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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白甜有没有演技,这是个问题,我是说,这个问题本身有问题,因为傻白甜根本就没有演技,你怎么能去问这个问题呢?
当你充满疑惑,想了好久,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代表你心中已经深深怀疑,并且得到了答案,却还要人帮你确认一下,她有没有演技,就像那些整天搜索“一天鲁多少次才算过频”的初中生一样,问的出这种问题,就代表你已经过频了,是不是?
沮丧,悲伤,悲痛,悲痛欲绝,四个层次,妹子演起来都是一个样,始终停留在前两个层次,并且还有倒退的感觉,至少她在后世演一部丑女大翻身的电视剧时,从丑到美的那种喜极而泣的感觉,演得淡如白开。
并且演技还将就的罗进这里边也被带歪了,加上棒子国来的过气明星,没有演技却犹爱特写,看上去像是精致的假人,让几个人的表演堪称菜鸡互啄。
一个被嘲讽二十年的丑女整容变成大美女,多年的委屈和苦楚,千百种难言的心酸之感,难道只是站在镜子前哈哈大笑眉飞色舞就过去了?你至少也要流着泪感谢一下CCTV是吧。
顺便提一句,甄嬛传主演孙丽是八二年的,只比糖糖大一岁……
当然,傻白甜至少还没到最下面的境界:戏如人生。这境界目前只有以《解密》陈学东为首的包括欧洋NANA在内的寥寥几人,把一个傻子演得形神兼备,炉火纯青,你不知道是他在演一个傻子,还是一个傻子在表演。
“糖糖小姐,你……”
导演火云邪神很想破口大骂一顿傻白甜,深吸了口,还是止住了,这可不是看着矬子男的面子,而是林平之一直关心的注视着傻白甜,火云邪神不好当着他的面发脾气。
他现在很尴尬,如果没有林平之的镜头,他会叫傻白甜一遍又一遍的演这一段镜头,一遍又一遍的扑倒,叫她吃点教训,直到受不了大哭为止,就是磨,也要把演员的眼泪磨出来。
然后正好接着拍哭戏,真情流露。
可惜傻白甜搭戏的人是林平之,这位宝岛导演不敢这么来,让林平之这种大牌也跟着演十几二十遍帮他磨戏。
这会儿傻白甜沮丧得抬不起头来,下一秒那双大眼睛就要哗啦啦的掉泪,也不敢说话。
有人小声提醒导演:“要不,我们换成雨景?应该就不太看得出来(雨水和泪水)了。”
这也是个方法,国内极喜欢用,哭不出来,老天帮你哭——这活儿真只有上帝才能帮了。
导演当即否决了,因为这样太过于浪费时间,布置场地至少要几个钟头。
编剧现场改剧本:“要不让女主跑到一半被车撞了,人事不省,这样……算了,还是下雨吧。”说到一半,编剧改口道。
这段镜头重播几十次,岂不是傻白甜要被撞几十次?
絮絮叨叨一半天,一群人没有一个从演员提高演技的角度来思考问题的,只想走捷径,捞偏方,糊弄过去。
大帅比看不下去了,自告奋勇道:
“这样,导演,我跟她对二十分钟的戏,酝酿一下情绪再拍,如果还是不行的话,你就用你的方法来,我照做,行吗?”
……
二十分钟后,林平之败退。
他有点体会到当初矮大紧教他唱歌的感受了,你不可能把一个毫无水平的人拔高到形神兼备,何况大帅比的演技也是半桶水,他走的是野路子,什么表现派什么体验派他一律不通,他的演技九分靠颜值一分靠天赋,而傻白甜好歹也是专业院校出来的,一些像模像样的理论也能说的头头是道。
这就造成林平之说的口干舌燥,而傻白甜三言两语就怼回的情况。
“你把我想象成一个你即将失去的亲人,在你的精神世界之中,是最原始的情感冲动,你马上……”
“真我,本我,超我……,你说的是哪个我?”
林平之气极:“当然是艹你……艹……呃……超我?你在说什么?”
傻白甜哭泣道:“我在说弗洛伊德……”
课后辅导就此结束,当天下午,剧组只有搭建装备,水龙头哗啦啦冲刷着一片大地,大雨滂沱,尘土飞扬,稀稀落落的泥水溅射,傻白甜咬牙砰的一下倒在地上,这段镜头倒是一次过,因为她为了不跌倒第二次,摔得极重,甚至还裹着泥水划了十来公分,于是痛得哭了起来。
这是一个胸刹惨案。
导演反复观看后,终于觉得满意,而傻白甜却得了感冒,当晚上一直咳嗽不止,被送到最近的医院打点滴,还在朋友圈里边发了个打点滴的动态。
林平之真他娘想骂一句活该,却还是带了一束鲜花赶往医院。
毕竟没他客串,也没这比事,何况他还想和小姐姐研究一下那个什么“超我”,他也有自己的理解……
大帅比带着口罩,黑框眼镜,装备齐全,装逼风衣伴身,修身长裤,两手插在裤袋上,走在街上,频频有妹子回头眉目传情,而林平之却视若无睹,行色匆匆,不少人暗赞一声“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病房里边,林平之第一个见到的倒不是傻白甜,而是提包正准备离开的祁微。
女士西装,丝袜美腿,赶上去相当精干。
祁微在剧中饰演女三号,一直半红不黑,后来处于二线居中,少有的嫁了棒子,整容脸蹦还能资源越来越好的女演员——这妹子情商很高,和校长关系不错。
当然,我也不知道是哪方面的不错。校长很讨厌棒子,为国争光也不稀奇。
“你……”祁微礼貌性的笑着,面色复杂,“林导演,你也是来探望糖糖的呀。”
大帅比点头如小鸡啄米。
“呃——”
她拖长的尾音,回头看了看刚才还一副伤心欲绝现在却假装伤心欲绝的傻白甜,道:“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事。”
林平之眨了眨眼睛:“不会打扰的,怎么会打扰。”
接着砰的一声关了病房的门,对着病床上的妹子走去。
另外一边,矬子男西装革领,仔细打扮好之后,又修了修眉毛,喷了喷香水,垫上熟悉的增高垫,打算安慰一番自己的小女友。
这会儿芗城当真飘着牛毛细雨,他从狭窄的窗外看了一眼:呓!
随手捡了个帽子,冥冥之中,那股神秘力量,让他的手蠢蠢欲动,不由得戴上那顶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