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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孩儿?我去,他爹娘莫非是牛魔王和铁扇公主,那倒是真够牛逼的。
“所以叫红孩儿,因为他带的是娃娃兵。”张茜似乎也知晓一些,“可别看他的娃娃兵,都是十多岁懵懂的少年,发起狠打起架来是真不计后果的,轻则见血,重则打残,听说还出个两次人命。”
尼玛,一句话吓的我两腿发软,幸好刚才没跑过去自取其辱,红孩儿知道我是去替梅枝打抱不平的话,恐怕会阉了老子的。
“不会吧,你们都知道出人命了,还没人受到法律的制裁吗,恭城还不至于这么乱吧?”苏楠发表了她自己的意见,表示不相信。
“传说而已,是真是假谁知道。”德哥似乎并不想多谈,搂着张茜的肩头对我说,“我们打车回学校了,你自己回去哦?”
我打算跑步回家,酒吧一条街距离城中村并不太远,我也趁机透透气,醒醒酒。不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我径直朝梅枝走过去了。
梅枝应该有一米六五的身高,她属于那种纤瘦型的身材,但该有肉的部位绝对不含糊,而且柔软无骨,这个我太清楚了。
她今晚上身穿的是一件粉红的圆领T恤,微微露着肚脐的一圈纤腰,肩上搭着一件水蓝色的披肩,T恤的下摆空荡荡的,可见其胸围是十分可观的。
下身是一条白色的紧身七分裤,线条勾勒的丰润无比,令人窒息。
而脚上是一双中跟的系带白皮鞋,显得她的小腿圆润笔直。
她没施粉黛,几乎是素颜,波浪长发被她挽在脑后,干练,又不失风情。
琼眸瑤鼻,粉腮樱唇来形容她,实在是恰如其分,她的眼睛……额,她看见我了,然后就冷冷地看着我走近她,往昔的记忆开始涌入我的脑海,浮现眼前。
“梅枝。”我站在她跟前轻声唤她。
“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来这种地方?”她突然厉声质问我。
我一时有些傻眼,弄不懂她是以辅导员的身份在责问我,还是以儿时玩伴的身份在惋惜我的堕落。
已经停了手的红孩儿和他的娃娃兵们都诧异看着我们,梅枝不耐烦地一挥手:“拉走,别脏了我的眼睛。”
我顿时后悔不迭,鬼迷心窍跑过来挨揍是何苦呢,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跟我过家家的丫头了,我何故还要念念不忘……
但很快我就意识到我想多了,红孩儿几个把光头等人拽着进了光线不明的停车场,很快传来惨叫声。尼玛,真是没有王法了。
我不得不好心提醒:“梅枝,那几个人是有来头的,你让他们别过分了,不然……”
梅枝冷冷地看着我,我说不下去了,不知道怎么的,我感觉自己越来越怕她了。尽管当年她高我一辈,我却从来没有叫过她一声姑姑,还总是想占她的便宜,而她也总是惯着我。
当然,我知道她为什么记恨我,可那时候我才几岁啊,懂个屁……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我脸上,是梅枝,我看见她胸部剧烈起伏着,但她一言不发,就直愣愣地瞪着我。
周围太多人爆发出了嘘声,连梅枝的女同伴也拉了拉她的手腕,示意她干嘛这么生气。
“滚,赶紧给我滚回家去!”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朝我喊,“再让我知道你出现在这个地方,我打断你的双腿,滚!”
这还是当年那个两小无猜的梅枝么?我心头一遍遍地念叨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酒吧街的,苦涩的泪水源源不断地流进我嘴里,老妈给我带来的家丑,也从没让我如此痛心过……
突然,一辆似曾相似的车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抹了一把眼泪,白色的宝马M3,沪市牌照,可不正是肖仁开的那一辆么?
难道肖仁送叶宜回上海后,今天又赶过来了?这是有可能的,毕竟他们在这边筹备公司,是离不开人的。
我无心多管闲事,想要拐上沿河路抄小路回家,却迎面惊诧了树荫下抱在一起的一对情侣,我正要低头从一旁过去,心头一个激灵,定睛一看,肖仁!
不过肖仁明显比我先认出对方,他飞快地扭头背朝我,更让我合不拢嘴的是,跟他抱在一起亲昵的居然是一个男人,一个英武的男人。
我心头跟吃了一大碗苍蝇似的反胃,连忙跑掉了,一再告诫自己,看错了,我眼花了,这特么也太狗血了吧。
吹着弥江河的晚风,一会想哭,一会想笑,今晚的经历实在叫人荡气回肠了……
回到家后也才十点半,奶奶还没睡,跟我说有个姓周的女同学找过我,刚爷爷家的亲戚。刚爷爷就是梅枝的生父,所以梅枝按辈分可是我的姑姑来的……
这必然是周琪了,我笑笑没说话。
冲洗了身体后上床,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来电显示是沪市号码,我疑惑着接了,果然是肖仁。
肖仁的声音听起来很沮丧:“梅森,是我,肖哥,不,姐夫。”
我去,这关系一下子拉这么近我好不习惯,既然是姐夫,你当时为什么要回避我?现在想想恐怕糊弄不过去了,才打电话来补救,不怕晚了么?
“哦……”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姐夫是有苦衷的,请你一定要相信,这只是我的第一次,就……就被你撞见了,我也只是想试试而已。”肖仁似乎觉得这还不够悲情,有点哽咽了,“你也知道,你姐叶宜她没有生育能力,可梅森,你我都是男人,请你替姐夫想想,能为人夫,却不能为人父的痛苦,尤其是生活在丰裕的家庭中,独独缺少了膝下弄儿的欢乐,该是怎样的痛苦啊?而你姐难道还能接受我去找别的女人么,所以……”
“好了好了,肖哥,我并没有、也不打算跟叶宜说这事,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如何?”
“……”他似乎情绪好一点了,“那,梅森,那姐夫谢谢你了,有什么用得着姐夫的,你尽管提,只要姐夫做得到,一定……”
“不用了肖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补充了一句,“别让叶宜伤心,好吗?”
“好的,谢谢你啊梅森,你很懂事。”肖仁似乎犹豫了一下,“对了,梅森,你是不是在学校跟一个同学发生矛盾了,听你姐说打的很凶呢,姐夫帮你想想办法吧。”
“啊?”我第一反应是叶宜八婆,把这种事拿出去说,想阻止肖仁,但他挂了电话。我疑惑不定,肖仁在恭城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他还管得了这种闲事?
然后,我久久睡不着,一会想到梅枝,一会想到叶宜,甚至还想到了沐兰,高诚那样对她,以她高傲的性子该怎样自处啊……
夜里我惊醒了,是因我李星跪地磕头的影像出现在了我的梦中。我坐起来想,如果当时换了我是李星,我会认怂下跪吗?我不下跪的话,又如何善后和全身而退呢?
周日晚自习,李星没有来,他的手机也关机,我很担心他出了什么事,但赵阳和青山都一无所知。
苏楠是掐着上课铃声推开教室后门进来的,她直接就在我旁边坐下了,转脸对我说:“你知道李星出什么事了吗?”
我感觉她本性是个单纯的女孩子,但给张茜带的有些浮华了,所以淡淡地反问她:“那事不是解决了吗,能出什么事?”
“请我吃宵夜,我就告诉你。”她趴到桌面上,偏着脸枕在双臂上看着我笑。
我心头咯噔一声,搞不懂她对我卖什么萌,我可消受不起。又突然发现,她无袖的连衣裙腋下敞开得很大,甚至露出了白色的罩杯……和包裹不住的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