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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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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匆匆的流逝,眨眼之间八年过去了,那襁褓之中的婴儿已经成长成了一个少年。

    刚出生时平淡无奇的面庞也是渐渐的棱角分明了起来,尤其是原本那对淡淡的剑眉已如用饱满的墨笔涂抹上去的一般浓厚,

    夏念雪与他的父亲岭南城城主也是越来越像,只是缺少了他父亲那种俾睨天下,舍我其谁的霸气,但却有着自己特有的清秀。

    今天,是夏念雪八岁的生日,也是他母亲去世八周年的纪念日。

    但是这双重的纪念日过的却是异常的简单,只有夏念雪和他的父亲夏武煌两人,带着点干粮和美酒,跋涉到了南岭之中父亲为母亲寻找到的安息之处。

    此处,对于已经安息了的夏念雪的母亲来说的确是一处宝地,周围生长全是他母亲生前最爱的雪兰花树。

    而且母亲的墓碑旁还有着,一个小小的池塘,池边有一泉眼,不停地有泉水从泉眼中冒出,发出一阵叮叮铛铛的响声,然后缓缓的流入池塘之中。

    每年母亲的忌日都是雪兰花开的最旺盛的季节,今年也是如此,微风拂过,一片片洁白的花瓣在空中随风偏偏起舞。

    夏武煌的双眼再度迷离了起来,他仿佛又看到了他的雪儿,在这花瓣堆中为他而舞的样子,不禁着了迷。

    风过,一片片洁白的花瓣仿佛失去了力量一般从空中落了下去,落进了池塘之中,在原本平静的水面上泛起了点点波纹。

    而夏武煌眼中那令他着迷的景象也是轰然破碎,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拽住了一般,痛的无法呼吸,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已经破碎了的画面中的女子。

    然而,在现实中的情况却是,夏念雪看到了他的父亲夏武煌两眼呆滞的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池塘边,对着在池塘上空飞舞的花瓣傻傻的笑着,随着那些花瓣落入了水中,他父亲夏武煌也毫无意识的一头栽向了水里。

    而夏念雪却是默默的摇了摇头,像能够预料未来一般,在其父亲刚刚栽向水中的一霎那便伸出手抓住了父亲,将其拽了回来。

    终于,夏武煌眼中那令他向往的画面完全的破碎殆尽,而他也从幻境中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他的儿子,看到的是一双关切的双眼,同样深处也有着一点点的悲伤,虽然夏念雪将悲伤隐藏的极好,但依旧躲不过他父亲那双阅人无数的双眼。不过夏武煌并没有点破,只是向他的儿子轻道了一声

    “谢谢了,又一次让小六你看笑话了”

    夏念雪却是沉默的摇了摇头,对于他来说至少现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是他的父亲,还有他的几个哥哥以及在他小时候一直陪他成长的李婆婆。

    虽然他的母亲是在他出生后再去世的,还亲手抱过他,但是他的记忆之中却是连一点点对母亲的印象也没有,所有对母亲的认知都是在城里听别的小孩说起才建立的。

    他小时候也是很羡慕别的小孩拥有母亲。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他长大的过程中,他也是渐渐的董事起来,更是明白了父亲的不易,所以虽然年龄还不大的他却是异常的珍惜身边的亲人。

    夏念雪母亲的墓碑只是一块小小的石碑,上面工工整整的刻着几个字:夏武煌爱妻雪儿之墓。短短的几个字却包含着深深的情感。

    夏武煌在墓碑边上坐了下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酒,一个人默默的喝了起来。而夏念雪也是静静的陪着父亲,四周一片的寂静,只有良酒“咕嘟咕嘟”入喉的声音.

    酒虽是消愁良物,却解不开心头的结,也化不了心底的苦....

    高挂在天空的太阳渐渐的下落,光线一点一点的昏暗了起来,时,已近黄昏。

    夏武煌面前的酒杯中的酒早已喝尽,他的眼睛盯着那空空如也的酒杯一动不动,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他道

    “小六啊,过了今天你也是八岁了,你以后想要做些什么呢?”

    原本坐在父亲身旁的夏念雪听到父亲的问题不由得一愣,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问起了这些,不过停顿片刻后夏念雪便毫不犹豫的答道

    “我想要成为一个像父亲一样的武者”

    夏武煌听到夏念雪的这个回答心中却是颇为意外,不由的多问一句,道

    “为什么?”

    夏念雪的回答却是更加令他感到意外万分,只听夏念雪道

    “为什么?,因为我想要守护自己的亲人,守护自己所爱的一切。”

    夏武煌炯炯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儿子,他从未想过八岁的夏念雪能够说出这些,看来自己的儿子也是真的长大了啊,夏武煌心中有着点点的欣慰在浮现。

    不过他又转而问道

    “练武是一件非常非常苦的事情,而且是一件长久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练成的,你确定你可以坚持的下来吗?”

    “我确定,小时候让李婆婆陪着我去城里玩的时候,听到的都是父亲你在武道上的成就,那是我就下定决心在未来一定要成为像父亲你一样的人。而当我每次看到父亲你思念母亲时痛苦的样子,更是坚定了我要穷尽武道巅峰,守护我所爱的一切的信心”

    夏念雪坚定的回答道

    夏武煌听到这眼角也是悄然的湿润了,盯着夏念雪那充斥着坚毅的目光,心中犹如巨浪一般在翻滚,嘴中颤颤巍巍的吐出了一句

    “好,从明天开始父亲就亲自教你练武,明天早天快亮的时候到后院来”

    夏念雪听到父亲这么说心头也是一阵激动,毕竟在岭南城中很多孩子是从六岁左右就开始练武,而他现在已经八岁了。

    那些六岁开始练武的,如今大多已经成功的从学徒晋升为了一个真正的武者,这也让他霎是羡慕。

    不过父亲从未询问,也从未提起过这些事情,善解人意的他自然明白父亲有他的苦衷,也不会去主动提起,于是就这样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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