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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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眠摸了摸雨柔的小脑袋瓜:“于他而言,你是附属品。”

    “若非在圣元大陆,你降生的瞬间就会被其圈养起来,及至成年取你灵韵,这是你原本的命运。”

    “前有小牧为你改命,但还不够。”

    听到这,天雨柔的心情顿时低落下来,喃喃自语:原来,那是我的命。

    瞧着天雨柔满目悲苦的模样,黑芯狠厉道:“小牧给你改了命听不到吗?”

    “圣元大陆是你的运,小牧的存在也是你的运。”

    “后天之运逆天改命。”

    “收起你的臭脸,摆给谁看?”

    话虽不错,可黑芯的说话语气既严又戾,听的天兵很不舒服:“你是我女儿,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刚刚白圣不是说了吗,要将其彻底抹除,先天之命非命。”

    “你就是你,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只是我天兵的好闺女。”

    天雨柔收拾心态,心道:相公才是我的命!

    收起女儿家姿态,婉婉的施了个礼:“父亲放心,女儿明白。”

    与黑芯再施一礼:“师尊教诲,徒儿谨记。”

    黑芯点头不语。

    白眠拿出兽皮地图,张手附在图上某个地方,微风拂动,大手直接伸进了地图里。

    训练中的云牧仰头看天,一只大手凭空显现,抓着他就消失了。

    凌霄阁几位太上长老在大手显现的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此种手段,你说那位是圣人之上我都信。”

    “跨空间挪物,可称圣人手段,挪人,呵呵呵。”

    “众所周知,圣元大陆只能同时存在九位圣人,我一直算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是呀,我也算过,六宗各有一位圣人,这就是六位,咱们一位,拍卖阁一位,还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一位,这就已经九位圣人了。”

    “一品阁啊,水很深。”

    “与之相比,我更在意那位神秘的圣人,圣人岁月悠长也有时,圣人陨落,自有天悲随之,唯有那位,不知道多少万年,好像一直在。”

    “噤声,不可多言。”

    云牧定神,环看一眼,立刻见礼道:“见过师尊,爷爷,叔叔。”

    见完礼,白眠问道:“小牧,乾坤造物塔呢?”

    云牧回答:“师尊,徒儿交给媳,雨柔了。”

    “嗯,挺好。”,转头对天雨柔道:“那就乾坤造物塔吧,没有比它更合适的了。”

    再问天政裂道:“家主的意思呢?”

    “凭白圣做主就好。”

    “好。”

    白眠缓道:“小柔,乾坤造物塔应与你心意相通,毋需多做炼化,你且取来。”

    天雨柔依言将乾坤造物塔召出放在手心,造物塔的气息一出来,房中没见过它的人顿时来了精神。

    天兵声音都变了:“这是,天地至宝?!”

    天兵说着,转头回望父亲,见老父亲面色淡然,再看一眼云牧,眉开眼笑道:“好小子。”

    一位父亲所在意的,不过就是儿女过的怎样,女婿人品如何,会不会欺负自己宝贝这些。

    眼瞧云牧竟然毫不藏私,私下里就将天地至宝这种世间罕有的宝物交给闺女,老父亲的心里自然畅快。

    白眠掐算时间,稳稳道:“时辰不错,小柔,你即刻服丹,勿做他想。”

    天雨柔盘膝而坐,食指点起清照浣溪丹送入嘴中,闭眸调息。

    下一刻,她便闻到一股草木清香之气,同时耳边还回荡有阵阵读书声。

    睁开眼,发现自己处在一池塘边,池塘不大,上有一拱形木桥,池水清澈透明,挽着微风荡起层层涟漪。

    池边种满了水生植物,还有几棵大柳树,柳枝随风轻轻摆动。

    这光景,让天雨柔的心情也跟着愉悦了起来。

    寻读书声而去,这里有三栋呈品字形排列的教学楼,每栋教学楼都有五层。

    天雨柔沿着教学楼中间的楼梯拾阶而上,左右两边各有五间教室,读书声便是从这儿传出来的。

    童声稚嫩,声声入耳。

    待天雨柔将三栋教学楼全部走完看了一遍,又再次回到第一栋楼二层左间的教室外。

    教室虽多,然只有这间教室有学生。

    教室内横五竖八,共四十个小学童,外加讲座上摇头晃脑的老学究,一共四十一人。

    天雨柔站在窗边,听儿童朗读,听老学究讲课,直至日落西山。

    跃至楼顶,此地一切尽收眼底,静待黑夜来临。

    夜间,虫叫蛙鸣,时无间歇,但却不觉得吵闹,反倒十分助眠,天雨柔拦着微风靠在屋脊上,借声而睡。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映照在天雨柔的脸颊时,天雨柔随即睁眼醒来。

    扯起一灰色的面纱覆在面上,盖上倾国容颜,只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于此展开今天的检查。

    池塘,木桥,水波,柳树,植被,没看出差别。

    昨天也看见的那只小青蛙,与几只藏在植被下的甩尾鱼,也全都在。

    查了一遍,又记了一遍,待天光大亮,读书声响起,天雨柔移步入教室,旁若无人的当面翻阅学童手中的书籍,包括老学究桌上的课件。

    翻查过后,依旧没有收获。

    走出教室,站在窗边听课,今天的内容和昨日相差无二,天雨柔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听进去,记下来了。

    之所以把一整天的时间都花在这儿,是直觉告诉她,变故一定就在这间教室。

    因为就这里的小动作多,比如学童在书本上乱涂乱画啦,后排同学之间扔纸球啦,下课休息时间奔跑打闹,老学究吹胡子瞪眼破口批评啦等等,无不在挑战天雨柔的注意力。

    可是一连三天过去,天雨柔的耐心快要被磨没了也没有任何发现。

    学童每次的乱涂乱画都一模一样,甚至连打翻的墨汁,汇聚在书本上的图案都完全相同。

    而且,每天的上课内容也是毫无差别,听一遍还好,听两天也行,但是连着三天听相同的内容,任谁都会有点头皮发麻。

    天雨柔的优势在于,她能耐得住寂寞,许是自小说话就少,故而在这里谁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没跟她说一句话,她也没觉得孤独。

    天雨柔站在楼顶俯瞰,此地并不大,也就三栋教学楼,一个巴掌大点儿的广场以及那座小池塘。

    看了一会,她抬手将身上的黑灰绸带化作五个黑球,其中的两个黑球再度细化,化作二百五十六个小球,随手一甩,小球自行飞出,标注在各个点位。

    将整片区域化整为零,方便夜间观察。

    夜幕降临,天雨柔依旧站在屋顶,硬生生熬了一夜未睡,听着虫叫蛙鸣直到天亮。

    在太阳光照在脸上的时候,天雨柔找了个背阴的地方尝试休息。

    今晚还要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