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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摩根家睡了一晚,第二天鲁迪和珐儿便搭乘去比亚塔的大巴离开了科尔普,继续他们俩未完的任务。
那只黑白小狗现在粘上了鲁迪,趴在他的头上不肯下来。谁来劝也没用,摩根也没辙。只能让它呆在那里。反正也不会有危险。
“可是我很不爽啊!”鲁迪伸出手抓住头上的小狗,提了两提没提起来,反倒是自己的头皮被拉疼了。
“鲁迪别闹了大家都在看你呢。”珐儿低头着红着脸,戳戳一边叫个不停的鲁迪。
车上的乘客用疑惑,或者暧昧的眼神看着鲁迪。
被围观了的鲁迪立即也红着脸低下头。头上的小狗倒是兴奋地很,和车上的乘客们互相对视。
其实比亚塔离艾拉并不是很远,也就30多公里这样的距离。两人昨天这一路跑反倒是离得更远了。大巴在这寻寻复寻寻的荒地上一开就是两个多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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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亚塔一到,鲁迪和珐儿俩人立即跳下大巴跑向远方。被人围观了一路让俩人难受到死。
“要幸福啊~”大巴上的乘客这样祝福着下车的鲁迪。他们的眼神看着的是鲁迪和他头上的黑白小狗。
“幸福你妹!”鲁迪一个中指向着远去的大巴比了过去,随即小心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珐儿。
单纯的珐儿却是什么也没感觉到,拉着鲁迪的手走进名叫比亚塔的学院。
......
比亚塔这个主体为学院的小镇是从什么时间开始存在的已经不可考了。但是比亚塔存在的目的在蒙塔比亚上人尽皆知。
让人们享受科技的力量,让人们享受更好的生活。
这就是比亚塔诞生的原因。同样怀着这种心情的各路学者在这个学院小镇创建后全集中了过来。如果要评比出一个蒙塔比亚上最繁荣地区名次的话,艾拉是当之无亏的第一。如果评比的是平均知识水平的话,比亚塔的第一绝对毫无悬念。
这里的人,就算是个看门的大伯,如果去聊天的话也能听到很多平常听不到的知识。
更多的是听不懂的专业术语。像鲁迪这种没文化的倒霉孩子往这儿一戳绝对吃瘪。
这不就来了么。
“天文系的宿舍?”比亚塔学院后区住宿区的门口,鲁迪和珐儿被看门大伯拦了下来。“你们什么单位的?有没有介绍信?找谁?和对方什么关系?有什么事情?”
这一顿连珠炮下来鲁迪立马囧了。
不就是找个人么......
“艾米?”听到两人解释的老伯皱眉沉思片刻反应了过来。“你们说的是那个从艾拉来的小姑娘吧?”
鲁迪连忙点头。
“真不幸。”老伯摇摇头叹息一声。“她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鲁迪皱眉。
“不见了”和“不在了”完全就是两个意思。后者代表有人知道艾米的动向,前者代表突然失踪。
“一个月之前突然就不见了。整个宿舍区全数动员起来找也没找到她。”果然,老伯给了鲁迪预料中的答案。
“那有没有什么特别线索的?比如她失踪前有什么反常情况?”
“反常?”老伯思考片刻给出了让鲁迪和珐儿惊讶不已的答案。“信仰末日神教算不算?”
事情难搞了。鲁迪和珐儿两人互相对视。
“前段时间流行什么末日论之类的东西。”老伯开始了解说。“这个学院里神学系、占星学系、天文学系的学生因为一天到晚接触一些神神鬼鬼的神秘论,有相当一部分的学生开始信仰了末日教派。那个艾米也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比较严重的那种。”
“有多严重?”鲁迪问到。
“茶不思,饭不香,学不进,睡不着。”老伯可惜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唉......好好的一个娃就被这荒谬的宗教理论给搞成了傻子。这末日教派可真可恶。”
“对了!”老伯突然眼前一亮。“艾米那小家伙失踪前有说过要去圣都觐见教主。这算不算一条线索?”
“当然算。”鲁迪点头。“然后,老伯。那个艾米长什么样子?我们受委托来找她到现在也不知道她的样子呢。知道的话找起来也好找些。”
“样子啊......”看门老伯戳戳自己的脑袋仔细回想。“瘦瘦小小的,紫色头发。瓜子脸,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以前因为一直啃书本不太注意自己的营养身体一直不好。这回被末日教派这么一搞身体更加的不好了。一下子就没影了真是让人担心呢。”
紫色头发,瘦瘦小小的,瓜子脸,末日教派狂信徒。鲁迪立刻想起了之前见到过的一个人物。
“谢谢你,看门大伯!”鲁迪拉起珐儿的手转身就走。“珐儿我们走!”
“大伯谢谢你,再见~”珐儿挥手向看门大伯告别。
“走了啊。”大伯站在宿舍区门口看着两人越走越远直至不见又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啊亲亲我我的也不知道避讳一下,真是直接啊。”奇怪地歪头。“那个金发的小家伙头上的帽子怎么像只狗似的?”
“不管了。”大伯兴奋地转身就走。“龙套做完,可以领便当然后收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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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鲁密镇,位于蒙塔比亚中心赤道以北。前几章有说到过的牧场主呆的玛依鲁镇向北穿过一片小沙漠之后就可以到达。
具体位置就在芙莱娜所在的行星控制中枢以西10数公里之地。
在以前的岁月里,这个小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拿得出手的特产,没有自己的风格,四周的环境不怎么样,人口也就这么几百人而已。属于蒙塔比亚星上混得比较惨的那种小镇,人们的聊天话题中没有它的存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在去年开始这个小镇出名了。不是什么发现矿产,出现名人这种正面的名声。而相当负面的坏名声。
末日神教的发起源,蒙塔比亚末日教徒的聚居地。
自从杰奥在这里起事后,所有信仰了末日论的人们都集中到了这里来。一起发神经,一起策划恐怖行动。这里的原住民们大部分也信仰了末日论,小部分不信的被直接铲除。
在末日教徒大量聚集后,这个小镇被完全翻新,变成了宗教风格极浓的教区。人口也一度达到上万人。没有相应生产来源的小镇人们靠着做盗贼这份很有钱途的职业生活,给周围的城镇带来了不小的恐慌。
这里的盗贼团甚至毁灭过两处周边小镇。一个是当地原住民蒙塔比亚兽人的小镇,一处是混居式的农业小镇。全部被这帮混沌教徒毁了个干干净净。
然而在杰奥被笨蛋小队解决的今天,特鲁密的人们失去了他们的主心骨。一部分被魔力蛊惑的人们心志回复,对自己的所做所为后悔不已。进而产生了新的以赎罪为教义的新宗教。展开了对蒙塔比亚全球的救护活动。
更大的一部分是带着痛苦的记忆离开了这个令人伤心的小镇,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特鲁密又变回了以前那种默默无闻的正常小镇。但是黑暗原力曾经存在于这个小镇的烙印则是永远地留了下来。
留在了人们的肉体上,留在了人们的回忆中。
那座曾经是末日神教圣堂的大神殿,现在的赎罪教派圣堂无时无刻不在警告着这里的镇民和远来的旅人们。
有些事,可以做。
有些事,不可以做。
有些事,做了就没法后悔。
......
“你果然在这里。”站在圣堂大殿下,鲁迪看着眼前蒙着黑色大斗篷的女性,眼中全是怜悯。“你的心仍然有着那异常的狂热吗?”
第一次跟着莱拉去行星控制中枢拯救芙莱娜时众人曾经在这个黑暗的小镇上看到过这个狂热的少女。她一直站在巨大的黑色神殿之前,大叫着杰奥的名字。甚至对走近的鲁迪传教,以期让鲁迪也信仰末日教派。对杰奥满心厌恶的众人在这个无聊的小镇一天也待不下去,直接离开小镇,踏上了摧毁黑暗生物的道路。
“......”名叫艾米的少女无语地拉下头上的罩帽,露出她一头的紫色短发和她那业已苍白的脸。
名叫艾拉的少女双唇嚅嗫了数下开了口。
“我后悔了。”
“我后悔了。”艾米低下头,紧紧地抓住覆盖着自己瘦弱身体的大斗篷,肉体的颤抖鲁迪和珐儿看得清清楚楚。
“当第一次看到他的那一刻,我认为他是我心中的唯一。”艾米流下的来到特鲁密后的第一次眼泪,轻声地开始了自白。“我认为自己不能再离开他,他的话都是对的。甚至我因此而抛弃了自己快要成功的学业离开了比亚塔来到这里。为的只是能在近距离看到他的眼,他的脸。我认为这样就够了......”
“谁知道......”艾米的牙齿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原来这一切的信仰,这一切的敬意都是因为魔法的效果。当魔法消除那刻,我的天塌了,我的心也因此而碎。以前自我所筑的巴比伦之塔顷刻倒塌,无烟无尘,无声无息。恍如那天上的流星之雨,闪亮地登场,复又无声地退场。其中的转变让我无所适从。我回不去了......”
“我回不去了......”黑色装束的瘦弱少女慢慢地倒在地上。“抛弃了温暖的家,抛弃了一切来到这里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回到从前,回到对我有深深期待的父母身边......”
倒地的少女昏了过去,气若游丝。
......
“营养不良。”泡沫系统的主持者芙莱娜在再三检测后给出了以上的答案。
鲁迪和珐儿将失足少女艾米带到最近的救助地行星控制中枢。做为全星球最高科技拥有者的芙莱娜立即对其进行了救治。
“还好是营养不良的昏迷。”鲁迪和珐儿重重地松了口气。“如果是因为魔法后遗症的话可就惨了。”
“没有魔法的痕迹,两位可以放心。”屏幕上的芙莱娜投影微笑着对两人说道。“只要在营养箱里呆上一个小时就可以回复正常了。”
“这样的话就太好了。”鲁迪放松地坐了下来。
“芙莱娜最近在做什么的?”珐儿好奇地凑了上去,看着大量屏幕上显示的蒙塔比亚各个地下基地里各种机械人进进出出,好像在准备着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事正在进行吗?”
“咦?”芙莱娜歪头伸起手指点点自己的下巴,神秘地对两人一笑。“法伦说”
“秘密。”
“唔......”珐儿气闷地鼓起了嘴。“芙莱娜有了男朋友都不喜欢理会珐儿了呢。”
“那有这回事的!完全没有!”双颊飘红的芙莱娜立即开始了慌慌张张的狡辩。“那只是上级的命令而已啦!真的呀!珐儿你一定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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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大妈抱住自己的女儿泣不成声。大叔也在一边默默地抹泪。
“妈妈......”感受到家人温暖的艾米眼泪立即流了下来。“对不起......”
“如果不喜欢学习的话我们不会勉强你的。下次不要再离家出走了,真是担心死我们了。”大妈抱着自己瘦弱的女儿涕泪交加。“你喜欢做什么也没关系。只要提前告诉我们就行了。”
“不,不,妈妈......”艾米也紧紧地抓住自己母亲的衣服,紧紧地。“我那儿也不去,我就留在你们身边。”
芙莱娜借给鲁迪和珐儿一辆沙漠装甲车,两人将艾米送回艾拉东城区。刚进入家门时艾米还满腹踌躇。然后就被同时出门满脸忧愁的家人逮了个正着。
女儿回到家门口就立即感应而至,这就是血脉的牵绊。
看着这样的亲情互动在自己的眼前发生,鲁迪感觉自己如被被治愈了一般。
以前曾经听到过这样的格言:世界上的一切人都有可能背叛你,只有父母不会。
年糕也是一直这样相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