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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就是凶手？”
我盯着黑衣人的背影，并没有说他像谁。
但他身边的动物，颜色却是青色的。
“长得和狗很相似，那到底是什么？”
“蜪犬。”
“蜪犬？”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继续问，“是狗的一个品种吗？”
“不是。”肖择解释道，“蜪犬出自山海经的海内北经。蜪犬如犬，青，食人从首始。蜪犬以人为食，一般喜欢先吃人的头部，再吃身体。”
“可是吴衡的头不见了，身体还在。浮生的头在，身体——”
我没有说下去，因为我并不确定浮生是否真的没有了身体。
肖择挥了一下手，那画面即可消失，吴衡的残魄也嗖的一下，消失在了聚阴伞中。
聚阴伞缓慢落下，肖择伸手接住，转身才祠堂外走去。
我连忙跟上，看着前方亮着灯的主屋，小声的问，“那你知道谁会驱使蜪犬吃人吗？那个人怎么也不会是子言吧？”
我还记得刚才肖子言在的时候，说总不会是自己魂体出窍去杀人的时候，肖择并没有否认。
但那背影，怎么看都不像是肖子言。
“打电话告诉他，最近没事不要出门，晚上睡觉前在房屋四角各点一只红烛，然后——”
肖择话没说完，就推开了主屋的大门。
里面容婶陪着辛牙看电视，白夜也从外面回来了，两人一狗看着我们走进来。
“辛牙，你过来一趟。”
肖择叫着辛牙直接上了楼，我想跟上去，却被肖择阻止了。
所以我只能在外面等，期间白夜一直陪在我的脚边。
我看着它，浑身雪白的毛发里，根本找不到一根杂毛，但它身上有种像狗又不像狗的味道，很奇怪，说不太上来。
我搂着它，虽然身形很像那只蜪犬，但它这么温顺，而且总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所以应该不会吃人吧？
“冬梦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辛牙从肖择书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我坐在门口。
我连忙从地上起来，笑着摇头。“没事，就和白夜说说话。”
“哦。”辛牙点点头，“时间不早了，我回房休息了。”
“嗯，晚安。”
我怕目送他们走进房间，然后推开肖择书房的门就走了进去。
肖择正坐在书桌前，封着一个拇指大小的瓶子，见我进来，将瓶子递给了我。
“把这个交给子言，告诉他，随身携带。”
“这是什么？”
“辟邪之物。”
“哦。”我接过瓶子，想了想又问，“你刚才叫辛牙进来做什么？”
“以后你就会知道的。”肖择站起来揉揉我的头发，“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我点头答应，拿着瓶子就回自己房间里，和肖子言发了条信息后，就洗澡睡觉了。
但到了半夜一点，我闹钟响起，我打了个哈欠从床上起来，然后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出去。
我来到辛牙的房门口，轻轻推开了房门。
里面一片漆黑，但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所以看得并不费劲。
原本该睡在床上的辛牙，此刻并不在床上，就连一直陪伴在边上的白夜，也不见了。
此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但在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我问了辛牙，昨晚去了哪里。
他告诉我，一整夜都在房间里睡觉。
他在撒谎。
但我也没有戳破。
吃过早饭后，辛牙就帮容婶干活去了。
我则跟着肖择出门，他上班我上学，上车后，我侧身挨近肖择身边。
“怎么了？”
他低头看着今天行程的记录，头也不抬的问。
“你为什么要把辛牙留在肖家？以前我想带个朋友回来，你都是不同意的。辛牙他有什么特别的吗？”
“留在身边的，要么是对自己有用的，要么是对自己有害的，仅此二者。”
“所以，到底是哪一个？”
肖择正要回答，手机却响了，他接了电话后，神情有些凝重。
“冬梦，我让风叔送你去学校。”
“出什么事了吗？”
“有些事要去处理一下。风叔，前面路口停车。”
“好。”
风叔开过前方路口就在路边停了车，肖择开门下车，还不忘嘱咐我，“今晚我不一定会回去，你晚上若是害怕，就去段月家。”
他说完就关门走了，我连问个问题的时间也没有。
“到底是怎么了嘛！”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肖择也总是时不时的在卖关子，原本倒是可以去问浮生，但浮生还没有恢复。
所以我只能叹口气，靠自己慢慢查。
“嘿，冬梦，你在做什么呢？”
到学校后，我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段月从后面用力的拍了一下我的背，一股剧痛直接传来，直接打的我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
“段月，你要杀人灭口吗！疼死我了。”
我噘着嘴趴在桌上动弹不得了。
“哎呀，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以前你抗打能力多强呀！现在怎么不行了？该不会——”
她眉眼一弯，笑得很贱很贼，“晚上做多了吧？”
“做你的大头鬼！”
“所以肖择到现在都还没有碰你？”段月做出一副很夸张的模样，“他该不会是不行吧？否则都水到渠成的事了，干嘛不要你呀？你们小俩口到底做什么呢？”
“你脑子被门夹了吧？都什么和什么呢！”
我哭笑不得，她说的我和肖择是夫妻一样。
“你们在聊什么呢？”
杨洛玉捧着书从外面走来，我看她手里的书都有些泛黄，是很久很久的古书了。
“这个是什么书？”
“这个呀！”杨洛玉扬了扬最上面的一本说，“是我从图书馆借来的古书，里面记载着最古老的神话故事。因为我写小说要找这方面的资料，所以就去借了点回家看。”
听到小说，段月立刻来了兴趣，“你要写什么类型的小说？”
“玄幻故事吧！我这次想以美人骨为主题，但关于美人骨的资料实在是太少了，所以我想先收集资料，然后再决定写不写这个类型。”
“美人骨？”
我听到这三个字，忽然想起前段时间老是做的梦，梦里那个声音反反复复都在说着相同的话。
杨洛玉眼睛一亮，“你知道吗？”
看她万分期待的眼睛，我揉着被段月打疼的后背，摇了摇头。
“没有，只是觉得新奇，你知道什么是美人骨吗？”
“当然。”
她扬了扬秀美的长发，一字一句的道，“美人骨，有骨无皮，有骨为皮，有骨画皮。然，世人只知皮相而不知其骨相，更不知，一根美人骨，起死回生也……”
我揉背的手猛然一滞，不可思议的看着杨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