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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闻言气极反笑,用一种看沙雕的眼神看着花素宣,少顷,敛了敛面色,淡笑道:“你若是不信我,大门敞着,你尽管走便是,这里没人拦你。若是要想让我医他,你他娘的就给劳资老老实实的闭嘴。”你xx的死基佬。
话落,在场的人表情各异。
容清一双琉璃眸子,更是灼灼的看着冷若,自始至终都未从她身上挪过半分,眸中幽深,布满了探究之色。
以前若他会觉得冷若或许可能对他也有一点儿好感,但是现在,这一分一秒他却不敢再这么去想。
无论是朝云、幽、齐风亦或者萧影,冷若在他们面前总表现的很洒脱,很真实。
是自己一直渴望却从未见过的,但,自己与她,却是生生的隔了层膜一般,每当自己觉得和她稍稍有些进展,却总是发现这一切也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可,即便如此……自己还是不想放手!
许院判看着冷若,心中不由的替他担忧。
虽说花素宣是从三品将军,这官算大不大,算小不小,可是这满朝文武谁人不知,何人不晓,他父亲花铭渊官居一品,姐姐花素月是四王妃。
三代单传,又是老来得子,花铭渊对花素宣极为宠爱,几乎是冬天化作贴心小棉袄,夏天化作清爽小风扇,简直疼到了骨子里。
若是谁惹恼了他,自然是连想都不用想——只有找死的份。
但也有幸灾乐祸的,比如:张刘两位御医。
习练武功的练家子都是耳聪目明的主,容清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张刘两位御医,眸中一道幽光快速闪过,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花素宣,似审视似探究的看着冷若,良久道:“我……相信你!”
冷若无语的犯了翻眼,手中拿着穿好的针线,刚要往花影脸上缝去,便见花素宣原本别过去的脸,猛的转了回来,一把抓住了冷若的手。
冷若挑眉:“莫不是花将军还要打我一顿?”
花素宣被冷若说得面色一红,脸上的热气直往外冒,像是个冒着热气的烤红薯。声若蚊蝇道:“自然不是……”
冷若看着他脸红的模样,嘴角隐隐上扬:“嗯?”
花素宣道:“你若是用针缝在阿影的脸上……”他说道此处低头去看花影的布满伤痕的脸,眸中闪过一丝心疼:“我想问,阿影他……他会不会感觉到痛?”
冷若像是看白痴一般看着花素宣:“你知道这个世上为何会有酒后乱性这个词吗?”
花素宣嘴角抽搐着的看着冷若,面上浮起了两朵红霞。
自己问的是阿影会不会感觉到疼,谁他娘的想知道酒后乱性这个词是怎么来得!
冷若见他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唇角微勾,手上动作娴熟,如行云流水一般,快速的缝上花影的脸上,在众人还未看清的时候,冷若已经缝合上了三道伤口。
直把身后的许院判一众看着直傻眼。
冷若继续说道“你说男人为什么喝醉酒和女人发生了关系,第二天总是会说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话?”
花素宣闻言面色的红意更甚:“我怎么知晓,我又没有……又没有酒后乱性过!”他说到最后,面上红的似是能滴出血一般。
冷若一边给花影上药一边说道:“酒后乱性你不知晓,醉酒的感觉你应该记得吧!”
花素宣嘴角抽搐的看向冷若:“为何问这个?”
冷若拿起绷带,一层层的在花影脸上包扎着:“你醉酒以后第二天都会断片……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更何况他已经昏迷了,你现在就是把他给大卸八块,他也没有丝毫知觉!”
更何况自己还帮他脸上局部麻醉了,就算醒来缝合的地方也没有太大的感觉。
冷若看着花影被自己包得跟粽子一样的脸,嘴角隐隐勾起一抹坏心眼的笑,恶意的用粉色丝带在上面打了一个蝴蝶结。
看的身后容清和许院判一众御医嘴角直抽搐。
冷若:“记得,让他每隔七曜【七天】后到我这里来换一次药,我写张药方给你,你按着上面抓药、熬煮,记得在伤未好之前要忌口,比如说:吃荤腥的食物,或者……”
酱油。
持着毛笔的手一顿。
“莫要吃豆瓣或者酱油类的东西,饭食尽量以素食为主,以免伤口发痒。”
花素宣怔怔的看着冷若:“你不是还没缝的……”吗?
吗字还未说出口,便见花影面上已经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稍稍露出来的了五官。
花素宣一脸震惊看着冷若:“你是什么时候缝上的?”
冷若头也未抬道:“和你讨论酒后乱性的时候!”
闻言花素宣面色一红。
内心有些崩溃,能不能老是提酒后乱性这个词。
冷若将手中的药方递给了他,随手从袖中掏出一个松鹤延年图案的药瓶出来:“他痛的时候给他吃上一粒,一日三次,切莫吃多。”顿了顿:“别忘记我的一万两黄金。”
花素宣默,有些吞吞吐吐道:“若是一万两白银我还凑合着拿出手,但是……”
还未等他继续说下去,冷若抬手果断的打断了他,按了按额角,一般说这个词的时候,接下来要说的准没有什么好话,是以冷若不想听。
将一张写满字迹的纸递了过去。
花素宣眨了眨眸子:“这是何物?”
冷若舔了舔唇笑道:“我早知道你会这么说,特此写的一张欠条!”
还未等花素宣反应过来,冷若快速的拿起他的手粘上印泥按了上去,随后又拿起了花影的手一按。
修才的指节弹了弹纸张,冷若面上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
花素宣急道:“你写的是什么?”
冷若一副金财主的表情,笑道:“卖身契……日后每月你与花影发俸禄的时候,直接拿来给我,直到人死债烂,你们每月都得给我按时还!”
闻言,花素宣顿时石化。
冷若不再理会身后石化的花素宣,走至许院判身和张刘两位御医身前,恭敬的施了一礼,面上谦和道:“让许院判和几位大人久等了,晚生真是惭愧!。”
许院判面上带着慈爱的笑,虚扶了冷若一把,笑着,捋了捋发白的胡子,一双浑浊的眸子中布满了灼灼的光,上下深深的打量了冷若几眼,面上满是止不住的赞叹:“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冷若客套道:“许院判过奖了,冷若不过是一游方赤脚……”
还未等冷若说完,便见刘公公领了两位小公公悠悠晃晃而来。捏着尖细的嗓音,阴阳怪气道:“咱家说自己在永寿宫那处等了许久,也不见神医和几位御医呢,原来都聚到这处来了,莫不是太后娘娘的凤体,都抵不上在这处闲聊、叙旧来得有趣重要?”
闻言,许院判和张刘两位御医急忙跪下,请罪。
刘义的这顶“高帽”谁也带不起,不敢带,若是将此事传到圣上的耳中,在场的人谁也逃不了一顿苦头。
冷若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专找好捏的下手,却也不见你招容清和花素宣开刀。
冷若抬头看了看外面的日头,笑道:“此时真是辰时,离巳时还有一分钟的时间,从若水所住的的偏殿到太后娘娘所住正殿,也是顷刻之间的事,想来似乎并未迟到。”
刘义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却也不敢太过发作,咬牙切齿道:“既然如此,那若水神医和几位御医便请吧。”
屋内一众人行礼.拜别后,冷若随着刘义许院判一众径直走向太后所住的永寿宫正殿而去。
残余的晚霞铺展开来就像彩锦,澄清的江水平静得如同白色绸带.如同一副美丽的画卷。
美人宫。
院内水木清华,幽静怡人,花园内奇花异草美不胜收,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古朴雅致,更显诗情画意。
宫内摆设极为华贵,古玩字画,珍奇宝物数不甚数。
怜人慵懒的躺在软榻上,享受着一众宫女的揉肩、捶腿伺候。
“沙沙……”的脚步声走来,榕儿身穿一袭翠色的宫女服,看了一眼躺在软塌上好不享受的怜人,眸子是一闪而过的恨意。
“奴婢榕儿参见怜美人,祝美人福体安康!”
怜人眯着一双媚眼,睨了一眼给她请安的榕儿,稍稍抬手:“起身吧!”
“谢美人!”
怜人眼角的余光扫了一圈给自己揉肩捶腿的一众宫女:“下去吧!”
一众宫女应声行礼退了下去。
怜人换了一个姿势,手撑着下巴,斜躺在软塌上,手绕着自己的衣带,把玩着,笑道:“打听的如何?”
榕儿抬眸看了一眼怜人:“永寿宫的人都是太后一手**出来的,我打听了近一日,问出的不多,倒是在张御医和刘御医那处打听来不少。”
怜人:“说来听听。”
榕儿:“此人名叫若水,是琰王世子爷举荐进宫给太后娘娘治病的,据张刘二位御医所说,此人的医术十分了得,是在梦中跟一位仙人所习,就算是整个太医院的内御医加起来也不抵他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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