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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刘大贤一脸恍然,慧远罗汉庆幸一笑:“吾师在上,刘施主果然明了。”
刘大贤真的明白了,这个慧远罗汉要在金山寺坐化,而金山寺的传说,刘大贤太清楚不过了。水漫金山,讲的不就是白娘子、许仙和法海的故事吗,慧远是和尚,法海也是和尚,这不明摆着说法海是慧远的转世吗!
“哈哈,我自然是明白的。大唐末年,你会转世在金山寺继续做和尚,不过,你的杀伐会很严重,甚至酿成苦果,若没有人施加援手,成佛铁定无望啊。”刘大贤一脸得意的说道,以他的本事,拯救两条小蛇,免受法海加害,太简单不过了。现在就等慧远罗汉开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价格。
慧远罗汉会意,宣一声佛号,就见法明和尚抱着金蝉子走进来。慧远罗汉指着小婴孩说道:“这个婴孩是如来佛祖座下二弟子金蝉子转世,将来有大成就大作为。原本吾师打算让我下界收取他为徒,奈何我现在即将坐化,不如就由刘施主代为教授吧。”
“啥,叫我做金蝉子的师父?”刘大贤没想到慧远罗汉说出的机缘在这,“这不是跟如来佛祖抢徒弟吗,他可是斩去两尸的准圣高手,得罪不起啊。再说了等到金蝉子顿悟前世今生,指不定怎么恨我这个算计他的人呢。总之,这个徒弟收不得啊。”
慧远罗汉挥挥手让法明和尚抱走婴孩,笑道:“收得,收得!金蝉子十世轮回,早已泯灭前世一切因缘,他与如来佛祖的关系,今生再无半点关系。这也是佛门、天庭、众圣答应安排他去西天取经的原因。其他人因为互相之间的牵扯,不能下界收徒,刘施主没有这方面顾虑,如何收不得这个徒弟?”
“我若收了金蝉子为徒,岂不是把我自己放在火上烤。”
“那就暗中收徒,我是净土宗始祖,法明是净土宗的传人,金山寺的一切有吾师遮掩,刘施主在此收徒,功德气运滚滚而来,外界绝对不得而知。如何?”慧远罗汉道。
被慧远罗汉这么一说,刘大贤不禁勃然心动,之前计划收取的功德,都是小打小闹。真正的大头,肯定集中在唐僧师徒四人身上,如果刘大贤真的收了唐僧为徒,唐僧所得的功德,刘大贤起码拿大头啊。
“我没有立教,无须顾忌气运一说,顶多损失镇元子大仙一点气运。但是混沌钟修补好,还需要在乎这点气运不成?诱惑,赤果果的诱惑啊!”思索片刻,刘大贤眼中精光一闪,心意已决。
“坚持三字尊者,此事我不希望被外人知道,否则,尊者成佛的未来我就不敢保证了。”
慧远罗汉听后,指指天地、自己、刘大贤,再指指门外的法明和尚,道:“此事只有法明和尚一个外人知晓,我坐化之前,会传授法明和尚闭口禅,最起码这一量劫,法明和尚不会说出去。金蝉子有寺中长老们教授佛法,刘施主暗中挂一个师父的名头即可。”
“如此甚好!”
刘大贤和慧远罗汉相视一笑,接下来寺中和尚们收养了金蝉子,以他的来历给他起了个江流儿的小名。慧远罗汉在法明和尚的搀扶下,登上金山寺的一处高台,盘膝坐下,刘大贤则站在一旁。
这一处高台面对江水,听着浪花飞溅的声响,慧远罗汉闭起眼睛,高声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声音落下,气息顿绝,一代佛门高僧,兴佛五百罗汉之一的坚持三字尊者,就这样圆寂了。
“法明和尚,将他的尸身保护好,有朝一日,金山寺将会走出一位成就更高的高僧。”刘大贤感慨道。
……
被慧远罗汉这么一打岔,刘大贤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法明和尚收拾了一间上房,刘大贤就此住下。每天不是修行打坐,就是关注金蝉子的成长,虽然没有什么收徒仪式,也不必教授金蝉子什么。但刘大贤还是坚持,在金蝉子睡觉的时候,给他灌输一些个人体悟,譬如漫天神佛都不可靠,只有刘大贤师父最值得信赖之类。
因此,随着金蝉子一天一天长大,对刘大贤也一天比一天尊敬和崇拜。忽一日,金蝉子就长到十八岁了,长老们叫他削发修行,取法名为玄奘,摩顶受戒,坚心修道。金蝉子也问过刘大贤,为什么刘大贤这个师父不教他修行,反而是一群老和尚教他?
刘大贤对此,故作高深的回答:“天地神人鬼,我在五行外。不是为师不教你,而是你命中注定自己证悟道理,老和尚们传授给你的也不是修行法门,而是佛法佛理。为师要让你成就更高,就不能胡乱教授。”
深受刘大贤催眠的金蝉子,丝毫不怀疑刘大贤的话,反而更加敬佩自己的师父,诚声道:“师父为弟子考虑,弟子感动万分,一定好好研究佛法,不给师父丢脸。”
“嗯,去吧,去吧。”刘大贤一本正经的说道。
金蝉子不愧是佛门高僧转世,对于佛法的领悟就是快,很快就超过了金山寺中的大多数和尚。一日暮春天气,众人在树荫下面讲经说禅,外面的酒肉和尚被金蝉子给难住了,就大怒道:“你这个畜生,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是哪个,还在这里装叉捣鬼。”
金蝉子被骂哭了,找到刘大贤跪着说:“人生于天地间,禀阴阳而资五行,尽由父母生养,岂有为人在世而无父母者乎?”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人活在世上,怎么会有人没有父母呢,这是问他的父母情况。
刘大贤暗道,没有父母的人多着呢,你日后的徒弟孙悟空就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无父无母。在金蝉子再三哀求之下,刘大贤才道:“你真要寻找你父母的话,那就把这封血书看了吧,这是你母亲将你放流江水的时候,放在你身上的。”
金蝉子读完之后,顿时知道了前因后果,哭倒在地:“父母之仇不能报复,何以为人?十八年来不知生身父母,至今方知有母亲。此身若非师父教养,怎么能有弟子今天。请师父准许弟子去找我母亲,然后再回来报答师父。”
“何必这么麻烦,为师助力一臂之力!”刘大贤微微颔首,卷起云头就将金蝉子带起,径直向江州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