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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景娴的嗤笑声把乾隆的怒火扑灭了:“吴书来,把她拖下去重责三十大板,你亲自宣太医去延禧宫,明日回报。”
乾隆转身见景娴似笑非笑,似发嗔,似撒娇斜睨着他,衣襟也没合拢,秀发披散下来,可见白皙的脖颈处遍布吻痕,欲.火腾地上串,猛的扑倒景娴,胡乱的亲着:“朕若去了,你个小醋坛子还不定怎么闹呢。”双手抱住景娴往床上狠命压着,炙热的坚硬顶在她的腰腹处,景娴一窒,逞强的话没说出口就被迅速带入深沉的欲望中……
第二天,长年养成的良好生物钟,乾隆早早的醒了,偏头看下一边依偎在肩窝处景娴,眉眼舒展开来,唇角不自觉带着温柔笑意,抚上她光滑柔嫩的脸,景娴微微动了动,忙收回手,看她好像又睡了过去,有些失笑,又觉得抱歉,自己昨晚就像初识情/欲的毛头小子失了分寸,大概累坏了,在景娴额头轻柔的印上一吻,示意进来侍候的吴书来放缓动作,又吩咐容嬷嬷不要吵醒皇后,自己起身到外间更衣。
昨晚折腾了大半夜自己竟然神清气爽,丝毫没觉得疲惫,乾隆愉快的带着宫人侍卫一行人招摇出了坤宁宫门,正要抬脚进御撵,脚步一顿,撇了眼恭敬行礼的侍卫,半响,上了御撵,问随侍的吴书来:“刚才那两个是昨晚在宫门值守的?”
吴书来转念一想就知道皇上问什么:“是,皇上,他二人是亲兄弟,叫赛威、赛广,正蓝旗人,刚好两年前到的坤宁宫。”
两年前?不正是五儿夭折,而永w病重第二年也没了,记得那一年的宫务都是令妃掌着,昨天那个宫女竟能直接闯到内殿,这令妃的手也太长了,居然伸到坤宁宫了!乾隆眼神变化眼底一片复杂,脸上却丝毫不显,又问:“昨晚延禧宫怎么样?”
吴书来鄙视的看了眼身子不自主紧绷低头偷听的小路子:“昨晚的那个宫女冬雪说延禧宫尚未宣太医,奴才亲自去的太医院,请了钱太医诊的脉,说令妃娘娘可能是累着了,担忧十四阿哥病情才晕倒的,太医吩咐说要多休息,不能劳累,还开了补身子的药。”其实昨晚看太医的脸色就知道令妃没病,只是主子们的事情,他们哪敢置喙,这小路子自从靠上令妃娘娘出手阔绰了,他们可是皇上的贴身近侍,能什么钱都敢收么,也不怕没命花!
躬身扶住乾隆下轿,吴书来心里明白,帝王的心思定不如表现的平静。
“吴书来,退朝后你从朕的近御侍卫中挑两人去坤宁宫守卫,把那赛威、赛广打出宫去。”皇后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坤宁宫护卫都能让人收买了!乾隆有些头痛,好歹进宫也二十几年了吧,耳闻目染,也该有些心计啦,看她宫务处理的也是井井有条的,难不成那些心思全用在劝谏朕身上了,就知道忠言逆耳!不过想到她昨晚那醋样,说话还那么冲没有遮拦的,看来是本性难移了,乾隆无奈摇头,嘴角却微微上扬。
“抛裰肌!
乾隆起身的时候景娴其实醒着,她只是不想动,明明是肌肤相贴四肢交缠的亲热缠绵,激烈的情.事即使是修真体也有些承受不了,疲倦酸疼的身子催促自己安歇,却是头脑清明,没有丝毫睡意。皇上一脸餍足陷入沉睡,将她圈在怀里,身子这样的靠近,他的呼吸甚至喷到了自己脸上,为什么心里还是空空的,没有着落。
抬头静静地看着大红明黄的华贵床帐,往日里,这张豪华雕花大床上只有自己一人,那些个夜晚,总是那么的寂寞凄凉,入住坤宁宫这么多年来,皇上每月留宿的天数一只手数得过来,甚至整月不来一次,就这样,自己还是幸运的接连有了十二、五儿、十三三个孩子,也许是因为皇上想要嫡子,也可能是太后给他压力,她心里很是感激,专心照顾几个孩子,夫妻相处渐渐和睦,那几年是自己入宫来最快乐的一段时间。
可是好景不长,五儿没了,皇上很是伤心认为自己没照顾好,整天跑延禧宫,觉得令妃和两个小格格相处的样子很让他感动,有家的感觉,两人感情开始恶化,十四早产身子虚弱,皇上又责怪自己没提早免了令妃的请安,那时十三没了,他在延禧宫,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景娴眨掉眼底涌出的湿意,那时候的她简直恨死令妃了,也从那个时候,有段时间对令妃处处挑刺,虽然不会短缺她什么,却从不给她好脸色,甚至是在皇上面前,太后的劝告自己也听不进去。
迷糊之际又听着乾隆起身的动静,制止容嬷嬷唤她起身服侍的体贴是从未有过的,令妃温柔贴心,自己怎么的至少规矩上从不敢让人挑错,皇上却不会有丝毫满意,说自己看不起令妃出身,高高在上,善妒不贤,对自己哪都看不顺眼,她又毫不退让,针锋相对,夫妻关系降至冰点。
“娘娘,您醒了。”容嬷嬷惊喜的声音响起,皇上昨晚竟然留了下来还打了延禧宫的冬雪,这可是令妃受宠以来的头一回,想到延禧宫昨晚不知哪个倒霉宫人不小心碰碎了多少珍品瓷器,容嬷嬷心里很是快慰腹诽,而且后宫肯定传遍了,看谁还敢小瞧坤宁宫!
景娴看着容嬷嬷有点得意忘形的样子,心里却没有喜悦,知道皇后昨夜承宠,一早备好了热水,景娴慢慢滑入水中,宫女们一旁小心伺候沐浴,容嬷嬷看着娘娘承欢后更是娇艳欲滴,美艳如花,感叹道“娘娘现在看起来可比令妃年轻漂亮多啦。”
“是啊”一边几个宫女齐声赞同,绿竹笑着说“令妃可比咱们娘娘小九岁呢,可是啊,这要和娘娘站在一处,任谁都以为娘娘比较年轻啊”景娴对贴身的几个宫女本就关照,修真后规矩都没那么严了,几个人叽叽喳喳的笑闹,反正景娴也不会责怪她们。
绿萝顺着打趣说“就是啊,难怪昨晚令妃着急了,谁知这次不灵了,反倒撞了枪口。”
“可不是,”绿珍接着说,叹口气“就是可怜了冬雪,挨了三十板,至少等养上两个月”
“你可别对她发善心,她和你同年进的宫,但在我们面前可一向趾高气昂的”绿竹脾气爆了点“根本没顾念过你们那点交情,依我说,她那是报应!”
“好了”景娴看她们越扯越远“本宫是皇后,和个妃子计较什么,也不嫌掉价!”她早就歇了争宠的念头,只要没欺到她头上,她也不想为这些烦心,又告诫道“你们在外面可别说这种话,这令妃耳目灵着呢,她对本宫没辙,小心拿着你们的错处,凤印可在她手里掌着。”
“容嬷嬷,你派人去趟延禧宫,免了令妃今天的请安”景娴看向容嬷嬷,“怎么说昨晚晕倒了,别又让她在皇上面前上眼药,说本宫不体贴。”
泡了会,解了乏,又运转灵气让自己恢复精神,景娴由着宫女服侍着衣,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皇上昨晚称得上怪异的举动,不过乾隆好色,也许当真看上自己颜色,一时新鲜,压下疑惑,不管怎么说,现在自己要紧的是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