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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屋来白笑天连忙请何志永上坐说:“何老弟,你开了这么久的车一定很累了。哥已经为你备下酒菜,咱哥俩先喝上两杯。”
“不忙不忙,白大哥还是先带我去看看伯母和宁宁的病吧。”何志永正色道。
白笑天心中一阵感动。人家风尘仆仆地赶来替自己母亲和小妹看病进屋来,连口水都不肯喝就要去看病,这种心情该是何等的恩惠啊。
白笑天定定地看了何志永一眼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哥没白认识你这个弟。废话不多说了,就是两字感谢。等兄弟为我家母和小妹看过病后哥一定要敬你几杯。”
何志永淡然了一笑便站起身来,拿起行医箱。
这个时候一个模样乖巧贤惠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茶壶,旁边放着几个褐色的茶杯。
微笑着看了何志永一眼道:“这位就是何志永兄弟吧?听笑天说过你的医术相当了得。却没想到你是这么的年轻帅气。”
白笑天连忙拉过女人介绍道:“何志永,这是你嫂子郭淑贞。”
何志永连忙对着女人施了一礼道:“嫂子过誉了。何志永不过是一介乡野俗医,哪里称得上神医二字。倒是嫂子气质卓群,聪慧贤良,
难怪白大哥宁肯做小买卖隐居了。原来是娶了这么一位美女做嫂嫂。”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说好话又不用花钱的,还能哄得人高兴。
何志永的一番话说得郭淑贞心花怒放。小嘴忍不住地笑。
看了眼白笑天语调更加温柔地说:“笑天,你看看你这个小兄弟可真会说话,夸得我都找不着北啦。将来不知道谁有这个福份能做他的妻子,那可真是幸福死喽。”
三人齐声笑了起来。
在笑声当中白笑天领着何志永踱步到另一套房子。这白笑天家虽是平房却是院落宽阔,足足有五百平米的院落中建有数间大瓦房,面对着正门的是白笑天一家的住处。
六间大瓦房锃明瓦亮,两间仓房一间车库。院中生长着两棵长年老槐树,枝繁叶茂,将整个院落遮挡得阴凉舒适。
树下设有几张石桌板凳,正好供人喝茶聊天。那些小弟们此刻都恭敬地侯在院中,站成一长排。何志永从这里走过,那真是数人瞩目。分外洒脱。
“兄弟,这边走。”白笑天带他走至院墙处。只见那里设有一道月亮型的拱门,
推开则是另一处别院。何志永跟随白笑天抬腿迈进别院。原来别院更是别有洞天。别院也很宽敞,一个大约有两亩地的菜园子矗立在眼前。
里面种满了各种新鲜的瓜果蔬菜。菜园周围各种鲜花盛绽。姹紫嫣红的色彩将整座别院装点得像是一座花园般美丽。
几间红砖绿瓦的房子像卫兵般矗立着。收拾得锃亮。
房前建了一个丈许宽的荷花池。里面荷花盛开,千朵万朵,无比妖娆。细看水池当中有许多锦鲤在自由地游动。不远处一棵大槐树下有一座秋千可供女人或小孩子玩乐。
“哇!白大哥,你家这么漂亮啊!简直跟世外桃园似的,难怪你哪也不想去了,守着这么好的家当然哪也不愿意去啦。真令人羡慕。”何志永开口赞道。
心想:将来自己也应该建立这么一座院落,把自己的老爹老婆和孩子都接到这里面一起居住。尽享天伦之乐。
“呵呵,兄弟过奖了。实在是你嫂子闲着没事就爱布置这些东西。我老母亲也喜爱种些花花草草的。”白笑展颜笑道。眉眼间尽显英气。
“不错,不错。真好!”何志永仔细打量着这里,一面朝前走去。
心想:白宁宁住在这养病是最合适不过的。有家人悉心的照料又有这么好的环境,病治起来应该恢复得能快一些。
“兄弟,老母在这屋住,为了保险起见,小妹也同老母住在一起。请进吧。”
“好。”何志永大步走了进去。一股刺鼻的中药味立即扑处鼻孔。何志永皱了下眉头。朝床上看去。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剧烈地咳嗽,脸色发青。似有一口痰卡住了。眼看就有要晕死过的迹象。
“妈,你怎么了?”白笑天急切地奔过去扶住老母亲,右手拿起一个痰盂往老人嘴边一往。老人啊地一声咳出一口血来。
何志永疾步上前,按住老人的后背在她的几处穴道处轻轻地按了几下,老人的脸色就缓和了许多。
见老人不再咳血啦。何志永将手指搭在老人的脉搏上面仔细诊着。面色不觉凝重起来。心头猛然一骇。
自己行医治病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像白笑天母亲这般的脉象。好似不只是肺癌早期那么简单。
何志永的眉头不觉皱了起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一分二分三分……白笑天的脸色大变,该不会自己母亲的病治不了了吧?
白笑天忐忑地问:“兄弟,我妈的病能治吗?”
何志永心下已是方寸大乱。本以为他妈的病自己能手到擒来呢,没想到脉象却如此诡异。除了肺癌的一些症状外,老人家还有脑梗高血压
等症状,这就不好办啦,如果按古籍上所记载的治疗肺癌的医术来治的话可能就会引发她的脑梗,那么即使治好了她的肺癌,老人家突发脑梗死亡不也是一样帮不了白大哥吗。
可是看到白笑天眼中的担忧他又不忍心说出自己并没有把握治好她母亲的话。只好点了点头说:“能治是能治,但是大娘这病由来已久,想要彻底祛病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大娘现在不仅是肺癌早期还有多发性脑梗及高血压。所以得容我想个适合她的治疗方案。”
“哦,那一切就拜托兄弟啦。需要什么你只管说,大哥就算是拼了这个脑袋不要了,也要治好我妈的病。其实我妈会得肺癌都是因为年轻时在煤矿挖煤得了矽肺导致的。”
白笑天一双豹眼泛出些许泪光,陷入回忆中道:“当年我父亲早逝,母亲一个人带着我们兄妹三人,生活很艰难。为了活命,她装成男人到煤矿挖煤,供养我们兄妹二人读书。为了养大我们,她什么工作都干过,什么苦都吃过。我这辈子亏欠最多的人就是我妈。所以我希望她能长寿多给我些时间孝敬她。”
白笑天说完就看着何志永,眼神中充满希翼。何志永心里很感动。看了眼老太太痛苦的神情,一种医生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白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尽全力医治大娘。但是能不能治好我也不敢打保票。毕竟她的病太久了,而且很严重。”何志永无奈地说。
“兄弟,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治不好大哥也绝对不会怪你的。治好了你就是我白笑天的恩人。只要有我白笑天在的一天若是有谁敢找兄弟你的麻烦,我决不轻饶他。”白笑天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又恢复霸气。
“呵呵,好。我现在就为大娘开些药方,尽快为她治疗。”何志永说着就拿出处方单,在上面唰唰地写下一串药名:当归、赤芍、川芎、枳壳、橘梗、桃仁、红花、牛膝、三棱、莪术各1克,生地、浙贝母、百部各15克,蚤休0克,柴胡10克,甘草5克。这些药材用清水洗净,然后用文熬炖即可服用。每天早晚各服一碗。可以治疗肺癌。
“好,我马上派人去抓药。”白笑天接过药方道。
“白宁宁在哪儿呢?怎么没瞧见她?”
“哦,可能是去买东西去了。她最近迷上买婴儿服饰。你看家里已经被这些东西堆满了,她还是要买。我对她真是没办法啦。只好由着她。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总比她想不开自杀好。”
白笑天无奈地说。何志永突然发现他眼角现出很多皱纹,看来就是家里不省心啊。
便安慰道:“我想宁宁大概是太喜欢孩子了,所以承受不了失去孩子的打击,加上婚姻又失败了。男人还死了。所以才会想不开,你别太担心,抑郁症这种病只要用些药就会好的。”
“嗯,有何老弟在我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现在就派人去找她回来。”白笑天说着就打了个电话。
然后叫何志永去吃饭。两人吃完饭白宁宁也回来了。身后跟着的两个黑衣保镖手里各提着好几袋东西。何志永扫了一眼,发现白宁宁的表情有些呆滞,目光涣散。而且瘦了不少,全然没了当初的风采。
“宁宁,你看谁来看你了。”白笑天扯过妹妹的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何志永旁边道。
白宁宁看了何志永一眼,竟然露出了一个微笑。虽然笑容有些勉强,但何志永还是很高兴。
热情地说:“白姐,你还好吗?我特地来看你来了。”
“哦。谢谢你。”白宁宁虽然神情依旧落寞但神智还是清醒的。何志永通过这一点就判断她的病情并不是太严重。只是轻度抑郁,充其量算中度的。吃些解郁安神的药就可以。
“白姐,听说你病了,墨然很担心你呢。还让我把这个东西给你捎来,她现在工作太忙了,实在抽不出来空来。等她忙完一些事马上就会来看你。”何志永拿出那枚玉佩交到白宁宁手中。
白宁宁双手托住那枚玉佩,眼底的泪花翻然滚落。
这枚玉佩的意义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想起好姐妹这样惦念自己,白宁宁就感到抑制不住地想哭泣。突然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跑回自己的房间。
何志永急忙追了过去……这个治疗时机是最好的。何志永暗暗攥紧了行医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