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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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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的后院中,小翠和小花麻利整理着给乔玉送去沐浴的鲜花,好在是春夏时节,正是花草木盛的时候,装了满满两大篮子各色的花朵,红的,黄的,芳香迷人。

    小香很兴奋,动着手脚的时候,嘴上还哼着歌谣,娇嫩的少女之音,流出带着弄弄乡味的民谣,整个后院似乎都被她给感染快乐了。

    小翠摇摇头,她知道这小丫头在为什么高兴,将乘好花的篮子提上一个,上去一拉那香笑骂道:“妹妹,别再乐了,快把东西给乔公子送去,让客人等急了可不好。”

    小香经她一提醒,“呀”的惊呼一声,慌忙将另一个篮子提起,脸色带着一些忐忑:“花早装好了,姐姐说的对,我们快去送去吧,也不知道公子喜不喜欢这些花。”

    两个边走边聊,小香唧唧喳喳,所说的话题无时无刻不是围绕那俊俏的“乔公子”,真是一颗心早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乔玉的丫鬟呢。

    小翠却是越发的忧虑,想好的话也不知道当说不说。两个人是一同被买进李府,不是亲姐妹却胜是亲姐妹,小翠不愿意看到小香在自己的美梦最深的时候破灭结果。长痛不如短痛,她咬了咬牙,给自己狠下心。

    走在前面的小翠突然停了下来,后面的小香差点和她撞到一起。“小翠姐,怎么突然停下来,看花篮都差点弄翻了。”小香埋怨道,用仔细的将篮子整了一遍,细心的就象照顾一个孩子。

    将花篮重新挎好手上,小香看着小翠那奇怪眼神,摸了摸自己脸诧异道:“小翠姐你看什么呢,我脸上长花了吗”她特意偷偷弄了胭脂水粉上了妆,还以为花了脸,说完还一边处置自己脸一边着急询问声音都快带上哭腔:“好姐姐帮我看看,是不是很难看。”

    这呢子没救了,小翠气急,一把从她手上抢过花篮,往院中石制的椅子上一放,把她撤到角落语重心长道:“别摸了,看看你象什么样子,香儿,你该手魂了,姐姐知道你爱慕那乔公子,但你也要自己想一想,你和他是不可能的。”

    小香小脸一白,浑身都抖了起来,她摇着头闹道:“你胡说,乔公子他是喜欢我的,你看他前面抱了我,还,还”小香吱呜着低下头:“他还摸了我的脸”说完满面飞暇

    “你怎么就死心眼呢”小翠叹道:“乔公子搂上你,那是你要跌道,这都是些误会,你可不能自己骗自己,到时候伤心的是你。”

    “那她还摸了我的脸”小香犹不死心,她红了眼说道:“乔公子一定喜欢我的,小翠姐你为什么要拦我,我明白了,你一定也喜欢乔公子,你看她就象我一样,你怕我抢了乔公子,他不要你。”

    “你说什么呢”小翠没想到小香居然这样想自己,没错,开始她是有些嫉妒,但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自己好心帮她,却得来这样结果。小翠都想不管她了,小脸都气的通红,抬起手就想一个巴掌打下去,小香却是一抬头,闭上眼嘴上说道:“你打吧,打死我好了。”

    小翠彻底泄气了,抓着她猛摇几下,生气说道:“你别犯傻了,你和乔公子是不可能的,他,他,他是个女子。”

    小翠一激动下就把事情真相说了出来,说完就后悔了,紧张的看着小翠。果然小香听了这话一怔,小脸渐渐由白变青,两眼开始空洞无神,嘴上则不停说道:“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小香忽然一把捏住小翠的手,力道大的出奇,把小翠捏的脸都扭曲了,她状若疯狂喊道:“小翠姐,你和我说,这不是真,你是骗我的。”说完不住的哽咽起来。

    小翠咬着自己下唇,费力挣脱她的手,看着哭泣的小香,所谓物伤其类,心中也是一片惨淡,她抱着小香狠心道:“你若不信,可自己去看。”

    小香听完哭声一吨,抬起被泪水画花的猫脸问道:“怎么看?”

    把小香拉起,小翠说道:“乔公子和他书童在房间里,四周无人,他们必然会放松,显出本性,我们到他门外偷听去。”

    “这太失礼”小香还待忧郁,小翠却拉着她就走,同时说道:“我们小心着点,别让她们发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不说出去,谁知道。”

    小香和小翠一起轻手轻脚的跑到乔玉主仆的房间外,因为在夏日,卧室都开着窗户。两个小丫鬟便屏住呼吸,躲在窗户下听墙根。

    只听见里面一片,嬉哈的欢笑声,这主仆二人居然在床上打闹起来,那不绝的笑闹,显然这一对平时在家也没少干,开始小翠和小香还没听到什么异样。等了一会,忽然听到里面萼儿尖声叫了起来,哈哈大笑,嘴上却是求饶道:“不敢了,不敢了,娘子你放过我吧。”

    “叫什么娘子,”乔玉声音传出,她训斥道:“忘了身份了,要叫公子。”

    “娘子不要啦”萼儿却撒起了娇:“这里有没外人,再说李公子他都知道了,还担心什么,叫公子太别扭了。”

    “你这个死丫头”乔玉也被萼儿逗笑起来,骂道:“总是不安分,下次再不带你出来了。”接着里面又是一片欢闹声。

    躲在窗下的小翠一直拿眼神注意着小香神情,当她们听到乔玉主仆对白的时候,她的脸已经蜡白蜡白,小齿咬在唇上,咬出血还不自知。

    小翠很难过,刚刚想伸手安慰她一下。那小香却是一捏拳头猛的站起来,往前门跑去。小翠大吃一惊,这小丫头太倔了,她想叫住她,房间里却传出一阵呵斥:“什么人在外面。”

    乔玉哪那么容易被人家听墙根,不过是因为在府上,心神放松,没有警戒罢了。但小香动作剧烈,再不发现,她们功夫是白学了。

    两个人结束打闹,马上从床上爬起,凌乱的衣服还没整理,门就“吱呀”,乔玉脸色一变,他此时衣颈大开,雪白嫩肤暴露大片,如果进来是个男子,她启不是要走光了。

    慌忙用手遮挡住自己露光的地方,她的眼眉倒竖,怒气的盯着内间的门前,如果进来是个男子她定要教训一顿。

    当见到是李承祖指派给她的丫鬟,心理松了一口气,待要问话,却发现那小丫头居然一脸哀怨的看着自己。

    她还没开口,萼儿就抢先怒骂道:“你这个小婢一点规矩也没有,进房前不知道要敲门吗,若大李府一点家规也没有。”

    “住口”这句话太伤人,一棍子把整府人都骂上了,乔玉瞪了萼儿一眼:“你自己都管不好自己,有什么嘴说别人。”

    “小妹妹”乔玉的火气早被那哀怨眼神给看没了,她和声道:“你有何事”

    小香抿着嘴,点点血丝看起来有些凄美,她吞咽了好久才开口道:“乔,乔,乔公子,你真的是女子吗?”

    她鼓起勇气终于把心中话说出,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对面让她倾慕的人,带着一丝冀望。那边乔玉却是心中一沉,乔玉马上想到自己刚刚和萼儿的对话被这小丫头偷听了。她脸色有些不好看,萼儿更是大怒,伸着手指就骂道:“你居然在墙边偷听我们对话,我找李公子要说法去。”

    她气势凶凶就要往外冲,乔玉却把脸一拉,冷声道:“回来。”怒火中烧她顿时不敢行动,乔玉有些不明白,这小丫头为什么要知道自己是男是女。

    忧郁了良久,她沉着脸终于返起一点微笑,点点头说道:“你既然知道了,也不瞒你,我和萼儿都是女子。”说完她解开包在头上的方巾,一头乌黑的秀发滚落肩头。

    在香儿眼中,秀发滚落瞬间就是惊艳,俊秀的男儿转眼成了一个美人,一个美到足够让自己自卑的女人。在那低落心潮里,那初起的萌动想念也伴随着头发摔个粉碎。

    眼泪如掘堤的洪水不断刷下,小香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再一次看了已经是美女的“乔公子”一眼,掉头就悲切的跑出去。

    进门的小翠差点被她顶翻,她看清楚是小香,叫了一声,人早就跑了没影。她心中着急,又怕得罪了少爷的贵客,只好硬着头皮先去赔罪。

    她走进门房,刚刚低声叫了个“乔”就惊的叫了一下,和小香一样,乔玉现在长发落肩的美女样子让她也震动,一时枝梧不知道怎么称呼。

    乔玉不介意,她摆摆手说道:“反正都已经知道了,你就称我娘子吧,那个小婢怎么了,我看她有事,你也不用在意,快去劝劝她。”

    小翠连忙福了一下恭敬道:“娘子宽厚,我带小香多谢娘子。”说完,她急急忙忙就去找小香去了。

    她找了园子一圈,也没找到人,这种事,又不敢和李承祖说。沉思了一会,往自己和小香睡房找去,进门一看,这小丫头果然在。

    还好没有轻生,小翠提着的心放下了一点。却见小香用被子捂着头,身子一抽一抽,声音似乎都哭哑。小翠心疼的将她抱进自己怀里用手轻轻抚道:“香儿别哭了,姐姐在这呢。”

    这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更是哽咽的厉害,小翠叹了口气开解道:“别哭了,你这样只会伤自己身,你想想,即使乔公子不是女子,以他身份也不是我们这些做下人妄想的,再说少爷对我们很好,也长的很俊啊,你何必那么伤心呢。”

    本来是为了给小香,她自己说到这里都笑了起来,但是小香却没有一点笑意。小翠感叹她打击很深有开解了好一会,这小香不哭了,神情却是很淡。

    她从小翠坏里坐起说道:“小翠姐,我没事,你去忙吧,别让少爷怪罪,我现在还无法见乔。”她说不下去:“香儿的劳碌就拜托姐姐代劳了。”说完倒头就拜

    小翠用手接住,急忙道:“这是干什么,你我情同姐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她叫小香按好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去伺候她了,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小香点点头,小翠又交代一翻就出去了。走了一半路,小翠心理总是不宁神,觉得有事发生。她担心小香,又赶忙跑回去,进了卧室一看,房梁上挂着一段要带,小香把脖子伸进去,脚一蹬,人就悬了起来。

    小翠慌急的一把抱住她的腿,哭着喊到:“小香你这是干什么啊,怎么这么想不开。”她拉过一张椅子,自己抱着脚站上去将小香身体托高,往后一拉扯了出来。

    将她放在床上,摸着脖子上的勒害,又是一阵哭喊,小香被救的即时除了受了点苦,并没事,见到小翠就哭闹起来:“你为什么救我,让我死了算了。”

    两个纠缠了好一段,才平息了下来,小香又让小翠走。小翠不走,小香就闹别扭。最后小翠也知道如果守着小香也是不行,这事闹大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她将自己枕头给了小香,流着泪道:“香儿,你记着我们一起长大的,你若是轻生,姐姐也不活了,当地下见了阎王也是你害死我的,香儿你一定不能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