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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叶宜朝我喊,“这不是逞口舌之利的时候,你先别说话好吗?”
“抽,给老子狠狠的抽!”高诚把我丢给了精瘦的光头,走向叶宜,沐兰似乎想跟他说什么,被他一把推的撞到了凉亭立柱上。这就是贱人的下场,我想。
精瘦的光头真特么的下得了手,啪啪两个耳朵扇过来我居然没躲开,我感觉嘴里已经有甜腥味了,急的伸手去抓他的手,他敏捷的躲开,一棍扫过来,我本能地抬臂一挡,哐,我的左手一下子抬不起来了。
“高诚!”我撑着亭壁咬牙切齿地喊,“今晚你做的一切你最好考虑清楚……”
我嗓子里后面的话直接给光头一脚踹在我嘴巴上吞回了肚子里,我整个人顿时失去了最后的理智,不管不顾地爬起来。尽管光头用铁棍戳在了我胸口,我忍痛迎着就扑过去,毕竟他再狠,但体重和力量决定了,在我的极怒爆发下,他还是被我卡住了脖子。
一边牛高马大的金良大力一腿踢在我腰眼上,我感觉自己浑身一麻,身体朝斜刺里趔趄了两三步都站不稳,特么的我依然憋着最后一口气,随着惯性,猛地一推一甩,将光头从凉亭护栏上甩了出去,自己也在原地滴溜溜旋转了半圈,才摔倒在地上。
恍惚中,我看见高诚已经逼到了叶宜跟前,但叶宜并没有后退一步,更没有被吓傻,她冷漠地对高诚说:“够了,多少钱,开口吧,你不敢把这里的人都杀光了灭口的,那么你就得考虑后果。我弟哪里得罪你了,我给你道歉,也愿意用金钱来补偿,但事情做过头了,你得考虑自己的后台究竟有多强硬。”
高诚回头冷酷地看着金良从一边的斜坡滑下去搭救在凉亭下面哼哼的光头,估计猜不准光头摔成了啥样,而且叶宜说的也必然在理,至少他是看见过叶宜开保时捷卡宴车的,多少总有点门道的。
他有些迟疑地对叶宜说:“你别以为你能用钱摆平一切,老子并不缺钱,我……”
“两万。”叶宜打断他。
高诚嗤笑:“你特么的打发叫花子!”
“五万。”
高诚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一把将一副生无可恋的沐兰拉过来,嘶啦一声扯开她的领口,朝叶宜吼:“看到了吧,这死女人居然当着我的面被你便宜老弟亲了一口,这红印子到今天还看的一清二楚,老子每次搞她的时候,就跟吃了把苍蝇一样难受,说呀,这特么的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屈辱吗,啊?”
叶宜朝我投来似笑非笑的一瞥,对高诚淡然地说:“你诚心愿意了结今晚的事,今后再不跟梅森过不去的话,我愿意再加五万,再多没有了,而且你也该知道超过十万后的事情严重程度,我不想害你。”
高诚跟丢臭鞋一样又一把推开了沐兰,谗着脸大肆在叶宜的胸口扫来扫去:“外加你给小爷我口一嘴,舔的小爷爽了,今晚就……”
“高诚!”我感觉泪花已经迷糊了眼睛,“你特么还是人吗你,我跟你之间的恩怨,你是个男人就不要扯到别人身上去,有种就来跟老子单挑,你……”
金泽这狗东西一铁棍砸在我后背上,我当时就趴到了地上,喉咙里一股甜腥味涌了上来,我硬生生地吞了回去。高诚骂了一句“贱种”,跑过来在我背上狠狠地踩了好几脚。可惜我已经浑身颤栗,用不出一点力气反抗了。
“怎么样?十万加一口。”高诚朝叶宜喊。
我吃力地翻身躺在地上,看见叶宜摇摇头,她说:“高诚是吧,你还年轻,事情不是你这样子解决的,这不合规矩,还是那句话,事情做过头了不好收拾。”
这时候,金良终于把光头拖上来了,光头已经站不起来,躺在小路上直喘气。
高诚问光头:“公仔,没事吧?”
光头朝他摆摆手,示意问题不大。
高诚冲向叶宜,发狠地嚷嚷着:“你**的是金币银币啊,老子就不信了,倒要看怎么不合适了。”
“狗杂种!”我奋力翻身起来,一拳捣在看守我的金泽心窝上,返身就追到了高诚面前。
这杂碎果然是个打架的惯犯,机灵地朝前一蹿,反手砍刀就我平砍过来。
而我这一冲,积攒起来的力气差不多也用完了,已是强弩之末,身体朝前惯性扑倒,高诚这一刀正好砍在了我右肩上,不过力量明显收着,刀刃平平地被我上手臂卸掉了力量,我并没有感觉入骨的撕裂,却双手抓住了高诚的一只脚踝,再不松手。
“你特么不要命了是不是?”高诚奋力抽脚。
我却没有感受到预料中的砍刀砍下来,心想他终于还是不至于敢闯出大祸,便更不松手了,有气无力地说:“尼玛是个男人就冲我来,别跟一个女人凶……”
“操!”高诚猛地抽回了他的脚,“你他妈真是个疯子,老子服你了,美女,十万到账,所有一切一笔勾销,老子已经受不了这个疯子了。”
“好,给我账号。”叶宜说着,从包包里掏出手机准备转账……
大约一刻钟后,高诚等人搀扶着走了,我没想到我那一记窝心拳捣的金泽连胆汁都吐出来了。真特么的活该,这货上次就被我揪着整,这次依然没逃过我的报复。只是想到我的初恋沐兰临走时,那生无可恋的一瞥,恍如昨日……
“怎么样,能走了吗,要不我扶你?”叶宜赤着一条玉臂,胸口一大片春意盎然,她也无暇顾及了。
“不用,我再歇会儿就行了。”我朝一边吐了一口唾沫,月光中也看得见带着献血,我估计是被打出内出血了。按照奶奶这个老护士的说法,只要没有内脏严重破裂,年轻人养养也就会好的。
但我忧心的是叶宜为了我担惊受怕不说,还白白的付出了十万元钱财,亏得我之前还拒她于千里之外。
我愧疚万分地对她说:“你真不该给他转账的,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别说这个了,事情解决了就好,起码不用再受皮肉之苦啊。”她挤出一点笑容,盯着我的眼睛,大概三秒钟后才幽幽地说道,“小弟,你知道吗,姐曾经也有个亲弟弟的。”
“他……怎么了?”
“先天性心脏病,十一岁的时候就……”她叹了口气,“姐一直不能把他从我的生命中抹去,直到我爸见了你第一眼后跟我说,你长的很像他……”
“姐,你别说了。”我感觉喉咙有些哽咽。我总算体验到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话的真谛,也真切的体会到了叶宜及她一家对我的珍视。
然而,母亲这道坎,我怎么才能够过得去呢?
在医院一番折腾下来,诊断出我是胃出血,应该是光头用铁棍端头给我戳出来的,但并不算太严重。不过,我身上被踹,被铁棍抽,倒是留下了十多个淤青的伤痕,反倒是高诚那一刀仅仅只给我留下了一刀血痕,皮都没有破。只是被铁棍抽中的手臂使不上力……
回家的出租车上,叶宜给她老公打电话说,她今晚不去酒店住了,并让她老公明天带一套衣服过来给她换。我没想到她老公对此毫无异议。
奶奶见我一身是伤,心疼的直抹眼泪,把她的那些药酒和常备药品都翻出来准备给我敷,叶宜说等等,等她帮我洗了澡后再敷不迟。
她这话直接震的我跟奶奶婆孙俩目瞪口呆。
奶奶回过神来,尴尬地说:“这……不,不行,使不得,这臭小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