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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正在鹏云楼吃喝玩乐的夏小将军夏伯邗,正在筹光交错之间,喝的酒意上扬,头晕目眩。
“小将军,小人扶着您到一边,稍作休息如何?”一个看着十分灵光的,小二上前低声问道。
夏伯邗正觉得头晕晕的,特别难受,听了这个建议,立刻觉得深得我心,点头说道:“你扶我到旁边开个小间儿吧,莫要声张。”
这次他宴请对象,有几个军中的校尉级别将领,军中的人素来豪迈,喝酒更是一坛一坛地喝,夏伯邗的酒量不错,可比起这些人,还是稍有不足,
既要和他们打关系,又怕令他们心生不屑只得偷偷一个人稍生安顿一会儿。
所以他特意嘱咐小二悄悄进行,就是防着这些人发现了,他酒量不济得事实。
于是在他的配合之下,他就随着店小二到了隔壁的单间里。
正打发了小二出去,就开始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我不是那个小二,动作太大,引来那些军中好汉的目光?”夏伯邗心中暗暗叫糟,只以为自己这次再也躲不过去了。
到时候喝的酩酊大醉回家,肯定又要被老爷子狠狠地抽一顿。
想到那个可能性,夏伯邗就觉得自己已经呜呼哀哉了。
可是能怎么办呢,这个酒宴又是他自己开的,
只得心中哀叹一声,强打起精神,走到门前挤出一张笑脸后,开了门。
“夏小将军,好久不见。”门外敲门的人含笑说道。
此人并非夏伯邗宴请的客人中任何一位,夏伯邗,自出生到如今三四十岁的年纪,也只见过此人一面,今天是第二面。
可是他对这人却印象极为深刻,以至于多年未见,再次重逢的第一面,就立刻认出了这人。
“原来是你?你来这里做甚?”夏伯邗摇了摇,醉醺醺的脑袋,强打起精神问道。
酒意虽然一直上涌,可是他心中的警惕,却比酒意涨得更为猛烈。
他只能靠着这个办法,令自己的精力再集中一点,再集中一点,再集中多一点。
门外真人毫不意外,夏伯邗这一副警惕的反应。
“夏小将军不请我进去坐一会儿吗?我们总不能在这里谈事情吧。”那人这般说着,又将事情二字,说的极重,显然亦有所指。
夏伯邗也不意外,当年自己见到了真人,就已经是倒了一辈子大霉,现在这个人又出现,铁定也给不出什么好的消息来。
可即使心中极为不悦,他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微微侧开了身子,夏伯邗说道:“得了,进来吧。”
那人就在门缝中侧身挤了进去,待他一进去之后,夏伯邗就关上了门。
“那个小二是你们的人?突然见了我,到底是什么事?你且说吧。”
等关好了门以后,夏博涵就走到自己原先坐的那个位置上,重新做了下去,也没有地主之宜的风范,没有让来人就坐的意思,直接了当的问道。
那人笑了笑,所以给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以后,才施然然说道:“小将军可知道您那位兄弟的手下,现在又出现了。”
夏伯邗是夏大将军,至今唯一,幸存的孩子。
就算在当年他的兄弟也只有一位,就是大将军的嫡子。
他现在在将军府里,至今也只是被下人称呼为少爷而非公子,最大的原因就是,哪怕他是唯一的子嗣,也并非是夏大将军心中的继承者。
“他的手下?”夏伯邗不解其意的问道,“他的手下出现又如何?他不是死了吗?尸体都找到了呀。”
“他的手下是出现了,他也确实是死了,可是小将军就不好奇,为什么,他的手下隐藏了十几年,突然出现了?”那人言语间带着魅惑,这是江湖把戏,上不得什么台面,可对付夏伯邗这种庶出子弟还不受长辈重视的,几乎无往不利。
为什么说是几乎呢?因为他失败过。
令他失败的那个人,就是十几年前的夏伯邗本人。
“管他们为什么出现,”果然,夏伯邗还不上套,还是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们若想投奔回夏家,难道我们还少他们几口饭吃嘛?”
夏伯邗在表明自己乐于接受那些人的回归。
来访者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真是天真啊,夏小将军难道就没想过他们是来复仇的吗?”
“复仇,复什么仇?当年害得夏家满门抄斩的那些大恶人,不都已经死了一干二净了吗?”
“当然是复您兄弟的仇,”来访者冷冷说道,“多年前,您那位兄弟在外狩猎躲过了夏家的劫难,而您却一直都在夏府内,可偏偏到了最后,你兄弟死了,你却活着,他们心里不嘀咕吗?”
这人说话恶意满满,明显是想挑起夏伯邗的害怕情绪,然后和那帮人相互吸引仇恨,乃至形成对立局面。
“是啊,我本该死的,可不是你们救的我嘛。”夏伯邗模样轻挑,不为所动。
“谁知道?”来访者笑了,如是说道。
“会有人知道的,就算没有人知道,这也是事实,”夏伯邗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尽。
喝茶能解酒,这人来者不善,自己还是要更加小心。
所以夏伯邗硬生生喝了几杯茶水,只觉得肚子都鼓鼓的,难受极了。
不由一张苦瓜脸,心里想到:“早知道我就少喝点了,现在是出去也不是,留下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喝也不是,怎么我就这么命苦呢。”
他这副样子几乎就代表了,我不合作的准确信息。
来访者也不意外,夏伯涵是什么货色,他早就一清二楚,只是他这次不得不来而已。
“我建议夏小将军还是和我们合作的好,当年您拒绝了我们的合作,所以您看看您现在堂堂夏大将军的独子却混成了一个连校尉级别的将领都要陪笑的,低级纨绔子弟。”
这人竟诱惑不成,就换了一种说法,开始隐隐带些威胁了。
“这位先生,您怎知我这个纨绔子弟过得不开心呢。”夏伯邗哈哈一笑,“这本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所以接下去就不劳烦阁下费心了。”
又是这副样子!
来访者的脸上彻底冷了下来:“小将军,你应该还记得,当年不是我们,你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