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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伤越养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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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会被你抓回来?”

    立在门口的薄夜寒,凝声回道。

    他刚才确实是已经跑了,但是,就这么跑了,岂不是太便宜这个畜生!

    他要让这个畜生付出代价!

    即使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否则,就算跑了,也是午夜梦回,徒受折磨!

    寂玖笙心里“嘶”了一声。

    他是真没想到薄夜寒能主动回来,尤其这个人是薄夜寒,就更让他诧异连连!

    薄夜寒性子冷,心思深沉,从不表露外显。

    就譬如这次,他是真不明白,还回来做什么?

    难道不应该是他伤好了,把这几个人提着腿拽回来,才符合常理吗?

    “你伤了?”

    薄夜寒眸底幽暗,语调里的兴奋,藏不住的往外冒。

    虽然语气疑问,但那意思,已经是无比确定。

    寂玖笙!他真的伤了!

    这一刹那!寂玖笙瞬间明白了,薄夜寒为什么回来。

    原来是奔着自己的命回来的!

    呵,很好,不愧是反派。

    寂玖笙大大咧咧,抓住衬衣领口,用力一扯。

    撕拉——

    布帛撕裂,衬衣一分为二断裂。

    一道长长的约三指宽的血痕自肩膀而下,狰狞蜒至腰部。

    直挺挺的血痕在白瓷一样的皮肤上,异常显眼。

    “对啊,我伤了,你又能如何?”

    寂玖笙蔑视一般的看着他。

    薄夜寒眸子幽暗,漆沉一片:“那你好好养着吧。”

    伤的也太浅了。

    仅凭这么点伤,他还奈何不了寂玖笙。

    寂玖笙冷嗤一声,摆摆手:“既然回来了就别闲着,给我烧壶水,晾温了端给我。”

    薄夜寒:“嗯。”

    “等会。”

    寂玖笙叫了一声,看着薄夜寒因为回头,眸子里没来的消散的厌恶,他也不在意。

    “傅临渊和沈墨江去哪儿了?”

    “不知道。”

    从酒庄出来后,几人就分道扬镳了。

    寂玖笙百无聊赖的想,也不知道原主身体里的“雷达”还在不在。

    说来也奇了,原主找这几个逃跑的小崽子,一找一个准,就好像天生的特异功能一般!

    没过几分钟

    寂锦桥回来了,手里塑料袋里提着碘伏,云南白药,还有一盒消炎药。

    “哥哥,你衣服怎么破了?”

    “呐!罪魁祸首在哪儿呢!”寂玖笙指着正在烧水的薄夜寒

    “他撕的?”莫名的,又低又冷。

    “哪儿能啊!”寂玖笙怪异的看着他,薄夜寒有什么本事撕自己的衣服。

    他趴好随口道:“一个小插曲,不足为重,别磨叽了,赶紧给我擦药。”

    这怎么这么疼呢?

    这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果然细皮嫩肉的。

    “嗯。”

    寂锦桥点头,将他被撕扯开的衬衣扒下来,随手卷成个团扔垃圾桶里。

    碘伏消毒,再喷红花油。

    寂玖笙皮肤很白,上药时,寂锦桥感觉自己像是在一块质感极好的纸张上作画。

    “你手要重就重,要轻就轻!”

    寂玖笙动了下身子,不耐烦道。

    这什么鬼手法,处在重和轻中间,本来就疼,这下好了,弄的自己又疼又痒。

    “哦。”

    寂锦桥应了一声,眼尾染上赤红,嘴角咧开一个十分明显的弧度。

    下一秒,他手下用力。

    “啊!你奶奶个腿的!寂锦桥,你是故意的是吧!”

    寂玖笙发出一声惨叫声,他反手一打,一巴掌拍在寂锦桥胳膊上,连打再骂!

    这小子,这时候使什么牛劲儿!

    “哥哥...”

    寂锦桥垂眸,浑身被落寞,无措笼罩,弱弱的叫了一声。

    正在烧水的薄夜寒,边将烧开的水往杯子里倒,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呛寂玖笙。

    “小少爷,你真难伺候,他哪儿件事不是照你吩咐做的?”

    “闭嘴!有你什么事!”

    寂玖笙气不打一处来。

    但薄夜寒说的也没错,这口气憋的他那叫一个难受。

    他扭头抓起一旁的毛巾往背上一搭:“行了,差不多了。”

    “寂锦桥,出去给我买两件短袖去,还有一些日用品什么的。”

    有且仅有的一件衬衣,还被自己给撕破了。

    他总不能每天光着膀子来回的晃吧。

    “好。”

    寂锦桥乖巧,顺从的出了门。

    另一头

    薄夜寒烧开了水,等到水温差不多了,他端过去给寂玖笙。

    “帮我拿颗药。”

    寂玖笙理所当然的使唤。

    “嗯。”薄夜寒力气很大,药哗的一下蹦出来两颗。

    “你最好面上给我乖顺一点!我现在脾气可不好!”

    寂玖笙夺过来,仰头一口将药顺了下去。

    摆手驱赶:“随便找个房间收拾去,别在这碍眼!”

    看着就烦!

    跟谁甩脸子呢!

    薄夜寒看着扭头过去闭眼的寂玖笙,眸底阴沉的犹如万年不见天日的地窖。

    将水杯收拾了,又将散开的药,包装好,收拾到一起。

    突然

    那一瞬间,就好像强迫症犯了一样,非要把药袋子拿到门口的架子上,摆放的整整齐齐。

    薄夜寒出门时,脚步都轻快很多。

    大约五六分钟后,薄夜寒回来,面上带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即便极力克制,仍能听出来,呼吸不稳,喘的急促。

    他轻声轻脚进来:“你还喝水吗?”

    “不喝,走远点!”

    药劲儿有些略微上来,此刻犯困,薄夜寒这一打扰,寂玖笙语气都带着几分强势的驱赶。

    “哦,知道了。”

    薄夜寒应声,推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临出门时,寂玖笙好像听到了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又被快速捡了起来。

    速度很快,他也就大方的不计较了。

    ——

    半个多小时后

    寂锦桥瘦弱的胳膊,一手挎着一个大塑料袋,艰难的用脚踢开门。

    “你这两天倒是听话。”

    薄夜寒站在二楼,双手撑在栏杆上,俯视着四方院墙中央,那个瘦小单薄的身影。

    寂锦桥:“你为什么要回来?”

    薄夜寒瞥视着他,正欲开口,寂锦桥再度轻言。

    寂锦桥:“你想杀了他?”

    几乎在顷刻间,寂锦桥就反应过来,他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你不想吗?”

    薄夜寒双手插兜,一步一步顺着楼梯下来,反问出声。

    寂锦桥:“我不想。”

    “不可能。”薄夜寒当即反驳。

    他们四个,在寂玖笙手底下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谁都心知肚明。

    谁能不想杀了寂玖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