欺负你,我一定严加责备,让他给你赔礼。”
虞姬扑簌簌眼泪掉下来,十分委屈地说:“他现在有了别的女人,不需要我了。”
范增已然明白,看看魏日损,对虞姬说:“我们刚才还在谈论,方士说他命里该有一劫,这桃花劫也应算一个。他是一时糊涂,以他的心智,不会一直糊涂下去的。以我对世间人事的洞察,没有比你们更般配的了。你不要走孩子,过了这几天,等他的新鲜劲过去了,还会来找你的。”
虞姬说:“这是一个无情的人,只因我对他太温顺了,所以才被她当成朽木烂草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让他跟宫里女人过吧,我宁可到民间找一个爱惜我的人生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