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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宇新的眼前一黑,他们的汽车前面竟横着从路边闯进来一辆大型翻斗车,而他的小车竟直直地冲向那台翻斗车的前轮——
又是大车横闯,是上次的车祸重演了吗?他心里一凉:“可惜害了小谢跟我陪绑!”
他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挂在了眼角——
龙宇新的车尖啸着继续向那大车滑去,他弹去流到脸上的泪:“妈的,谁跟我们有这么大的仇,为什么要无尽无休地搞下去?可惜要永远弄不清了!”
突然,他们座车竟跳了起来,是跳的,绝对是跳的!他能感觉出来!
他迅速睁开了眼睛:自己的车竟神奇般地已经离开那大货车四、五米了。
一场车祸奇迹般地避免了!
龙宇新高兴之余突然想起,他刚睁开眼睛时似乎看见有一位老人向他们的车伸出了手
掌。 是的,他分明看见那手掌推出一股劲风,现在路边的花草还在那里晃动不已。
是他救了我们的命!他肯定地想:“是他,肯定是他!是他救了我们?他用气功救了我
们!他一定是位得道的高人!”
他揉了揉眼睛,却见老人神态漠然,背着手朝前走去。
“是我看花了眼?人家现在可是背着手呐!不对,他明明看见老人刚才伸出了手,再说
汽车怎么会平白无故地会向后跳呐?一定是他援了手!”龙宇新摇了摇头。
到底是特种兵出身,小谢这时已经跳下了车,朝那个大车司机飞快的扑了过去。
可那开大车的小子也不是白给的,竟跳下车就脚不沾地的飞跑起来。
小谢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了,眼看他就要拐过街角,那就难以捉拿了!
突然,那司机一个跟头摔在那里,小谢和两个警察在马路边摁住了那个家伙。
龙宇新这回看清楚了,是那个老人朝前面的卡车司机伸出了手指头,那个司机身子才摔倒的。一切都明白了,前一次也是老人救了他们。
龙宇新不再犹豫了,他跳下车,追上了老人,恭恭敬敬给老人行了个礼:“老人家,我叫龙宇新,是龙腾集团公司的总经理,谢谢您救了我们!”
老人打量了他一眼,竟叫了起来:“你是小新?龙宇新?你真是龙家人?”
龙宇新愣住了,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老人:“您是?”
“傻小子,不认识了?我是你柳亦然大伯呀!”老人高兴地打量着龙宇新。
柳亦然?看着老人鹤发童颜,红润的脸膛,长长的寿眉,隐隐有飘然出尘之意,他突然想起他应该是爷爷的救命恩人,父亲的忘年好友‘柳神仙’呵!
已经有好多年看不见他了,听说是上了武当山,后来竟渺无踪影了,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呐?竟然救了自己一命!真是苍天有眼呵!
龙宇新兴奋地拉住老人的手:“柳伯伯,您到底回来了,可惜我爸爸他——”说到这,他的声音哽咽了。
老人的眼角也涌出了一滴泪花:“我知道了,我回来晚了!”
龙宇新心里很高兴:“走,柳伯伯,您跟我回家去吧!”他不容分说就拉着老人的手,硬是把老人拽上了车。
片刻,小谢神情沮丧地回来了,龙宇新知道准是又出了什么差头。
老人叹了口气:“怨我了,刚才封住他头部的穴道好了!”
小谢眼睛里立刻光芒四射:“刚才是您把他制住的?那车也是您给退后的了?”
老人点了点头:“可惜没抓个活口!”
小谢脸又恢复了沮丧的神态,他叹了口气:“抓住也白扯,这人不是工地的司机,是有人花钱雇用的死士!只不过是我大意了,竟让他服了毒,太便宜他了!”
龙宇新心里一动:“难道真是谋杀?他们为什么杀我们?”
老人淡淡地说:“你爸爸走了五年了,你还没想出为什么吗?孩子,得用心去想!”
“谁会对我下手?难道和百浪有关——”龙宇新突然冒出个想法,他也立刻惊出一身冷汗:这次的市场争夺战看来人家是有备而来的呀!他得好好准备才是呀,这时还想着女人的事,自己真是太荒唐了!
老人闭上眼把头仰到靠背上,轻声地说:“你刚才和一个女人见面了?”
龙宇新吃了一惊:“是的!您怎么知道的?”
老人又说:“你身上带着她的气息!看来你还有点喜欢她?”
龙宇新又吃了一惊:“是!可我没想——”
老人说了声:“我知道!”就不再言语了,接着就响起轻微的鼾声。
走进办公大楼,老人没让走电梯,而是一层一层楼地爬着楼梯。
每到一层,老人都静静地站一会儿,直到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才摆摆手说:“走吧!”
老人每个楼层都看了看,然后笑着说:“还好,你的内部基本还没想杀你的人!看来问题出在你的同行身上了,但也不排除别的因素!”
走到龙宇新的办公室门外,老人的眼睛突然精光大射,他高兴地问:“你屋里还有一个小姑娘?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姑娘!”
龙宇新一愣,想了一会儿才想起云儿应该还在他的办公室里,他说:“是呵,跟您还一个姓呐,叫柳若云,是上海来的小姑娘,被人给拐卖到北京的,昨天她被人追杀,她现在浑身是伤,在北京又没亲人,我就把她暂时留下了!怎么,她有什么问题吗?”
“不,她没问题!好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事你办的好,像你们龙家人所为!小新,你一定要把她留下来,好好待她,跟她多亲近一些,她将来对你会大有好处的!”说着他竟急不可耐地开门进了屋,站到云儿的面前,笑眯眯的仔细地端详起她来。
云儿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小脸红了起来,她见龙宇新也进了屋,立即噘起小嘴不满地说:“大坏蛋,您怎么不讲信用呵?你不说抱人家去模特表演队吗?怎么一走就没影了?一上午了,也不管人家,人家都快——憋死了!我——”
说到这里,她看看老人,脸一红,瞪了龙宇新一眼,又低下了头。
老人笑了起来:“小新,你是够坏的了,怎么把人家关起来就不管呐?她是要方便了!”
龙宇新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他忙把那个纸袋信手丢到一边,上前抱起云儿匆匆向外就走。云儿羞得把脸紧偎在龙宇新的怀里,手搂着龙宇新脖子喃喃地说:“大坏蛋,你真坏!”
老人大声地笑了起来,笑得龙宇新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守着这么一位老人,龙宇新就觉得自己像个被扒得净光的孩子,任凭人家去窥探,他已经没任何秘密可言了。他急忙抱着云儿走进了厕所,把她放到了坐便上。
龙宇新扭头要走,云儿小手拽住了他,红着脸轻轻地说:“该死的,大坏蛋,把人扔在这就不管了,我这一只手能褪下裤子吗?快帮人家一把呀,人家都快憋死了!”
没办法,龙宇新上前帮她,他的手擦着白嫩的屁股,把裤子褪了下来,可在想抬手时,他却碰到了一团柔软的嫩肉和细细的小草,他心里不禁一颤,红着脸看着云儿,等着挨骂。
云儿的脸也红透了,她飞快的睨了他一眼,立刻十分享受地放开了水门。
龙宇新又要扭头走出去,云儿的手却还死死的抱着他的大腿,头靠在他的身上,柔声柔气地说:“宇新哥,他——是你的父亲呵?”
听着她的撒尿声,龙宇新竟有点魂不守舍了,他想:“她怎么不避讳我了?是不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自己一个废人,现在一个江月茹已经让他伤神伤力了,真的再让这疯丫头给缠上,那可是够麻烦的了,让他怎么跟她解释呵?唉,还是早点把她安置出去吧!
“哥,你想啥呐?”他耳边响起了云儿的莺歌燕语的声音。
龙宇新这才发觉到自己的失神,他忙说:“没想啥,你好了吗?”
流水声还在继续,只不过变成了雨打荷叶。云儿又问道:“新哥哥,他是你的父亲吗?”
“不,他是我爷爷的恩人,是我父亲的一位非常要好的忘年交的朋友,是我的柳伯伯!”
云儿高兴道:“啊?跟我同姓?我们是一家子呀!怪不得我看见他就像见了亲人一样!”
龙宇新点点头:“他就是我的亲人,还是位活神仙,就在刚才他还救了我一命呐!”
云儿一下子站了起来,连小裤子都没提起来,忘了那雪臀粉股上沾着露珠的小草,坟起的蜜桃,粉嫩的桃纹,还袒露在龙宇新的面前。她拉着龙宇新的手吃惊地说:“刚才你怎么了,是不是车出事了?我看看,你没什么事吧?”说着把他看了看,小手在他的身上和脸上抚摸了半天,然后才扑到他的怀里,两手槌着他的前胸,‘哇’地一下子哭了起来:“大坏蛋,你想撇下人家自己走呵?你走了让人家还怎么活呀?人家现在已经不能没有你了呀!人家离不开你这大坏蛋了呀!”
龙宇新心里一热,一把抱住她,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地说:“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她哭了一会儿,才擦干眼泪,推开龙宇新上下左右把他仔细又看了看,又拿她那小柔荑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然后翘着脚舔着他的耳垂说:“大坏蛋,想吓死云儿是咋的!讨厌!”
龙宇新吃惊地看着她,她愣住了,拿手擦着自己的脸问:“我脸上有花?”
“哪呀,应该说花上有脸!”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龙宇新忍不住逗了她一句。
云儿的脸羞得通红,不过看样子到挺受用:“大坏蛋,净欺负云儿,人家不理你了!”
龙宇新不再逗她了,看着她绑着绷带的腿,关心地问:“你的腿能站起来了?”
这话一说,她竟一下子瘫坐在座便上:“哎呀妈呀,疼死人了!大坏蛋,都怨你!”
龙宇新又好气又好笑地帮她提上裤子,整理好衣服,关切地说:“你呀,自己都这样了,还惦着别人呐!”说完,他把她抱起来,让她的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他轻轻地搂着她的腰。
云儿把头依在他的肩上,小丁香依然舔着龙宇新的耳垂,小声地说:“谁知道怎么回事儿,人家就是惦着你嘛!谁让你这么坏呐!人家就是喜欢你这大坏蛋,喜欢你坏坏的样子嘛!”
龙宇新头又涨了:“她这是什么逻辑呀?”可他心里到挺受用,被人喜欢,总是好事!
走进办公室,龙宇新把云儿放在沙发上,想看看她的伤腿,老人却说:“还是我看看吧!”
老人拿手在云儿的胳膊、腿摸了一遍,点了点头:“恩,根骨奇佳,还真是个练武的料!”说完,又让云儿坐好,对龙宇新说:“你抱住她,使点劲儿,我先帮她接一下骨,可能要很疼,别让她动!”
老人让云儿背对着他坐好,让龙宇新从前面搂抱住她,然后老人拿手把小云的伤处重新捋顺了一遍,只听见“嘎嘎”的声音不停地响,云儿身子也不断地抖动着,白玉似的小牙紧咬着嘴唇,一股血线顺着嘴边流了出来。
龙宇新拿个小手绢给她轻轻地擦拭着,云儿使劲儿攥住他的手,指甲都抠进了肉里——她把头放在龙宇新肩上,脸贴着他,足有一个钟头,直到云儿头上冒起一股白色的烟雾,老人才松了口气:“恩,还真是个硬骨头的孩子!好了,姑娘,你走几步我看看吧!”
云儿看看龙宇新不知所措,龙宇新点了点头,云儿才站起来,走了几步,没丝毫不适。
老人笑着说:“你把夹板拆了吧,用不着了!”说完,他双腿盘起,坐在那闭起了眼睛。
龙宇新立刻帮着云儿拆除了手上和腿上的夹板,他当时就愣住了,云儿那白嫩的腿上竟光洁滑润,昨天那道大伤疤竟连影子也没有了。他摸着原来那刀伤的地方,手里都是柔韧,他不敢相信是真的。云儿高兴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转过身撩起衣服看了又看,拿手又抚摸了一遍,回过身来抱住龙宇新就亲了一口:“新哥哥,现在我可以当模特了,我身上的疤瘌都没了!”
她回过头来跪在地上就给老人磕起了头:“谢谢爷爷!”
老人闭着眼睛一声不吭,龙宇新忙让云儿起来,可云儿不听,一直那么跪着,足有两个时辰,老人才睁开眼,见前面跪着的云儿,忙拉起她说:“你是小新的朋友,咱们又都姓一个柳字,我就托个大,认你做干闺女吧!”云儿一下子又跪在老人面前磕起了头,然后跪着说:“老爸,您姓柳,我也姓柳,我父母都不在了,今后您就是我的老爸,我的亲爸爸!”
老人老泪纵横了,他拉起云儿对龙宇新说:“小新,我把这闺女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善待她!她现在是你的幸运星,将来也肯定是你事业上的一个好助手!她会使龙家兴旺起来的!”
龙宇新现在已经找不着北了,他实在难以相信,明明折了的手和腿,怎么会在片刻就好了呢?更何况那伤口连个疤瘌都没有,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们龙家祖传的接骨术,可以在二十天左右把断骨接好,这已经够神奇的了,哪见过这转眼间就使人康复如初的呀!
龙宇新如今又听见老人这么说,他就更是惊心动魄了,难道他还会相骨识人之术吗?他愣了半天才想起回答老人的话:“大伯,云儿今后就是我的亲妹妹,我一定好好保护她!”
老人笑了:“看看你这小体格,你拿什么保护她呀?孩子,我这穷老头没什么给你们的,来吧,我给你们两人分别种颗灵丹,你们现在就开始习练武功,提高保护自己和他人的本领!云儿,你先来!”说着他一手摁在云儿的头上,一手摁在云儿的小腹上,运起了功力。
云儿身子又震动起来,她呲牙咧嘴地忍着,头上冒出了汗,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出来。
足有一个点,老人才满头大汗地站起来:“好了,从今以后你就按我说的开始练功吧,要不然,再要让人欺侮了,我可就没法来保护你们了!”
“练功?练什么功呀?我行吗?”云儿睁大了眼睛,好奇地问。
“午时和子时各练两个小时乾坤混元功,清晨和傍晚各练半个小时太极拳!”说完老人看了龙宇新一眼:“得你俩一起合练,练到七重功力,你现在身上的病也会自然好起来的!”
“柳伯伯,你知道我的病?它还能治?”龙宇新高兴地问。
“你是被蝶影女恶意吸走了元阳,精血大亏,又赶上突发变故造成心神具伤,这是元阳泄露、气血淤积形成的痼疾,一般的药物是治不了的,只有坚持练这乾坤混元功,练到第七重,靠云儿帮助,这个病就会迎刃而解!”说完,他让龙宇新也坐到沙发上,对他运起了功。
立刻,一股雄浑的劲力像一团燃烧的火,扑进龙宇新的身体里,使他的五腑六脏像扔进烈火中在焚烧,又像是身上的肌肉在被千百只手在撕扯,那滋味确实让人既难受又震动,他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有段时间他几乎要蹦起来逃离出办公室,可他看了看旁边一直紧张地、关切地注意着他的云儿,他就咬着牙强忍着:“难道我还不如云儿吗?我能挺住!”
好容易熬到老人站起来,还没等龙宇新喘气,老人就说:“我已经打通了你们的大周天,还给种了紫丹,这使你们可以比别人少浪费四、五十年的时间!来,现在我教你们练功方法!”
练功不单是坐在那里熬时间,而是学会按规律导气,麻烦得很,好在他俩的记忆力还不错,老人教了几遍就都明白了,不到半个小时,俩人就已经在老人指点下开始运气打坐了。
吃过中午饭,龙宇新听了几个副手的汇报,知道他们已经把客人接到了公司来住了,魏德曼表示要尽快看看龙腾的货物样品,龙宇新才稍微松了口气。
但副总经理江月茹又说:“魏德曼说他们已经看过百浪集团的样品了,基本还不错,价格也比较合理!看样子他已经有意要订他们的货了!”
龙宇新骂道:“靠,这不还是要砸吗?看来只剩下能让质量超过百浪这一步棋可走了!”
回到办公室,老人又教了他们半天杨氏太极拳,好在龙宇新过去有点底子,学了两个多钟头,基本掌握了大体要领。老人让他打了一遍,然后点了点头说:“好了,现在缺的是领会它的神韵了!师傅领进门,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了!我得走了,两个月后我再来检查!”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本发黄的线装书和一个装药的葫芦交给了云儿:“这功必须你们俩一起练,练功时注意的事我都跟云儿说了,新儿必须按她说的练,否则就会走火入魔!每天午时和子时练习两个小时!药是乾坤如意丹,你们俩每周各服一丸,可助你们增长功力!”
龙宇新心里一颤:“看来我和这小女生真有解不开的缘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