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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天雄也不能一时确定此乃是歹人为便于偷盗做的事来,故也沉默起。
方秋获与俞显卿点了点头,显然也是支持那潘卫说法。
如此几人更是疑惑了,那朵朵画的三点到底是甚么意思呢?
方秋获道:“我们前些日搜寻那叶姓人家姑娘,却是无半点线索,无奈在城中四周也是贴出布告悬赏起。”
皇甫天雄道:“大人,如此恐是惊了那些歹人,估计那叶家姑娘将是被看的更紧。”
俞显卿道:“如此那些歹人也是不敢轻易而为!”
潘卫与洪参军也点头称是。
几人又是探讨了些其他案情,便是各自散了。
方秋获留下皇甫天雄问了下在柳河县事情进展如何。
皇甫天雄便是将事情一一说起。
方秋获沉思起来,不住道:“孙大全参加的那次与辽之战,应是澶州之战一部,后来先帝亲临战场督战,最后赢的对辽战役,也是彻底结束了宋辽二十五年余战争。
答应岁输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达成辽军撤军协议,如此可是换来两国以后和平。
可是那场澶州之战乃是对国家贡献巨大的战争,参战兵士也是国家功臣,只可惜那孙大全走错一步。”
接着捋须道:“那何大爷也是此处战争兵士,他又认识你祖父,如此你祖父岂不是?若他未做杀民充俘之事,那你祖父岂不是国家之功臣,那你的家世也非普通人家,如此进入官籍甚是自然。”
皇甫天雄点头称是,如此说来****亮一家来自外乡,估计便是他父亲逃离边疆来此定居。
日后回到柳河西县还须深入核查,若李家真的也是镇守边疆的将士,那自己进入官员之列也是有希望了。
“只是难为你了,此湖中案复杂蹊跷,比之一般案件甚是疑难,要破此案估计长时,等这里松些,你便回去寻的自己家世。”
“义父放心,孩儿定全力破的此案!”
方秋获捋须点下头,道:“出的有三四日了,赶紧回去看看燕子吧!你不在几日,她托人带来不少吃的穿的!”说到此,方秋获露着快乐笑容打趣起:“她可是比你孝顺的多!”
皇甫天雄一时愣在那里,拘谨无语。
方秋获笑着:“你无需多虑,只是玩笑而已,帮着义父断了如此多案已是敬其孝心也!”
皇甫天雄点了点头,忽道:“义父,既然那些杭城富商请你们办了次宴席,我看不如让俞知州以杭州府名义也回请他们一次,一来我们可再观察他们几位富商,之间是否有什么干戈,二来看看案发后他们做了些什么?”
方秋获点了点头:“等下我便是托人带信给铮臣兄!”
回到家中,小燕子与春娘见皇甫天雄回来甚是欣喜,便是前来问话。
皇甫天雄与她们简单说了下柳河西经历,引得燕子对家乡思念,皇甫天雄劝起,答应等此案过后便是悄悄带她回柳河西县一趟。
忽地春娘进的房内拿出一信笺,张启红唇道:“昨日有一小儿送到家里来的,说定要交与你!”
皇甫天雄惊起忙接过信,信封乃是空白,抽出信笺来看,忍不住吓了一跳,只见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最后写了一个繁体的‘仇’字。
皇甫天雄大惊,写此信的人会是谁,与眼下湖中案有关,还是以前断案中结下的冤家。
“送此信的小儿还说了些什么?”
二人见皇甫天雄甚是紧张,知其信定是不妙,不由问着:“怎么了?可有何事?”
皇甫天雄怕她们担心,摇了摇头。
“昨日不过八、九岁的小儿,他给了我信后,也无说什么,我正欲问他,却是走了。”
皇甫天雄再细细看这笔迹,似稚嫩,出自小儿或是不识字人之手。
“那小儿长的甚模样?”
“三角脸,大眼,不过这般高!”春娘用手放在自己胸前。
皇甫天雄朝她二人看了看,装作无事般将信藏在胸口。
不住暗暗沉思起,定是之前断的案中,那些被抓凶犯的同伙找自己复仇,马上想起那次在越州断朱秀才案时抓的震虎雷,他江湖可是有着不少同伙,漏上一两个也是正常。
马上皇甫天雄放下心来,那人并不打算现下即找他寻仇,等到一定时机再复仇。
次日,皇甫天雄将信交于方秋获,看后甚是为他担心。
皇甫天雄则不断安慰起 :“义父放心,孩儿无事!”接着道:“我想带上几人再对那叶家姑娘失踪路线查寻一番。”
方秋获捋须点头,又道:“对了,本想昨日带信给俞知州让他以杭州府名义设宴招待那些富商。不料昨晚那刘子广上我衙来,道是订于后日晚在他府中举行一次筵宴,邀请两个衙门的官员参加,我想如此也好,还可到他府第去查看番。”
皇甫天雄点头起:“现此案疑点甚多,先是绿毛怪,接着朵朵竟是眼皮下失踪,现在又是叶家姑娘消失,案子一环一环,又是牵涉到的杭城众多乡绅商户,稍有不慎,便是被蒙入其中的歹人得逞。”
方秋获点头捋须。
“义父,那解大甲道是曾见过水下那‘绿毛怪’的脚趾为三脚趾,我看可让水利司对附近的渔民盘查番。”
方秋获点头道:“此倒甚是,我等下便让铮臣兄查起!估计查起也是要费些时日。”
皇甫天雄沉思会儿道:“孩儿倒是有个主意,不如就让水利司贴出布告,称西湖水中近日发现有病菌,需涂抹种消毒药水即可,由水利司邀请郎中免费涂抹手脚,而后暗暗观察那些前来擦涂药水的渔民与百姓,毕竟三个脚趾的人稀少,应是好认,而那药水则就让郎中弄些普通药水即可。“
“如此甚好,只是怕到时弄的城中百姓人心惶惶。”
“义父,就道是普通病菌,涂上药水就无事,且又是免费擦涂,百姓也便是乐于前来。”
方秋获点头赞起。
皇甫天雄见外面阳光耀眼,又是一个热天,现下应是巳牌时分,九时左右。便是向方秋获道带几人去叶家姑娘失踪处查询番。
先是来到衙中放置案件卷宗处,皇甫天雄拿出那日叶家姑娘报案的口供看起,不由一惊,那叶家姑娘竟是在前日下午未时一刻时分去灵隐寺烧香还愿回家时,路上失踪的。
皇甫天雄再看此叶家姑娘家则住与那西湖东南处,离灵隐寺有二里地,从中经过过几条街道和飞来峰才到灵隐寺。
皇甫天雄带着几人骑马去了灵隐寺,此寺建于东晋年间,地处杭州西湖以西,背靠北高峰,面朝飞来峰。
来到寺外,却见善男信女众多,纷纷进入里面烧香拜佛。
皇甫天雄本想直接找庙中主持了解些事情,想如此众多人可是如何能够清楚前日事来,能够记得那叶家姑娘,再者又非发生于寺庙中。
带着三名捕快在四周探看起,寺中和尚坐席,念经声声,外面众人虔诚,余烟袅袅。
皇甫天雄想姑娘定是在此烧香时被盯上的,如此众人中当是夹杂着歹人,扫视身边人个个严肃无语,顾不得大热天,捧着香挥汗在大殿内的菩萨面前敬拜起。
走出寺庙,外面树木冲天,几分阴凉,也是人群簇拥,来往不息。
皇甫天雄甚是失望,此地人流不息,又是隔了几日,现场估计也早已是面目全非了。
此时一叫齐飞的捕快上前道:“头,我们看了多时,也是未看出个什么结果来。”
皇甫天雄未出声,仍是扫视着四周与众人。
前面便是飞来峰,几人入的洞中,朝那顶上看去,便是有个小洞可望的见天空。
忽地有二人挤身朝身前走过,皇甫天雄看二人未带香袋,身着麻布衣衫,头戴歪帽,不断看起身边女香客嬉笑着。
皇甫天雄朝那齐飞瞟了眼,那齐飞顿时意会,悄悄地跟起。
不会儿,齐飞回报称那二人出了飞来峰便是朝东南方向而去,去了座小土山上。
“那你可记得那位置?”
齐飞点了点头。皇甫天雄立即骑马朝那奔去,不会儿便是到了那座小土山,杂草丛生,树林茂密,有条山路蜿蜒直上,山间不时座落几个矮草房,想来也是有人住起。
几人在齐飞带领下飞快上了山,爬至山顶便是看见那二人在块平地处叽咕起,在他们身下放着几只布包。原来他们还是贼人,正在此隐蔽处分赃呢!
皇甫天雄挥下手,几人迅速地绕到那二人的身后,等他们找定位置。
山下天气闷热,而山中山风习习,阴凉阵阵。皇甫天雄慢慢走了出来,二人见有人出现面前,顿时一惊,一胖些的人壮了壮胆大声喝道:“你是何人?来此做什么?”
另一人也是跟着叫起。皇甫天雄未理会他们,继续朝前走去。
二人看清了皇甫天雄,只见他高高大大,且是身着官衙衣衫,知道不妙!
那胖些的人大叫一声:“兄弟,快跑!”
二人正要丢下布包,分头跑去。齐飞几人迅速地从附近的草丛里冲了出来,抽刀将二人围起。
皇甫天雄走过去,二人马上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起。
“官差老爷,我们不过只是拿了几个布包!”
“是啊!老爷,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
皇甫天雄走过去,用刀挑了挑那几个布包,里面除了些衣衫,还有几个鼓鼓的钱袋。
“此不是钱袋,看你们就似非善人!”
“快说,你们还偷了多少布包,拿了多少别人多少钱袋?”齐飞喝道。
“二位老爷,我们未拿几个布包,钱物更是未拿过,你看我们刚要翻看这布包,便是你们冲上来了!”
“你们做此有多长时日了?”皇甫天雄喝道,其实他目的不在他们偷窃的事,而是希望能够问出关于叶家姑娘的消息来。
那胖些的人怯怯地看着皇甫天雄:“我们才刚做,不过一、二个月?”
“胡说,再不老实说来,当心我劈了你!”皇甫天雄挥刀将身边的一颗手指粗小树砍成二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