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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抓进的人去处很快就说明了,冲军流判各州,象这样的小事,刘向东略施手段就把这个刑名做实了,所谓不过堂也就是不当百姓面正审,实际很多案子都是走内堂的。
只是怎么不让刘知州知道这才伤脑筋,但是刘胖子很阴毒,他让州衙的属官结了案子,然后直接上报给知州签字。
要知道一个州的事物何其多,如果什么事都是知州亲历亲为,忙死了都忙不过来。过了他老爹那关,这斯亲自带着案袋去吴通判那里。宋代的行政要检查和行政部门统一才能发令,通判属于检查官职,其主要职能就是监视知州,省的知州权利坐大,朝廷规定发任何政令要通判和知州共同签字才有效。
宋太宗端拱元年(988),始于诸路转运司置提点刑狱司,后设专司。掌本路郡县之庶狱,核其情实而覆以法,督治奸盗,申理冤滥,并岁察所部官吏,保任廉能,劾奏冒法。设提点刑狱公事为长官,兼以文武臣充任。
在此之前,刑狱之案由地方政府判了以后就可以直接备案,施行。刘向东直接给吴通判打了几个哈哈,把这位市一级别检查院长给忽悠的签了字,这一事就落定了,很快那些人就被押解出州了。
李忠他们在跑动下也弄清了这一结果,衙门还给出了解释:“求财私愤,结帮拉派,欺压良善,鉴于李府也算个地方上的乡绅,影响恶劣,按律攀充军流放,同时赔偿李承祖伤药费用5贯钱。”
自己家公子平白无故挨了顿打,就换的5吊钱,李忠等怎么咽的下这口气,他们据理力争,说判罚不公,要求重审。
那通告的衙役却是翻了翻白眼,很是轻蔑的说道,当堂人证早已经被解押,此时恐怕都已经不知道走了多远,想要重审已经不可能,再说案子是知州和通判大人一致签字结的案,法律已经生效,要想翻案,有本事就上京告狱状去。
也难怪这衙役嚣张,宋代管理制度混乱,各部门分工明确,有没有统一调度,军的只管军,地方只管地方,多了你也不能越权。
而北宋两级的地方行政,州县一级别,再上是路,也就是大行区。但是因为那时还没有路一级的提刑司,这州县一级别结的案子,就直接报中央,也没有其中更多审查环节。即使其他大一级别官员知道了,也以为无权干涉,而不能管。这样就导致了冤假错案,官员腐败比较严重。
也因此才让宋太宗在几年后设立了提刑司。但是即使如此,还是很有漏洞,因为宋朝的州官他的职位很奇怪,他没有固定的官职,因为州官都是由中央派下来的,可能是大官也可能是小官。但不管大官小官,首先他肯定是皇帝比较信任的官。
所以一般州一级别的结的案子很难翻,后来的包拯,之所以能有那么多除奸故事,不在于他的开封府之职位。开封府虽然是天下府衙之首,京畿要职,但在权利上他也无权处理州府的主事官员。
创造这些传奇的是所谓的尚方宝剑,剑代天子,实际上以皇帝名义查百官。可见那衙役所说的告御状并不是唬人的,要知道此时的刘知州在外放之前还是朝中的二品大员,太宗深信的大臣。
李忠他们被衙役咽了一顿,愤愤的回到了家,把事情那么一说,所有人都气的不得了。只有李承祖深深皱起了眉头,似乎若有所思。
“也太无法无天了,这不是明摆着堵口嘛,这易州就没朝廷王法了,我倒不信了,这州衙门还能一手遮天。”乔玉杏眼圆睁,男装打扮下的她,一脸英气。
“他们还就是枉法了”李承祖接话道:“我终于明白了,是谁让这些泼皮来整弄我们的,他们以为把这些人弄走了就没事,却不知是自己打自己嘴。”
“你想到了?”乔玉好奇的问道:“是谁?”
李承祖冷笑一声:“还能有谁,除了那死胖子,和我有过节的人,还有谁能让州衙门枉法担事。”乔玉一下子也诧异道:“你是说那刘知州公子。”
“正是”李承祖点点头,接着有怒道:“没想到他如此歹毒,我好心找人与他和解,他不领情就算了,还指使人用这下三烂的手段。”
“扑哧”旁边的萼儿听了这充满怨念的话,忍不住一下笑了出来,她打趣道:“李公子,您不是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怎么现在改口了。”
“咳,咳”被个小姑娘取笑,李承祖不无尴尬的说道:“本公子倒是给那胖子留了一线,他却连立锥之地都不给我留,算我一厢情愿了。”
他这怨恨的话语把个萼儿有惹的直笑。李忠他们不知道情况,听的云里雾里问道:“公子话里是何意,刘知州公子,什么时候又得罪了知州公子。”
“这个”李承祖不好开口,他吱呜了一下,偷眼看了下乔玉,小娘子发现他偷瞄过来眼神,面上也是一阵发红。她也想道,和胖子交恶完全是因为他,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怎么好意思。
她低下自己眼眉不去看李承祖,心理却紧张,手不段绞着自己衣服,怕他把这话说出来。自古红颜祸水,在一些古代大贤眼中,女子美丽并不是好事。
李承祖心思玲珑,他解释道:“忠伯您忘了,上回在云客人我和你说的,那个让我唰了,替我结帐的胖公子,他就是刘知州的公子。”
李忠想起来了,却是有那么一回事,有些醒悟道:“公子就是这样和他结怨的。”见李承祖点头,他又皱眉道:“为了这些小事,他就要用这样的手段,这心胸未免也太狭小了。”
“那胖子有什么心胸,连根针都塞不进去。”乔玉脆声到,同时拿眼剜了李承祖一下,是责怪他居然有事瞒着自己。
听闻这知州公子居然是个如此气量短浅之人,府上有人害怕了,端茶送水的两个小丫鬟手就吓的手抖了,小翠焦急插嘴道:“这民不与官斗,得罪了知州公子,这日后还会寻晦气,不如送些钱礼,上门求和去。”
小翠和小香都是李忠在易州买的丫鬟,不知李府的底细,话说李府真正的嫡系就他们三人。小翠认为这李府也就是一般的大户地主,肯定是斗不过一州之首的。
她是好意,但是话一出口,在坐的都齐口说道:“不行。”说的那个整齐划一,就象事先排练好的。李忠他们是心中有底气,知州怎么样,难道皇上的子侄还怕你。
李承祖是生性如此,心底一般是吃不的亏,前世生份是社会的底层,被人欺负了,干不过人家,也会牢牢记住,找机会也要报仇。
现在他吃了这么大的亏,不找回来,心里怎么受的了,要说报复心理哪个都有,越是上位还越厉害,只是上位的人顾及的反而比较多。
那乔玉主仆就奇怪了,她们说这个不答应时候也是中气十足,似乎浑然没有把一个知州放在眼力。李承祖看着他们一副有把握样子,回想起那刘胖子调戏她的时候,抬出了知州名号,她依然是那淡淡神情,他心中一突,这小娘们该不会是什么公主啊,郡主啊这样狗血吧。
此时李武的粗怒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用些下三烂的手段,伤了公子,还要上门去摇尾企和。”这暴力大汉身上筋脉暴起骂道:“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口,小丫鬟不懂事就别插口,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了。”
小翠畏惧的缩进身子,低着头让李武漫骂着,委屈的泪水一滴滴落下。乔玉可怜她,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说道:“还是个孩子,不必说那么重话。”
李承祖也圆场道:“小翠不懂事,但也是为我着想,武叔就不要责怪她了,还是想点办法,怎么教训下死胖子。”
“怎么教训”李武反问道:“要不整倒他爹刘知州,我们就去京师,把他的事捅到朝廷去,不是告御状,就真的告他御状。”
“告御状”李承祖看了看,呵呵傻笑的李武,那一身肌肉,即使穿着衣服,蓬起的都强过施瓦辛格,但是这想法怎么那么幼稚,还真是长肉不长脑。
李承祖无奈道:“皇上很闲,朝中的大臣很闲,武叔,这告御一来一回耗时不说,这点小事,皇上理不理,就算理了,人家没有准备,我想就是找回那些人也牵扯不到那刘胖子,最多就是处事不当,弄个这样的名目犯的着。”
“那怎么办”李武挠挠头,要他冲锋陷阵容易,要他想计谋,使阴招比杀了他还难。
还是李忠更了解李承祖,他出言道:“公子想必心中已有了主意。”
李承祖给他了然的神色说道:“,我确实有些想法,那刘胖子既然下阴手,咱们也不来正的,打他一顿是小道,我要让他后悔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