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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将解读出来的内容连起来分析了一下,大概意思是这样的。好像是说我们的祖先是来自中国西部的青藏高原,我们是草原英雄格萨尔王的后裔。”
“格萨尔王老去,骑着白马升上了天空,
魔鬼在洞穴中欢笑,要出来肆掠王的子民。
金戈在草原上呼啸,鲜血涂红了漫漫的野草。”
叶子麟笑了,说:“喂,你们怎么闲情逸致地念起诗来了?”
她们说:“谁有心情念诗,翻译出来是这样,我们只是照直了念,要听就别打岔!”
她们继续念道:
“眼睛里喷射出毒雾和仇恨,
白骨中燃烧起磷硝和火星。
英雄的阿桑巴,角如的儿子看穿了魔鬼的眼睛,
他率英勇的族人揭开了莲花生大师的封印。
日月恢复了光彩,天际隆起了祥云。
可是草原大神的儿子阿桑巴啊,
却无法再感受到世间的光明!
这个家族为全人类背负起了诅咒,
这个诅咒来自眼睛与灵魂……
一朵格桑花分作了两处保存,
一个家族分担了两份使命。
一个守卫着魔窟,一个负责寻找光明。
我后世的子孙哪,不要为你的职业而羞耻,
因为你们都是保护神的化身!”
“念完了?”叶子麟问。
“完了。”
“天哪,说了些什么呢?简直是云里雾里。”
卫徽道:“也许这已经说得很详细了,只是我们对情况了解得太少而已。现在我们把这首诗好好分析一下,也许会有些线索的。传说草原英雄格萨尔王是西藏高僧莲花生大师转世,他一身戎马生涯,消灭了无数的妖魔鬼怪,统一了草原。这里大概是说格萨尔王死后,魔鬼开始猖獗,草原上又燃起了战火。有一个叫阿桑巴的英雄,他带领族人去消灭了魔鬼,好像他最后也牺牲了。他是角如的儿子,角如是谁?”
迢迢皎皎说:“我们都查过资料,角如就是格萨尔王的名字。也就是说阿桑巴是格萨尔王的儿子,当然也有可能只是格萨尔王的族人,因为在英雄史诗里也常爱把英勇忠心的族人称作首领的儿子。”
“不管他是不是格萨尔王的儿子吧,总之他跟魔鬼同归于尽了,而且还用到了莲花生大师的封印。”叶子麟也开始了分析,“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叫做莲花生大师的掌纹?”
路皎皎问:“那是什么故事?”
“故事是说高僧莲花生大师在跟恶魔搏斗时,恶魔化作了一只跳蚤,想逃避莲花生大师的眼睛。于是莲花生大师用无上佛法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大掌印,掌纹崎岖曲折、沟壑纵横,恶魔就被困在了其中。故事的寓意是说人生无常,就像莲花生大师的掌纹,如果一心为善,心中明灯指引,就能走上正途;如若一心为恶,则堕魔障,就永远困在了掌纹里,叫做心罚。”
叶子麟继续说:“后来说的几句,‘一朵格桑花分做了两处保存,一个家族分担了两份使命。一个守卫着魔窟,一个负责寻找光明。’这分明就是说当时的族人分作了两队,一队留在了草原守卫魔窟,而另一队就是你们盗墓家族,出来寻找消除诅咒的东西。”
卫徽点头说:“分析得很有道理。也许格桑花还有一层含义。”
“什么含义?”他们问。
“一朵格桑花分做了两处保存,意思是不是说这分开的两支族人各持有半朵格桑花,将来用作某种标识?”
“极有可能!可是始终没说出魔鬼是什么啊!”叶子麟说,他问迢迢皎皎:“你们有没有忘了什么句子?全文原原本本就是这样了?”
她们嘟嘴说:“一字没漏,原原本本就是这样。怎么,难道我们连这点记性都没有?你太小瞧我们了吧!”
叶子麟赔笑说:“我哪小瞧你们,只是怕万一漏了嘛。”
“怕万一漏了,还是小瞧我们不是!”
这个时候,叶子麟不想跟她们多争辩,只问卫徽:“你怎么看?”
卫徽说:“诗中说魔鬼能制造战争,能毁灭世界,我想魔鬼可能是一种瘟疫病毒吧。”
路皎皎笑说:“病毒能毁灭世界,可不能制造战争,其实我想魔鬼是不是财宝或者美女,因为财宝和美人发生的战争可太多了。”
叶子麟听得哈哈笑了起来。卫徽说:“小表妹,你就别异想天开地打岔了好不好?”
路皎皎胀红了小脸,满脸委屈地说:“我怎么打岔了?老当我是小孩子就欺负我!”她一把收了那布,拉路迢迢说:“姐姐,咱们走,我就不信咱们自己办不了这事。”
卫徽喊道:“皎皎,快回来坐下,别动不动发脾气!”
叶子麟暗暗好笑,卫徽在其他方面都是佼佼者,可对哄小女生可一点都不在行,若不是路迢迢在劝着,皎皎早就夺门出去了。
叶子麟想:看来双胞胎的性情差别也是很大的。叶子麟笑说:“路大小姐别发脾气了,咱们讨论正事是正经,我觉得你刚才说得挺对的,可能就是因为财宝才引起了各族间的大战的!”
叶子麟还没说完,路皎皎就一脚向他踢来说:“谁要你在这充好人,刚才笑得最坏的就是你!”
叶子麟当然一下闪开了,那一脚踢到了卫徽腿上。卫徽板起了脸孔说:“皎皎,你再不听话就别跟我来,各走各的!”
皎皎哭了起来,说:“你们都欺负我!”
迢迢说:“好了皎皎,再闹我也不帮你了!”
哪知她更没法收拾了!卫徽说:“皎皎你再闹,我就叫姨妈来接你回去!”他拿出手机准备拨号码。
路皎皎蹬着脚哭闹着:“我死也不会去,死也不!”
路迢迢笑说:“要是妈妈来了那可不由得我们了,快别哭了,不然表哥真打电话了!”
路皎皎抹着眼泪说:“不哭就不哭,卫徽,不许打电话了,不然我恨你一辈子!”她咬牙切齿地说。
叶子麟暗暗笑了,他不由又想起了晓曼,晓曼可比路皎皎还难缠多了。这时,路迢迢抱歉地对叶子麟笑了笑,说:“今天你可能也领略到了妹妹的厉害吧,以后咱们还会见面,多点心理准备。”叶子麟点头笑了笑。
卫徽说:“你们俩先回宾馆去吧。明天清早我来找你们。”
“什么明天,应该是今天清早!”路皎皎说。
确实,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卫徽说:“思绪都被这两个小丫头搅乱完了!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就知道瞎闹闯祸!”
叶子麟说:“反正也睡不着,咱们接着谈吧。对了,你不是还有资料给我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