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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您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找大夫?”露西紧张兮兮的上前来。
“呜……没事……”一定是梦、是梦啦!她用被子捂着头哀叫。
“福晋您没事吧?”露西瞧了瞧她,决定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站在房门口叫着“克总管、克总管……”
“怎么啦?”克总管连忙跑过来,“叫啥呢?莽莽撞撞的,八爷回来了,你们做事还不仔细点……”
“你说八爷回来了?!”宝珠跳下床来披了衣裳就要出门,露西赶紧拦着她,给她更衣梳妆。
“禀福晋,八爷昨日后半夜里回来的,您已歇下了,八爷便没打扰您,在外头耳房歇了,这会儿已经上朝去了。”克总管在外头恭敬说道。
“哦、哦。”宝珠这才松了口气,又摇着露西,“快给我梳头,我等会进宫。”
“福晋……上朝的地方咱们不能去。”露西提醒道。
“我去给良妃娘娘请安不行吗?”她瞟了露西一眼。
话是这么说,可给良妃请了安之后,她便取了些点心装在食盒里,然后好说歹说,让露西帮着遮掩,在后院顺了一套小太监的衣帽,出了承乾宫,便悄悄换了衣裳,往乾清门那边去了。
到了乾清门,康熙已退了朝,她打听了一会,知道小八还在旁边的朝房里,又蹑手蹑脚的摸过去。
“干什么的?”门口一个中年大太监傲慢的哼了声。
“禀公公,咱家是良妃娘娘差来送点心给八阿哥。”她窃笑着,对那太监毕恭毕敬的行了礼,指了指手上的食盒。
“哦?”大太监抬了抬眼皮,打开食盒瞧了瞧,“大人们在里头议事,你先候着吧。”
“是。”她笑眯眯的站在一旁,踮着脚往里张望。
“嗯哼!”大太监假咳了一声。
“嘻嘻……”她缩了缩脖子,乖乖的站着。
看不到样子,听听声音也好啊。好像听到小八在和别人小声讨论什么呢,好久没听到他那温柔磁性的声音了,好期待……她傻笑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见那大太监看白痴似的看着她,她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等了小半个时辰,他们方才散会,几个大臣陆续走了,那大太监就进去通报了一声,然后对她指了指,“进去吧。”
“嗯,谢谢公公。”她欢喜的提着食盒进了屋,见小八低头写着字,便静静的站着瞧他。
他下巴上有些胡茬,脸色也不太好,有些憔悴的样子看得她心疼。昨夜里才回来,一大早天没亮又上朝了,好辛苦……
这个傻瓜,那么努力做什么,再努力最后他老爹还不是不待见,他亲爱的四哥也不待见……她看着他,心里酸酸的,吸了吸鼻子。
“你放下就行了。”小八没有抬头,口里说着,手上却没有停,“去回了你们娘娘,说我迟些再去给她请安。”
“……是。”她小声应了,又把食盒放在他的桌边。
“是你?”听到她的声音,他方才抬起头,又愣了半拍方才反应过来,去闩了门,轻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嘛。”她扑到他的怀里,小脸在他胸前蹭着,“好久没见到你了,呜呜……”
“我也想你,宝儿。”他微笑的揽着她,吻了吻她的额角,“这儿不是女人能来的地方,你先回去吧。”
“不要。”她嗅着他身上熟悉好闻的味道,耍赖的又蹭了蹭,“人家在这里陪你嘛。”
“……那好吧。”他想了想,宠溺的笑笑,弯腰又在她嘴角啄了一下,“我再过一会儿就好,你坐在这等我。”
“嗯嗯。”她乖乖点头,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小八真帅,认真写字的时候尤其帅,清秀俊逸、温润儒雅……
她托着腮,对着亲亲相公发花痴。
终于,小八停下笔,收起折子,看着她又微微蹙眉,“过来。”
“哦。”她听话的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好了吗?”
“……嗯。”他把她拉入怀中坐着,轻叹着说道,“说了不要在我做事的时候……勾引我。”
“我、我……才没有。”她羞红了脸,撅嘴说道。
“那你刚才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他哼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在她粉腮上轻划着。
“看看都不行呀,小气……”她吐吐舌,话还没说完便被他猛地吻住了小嘴,“唔……”
他的吻急切而热烈,在她的檀口中肆意攫取着甜美,直到吻得她快要背过气去,他才气喘吁吁的放开她,“宝儿穿成这样子真可爱。呃……我天天都在想你……”
“嗯……胤禩……人家也是。”她轻喘着,在他胸前的仙鹤补子上戳了戳,又摸摸他的脸,“是不是在外头好辛苦,你看你都瘦了。”
“怎么会,不过出去十来天而已。”他微笑握着她的小手,心里泛起丝丝甜意,“傻宝儿,我很好。”
“嗯。”她点点头,搂着他的脖子关切说道,“事情可以慢慢做,不要把自己弄得那么辛苦嘛。”
“你看你写的这么惨兮兮,我怎么忍心让你独守空房?当然是想快点回来陪你。”他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里头是她填的那首词。
“看了我恨不得马上飞到你身边,宝儿……”他搂紧了她,“想到你一个人在家里眼泪汪汪的翘首盼我,我就……”
“哦……”那词写得有那么哀怨吗?她有些内疚的回抱着他,在他下巴上亲了亲,“我很好啊,人家不会写……”
“我知道你的心意便成。”他微笑,又隔着衣裳,轻抚她的腿,在她耳边柔声细语,“还会疼么?”
“啊?”她呆了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哪里,又羞红了脸,“不、不会……”
“不乖的丫头,敢在那时候睡过去,回去再好好教训你。” 他佯怒的捏了捏她浑圆的翘臀。昨夜见她睡得香甜,他不忍心唤醒她,又怕强要会弄伤了她,只得大清早的冲凉水澡浇熄自己的欲火。
“唔……掐人家也会痛的。”她哀叫,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是吗?”大掌包住她的小臀轻揉着,他的眼神又深邃起来,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便放开了她,拿了茶盏喝了一大口茶,“我们走吧。”
“嗯。”她站起来,整了整衣裳,一摆手,却把他的几个折子扫落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她赶紧弯下腰去给他一个个拾起来,又整整齐齐的码在案上,“好了……”
她对他笑笑,却发现他的眼神古怪,不禁咽了咽口水,退后两步,“怎、怎么?我又做错什么了么?”
“过来。”他声音低沉。
“哦……”她惴惴不安的上前去。
“你这个小妖精,要弄疯我么!”他低吼着,重重的把她拉入怀中,又狂烈的吻住她。
“唔……你又做什么……”她惊喘躲闪着。
“你撅着屁股勾引我,还问我要做什么!”他咬牙,一只手已经伸入她的衣裳里,隔着小衣揉弄着她。
“我、我才没有……”她争辩着,“我只是捡东西……”
“我现在就想要你!”他在她耳边粗喘,“我……我……”
“你、你忍一忍……”她被他露骨的话臊得粉面嫣红,“你一直都很能控制自己的……”
“谁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我……”他的手伸向她的下身,感觉到她腿间的一抹湿意,他轻笑起来,“你也想的……对不对?”
“我、我才没有……挑逗你。”她俏脸酡红,试图掰开他的手,“你不要冲动啦,这里不可以……”
门外有个大太监站着,还经常有大臣们走来走去……
“十几天没碰你了,你要我怎么忍……”他喘息着,把她按在桌上趴着,撩起她的袍子,一把将她的亵裤扯下。
“你……做什么……“她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想被人发觉就别出声。”他邪恶的在她耳边轻笑,伸手抬起她的粉臀,“乖,再翘高一点。”
“你、你……”她怯怯的回头看他。他是方才那个兢兢业业的八阿哥吗?
“老天,我一定是疯了,想你想疯了……”他喘息着释放自己,下一刻便重重的顶入她。
“呃……唔……”她被他毫无预警的动作吓得惊呼,他赶紧用手捂着她的嘴。“嘘……别出声。”
“唔唔……”她的嘴被他紧捂着,下身被他猛烈的撞击着,仿佛在被他强-暴似的……她差点飙出泪来。
“乖,很快就好……”他低声粗吼,松开捂着她小(手机阅 读 )嘴的手,却把一指伸入她口中让她含着,“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嗯……”感到他一下下的撑开她,快慰一**的袭来,她忍不住轻吮他的指头……
“你这个小妖精!”见她妖媚的姿态,他的动作也愈发狂猛,那撩人处发出暧昧的啧啧水声……
“呜……”在这紧张又刺激的氛围下,她很快便抗不住,小腹一紧,极美的感觉涌上来,她的牙用力咬住他的手指,浑身颤抖起来。
“小野猫……敢咬我……?”他邪肆的低笑,“要狠狠的惩罚你……”
说着他猛烈的冲刺着,把十几日的热切思念都埋入她的深处。
男人精虫上脑果然是很可怕的。
——这是不分时代、学历、年龄、层次,只要是男人,就算穿越到火星都成立的定律。
直到陪良妃用了晚膳回来,她还是心有余悸。
呜呜……胆敢在乾清门外偷情,他们算不算是清朝最大胆的奸夫淫妇?
书房里,她偷瞧那个色迷心窍的家伙。
这只大色狼早已收好尾巴,气定神闲的在烛光下看书。
他,玉树临风、温文尔雅,文质彬彬、俊逸不群,一副淑人君子、雅人深致的模样。
……死小八,没听过一句话吗?莫装b,装b遭雷劈!
照你这样装b的高深造诣,至少要随身携带三五百个避雷针才够……
她腹诽着,却冷不丁被他轻敲了一爆栗子。
“在想什么呢?”他放下书,温柔的笑。
“没、没什么啊。”她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许瞒着我。”他把她捞到怀里,捏了捏她的鼻子。
“没什么呀,只是觉得相公好厉害哟,厉害得像妖……不,像神仙一样。”她双手捧心,作崇拜状。
“你是说岳月的事么?”他浅笑,“我已知晓了。”
“哦……”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惴惴的低头认罪,争取坦白从宽,“对不起……”
“没什么。”他没有生气,反而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这样的结果也还成。”
“嘻……”她放下心来,对他甜甜一笑,“相公怎么这么聪明嘛,好像诸葛亮。”
“嗯哼。”他对她的恭维显然很受用,又在她嘴角偷了个香,口里却冷冷说道,“她若不动你便无事,她若是害你,我定要她万劫不复。”
“你怎么知道她会卖了我们?”她好奇的瞧着他。
“这是京城,不是扬州,她在此处无根基可倚靠,若是取你们性命,风险太大,所以我猜她不敢杀你的,就算谋划一次意外身亡,我也必追查到底,她想要脱身也不容易。因此只能是暗中做些手脚,而其中,毁你名节的可能性最大。”他淡淡说道。
“我事先做了部署,露西她们若是离了你们一炷香时间,影卫便会出动,确保你们安全无虞。至于青楼,我走之前已有信告知了韦公爷,他提前授意那院子放出风去,买姑娘不问来路。逼良为娼不是小罪,大的青楼不屑做,小的青楼不敢做,况且岳月一个外地女子,人生地不熟,谁敢从她手里买姑娘?此时若是正好有家青楼说要收,她怎么会不奔过去。”他冷笑,“若是稍有些江湖历练的人,大概还不容易上当,岳月一个闺阁女子,这些见识还是少了些,被老鸨哄一哄,便上了贼船。”
“哦……”她点点头,又问道,“你怎么知道她会亲自来?若是她找个婢子来,我们不是扑了个空?”
“她必会亲来。”小八笃定的笑笑,“你忘了么?她进郡王府不到一个月,哪有时间培植亲信?若是随便收买个婢子,万一对方反水或者事后要挟怎么办?她不敢冒这个险的。就算是事后灭口,可死在郡王府里,她也难脱干系。”
“原来如此。”她颔首想了想,又大惊失色,“完了!那简亲王府那个婢子……会不会被她灭口!”
“嗯……额尔登。”他点头,拍拍手掌唤额尔登进来。“最近简亲王府里有什么动向?”
“回八爷,几日前有个婢子得了怪病,痴痴傻傻、口吐白沫,简亲王福晋认为她是中了邪,请了法师在府里做法镇宅。”
“嗯,知道了。”他想了想,提笔写了一张纸的字交给额尔登,“你拿去交给简亲王福晋,说是八福晋给的便是。”
“遵命。”额尔登接过,施礼退下了。
他摇摇头,又叹了一声,“失策失策!”
“啊?”她的心揪起来,“什么失策了?”难道是小八的部署错误,失手了?
“不是我,是岳月失策了。”他笑道,“那个婢子是肯定要灭口的,你说,若是你,该怎样不用再去简亲王府,也不用惊动任何人,就能把她杀了呢?”
“我?”她歪着头皱眉想了想,无奈的摊手,“我……不知道耶。”
“哼。”他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她是不是在那婢子把你们交给她的时候,还要给她报酬?”
“嗯嗯,你说的没错,月儿那时给了她一袋银子。”
“不是银子,是金子。”他又敲了她一下,“若是我没猜错,应该是金首饰。”
“哦?那又是为什么呢?”
“若是你得了好多金子,你会怎样?”
“嗯……咬咬看是不是真的。”她不好意思的说道,然后恍然大悟,“你是说那金子上有毒?”
“对。”他微笑点头,“因为若是有毒,银子会变色,所以给的是金子。而那么多金子,她一则难凑出来,二则对方也不好出手,所以给的应是寻常的金首饰,对方拿去逐件变卖也方便。”
“那不是很高明的主意么?为什么你又说她失策?”她追问道,惭愧的觉得自己与小八的智商不是在一个数量级的。
“失策是因为她自作聪明。若是我没猜错,她下的是那她那医书里记载的一种毒,唤作离魂散,能使人神志不清,进而全身麻痹而亡。虽然这毒知道的人不多,可若是知道了,必然极容易查到她身上。所以说她在此处,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摇头,又笑着补充道,“既然是志在杀人灭口,而不是卖弄毒术,下些砒霜、鹤顶红之类的,立时毙命不就好了,此类毒药易得,也难查出是谁下的。若是我……”
说到这儿他打住了,仔细的瞧了瞧她的神色。担心她会觉得他阴险狠辣,便没有再说下去。
“哦……”她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有些寒意,勉强的笑着点头。“那你方才给额大人的是解药的方子?”
“嗯。”他见她脸色淡下来,心里有些不安,便放柔了声音,“用你的名义,是因为那花会是你去的,我不应该知道那婢子的事。”
“嗯,我明白。”她点点头,又问道,“那岳满的事儿也是你安排的吧。”
“是。”他叹了声,硬着头皮承认,“是我提前吩咐要把消息传到十六弟那里去的。”
“哦……”她低声应了,隐隐觉得有些沉重。
女孩子失了名节,周围陌生人的耻笑或许还能忍受,可是自己骨肉至亲的嫌恶和鄙视,却是能硬生生逼死人的。
小八这么做的确太狠了……可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不能不狠,如果他不狠心,失了名节的那个女子就会是她宝珠了。
也许只能怪月儿做坏人也做不过小八吧。她在心里又叹了一声,月儿招惹谁不好,偏要招惹上他呢。
“宝儿。”见她低头不语,他心里有些忐忑,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轻吻她的脸颊,“我只要你好好的,其他我都不在乎。”
“胤禩……”她想起那日在戒台寺后山他说的话,心便又暖了起来,亲昵的搂上他的脖子,“我知道,胤禩对我最好了。”
“宝儿对我也很好。”听了她的话,他略略放下心来,又绽放笑容。
“嘻……”她吐吐舌问道,“对了,那你对密室杀人有什么看法?”她之前一直对《名侦探柯南》很感兴趣,遇着小八这么个推理高手,自然应该请教请教才是。
“密室杀人?”他微笑,“你是说在封闭的屋室里杀人是么?”
“嗯嗯,是啊。”她感兴趣的眨着眼,“也不一定是屋子,可以引申到所有封闭的场合。”
“这不外乎两点,要么是杀了人后从容脱身,要么是诱其入陷阱杀之。”他摸了摸下巴,思忖道,“比如用毒药、机关、地道等,这些倒不难,最好还要布置成所杀之人系自杀身亡……还可以利用传说、诅咒……”
“你太厉害了……”她听得毛骨悚然,可又忍不住想继续听下去。
小八若是哪日不想做贝勒爷了,改做杀手也是顶尖的!
“那么,又如何杀人于无形呢?”她追问道。
“……”他眼神古怪的瞧了瞧她又惊又怕的样子,“你确定要听吗?”
“嗯嗯。”她清亮的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芒,“说嘛说嘛,咱们一起参详参详……”
于是这对奸夫淫妇,就如何杀人于无形的话题展开了和谐而热烈滴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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