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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来了?”我有些诧异。
“洗完澡了?”某人将脸蹭在我的后颈,答非所问。
我“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好点了吗?”对方问。
我又“嗯”了一声,又没有说话。
“听说……你闯祸了?”明明是平淡的语气,听在我耳朵里却硬是让我听出了一丝幸灾乐祸。
我仍旧只是“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温少贤将我身体板过来面对他。应该是刚下飞机,虽然眼神中有一丝疲惫,领带也被他松散地扯开,不过整体看起来仍然是一丝不乱,并不向归来,反而像是正要出门的样子。
我被温少贤这么注视着,不免有些紧张,于是,打岔说:“我放水给你洗澡吧?”
温少贤说了一个“好”字,可是人却没动,反而又一次将我圈进怀里,轻轻地说,“别动……”
我手脚僵硬,很听话的一动也不动,难得的温情时候,我还真怕扫了温少爷的雅兴。
“你是在骂我吗?”温少贤突然说了一句话,只是语气却不像在讨伐,似乎还带着一种不易觉察的愉悦心情,真不知是不是我感觉出了问题。
我身体更僵了,“没、没有,我……我只是觉得那个男人太无耻……”
说完之后,我又一不小心冒出一身冷汗,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只是……”
谁再敢说《寂静星空》的九九伶牙俐齿,我吐他一脸口水,我明明就是个深度词穷患者。
“那你是在骂他吗?”温少贤将我从他怀中推了出去,连原本带着倦色的眼眸也瞬间变得冷清。
“当然不是,怎么会呢?”说完,我狠狠地咬住自已的下唇。
其实这世界上,我最不愿意与温少贤详谈那个乌龟王八蛋,因为我人生中最灰暗、最不堪、最不想面对的时光,温少贤都参与过。所以,我一想起那些记忆,我会觉得自已生生被撕去骄傲的伪装,一丝|不挂地裸|露在温少贤眼前,尤其是我对自已的大腿还不是很满意,略粗,线条也不够好。
“我听说,你们现在又联系了?”温少贤说完,唇角竟然微微勾了起来,可是在我看来,那却一点也不像是和蔼的微笑,更像是突然间就会刮起暴风雨一般的前兆。
我不懂天不怕、地不怕,保守估计连死都没怕过的人为何在温少贤面前,却总忍不住会胆怯、会谨慎、会小心翼翼到卑微可气。我很不喜欢自已现在这副孙子样,如果可以,我还真想自已可以雄起到将直播室的骂负心汉的功力拿出一成来对付眼前这个猜不透也讨好不来的英俊男人。
“只是分手而已,也不是老死不相往来。我接他的电话,只是想证明我已经可以了。”我有些赌气地说完便低着头没心情再去观察温少贤的面色。
“那……你可以了吗?”温少贤语气虽然很温和,可仍让人感觉到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我抬起头,皱眉望着他。温少贤依旧云淡风轻地望着我,我刚刚的气场便在三秒钟之内瓦解,连一丁点儿残渣都没有剩下,甚至还很没种地抬起胳膊挂在他肩膀上,微笑着说:“我陪你去洗澡吧?”
温少贤似乎是打算放过我了,轻轻扬起唇角对我说“好”。
我正自恋自已的美□□|惑如此好用的时候,温少贤却将我关在了浴房外头。
我就跟个使唤丫头一般捧着浴巾一直蹲在外头侯着温大少爷,等温少贤顶着湿发从浴房出来的时候,我还狗腿一般微笑着替少爷递上浴巾。瞧,我还真是越来越有做丫鬟的潜质了。
只是,当温少贤躺在床上并没有临幸我反而将后背对着我的时候,我才发觉,原来我这丫鬟做得也并没有讨到人家的欢心,人家温少爷显然对我今晚的表现还是很不满意的。
这也是首次,我与温少贤像一对老夫老妻一般躺在一张床上什么都没做纯睡觉来着。
想来,这也是温少贤厌倦我的初期临床表现吧?
也好,我乐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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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还不忘不停回头观察温少贤别被我吵醒了。
其实我顶喜欢看温少贤的样子,可也只有他闭着眼睛,我看不见漆黑的双眸之时,才敢这么直视着他的脸。他的睫毛很长,双眼微闭时,会撒下一层好看的阴影。很多时候,我不知道我怕他什么,可是就是不知道怕什么才更觉得可怕啊。
轻轻合上门之后,我才敢松了口气。
我把头发随意在脑后绾了起来,然后去厨房做早餐。既然是伺候角,咱也得敬业不是吗?
等我忙活完,还有五分钟到七点。温少贤的生理时钟精准到令人发指,只要他有工作,他必定会在七点钟起床,哪怕他六点半才睡。
其实对我这种昼伏夜出的生物来说,这个点起床几乎倾尽了我的生命。不过,可喜的是,他多半不会在我身边醒来,有时候,我们上完床,他穿衣离开,而大多数时候是,我记得睡着前还在他怀里,可是当我睁开双眼时,他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
所以,他在我这里过夜的情况很少,而我们相视醒来的画面更是少之又少。
七点一过,我果然听到洗手间传来洗澡冲水的声音。
洁癖患者真可怜,睡前洗澡,醒来也要冲个澡,活着还真累!
我趁着温少贤洗澡的工夫进衣柜替他整理待会要穿的衣服。原本温少贤是没有个人用品在我这里的,可突然有一天,陈静仪带了好几个人,然后每人分别提了好几个纸袋子还在好几个小箱子往我这一摆,然后又风风火火的散掉了。
当时我在刷牙,想去问“这是干嘛”有点吃力。
我天真地以为,温少贤给我制备啥好东西了,可是打开一看竟然全是温少贤的私人用品。
只是□□过个夜而已,也不至于像把家都搬过来的样子吧?
后来,我厥着屁股理了两个周末才将他的东西合理分配到我家的各个角落。
不过,最可气的是,等我把温少贤的各式西装衬衣领带安排进衣柜的时候,我的衣服已经全被挤堆在了床上。当时的我还有点怨恨,既然搞得我像地下情人一样,那为什么不给我换套大一点的房子呢?委屈他温大少爷挤在我的小公寓里,我都觉得有点说不过去了。
说起来,温少贤除了会在我生日的时候给我买一些昂贵且吃不上用不上的礼物之外,他从来没有在经济上给过我任何的帮助,我觉得他真是一只称职的铁公鸡。我忧伤地想,就算是□□按次收费,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吧?不过,我看在他皮相美好的份上,一般都是用‘他被我嫖了’来安慰自已。
所以这些年来,他除了在我人生最低落的时候收留了我并且给我安排了一份不错的专业对口工作外,我们之间还是没有什么金钱往来的。不过,我却凭着自已良好的聪明才智在他偶尔的言谈或者与生意场上的朋友通电话时,暗暗分析出一些□□消息,然后偷偷买一些股票,出了奇了,从来没亏过。我也成功地靠着这些小道消息脱了贫、致了富,还按揭买了这套小公寓。
想到这里,我越发觉得温少贤这人小气,别说房子了,连一分钱水电费都没给我交过,还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越想越觉得他反而像是我养的小白脸,而且还是一个我有点儿怕的小白脸。
此时,小白脸坐在餐桌前对着盘子里的煎蛋优雅地吃了起来。我把热好的牛奶递到他面前,他连道谢都没有,便理所当然地接过去喝了一口。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别墅不去住,佣人不去使,偏偏跑来折磨我,这安得什么心呐?
我也只是这么想着,等温少贤一吃完饭,我仍然乖乖地跟着他回房替他穿上衬衣,并认认真真地为他系上领带。温大少爷仍旧一动不动享受着我的伺候,甚至连弯腰配合都不愿意,我只能是踮着脚去配合他。
我空着腹又踮了一会脚,再加上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结果头一晕,竟然向后踉跄了好两步,温少贤伸过手臂一把将我捞了回来。
瞬时,我的身体紧紧地跟他贴在了一起,温少贤低头望我,眉头不自觉扬起:“这一招很新鲜。”
我稍稍用了点力气才成功将他推开,“我不是故意的。”
温少贤并没有出声。我心里头有点乱,手也跟着乱了起来,结果越急越糟糕,不得已,我把领带的结打开从头开始再系一次。
最后,还是不行,我不得不将领带从温少贤的脖子上取下来,挂在自已的脖子上,打算从自已的角度再来一次,这次,终于成功了。等我将打好结的领带重新套回温少贤的脖子上的时候,他已经露出了些许的不耐烦。
我装看不见,本来,我踮着脚也就只能看到他的下巴而已。
等我把他的领带终于整理妥当的时候,他突然摁住了我的手。
“怎么了?”我抬头不解地问。
温少贤没说话,却用行动告诉了我他要做什么。