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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总是让人心急,尤其是这样完全不晓得结果的等待。艾尔亚特望着静静的没有任何一丝动静的山谷出口,心里充满了懊恼。他有些后悔接下这一次防守的任务了,因为要等待,要经历这漫长的等待,这完全和他的个性不符么。他是骑兵的将领,是适合于战场之上的拼杀与冲锋。他不是完全没有耐心,但他的耐心始终也只有那么一点点罢了。再经过了这近一个时辰之后,他的耐心都已经完全耗关了。若不是他对眼前的地形有着深深的警惕,对敌人竟能在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里彻底击溃前阵的战斗力有种含在心里的恐惧,他便要迅速的出击,到敌人的面前好好的看一看他们究竟在作什么。
二月的山里凉的很快,才不过申时三刻,太阳便以消失在了山的那头。天上虽然还有些光彩,但山的阴影显然被拉长了,遮住了骑兵的所在。山风呼呼的吹过,将冰冷的凉意带到他们的脸上,清楚的告诉他们:“时间,已经不早了。”
若非此刻他们还得在这里等待敌人的到来,他们或许老早便回营吃饭了吧。不过战斗是从中午时的前营开始,同他们的后营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可是吃饱了饭才来的。虽然现在稍稍的有饿意,但他们多少还不放在心上。
只是敌人的久久不到,让他们和艾尔亚特一样觉得很不耐烦:“异教徒是不是都从海里来得?怎么慢的像乌龟一般。”他们毫无顾忌的想着,在不经意间稍稍的放松了点警惕。毕竟他们不是久经战阵的老兵,而是被临时召集起来的贵族骑士。尽管单兵战力,但对于军旅之事,便显得有些无知了。
前面一直没有动静,虽然艾尔亚特不会像手下的士兵那样将敌人想成是乌龟,但他也确实等不住:“怎么还不来?莫不是在准备什么阴谋诡计?”他是亚德尔手下的将领,一样经历过埃因贝鲁上的征战,一样见过圣龙军的作战手段。因为一样都是接受骑士教条训练出来将军,所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和亚德尔相同的:“敌人本身没有什么作战能力,却十分狡猾。”
有过了近半个时辰,天在这山间似乎已经完全暗下来。艾尔亚特真的有些受不了,凉凉的山风吹在他和手下士兵们的身上几乎要将他们冻僵。“莫不是敌人已打算在此安营度夜了么?天色已是如此之晚,恐怕他们是不会追过来了吧。”他心里想着,却依旧显得有些谨慎:“还是要派人去看看比较好。”
他转过身子,正想吩咐手下的号兵兵,却突然感觉到大地的异样。那是震动,一种极为轻微的震动,他哑然的瞟向前方,似乎震动便是从那里出来的。他从小便有很好的感觉,能听出数百步之外人的脚步声。这样的异能,在他长大参军之后,便越发的灵敏了。“没错,敌人来了,但人数似乎不多。”过了一会他作出这样的判断。
等待似乎有了结果,但看到从山谷那边的拐折处现身的圣龙军士兵完全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突然有一种好笑的感觉:天,那究竟是什么垃圾部队啊。
出现在他面前的队伍似乎并不比图灵城里那些最差劲的流浪汉好多少。他们身上的军服是破破烂烂的,不是穿在身上,而是轻轻的挂在身上。风一吹便随之摇摆,似乎很快就要离体而去一般。手中的兵器似乎是刚从碳堆里拿出来的,黑乎乎的,没有一点锋利的感觉。若不是他们手中举着的军旗,还能说明他们的身份,若不是他们身上军服那依稀可辨的怪异样式,他几乎要以为那是自己败退下来的前营弟兄,而非得胜之后继续前进的敌人。
“怎么会这样?他忽的一怔。在他的常识之中,似乎还没有那支得胜之军会有如此凄惨的景象。然而他随之又释然了,因为他确实看到了这些无精打采的样子,那是很难伪装的。“或许,他们是一次惨胜吧。虽然他们用了各种的手段,但这一次突防,毕竟是和我军的正面作战,想来他们也赢得很辛苦。”
“看来,他们真的没有什么战斗力,只是狡猾了些。”他最后得出这样的结论。
敌人既然出现了,那么等待的结果便最终出来了。艾尔亚特只是缓缓的抽出腰间的长剑,往前猛的一劈:“杀!”便带着手下的弟兄猛的冲了出去。马蹄在飞,天地间响起震耳欲聋的奔驰声。虽然天已暗了,但隐隐约约中还是以可以看到那慢慢腾起的黄土。
这边的队伍轰的冲杀出去,又发出如此惊人的气势,哪能不被另一边知晓?虽说天色是暗了点,但终究还是能明白对面究竟是怎么回事的——罗尔帝国军杀来了。圣龙军这边只有这几十个人,无论是数量还是装备都不是对方的敌手。骑兵和步兵在毫无凭籍的野外骤然相逢会出现怎样的情况——无非便是逃跑和等死罢了。于是,他们怪叫一声转头便跑。他们并不认为那是怎样的耻辱,因为保存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他们并不曾被古板的骑士教条禁锢了自己的脑袋。
对方逃了,但艾尔亚特又怎么会就此让自己等待已久的猎物就这样逃去。他带着他的骑兵紧紧的在后头追着,不肯让他们从自己的眼里逃脱。但他还有自己的打算,始终不曾追得太紧,只是不急不徐得跟在敌人得身后,隔着距离吊着他们,让他们为自己引路。
“既然敌人是如此得差劲,我为何不乘势一举消灭他们呢?”他似乎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巨大果实给吸引住了。在他的眼里,圣龙军是多么的没有战斗力:在拥有可怕武器的掩护之下,面对混乱的三千重步兵,依旧只能获得惨胜。
“真是差劲。这样的战力,只靠我手中这五千的轻骑便可以全部解决他们。”他心里暗暗想道。早已被胸中的怒火给冲昏了头脑的他,似乎并没有想到这里头有什么不对劲的存在。
追逐从山谷的出口渐渐的向内延伸。前头一群衣衫破烂,但体格强健,脚力惊人的士兵不断沿着谷道朝西面奔去,跟在他们后面契而不舍的则是罗尔帝国的轻骑兵。
时间慢慢的过去,一直在这单一的追逐之中,艾尔亚特似乎也有一些空余来思考一些先前并没有想过的事情。此刻冷冷的山风抚过他的脸颊,让他原本充满了怒火的心,稍稍的有些冷却。他骇然的发现面前的敌人是那样的与众不同:“他们怎么跑了这么久还能有这么好的体力?”
虽说他当初为了让这些人替自己引路,而暗中下令,不要将他们追的太急,但在这一直以来的追逐之中,身为骑手的他却发现自己追击的速度并不比那纵马奔跑的速度慢多少。
“这么说对方用两条腿就能走过我们的四条腿?”他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冷。这完全是违背常理的嘛。人若是真的想比马还快,那也只有使用魔法才能办的到。但他并没有发现这些人脚底有“风系魔法”那特别的青黄之光。换句话说对方并没有使用魔法,而是完全凭借着自己的双腿来奔跑的。
“这实在是不可思议,对方难道真的召唤出了魔鬼?”他怀疑着,却又觉得有些无法理解:“若这是敌人召唤出来的魔鬼。那他们究竟想利用这些魔鬼作什么?难道是将我们引入他们的埋伏之中吗?”他想着,便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己两侧的地形:左右都是高耸陡峭的山壁。脚下的谷道,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被什么锋利的兵器劈开这山壁而形成的。这里很窄,也很险。虽然是一个伏击的好地方,但敌人如果要埋伏,也只能辛苦的爬到那山壁之上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山谷的入口就在前方,很明显的那里似乎还存在着一点光亮,是自然的太阳光。
前面的家伙似乎也觉得安全便在自己的眼前,他们几乎在一瞬间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以那比奔马还要快上不少的速度冲出谷口。随之,身形稍稍的一晃,向两侧分散开去,彻底的消失在艾尔亚特的实现之中。
“好像鬼魅啊。”看见了对方的动作,他不经意的想起那个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轻轻的越过那最后的一线,队伍已经离开了那个狭窄的通道。自己的眼睛已经能看到从这里到对岸的一切了:这里真的很静,没有敌人的存在。除了自己,从这里到对面看不见一个站着的人影。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那是在烧焦中混合了血腥的味道。满地都是尸体,很多都是面目焦黑的,身体扭曲的,想来他们是在痛苦之中被活活烧死的。离自己最近的这边,停着许多被撤去马匹的马车。它们在慌乱无章之中又以一定的顺序连接着,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半圆,完全套住了山谷的入口,阻住了自己这边前进的道路。
“这究竟是作什么?难道想就这样挡住我们的前进?”艾尔亚特冷冷的笑了起来,言语间充满了对敌人的不屑。在骑兵到来就布置好防止骑兵突击的障碍是不错的,但用马车来作障碍这便有些好笑了。眼前的这些都是用来拉运粮草的平板车,并不是太高。若是用来阻挡重骑兵的进攻或许还有些用处,但想以这样的车阵来阻挡艾尔亚特的轻骑,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轻骑只要稍稍的后退些,一个纵马加速跳跃,就能轻巧的翻过去,而不会受到任何阻挡。
“呵!既然这样,我便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骑术吧。”他作出了决定:让自己的队伍排成冲锋突击的排阵,接着稍稍的后撤拉大这里到马车的距离,为最后的突击跳跃作准备。
“弟兄们啊。敌人早就被我们吓成了傻子,灰溜溜的跑到了对面。他们很傻,自以为凭借着这个就能挡住我们的前进。”艾尔亚特指着前面的一圈马车阵对手下士兵说道:“然而,他们猜错了。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挡着我们。或许此刻他们正在对面欣赏我们的踌躇,但我们要用我们的行动告诉他们,什么才是真正的骑士!让他们为我们的前进而感到恐惧吧。”他大声的鼓舞着手下的士兵。
冲击就要开始了:第一排的士兵们稍稍的策马向后摆出了冲锋的架势。他们静静的等待着,只等着那一声“冲”字的到来。虽然是第一次参加战斗,但这些人此刻并没有还怕的感觉,他们并没有受到攻击,一切到此都是这样的顺利。他们此刻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冲!”艾尔亚特终于从喉咙里发出了这个字。
然而,事情的变化总是让人感到惊异的。艾尔亚特发出的冲锋命令,似乎也成为了圣龙军发动攻击的命令。当那个“冲”字刚刚从他的口中发出的时候,一片漫天的箭雨便从那马车的后头激射而出,在空中滑出近似弧形的轨道,直直的落向他的阵营之中。
攻击是来的如此突然,就在罗尔帝国的这些骑手正志满踌躇的时候,死亡的阴影一下子便罩住了他们。箭,本身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一杆木头,一个锋利的铁锥,再加上几根定位的尾翎而已。可这依旧是要人命的东西,若他们都是身披战甲的重装骑兵还好些,至少这样的箭无法贯穿他们的战甲。但,他们是轻骑,只有牛皮护甲的轻骑。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他们终究无法抵御来袭的箭雨。
一波齐射,便有数百人惨叫着倒下了。很惨!
可这并不是结束的开始,当箭雨向着艾尔亚特侵袭的时候,马车的攀边一个一个顶着黑色头发的脑袋露了出来,他们双手平端着一件件怪异的武器,眼里冷冷的射出警惕的光芒。
“恶魔之火!”虽然是在慌乱之中,但依旧有人认出了那可怕的东西。对于这个新加入的士兵或许只在坊间的传说中听过这东西的传说,但那些经历过埃因贝鲁之战的老兵对这可是有了真实而深刻的恐惧。想当初,他们便是亲眼看到了这玩意,一次又一次的夺走了自己身边战友的生命。
恐惧这东西似乎和病毒一般都有着令人惊异的传染性。在第一波箭雨侵袭的血腥还不曾让艾尔亚特从慌乱和吃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又发现了这么一个东西,无疑让整个部队陷入了更加不知所措的境地。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新兵,没有经过很好的集体作战训练,不曾感受过战场的那种你死我活的气氛。虽然他们很能打,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已经丧失了继续作战的勇气——前面的一阵箭雨,已经打掉了他们一半的气势,而后面暴露出来的这种武器,更是让他们剩下的那一半也没了。他们惶惶然,就像那受惊的小鹿一般,充满了无助。
“要逃吗?”士兵怔怔的望着自己统帅,心里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或许只有即将到来死亡,能激起这一点,能让他们忘却了那些古板的规定。“逃亡或许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他们心里暗暗的想道。
“要逃吗?”艾尔亚特也是如此的问着自己。他自己是无所谓的,毕竟他已经有了一次逃往的经历。可,那些手下的士兵他们会怎么看待自己,确切的说,他们中那些大多数的新兵也是希望逃亡吗?他不明白。他还怕那些人会看不起自己。与亚德尔不同,他已经将这些人当成了自己将要长久统率的部下。因为要长久的统率,所以他需要顾虑到其中大多数人的想法,他必须在大家的面前保持的将领的威严,而不能因为“逃亡”使自己的威信下降。他环视着周边的大家,心里犹豫着,始终无法作出最后的决定。
他,无疑是在浪费宝贵的时间。
战场之上,对阵之时,绝对不能有任何犹豫的。犹豫,便是给了敌人机会,断送了自己的生命。
“开火!”一声坚定的令下,马车之后的射手纷纷扣动了手中火枪的扳机。一阵清脆的炒豆声过后,艾尔亚特这边的士兵又倒下了许多。他们都是为了主帅的犹豫而丧命的。
耳边尤自响着“恶魔之火”所发出的炒豆之声,眼前便看着身旁的士兵一个一个的倒下了,他们临死前依旧望向自己的目光深深的被艾尔亚特的脑子给记下了。他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错误:“战场上是不能犹豫的,你必须立刻作出决定,哪怕这决定最后被证明是错误的。
“撤退吧!”艾尔亚特缓缓的开了口。
这是很无奈的命令,但却是不得不这么作的。两次的攻击,损伤了近千人,让他所带领的这支部队的士气降到了底点。若非那些新兵蛋子心里对帝国一直以来的严厉军法还有着那么一些恐惧,他们只怕不等自己的命令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太可怕了,这是怎样的战斗呢?两军对视,双方的模样都可以看得轻轻楚楚。然而自己这边却在对方的攻击之下,损失了大量的兵力,而对方似乎毫发未损。这战打得还真是窝囊。
撤吧,离这里越远越好。听着身后不断响起的炒豆之声以及那时不时由己方士兵发出的坠马惨叫之音,谁都明白这里并不是安全之所。来也冲冲,去也仓皇,他们没命的驾着马飞驰着。为了自己的性命而逃亡,这绝对谈不上什么礼仪姿态。为了能加快逃往的速度,有些士兵死命的驾驭着胯下的战马,而将作为战士灵魂的长剑给遗忘在路上。对于此刻的他们而言,荣誉绝对没有自己的生命宝贵。
山道的曲折曾受来时的他们所唾骂:该死的!便是因为这样的曲折,我们才没法追上前面的敌人。
但现在,同样曲折的山道却被撤退的他们所赞扬:万幸哦!还好这里有这样的曲折,我们才能避开敌人的攻击。
因为心境不同了,他们对同样的事物产生了不一样的感受。来时他们是战胜者,带着飞扬的气势,去时,他们是可怜的败退者,只想着如何逃命。
虽然身后的炒豆声已经停止了,但他们并未感到轻松。敌人的步兵正不断从后头追来,他们都已经清楚的听到那令他们心烦意乱的呐喊:“切莫走了敌人!”
“看来还要加快速度了,绝对不能有片刻的停息。”没有任何的交谈,但所有的士兵心里都是这样想的。曲折的山谷绝对不适合用于冲刺的骑兵快速行进,尽管他们现在的速度还是比后头的追兵要快,但自己只要稍有松懈,那么后头的人马很快便会跟上前来。那一切就全完了,自己这边的大多数人都没有返身再战的勇气了。
还好努力总是有效果的,一阵不要命的狂奔,很快便将敌人的声音远远的落在了后头。很快就要通过山谷了,眼前的场景已比方才的狭道宽阔了许多,没有了两边悬崖的夹逼,有的只是两边嵩草的轻轻摇摆。视野宽阔了起来,就连紧张的气氛也一下子消散了许多。似乎可以稍稍的松一口气了,毕竟自己的友军便在那前方拐角之后的不远处。
“真是要命!”艾尔亚特狠狠的一抹头上的汗水小声嘀咕道。因为这里已经算得上是安全地方,因此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脚步。
“大家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吧。等会我们便要和友军回合了,我可不希望你们的狼狈样被他们所耻笑啊。”艾尔亚特大声的对自己身边的士兵说道,既然已经安全了,那么整顿自己的队伍使他们从崩溃的边缘恢复过来便是眼下的头号大事。因为没有了生命的威胁,他们对于面子又变得格外的重视起来。
“若不是那些异教徒,如此的卑鄙无耻,我们可不会落到如此境地。但,我们不必为自己的失败而感到羞耻,因为他们根本不是用正规的手段来打败我们。说实话,他们都是一群无个就药的懦夫罢了。”艾尔亚特激励着手下士兵的士气,让他们认为自己的战败只是因为敌人的卑鄙而已。
“卑鄙?战场上哪里有什么卑鄙可言?”当艾尔亚特的话语刚刚落下,山谷间便响起了一位少年的清脆声响。
“谁?不要鬼鬼祟祟的躲着。有种便给我们光明正大的站出来。”艾尔亚特觉得自己的面子挂不住了。
“好!”对面答应的很干脆。
此刻,风呼呼的吹过满是嵩草的矮坡,形成了一卷一卷的波浪。随着这波浪的摇摆,两千余名圣龙军战士缓缓的从隐蔽的草丛里站了起来。他们单手举着长矛,两眼狠狠的瞪视着艾尔亚特一行人。
“他们这是在作什么?”突然发现自己的两侧竟有敌人的存在,艾尔亚特可着实的吃了一惊,接着便感到有些大惑不解:他们怎么把要用来近身作战的轻步兵布置在那个位置?不多不少正好二十步的距离。
看着这些,他心里突然有一种害怕的感觉。瞅着对方,见到他们慢慢的抬起持矛的胳膊,作出一个投掷的动作,他终于明白对方是要作什么了。“大家小心,他们是要作投矛攻击。”他骇然的警告自己的士兵。虽然投矛的射程极近,但在射程之内的杀伤力却十分的巨大。它能轻而易举的要了自己剩下这些人的性命啊。
警告,终究还是慢了。当艾尔亚特大声的吼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圣龙军士兵手里的长矛便已经掷出。一根根有力的在空中交织成一到致命的密网,然后迅速的落下,给了这些罗尔帝国军士兵一记充满家乡风味的重击——投矛攻击之术,可是罗尔帝国重步兵方阵在接敌之时所发出的第一击啊。
巨大的力道催逼着锋利的长矛轻而易举刺破了骑兵身上的护甲,贯穿了他的胸膛,将他重重的从马背上摔落下来,牢牢的被钉在了地上。他无法移动,巨大的疼痛使他不能集中自己的精神,不断流出的鲜血让他一点一点的失去身上的力气。他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不久之后的死亡。
战斗的结果便是在这瞬间得出的,一次投矛攻击,罗尔帝国军便损失了近两百人。鲜血气息开始充溢着这里的空间,他使人的思想都变得麻木起来。连续两次被对方伏击得手,让艾尔亚特心里得愤怒升到极点,他终于忍耐不住而爆发出来。他忘记了出口便在不远得前方,转而决定同眼前得敌人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