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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穿透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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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继续说你父亲的案子吧,说说你什么时候调查童英雄的。”童真问。

    “我并没有调查童英雄,两年前的暑假,我到长春路童英雄的住所,准备问一下童英雄,我父亲出事那天,他收到的电话是什么内容,被他家的保姆赶出来了,当时下雨,长春路有一个快递员摔伤了,我将他送到我师兄的小诊所,既想帮这个快递员,又想帮我师兄拉点生意。结果他伤得比较重,两周不能工作,一个大老爷们直接哭了,我问原因,他说他们是包片制,他老婆被隔离在老家,他又受伤了,如果长时间不送快递,公司会将他罚破产的,我于心不忍,说,反正我放假,就帮你送吧,这样认识了刘攀峰。”

    “是那个在同仁堂的师兄?”童真问。

    “是的,以前他自己开诊所,后来生意不好,就关门了,到同仁堂当坐堂大夫。”

    “你才多大?一个未成年人能送快递吗?”童真有些不相信。

    “他们公司初中毕业、年满十六岁就可以了。两年前的八月,我正好满足这两个条件。”

    “你是先认识刘攀峰,后认识刘和平的?”童真继续问。

    “是的,刘攀峰伤好后,坚持请我吃饭,吃饭时我认识了他的亲叔叔刘和平,我后来到你们工会刑大姐家时,又见到了刘和平,刑大姐给我讲,刘和平在查黄海兵的案子。”

    “黄海兵是谁?”区天元问。

    “黄海军的亲弟弟,黄海军就是我父亲出事时,在同一辆车上的特警支队副队长,当时他是外出人员的最高负责人。”

    “黄海兵是什么案子?”区天元问。

    “2009年8月31日,黄海兵从老家接侄儿和父母到南都来上学的路上,在南都市白虎区,被一台渣土车撞击,黄海兵和他父亲都当场死亡,他妈妈冼英红左腿受用伤,目前还在使用拐杖。他侄儿黄剑双腿受伤,一直坐轮椅。”

    “一直坐轮椅?你怎么知道?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丹珍也只坐了半年轮椅。”区天元不以为然地说。

    “黄海兵的侄儿叫黄剑,和我同岁,高考分数629分,第一志愿是南都师大计算机软件专业,目前住在他的婶婶刑大姐家里。对了,黄剑的母亲叫黄晓萍,黄晓萍目前的老公叫陈子平。刑大姐为了照顾受伤的婆婆和侄儿,一直没有再婚。她和黄海兵结婚的时间不长,没有孩子。”萧问剑冷冷地说。

    观察室里一片惊呼,武胜利说:“肃静!”

    “黄剑为什么不和母亲黄晓萍一起住,而住到婶婶家?”任丹珍问道。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黄剑和黄晓萍。”

    “你搞那个威灵仙,是为了冼英红和黄剑吗?”  童真问下一个话题。

    “可能只是一个原因吧。威灵仙更多的只是传说,我是看到了改进中药的方法,有些本能地好奇。我祖上是采药人,后来野生的少了,改为种药材,我爷爷现在还在乡下种药材,我师父是中医,对于这种改进方法,就像一个贪吃的人,第一次见到一种新的厨具,如空气炸锅,情不自禁地想试一下各种食材的做法。”

    童真和区天元笑了,任丹珍紧张地问:“你这个威灵仙,真得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治好腿吗?”

    “我们不是讨论案子吗?怎么跑偏到威灵仙了。”

    “对我来说,这是最大的正题。”任丹珍大声说。

    “完全治好没有把握,但到张怡娜那个水平,至少有十分之一的希望。”

    “张怡娜是谁?”童真问。

    “武队的夫人,能够开车,不使用拐杖。”

    “怎么治?什么时间可以开始?”任丹珍紧张地问。

    “大姐,能不能换个时间地点讨论这个问题,你见过谁将医生铐住问治疗方案的。”

    众人大笑。任丹珍说:“好,我们审讯完了再讨论,不许跑,我给你准备晚饭。”

    众人又大笑。

    童真又问:“听梦姐说,你准备用追影软件找一个人,这个人是谁吗?”

    “追影软件还在可行性研究,我看了古教授提供的视频,6月22日的肇事司机与7月2日的肇事司机,应该是同一人,目前查出是谁没有?能否透露给我?”

    “可以,目前已发布通缉令,叫莫怀恩,溪南县人。”任丹珍说。

    “莫怀恩?是不是谢小兴同村人?”

    “是的,你怎么知道。”任丹珍问。

    “这世界太小了,童真,你还记得,我在麦阿婆家里介绍的那张照片吗?照片上那个八九岁的男孩就是莫怀恩。”

    “将照片投影出来。”武胜利对童真发出信息。

    童真去萧问剑的背包找照片去了。

    “梦姐在外面吗?能否请她回避一下吗?”

    “你小子是不相信我吗?”苏梦生气地拿着话筒说。

    “我永远相信你,但我是怕你受不了。”

    “不就是林志远的坏事,我有思想准备。”苏梦冷冷地说。

    童真将照片投影到墙上,童真说:“你再介绍一遍,从后排左数开始。”

    “这张照片拍照地点是南都市民警培训中心对面的餐馆,时间是2007年7月31日晚,我过三岁生日。最后一排左数,第一个是梁武,时任溪北县交警大队副大队长。第二是梁宏,当时是溪北县法医,是麦阿婆的外孙,没有结婚,也是梁宏的弟弟。第三个是麦建设,梁宏的姐夫,麦建设是620的肇事司机,第二天溺水死亡,没有他杀痕迹。麦建设右边是他的妻子,梁宏的姐姐,梁冬梅。梁冬梅在麦建设死亡后一个月,在南都北效区跳楼自杀,至少当时警方是这样结案的。梁冬梅抱着的,是他们两人的女儿,当时三岁,比我小一天。梁冬梅右边这个八九岁的男孩,是麦建设前妻生的,叫莫怀恩。”萧问剑冷静地给童真介绍。

    “为什么户籍资料和你的不对?”任丹珍问。

    “户籍资料也没有错,但麦建设和前女友是未婚先生子,生完孩子又将母子抛弃。前女友带着儿子嫁给姓莫的司机,儿子跟后爹姓,后爹和亲妈在一次车祸中死亡,是后爹疲劳驾驶追尾前车,全责。后爹的父亲莫爷爷对莫怀恩还不错,安排莫怀恩拜师谢小兴学开车,给莫怀恩买渣土车,操办莫怀恩结婚。莫爷爷前年死了。莫怀恩有一个老婆,很漂亮,还有一个两岁左右的女儿,他应该很幸福,我有点不相信。”

    “喔,你的资料比我在电脑上查的详细多了。萧问剑,你是怎么做到的。”任丹珍问。

    “童真知道啊,乡下不拿结婚证很正常,据说莫怀恩和他老婆也没有拿结婚证。”

    “老实交待,童真,你和萧问剑做什么了?”任丹珍一本正经地问。

    “也就是到乡下麦阿婆家去一趟,和老人、邻居聊聊天,麦阿婆应该是莫怀恩的外婆吧?”童真回答。

    “不对,麦阿婆是莫怀恩后妈梁冬梅的妈妈梁冰艳的妈妈,麦阿婆只有一个女儿梁冰艳,在家里招女婿,结婚生了梁冬梅和梁宏姐弟两人,梁冰艳在结婚之前,还生了一个孩子梁武,是梁冰艳在梁德才家当保姆生的,据说梁武是梁德才的私生子,但这只是民间的说法,没有官方认证。莫怀恩是麦建设和前女友的儿子,梁冬梅嫁给麦建设生了一个女儿,比我小一天。梁冬梅这个后妈其实对莫怀恩也不错。麦阿婆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也不错,我在麦阿婆家看到她为莫怀恩女儿准备的衣服。”萧问剑纠正。

    “你了解的真详细,看来提审你是对的,继续介绍第二排。”任丹珍高兴地说。

    “第二排,左起第一是朴若娟,当时是林志远的女朋友,朴若娟是在2009年11月30日因抑郁症跳楼自杀。第二个是林志远,林志远右边是我父亲,我父亲右边这个是我堂兄萧问风,再右边是他的女朋友程思佳,程思佳当时抱得是我,程思佳右边是梦姐,梦姐右边是廖会芳,她是我父亲大学时的同学。”

    “梦姐和廖会芳,当时谁是你的爸爸的女朋友。”任丹珍八卦心大起。

    “我不知道啊,我当时还在过三岁生日,我平时也不和我爸爸住一起,平时是和奶奶、哥哥和嫂子住在一起,这是暑假来看他。”

    众人都笑了,观察室的苏梦面无表情,心情复杂。

    “廖庆芳目前在哪里?做什么工作?”任丹珍继续问。

    “与案子无关了,不讲行吗?”

    “与案子有关,必须讲。”任丹珍不想放弃,女人的八卦之火一旦点燃,如烈火燎原,势不可阻。

    “现任南都市国安局副局长。”

    众人大惊,心想,原来是大佬,难怪这小子这么嚣张。

    “继续介绍吧。”区天元说。

    萧问剑点点头,继续介绍:“第一排,左起第一个,是陈光明,当时溪北县公安局技侦负责人,后来620他是办案人之一,这是他的老婆田佳燕,不过也没有拿结婚证,这个是他们的女儿田小钿,比我小两天。这母女俩是六二四案谢小兴要袭击的人。”

    区天元大惊,问:“你是说谢小兴要袭击的人是陈光明的老婆孩子,有什么依据?”

    “6月22日晚上,林志远没有参加岳父的生日宴,而是去两仪宫见梁武和陈光明,梁武通过孙小浩袭击了苏家,让林志远相信是陈光明干的,另外让公安局相信是林志远干的,搞掉林志远。林志远当时认为陈光明要干掉自己的老婆孩子嫁祸给自己,于是收买徐志强袭击陈光明的老婆孩子报仇,并且嫁祸给徐志辉,拿到辉远地产的董事长职位。”

    众人再次大惊,童真说:“梁武为什么要搞掉林志远?动机是什么。”

    “梁武的动机是拿到辉远地产的控制权,如果我没有在溪州出现,梁武不会死,林志远已经上当并且已将徐志辉搞掉,梁武手里可能有林志远做六二四案的证据,如果他还活着,这时会将证据送给你们公安局。”

    “梁武和徐辉地产是什么关系?”童真问。

    “梁武很可能是麦阿婆女儿梁冰艳,在梁德才家做保姆时,与梁德才的私生子,这点小曼知道。梁宏参加620案后可能不久就死了,但梁武代替梁宏,到公安局给梁宏办了离职手续,并将姓名也改为梁辉祖。然后以梁辉祖的名义,办设了葫芦湖基金会,我和童真到麦阿婆家调查过,葫芦湖是梁冰艳老家麦村附近的一个小湖,五十年前就消失了,麦阿婆和梁冰艳知道这个名字,应该是梁冰艳取的名字。现在葫芦基金会是辉远地产第三大股东,如果第一股东徐志辉和第二股东林志远进去了,不,进来了,葫芦湖基金会可以完成对辉远地产的控制了。”

    区天元笑着说:“你是不是将问题想简单了,控股是以公司名义进行的,一个人进来了,公司可以派另外一个人。”

    “这些我不太懂,但目前的实际情况就是,第一大股东的徐志辉进来了,第二大股东志远建筑的林志远就拿到董事长的职位。”

    区天元无言以对。

    “你这些是猜的,还是有证据。”任丹珍问。

    “部分有证据,部分是猜的。”萧问剑说。

    “好,我们回头说你父亲的案子,你是怎么怀疑到梁武身上的?”童真问。

    “十四年前的620案,标本有三个疑点:有奇怪的文字、后面三页被撕、林志远来了标本不见了,但只是疑点。我已经将标本用数码相机拍照了,并且背熟了,标本丢失并没有影响。真正有说服力的是一篇报道,报道最为详细准确的是南境日报特约通讯员容自昌的报道:南境市缴获海洛因十公斤、其他毒品两公斤、人民币50多万元和美元50万。容自昌2019年到肖县参加肖银明的葬礼时,我问过他了,2008年案发时,他是南都大学新闻专业大一的学生,由于他姐夫傅从军和堂兄容自荣都涉及当时的案子,他暑假专门采访过南境市缉毒支队队长雷靖山,也就是骆小英的第一任丈夫。当时雷靖山缉毒时,发现经常走露消息,就通过骆小英联系南都警方,让外省警察参加执行任务。”

    武胜利和苏梦大惊,为什么让外省警察执行任务,他们参加任务的当事人都不知道。

    “雷靖山邀请南都警方协助执行任务,也是容自昌告诉你的?”童真问。

    “这个消息是骆小英告诉我的。”

    “容自昌还告诉你什么?”区天元问。

    “容自昌就说了这些。你们根据毒品价格计算一下,就会发现毒品价值高达五千至六千万人民币左右,但资金只有四五百万人民币左右,容自昌的报道是毒品买卖双方都被抓获,但还有五千万左右人民币的资金去哪了?”

    “你发给我这篇文章的照片,我以为是介绍容自昌的,没有在意。”童真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用计算机软件试着解密了我父亲留下来的二十一个文字,已经解密了前十一个字,两者对照,得出结论,这部分资金应该部分或全部跑到小车后备箱了。”

    众人再次大惊,童真紧张地问:“除了容自昌的报道,和你父亲留下的文字,还有其他证据吗?”

    “林志远收购溪南县二建的100万美元,应该是林志远分得的赃款,或者是梁武投资,或者是梁武借给林志远的。”

    “应该是?也就是说,你并没有有力的证据?”区天元问。

    “是的,暂时没有直接证据,需要去收集。”萧问剑说。

    “你知道吗?如果你的说法成立的话,小车上的四人,包括你的父亲,都有可能有问题,你自己和爷爷的抚恤金都有可能被取消,甚至连已发给你和你爷爷的抚恤金,都可能收回。”童真认真地说。

    “我知道啊。”萧问剑非常平静地说。

    “那你为什么还查?”区天元问。

    “因为我父亲经常托梦给我。”萧问剑痛苦地说。

    “是什么样的梦?都是什么条件下出现?”任丹珍认真地问。

    “相同的梦,我如果一天睡觉超过八小时,就会出现这样的梦:我父亲乘坐的汽车被渣土车撞入水中,我父亲在车中对我挥手大喊:’小剑,小剑,救我,救我!’”

    “什么时候开始的?”任丹珍继续问。

    “从我三年前见到容自昌开始。”萧问剑说。

    “你什么时间什么地方见过容自昌。”区天元问。

    “2019年5月4日,容自昌到肖县参加肖银明的葬礼上,他带了一本南都经济人物周刊的杂志,其中一篇文章是他写的林志远早期创业史,写得很简单和夸张,他还说林志远给了他不少封口费,让他将林志远100万美元收购溪南县二建公司的事不写了。”

    “容自昌和肖银明是怎么认识的?”童真问。

    “我也不是非常清楚,我查到容自昌已坐牢了。听说南都经济人物周刊是肖银明创办的,我上次去问他们的副主编易丽丽,易丽丽听我说肖银明将房子给我了,非常生气,将我赶出来了,我委托律师全律文去查了。”

    “是不是易丽丽被肖银明骗了,没地方发火,将火烧着你头上?”任丹珍问。

    “我不知道,肖银明从不给我讲他的风流故事,他只鼓励我胡折腾,今天种茶树,明天制红茶,后天制绿茶,然后将兔子的腿打断,贴上膏药,测试膏药,说什么动物试验,又鼓励我将中药嫁接到茶树上。失败的多,成功的少。”

    “原来你的胡折腾,是跟着肖银明学的?”童真恍然大悟。

    “我们继续讨论你的梦,关于你的梦,你后来做了什么?”任丹珍问。

    “我苦练游泳和潜水,甚至学习如何救援落水的汽车,梦想到哪天穿越回梦里,救回我的父亲,就可以和父亲、苏梦一起幸福地生活。没有想到在6月22日用到了,但也只是在童真的帮忙下救了林夕和苏畅,甚至没有救活苏老师。”萧问剑无限地惋惜地说。

    “为什么是和你父亲、苏梦一起幸福地生活?而不是和你父亲母亲一起幸福地生活?”区天元有点奇怪,问。

    “因为我已根本没有我母亲的记忆,我母亲在一岁时与我父亲离婚,在我两岁时就嫁人,之后与我没有任何来往。”

    观察室时,苏梦和潘晓慧两人的泪水都流出来了。任丹珍和童真的眼睛也红了。

    “其实你已经做得够好,法医报告表明,苏卓越在汽车落水之前就已死亡。松果湖水深有四米多,松果湖大桥建成二十多年以来,有十多辆汽车落水,只有一次有一个人生还,这个人还是专业潜水队员。你和苏医生、童真的这次救援,可以说是经典,特别你是拿扳手那个动作,省警官学院准备将其列入教材。”任丹珍认真地说。

    “你怎么知道?”

    “我是青龙区交警大队事故调查中队的警察,松果湖大桥就在青龙区。”任丹珍解释。

    “你不害怕你的调查影响你父亲的名声。”区天元问。

    “我相信我父亲的人品,一个深爱他的十八岁大姑娘,深夜在他房间不肯离开,他也能坚守底线,为这个姑娘着想。一个深爱他的女同学,家境好人品好,他也没有接受,只因为担心双方家境相差太大没有未来,没有同意。我父亲性取向正常,否则不会和我母亲结婚,不会有我。”

    “你不担心你的调查会影响你的收入、名声。”区天元继续问。

    “既然我父亲人品没有问题,我相信查出真相,不会影响我。”

    “但有可能影响别人的名声和收入,你懂吗?”区天元问。

    “我知道啊,但这不是我的问题,我只要真相,我并不准备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准备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既然你这么坚持,说说你的猜想吧。”  童真继续问。

    “根据毒品和现金之间的差别,我估计还有5000万左右的现金,这个量如果是人民币就太大,不好运输,更不法放入小车后备厢。换成美元,应该在500至700万之间,我们取中位数600万美元,由于某种原因,这部分资金的一部分或全部,跑到小车后备箱中,我们按一半计算,300万美元。6月20日早上,我父亲无意在小车后备箱发现这些美元,用招待所前台的电话,给林志远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当时只有副支队长田海军、大队长云思夏、副大队长林志远三人配了手机,其他人的手机由于保密原因,不让带。我父亲与林志远是多年好友,只记得林志远的手机号码,与田海军和云思夏不熟悉,更不记得他们的手机。可能也报告了田海军和云思夏,然后坐上小车出发回南都。在路上,林志远收到战友梁武的电话,林志远通过电话告诉梁武小车后备箱有大量美元。然后梁武找到同弟弟梁宏和妹夫麦建设,用麦建设的车,将我父亲所在的小车撞入河中,小车四点三十多分落水,打捞船五点左右就到达现场,我和童真坐船走过,打捞船从出发到达出事地点,需要近二十分钟,显然车一落水,就通知了打捞船了。这三百万美元,林志远、梁武、梁宏、麦建设四个人怎么分?陈光明当过法医,肯定也发现什么,估计也要来分。于是在争吵过程中,有意或无意地,麦建设和梁宏死了,梁武、陈光明、林志远,每人分得100万美元,这就是林志远收购溪南县二建的原始资金。林志远做起来了上市了,成了有钱人,梁宏通过葫芦湖基金入股辉远地产,分点小钱,陈光明是个赌鬼,钱赌光了,来找林志远要钱,林志远不给,陈光明就说气活,说不给就整死你全家,梁武顺水推舟,通过孙小浩发起六二二案,杀林志远的老婆梦姐全家,推林志远入局。林志远将计就计,发起六二四案,谋杀陈光明的老婆孩子给自己的女儿和岳父报仇,并栽赃徐志辉,拿到辉远地产的控制权。”

    观察室内,苏梦、武胜利等人再次被震惊。

    “你刚才说了打电话的事,说明你查了外出三个手机的通讯记录。你父亲给林志远打了电话,梁武给林志远打了电话,田海军给童英友打了电话,还有谁打进打出。”区天元问。

    “这个我就不告诉你了,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自己去查。”萧问剑说。

    “为什么?”童真问。

    “因为你们可以自己查。”

    “好吧,黄海兵的死亡有什么问题?”童真问。

    “这个刘和平在查,我和他之间,只是合作关系,你问他。”

    “你的意思,你知道,但不方便告诉我们?”任丹珍说。

    “这是你的理解,我不发表意见。”

    “你刚才不是说尽量如实相告吗?”任丹珍说。

    “是尽量,这不在尽量范围内。”

    “为什么?”童真说。

    “如果我说了,武队就会进来叫暂停了。”

    “你说吧,暂停就暂停。”区天元坚持。

    “好吧,我说了,武队可以随时进来叫暂停。6月20日,外出的特警大队,还打出两个电话,收到一个电话。收到的电话是云思夏妹妹云思荣打给大队长云思夏的,我通过别人问过云思容,她是问她哥哥什么时间到家吃晚饭,我目前没有找疑点。另外两个电话,是黄海军打给局长朴勇虎和副局长童英雄的,当时童英雄是分管特警支队的副局长,特警支队队长空缺,由副支队长黄海军带一大队三十多人出发。这两个电话应该是正常的工作汇报,但问题是,现在朴勇虎和黄海军两个都死了无法核实,童英雄又说是正常的工作汇报。黄海兵是黄海军的亲弟弟,他接递刘和平担任南都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一大队副大队长,2009年8月31日在白虎区因车祸去世,这时刘和平任白虎区交警大队队长,因此刘和平一直查着黄海兵的案子。朴勇虎是2009年8月30日跳楼自杀的,至少南都市公安局是做出这样的结论。”

    “停!”武胜利叫停了审讯,查案子查到了公安局内部,并且涉及到刑侦支队的副大队长和甚至局长,武胜利的汗都出来了。

    众人大眼瞪小眼,都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