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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纪云舒面上泛起潮红,莹白的肌肤上也染上暧昧的绯色,眼前这群乞丐眼中烧起热火,嘴里也开始说着淫词艳语。
“哟,这小娘们,可真是个一等一的骚货,这样就起了兴头,来,快让老子来尝尝鲜……”
纪云舒厌恶地踢脚去踹着眼前的乞丐,却被乞丐一把抓住,却不小心将纪云舒的绣鞋拽了下来。
那只绣鞋十分精巧,乞丐将绣鞋放在手里把玩着,紧接着,竟然将绣鞋藏进了衣袖里。
旁边的乞丐都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有人揶揄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好好的美人在此,你还要一只鞋作甚?”
“当然是抱着睡觉啦,哈哈哈哈哈……”乞丐们流着哈喇子,笑作一团。
一群乞丐面对着耄耋大餐,推来搡去,争相想要做那折花第一人。
纪云舒的身体却是被烧着了一半,这时那种心跳加快、浑身滚烫的感觉愈来愈强烈。
纪云舒心中惊惧,她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浑身烧的难受极了。
这时,刚才抢走绣鞋的乞丐,从众人的腿下钻过去,趁众人推推搡搡间,便向纪云舒扑了过去。
纪云舒剧烈地挣扎着,这时,不知道是谁朝着她的头打了一拳,将她打晕了过去。
在纪云舒失去意识之时,她的心绝望恐惧,如同堕入万丈深渊。
而此时,幽刃门的人终于发现了纪云舒的踪迹,当他们冲进破庙时,却发现,破庙里,乞丐们起仰八叉地躺了一地。
很显然,他们刚才都被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或嘴角或者手臂或者腿上,都带着伤,嘴里也在连声“哎哟”着。
幽刃门的暗哨抓起一个乞丐,问道:“刚才那姑娘呢?”
乞丐忙跪地求饶,结结巴巴道:“刚才来了一群黑衣人,将我们打了一顿,把人给带走了!”
暗哨头目眼神阴沉,他斜睨了一眼地上的乞丐,沉声吐出一个字,道:“杀”。
说着,便带着其余的暗哨冲了出去。
乞丐看着留下的一名黑衣人,各个都惊恐得四处逃窜。
但黑衣人面无表情地阖上了破庙的门。
随即,破庙内响起了痛苦的嚎叫声。
但很快,这声音便彻底的沉寂了。
只有一条长长的血迹,顺着关着的破庙的门缝,从台阶上一直蜿蜒而下。
幽刃门的暗哨们是一等一的追踪好手,很快,他们便将目标锁定在京郊一座高大清雅的别苑门口。
门口上没有悬挂牌匾,只在一侧的廊下,挂着一个用木牌制作的别致门牌,上门写着一行小字:梨花别苑。
暗哨们都朝自己的头目看去,头目一脸冷峻,他对手下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传消息给王爷!”
太子霍千澜看着床榻上躺着的女子,他的目光沉静而又温柔,目光如水地倾泻在女子的身上。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一幕,却未曾想到,却是在这般境况之下实现的。
霍千澜将纪云舒救回之后,便让婢女为她沐过浴,从里到外更换了干净的衣裳。
此时的纪云舒,一张如水墨画一般的温柔面容,莹白如羊脂玉,却紧蹙着眉头,脸颊上也透着不自然的潮红。
纪云舒虽陷在昏迷中,身体却不自觉地扭动着,修长的双腿也紧紧交叠在一起,浑身滚烫。
太子生于宫廷,长于宫廷,从小对他投怀送抱的女子不知凡几,从什么龌龊事没有见过?
他见纪云舒这副模样,很快便明白了——
这是有人给纪云舒下了那种药!
霍千澜的手紧紧攥着,他想象不到,如果他的人晚到一步,等待着纪云舒的将会是什么。
他怒不可遏,一把将榻边摆着的瓷瓶挥倒在地。
殿内服侍的人,立马跪了一地。
“去请医官!快去!”
太子几近疯狂的怒喝着,一名掌事的婢女忙不迭地应声,而后匆匆跑了出去。
医官很快便到了,他赶紧向太子行礼,太子却急躁地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诊脉。
医官走到悬挂着帐幔的榻前,见到帐幔下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臂,手臂上已经放好了一张轻薄的丝帕。
医官伸手搭脉,须臾,他的神色就变了几变。
稳妥起见,医官又搭了一次脉,这一次,他目光透露出一种了然,心里却莫名有些惶恐。
见他神色古怪,太子道:“她怎么样,陈太医但说无妨。”
陈太医听太子这么说,这才拱手道:“殿下,这位姑娘应该是被人敲击了头部,头部有淤血,这才昏迷不醒。而且……”
他看了看太子的神色,低声道:“她被人下了十分强劲的迷情药,需要尽快服用解药,或者与人交合,否则……否则……”
太子早有预料,对太医道:“否则什么?”
“否则气血攻心,会损伤元气,还会伤及……伤及腹中的胎儿……”
陈太医终于一口气说完,额头都渗出了些冷汗。
“你说什么?!”太子始料未及,神色忽然一凛。
太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深呼一口气,嗫嚅着:
“回禀太子殿下,这位姑娘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霍千澜的眸色一黯,脸上也是冷如冰霜的表情,与他平日温润如玉、笑意和煦的模样截然不同。
陈太医虽不知道榻上的女子是谁,但看得出来太子很是关切,他诊出这女子有孕,太子似乎十分不悦,这怎能不令陈太医心惊?!
太子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半晌,他才终于缓过来,换了一副温和的面孔,对陈太医道:
“有什么办法能为她解毒,又不伤及……她腹中的胎儿吗?”
陈太医松了一口气,赶紧道:“这好办,下官开一个温和的解毒方子,按照这个方子服药三次,便可解毒。”
“那她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太子问。
陈太医沉吟着,而后道:“这位姑娘头部有淤血,但她身怀有孕,不能使用活血化瘀的药,下官可为她施针,扎针后半个时辰左右,她便能醒过来。”
太子转动着手上的墨玉扳指,薄唇微抿,他侧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帐幔,落在帐幔之后的女子身上。
他面色复杂,眸色也晦暗不明。
半晌,他终究点了点头,对陈太医道:“那就有劳你了,务必让她……和腹中的胎儿,都安然无恙。”
陈太医赶紧道:“这都是下官的本职,那下官这就退下为姑娘配药去。”
说着,便要告退,这时,太子忽然出声,叮嘱道:“陈太医,出了这间屋子,便忘了这间屋子里所有的事情。尤其是……”
“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她有孕的事情。”
陈太医忙点头,再三许诺会保守秘密。
太子轻轻撩起帐幔,看着纪云舒的睡颜,伸手想要去触碰纪云舒的脸庞,手指却又停在半空中:
“沅沅,别怪我,只有这样,才能把你留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