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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 冰帝的正选们就敏锐的发现迹部和玄隐之间明显有什么不一样了, 两人之间的互动明显是亲昵了很多,也多了几分默契的感觉。
而玄隐对慈郎似乎也回到了以前那样,把慈郎给宠上了天。只是, 从他对忍足等人冷漠客套的态度来看,明显是还把冰帝的这些正选拒之在心门之外。
走廊上, 忍足斜倚在墙上,好笑的看着笑的有点傻的迹部:“他同意了?”
“啊。”迹部点点头, 不轻不重的在忍足的胸口上捶了一拳:“多谢了!要不是你硬要我去跟玄隐说, 说不定……”
“那你要怎么谢我?”忍足笑眯眯的推了推眼镜:“最起码得有些实质性的东西吧?空口白话我可不要。”
“啊嗯,以后不管怎么样,你的训练都不会增加, 怎么样?”迹部沉吟了一会儿, 慢条斯理的开口。
“成交!”忍足欣喜的站直了身子:“你可不许反悔!”
“反悔?!”迹部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啊嗯,本大爷是那种人么?!”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忍足笑的一副见牙不见眼的模样, 难得的露出了一次自己的真实情绪。
房间里, 玄隐静静地听着手机那边冲矢昂略显沉重的声音,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少主,我们在美国和日本打压东方财团非常顺利,但是……东方财团也开始对我们在中国的企业进行打压了。”冲矢昂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无奈之意:“少主,那个东方明, 竟大肆散播对我们不利的消息,煽动起中国人对日本的痛恨,从而不去买我们公司的产品……”
“现在怎么样了?”玄隐的声音有些阴沉。
“现在虽然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但效果却已经有一点了……”冲矢昂低声开口:“就拿我们在北京的百货公司来说,中国人心里厌恶日本,就算我们的公司真的比中国的要好上一些,但他们也会下意识的不去我们那儿买……”
“东方明身边的护卫怎么样?”玄隐冷冷的打断了冲矢昂的话。
“护卫?”冲矢昂愣了一下,随即恍然:“护卫倒是挺严密的,但决计躲不过帝国死士的刺杀。”
“那么,我希望明天会在新闻上,看到东方财团董事长意外身亡的消息。”玄隐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话,面无表情的挂断了手机。
东方明的远亲不少,但三代以内的亲人就只有东方雪一个,而那个东方雪对于商场上的那些老狐狸而言,简直就是纯白的没有一丝瑕疵的小白兔。只有东方一死,东方财团绝对会打乱——想必到了那个时候,跟东方财团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亲戚们都会来分一杯羹吧?
玄隐冷冷的挑了挑唇。
对于像东方明那样势力比他小不了多少的敌人,帝国组织,一向是他最有力的武器,在关键时刻,会变成一把银匕首,插进人的心脏,一刀致命。
“我刚才好像听你在跟谁讲话呢?”门被推开,迹部有些疑惑的走了进来——这别墅的隔音明显不怎么样,故而他在门外就能听见了玄隐的声音。
“没什么。”玄隐冰冷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明显是不愿多谈,不紧不慢的把话题转开了去:“有事?”
“啊嗯,青学的要跟我们来一场比赛。”迹部轻抚着眼角的泪痣,漫不经心的开口。
“青学?”玄隐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愕然之色:“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他们也是来合宿的吧?”迹部并不关心那些:“旁边的那栋别墅是手冢家的。”
青学的众人依旧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正选运动服,看起来阳光逼人。反观冰帝的人呢,因为是来游玩的缘故,并没有把正选队服给带着,于是各种颜色,各式各样的运动服齐上阵,件件都是世界名牌,比起青学的众人来,虽是多了不少的贵气,却是少了一份学生应有的淳朴——当然,这些大少爷们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淳朴”这两个字怎么写。
“手冢,你觉得觉得迹部和藤原有些不对劲?”不二看着不远处正在低声说话的两人,笑的有些八卦:“刚才我走到他们身边,就感觉自己怎么也插不进去似的……就像你的手冢魅影,一到边上就能被弹开。”
“是吗?”手冢冷着脸瞥了一眼迹部和玄隐——这两人看起来确实挺默契的,但有那么玄乎吗?
其实再比多少次也那样了,冰帝和青学的正选们都是实力不相上下,各有输赢,说是比赛,其实只是图个心理安慰罢了。
越前龙马的脾气倔的要命,死活拉着玄隐比了一场又一场,被不耐烦的玄隐虐的极惨。几场下来,以他的体力,都是趴在地上不能动了,最后还是大石和桃城把他扶进屋去的。
迹部站在二楼的窗口,待看到龙马的结局后,显的非常满意。
这位大爷明显对龙马在初三那年打败了他,又让他剃光头的糗事耿耿于怀,现在终于报了“一箭之仇”了!
寒假到了,那么离春节也就不远了。
玄隐面无表情的站在藤原财阀总部的顶层总裁办公室里,透过落地窗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这日本最热闹,最繁华的一条街。
虽然在那么高的楼上,根本就看不清下面的人到底在干些什么,但就是看着那些汹涌的人群,玄隐还是感觉到了和平时不一样的过节气氛,似乎耳边还能听到他们传来的欢笑声。
不管是在中国,还是日本,春节都是一个合家团聚的节日,只是……
玄隐猛的拉上了窗帘,有些狼狈的转过身。
只是……他已经没有家人和他团聚了……
可以说,他出生将近了十九年,竟是一次春节都没有过过。
十岁以前他都是在美国的,美国不可能会过春节,而圣诞节……他也只在很小的时候跟着妈妈过过一次而已。十岁以后来到日本,十六岁以前忙着掌握家族的大权,跟藤原朔斗智斗勇,哪还有心思去想什么春节?
不过……说到藤原朔……玄隐抿抿唇,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按下一个号码——不知道那个男人死了没有?
“少主。”不一会儿,电话那边就传来了一个沉稳恭敬的男声。
“藤原朔呢?还活着吗?”玄隐没那么多时间浪费,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回少主,还活着。”男声犹豫了一下,又道:“不过看样子……也活不了几天了,这几天经常是磕着磕头就晕过去。”
“是吗?”玄隐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没有温度的弧线:“知道了。”
“……备车!”挂断电话后,玄隐沉默了很久,突然站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玄隐来的地方是一座占地庞大的墓园,墓园依山而建,是藤原家族历代家主和他们妻子死后的葬身之所——当然,像藤原朔那样被逐出家族的“家主”,死后是不可能有葬在这儿的殊荣了。
豪华的轿车即使来到了墓园门口也没有停下,反而大摇大摆的长驱直入,左拐右拐,约莫过了五分钟的时间,玄隐的眼前又出现了一座墓碑,而他所乘坐的轿车也停了下来。
这座墓碑很是精致,通体都是用罕见的白玉雕刻而成,低调又奢华,竟是比很多家主的墓碑都要来的好。
墓碑的正中央镶嵌着一张大照片,照片里的女子,有着和玄隐一样的银色长发与透明的紫水晶般的眼眸,笑颜如花。她的年龄,永远的定格在了二十八岁。
而此时此刻,一个满身落魄的男人正摇摇欲坠的跪在她的墓碑前,机械的磕着头,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监视着。
从玄隐的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那个男人茫然空洞的神情,脸上都被灰尘所覆盖,再也看不出了他昔日俊美刚毅的五官。
“报应……这都是报应……”玄隐透过车窗,定定的看着那个男人,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浑身发颤:“这都是报应啊……藤原朔……你害死了妈妈,你就要永远都跪在她面前磕头赔罪……”
那个男人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样子对玄隐来说仿佛就在昨天,而一夕之间,天翻地覆。
玄隐怔怔的看着女子的照片,脑海里又回想起了刚才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些热闹的场景,自八岁以后,即使就是被子弹打进胸口也再也没哭过的他,此时竟是鼻酸欲泪,薄薄的一层泪雾,模糊了视线。
要是……妈妈还在的话……他现在肯定会是放下手中的一切公务,欢欢喜喜的和妈妈一起过年……只是……
优雅却又略显凄凉的铃声响起,玄隐拿出手机,待看到屏幕上闪烁着的人名时,神色缓和了很多,眼眸中甚至透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景吾?”
“啊嗯,你在哪儿?”华丽的声线里少了一份高傲,多了一份有些小心翼翼的温柔。
“……在墓园。”玄隐犹豫了一下,淡淡的开口——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他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大过年的你去墓园干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显然很是震惊:“明天都过年了,哪有人在过年的时候跑那儿去的?多晦气!”
玄隐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有什么晦气的?我就当我是来给妈妈拜年的好了。”
“妈妈……?”迹部的声音顿了一下:“你去的是藤原家的墓园?”
一个稍微有点规模的家族,都会有自己家的墓园的,以便让家里的祖先们葬在那儿,所以迹部一下子就想到了。
“啊。”玄隐淡淡的应了一声,话锋一转,声音就轻快了很多:“你要来吗?我正好带你见见妈妈,妈妈长的可漂亮了!”
“……藤原家的墓园在哪儿?”迹部顿了一下:“我现在在公司,你还是派人来接我好了。”
“嗯,那你等五分钟,车子大概就可以到了。”玄隐淡淡的勾了勾唇角,挂断电话后又给公司的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去把迹部接到这墓园里来。
可能是关车门的声音有些太大了,藤原朔满脸茫然的转过头,待看到玄隐的身影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少主?”黑衣男子轻呼一声,快步走过来恭敬的鞠了一躬。
“把他带下去。”玄隐不想让迹部看到“不好的东西”,冷冷的瞥了藤原朔一眼,淡淡的开口。
从他母亲死的那一刻起,藤原朔这个血缘上的父亲在玄隐心里就是比垃圾都不如了。
“是,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